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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伊尔根觉罗氏是由康熙亲自指婚进来的格格,她的身份谁也不能否认,但妾就是妾,她仍需要通过敬茶的方式来获得主母的承认。
姚语欣不知道伊尔根觉罗氏是傻了还是别的什么,可既然七阿哥明确表示了对自己这个正妻的支持,她也乐得接受他的好意。
行,你不愿意给我敬茶就不敬吧,我不拦着你。等什么时候你想清楚了,咱们再说。
有了这样的念头,姚语欣自不会让伊尔根觉罗氏有再开口的机会,再加之一屋子站着的都是她的人,她一声令下,机灵的丫头们便冲上去将人拉了出去。
等伊尔根觉罗氏明白过来想要向姚语欣求饶之时,已经来不及了。她被拦在了门外。
“两位姐姐......”惊慌之下,伊尔根觉罗氏有些语无伦次了:“烦劳你们进去跟福晋禀告,妾......”
晚秋一蹲身,神情姿态谦恭无比,说不出来的话却让人听着不是那么顺耳:“主子说什么,奴婢们只有听从的,所以还请格格不要为难奴婢们了。”
“我......”伊尔根觉罗氏听罢,感觉眼泪都要被气出来了,忙一咬牙继续道:“我早就听说福晋宽厚仁慈,姐姐伺候福晋许久,想必心中也是有数的。方才是我一时糊涂,请容我去向福晋道个歉,相信依着福晋的好性子,定会谅解与我。”
“晚秋,晚冬,你们还杵在这里干吗?”墨香端着茶盘从暖阁出来,冲着两个丫头就是一句斥责。
接着,她像是才看见不远处的伊尔根觉罗氏似的,露出笑脸行礼道:“伊尔根觉罗格格,您身子不适,主子体谅您,让您早些回去歇息,您可别辜负了主子的一片心呐!还是您的丫头没陪您过来,要不奴婢叫两个婆子搀您回去?”
伊尔根觉罗氏又气又臊,可看墨香的衣着和说话,她知道再求情已无用,只得压下心底的愤懑和无力,硬挤了个笑回道:“我好歹是位格格,若身边没几个伺候的人,说出去岂不丢脸?福晋的心意我领了,请禀告福晋一声,等身体养好了,我再来请罪。”
意识到今日敬茶无望,满族贵女的气势重回身上,伊尔根觉罗氏不复先前的卑微之色,说出来的话当中,隐有讥讽。
然而,不知是墨香涵养够好,还是她压根没有听出来话中的含义,面上的笑容比之前一个还要灿烂,语气也更加柔和了:“格格一路好走,奴婢就不多送了。”
伊尔根觉罗氏深深地看了会墨香,带着满肚子的怨气离开了正院。
在路上,她还强忍着,只一张脸憋得难看了些,可一回到自己的地盘,她的怒气便再也压不住,房间里的花瓶,茶盏,桌灯,甚至是首饰盒,统统糟了殃。
尚在家里时,遇上不顺心的事,她便是拿东西来泄愤的。
两个大丫鬟,巧烟和丹烟,对伊尔根觉罗氏这种乱砸东西的行为也已经很习惯了。因此,直到她累得砸不动了,两人才小心翼翼在她脚边跪了下来。
“格格,出了什么事?”巧烟抬头问道。
听到问话,伊尔根觉罗氏呼呼喘了两口气,原本秀美的脸上竟呈现出几许阴鸷,把巧烟看得心颤不已。
“谁叫你多嘴的?”伊尔根觉罗氏脸一拉,咬牙切齿地道:“丹烟,给我掌嘴!我不喊停,你就不许停,明白吗?”
丹烟一个哆嗦,忙应道:“是!”
房间里,“啪啪啪”的巴掌声开始响了起来。
即便丹烟念着情分,手上的力道控制了不少,可伊尔根觉罗氏迟迟不喊停,巧烟的脸不红肿也是不可能。
“好了。”大约一刻钟之后,自觉气发泄得差不多的伊尔根觉罗氏终高抬贵手,开恩道:“巧烟,你伺候我多久了,怎么还一点规矩都不懂?主子的事是你该打听的吗?给我滚下去!”
巧烟强忍着疼痛,磕头道:“奴婢知罪,奴婢知罪!奴婢这便下去!”
“丹烟。”伊尔根觉罗氏目光掉转,落在丹烟脸上:“你行事一向机警,不比巧烟心里没个成算,故而我有桩事要托付与你。今日去请安敬茶,我发现屋子里除了两位从前进门的格格之外,竟没有出现侧福晋的身影。按理说,这种日子,她不该缺席的。你去打听打听,这位侧福晋究竟出了何事?”
“奴婢知道了,奴婢一定尽心完成格格交代的差事。”丹烟嘴上保证得好,心情却颇为沉重。说什么行事机警,那也是在从前的府里,若不是大丫鬟的身份,她如何回回能把事情办得那么漂亮?
格格也是的,训斥巧烟的时候那么明白,说什么不能多嘴打听主子的事,但轮到她自个儿身上怎么就全然不一样了呢?侧福晋是主子,她一个奴婢去打听她的事情,这万一犯了什么忌讳......
不想还好,一想,丹烟的眼圈几乎红了。早知格格如此不知事,自己何苦陪她进来七贝勒府哟!荣华富贵求不得不说,或许自己还要受格格的牵连!
伊尔根觉罗氏不知就一转念的工夫,她脚边的丫鬟竟想到了那么多。要是叫她知道自己最器重的丫鬟,一开始抱着的就是拿她当桥板攀富贵的念头,不知道她会不会被气死。
可惜现在,她对此一无所知。在听到丹烟一如既往的恭谨回答时,她脸上浮现出了满意的笑容,暗道:“果然还是丹烟靠得住。这个巧烟,不但没眼色,做事也不够稳重。自己的心还是太软了些,被奶娘一求,就同意带上了巧烟。早知道......哼!”
丹烟出了内室,径直便往自己房里走去。
“巧烟,你没事吧。对不起,我也不想打你的,可你知道格格的性子,我......”丹烟的眼泪说来就来,望着巧烟的眼睛里,满是歉疚和心疼。
“不怪你。”巧烟捂住左边脸颊,道:“我知道你刚才留了手,若不是格格她......”巧烟的眼角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巧烟。”丹烟握住她的另一只手,状似动情地道:“你虽不怪我,可我这心里却是过意不去。刚我跟格格求了情,格格说了,你先养好脸上的伤,她等着我们为她办事呢!”
“格格没讨厌我?”
“没有,没有。你想到哪里去了?格格不过是气急了而已,要说她最信任的人啊,还是你。你和格格可是从小长大的情分,哪像我,半路才来的,哪能比?”
被丹烟这么一说,巧烟心中受用,嘴上却不好意思地道:“哪里,你和我,在格格心里都是一样的。”
丹烟轻轻笑了出来,声音里透着一丝轻松:“就算你说的对吧!我不和你争了。那个,巧烟,出门前,格格问起了侧福晋的事情,你看我们要不要跟人打听打听?为主子分忧是我们做奴婢的本分,何况主子都提了,你我不好不放在心上。从前在府里时,你就和那些丫鬟们处得好,这打听的事......不如交由你来办如何?我呢,抓紧时间在格格面前替你美言几句,你说可好?”
“丹烟,你对我真好,我先谢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