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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情瞟一眼面色微变的姚将军,冷冷地道:“敢不敢不是姚将军说了算,姚将军若是清白的,不防把酒拿出来比一比,别让本殿太过为难,否则……本殿就杀尽你们一行人。”铿锵有力声音,傲然无畏的态度让在场的人神情顿时一凛。
华夏大帝朝真的只是在帝朝级地国家吗?在场的人不由在心里暗问。
天朝之威被人冒犯,大宇天朝的人顿时面色一沉,景润皇子的面上也有几分难看,同时天朝上国的大宸天朝的使臣眉头也微微一蹙。
区区新晋的大帝朝国,竟然敢用如此嚣张的态度对待天朝上国,真是前所未有的事情,这让天朝上国情何以堪。
景润皇子眼眸一暗:“你这是什么态度?”
薄情不以为然地道:“理直气壮的态度。”
使臣们集体一阵沉默,大宇天朝这回真是踢到铁板上,偷鸡不成蚀把米,不,搞不好是要赔上性命的。
在人家的晋朝大典上,偷袭人家的帝王,大宇天朝的人真是吃了豹子胆。
若不是两都中间隔着一个天锦大帝朝,就算华夏大帝朝出兵攻打大宇天朝也不足为奇,而且因为有人质在手,只怕大宇天朝也奈何不了他们。
现在是证据确凿,就看景润太子如何取决。
是赔上他的性命与华夏大帝朝力抗到底,还是牺牲一个臣子的性命以保住自身。
毕竟两朝若相邻还有条件可谈,偏偏两朝间不仅隔着一个天锦大帝朝,而且大宇天朝此番的作为又彻底得罪天锦大帝朝。
从目前情况来看,大宇天朝根本威胁不到华夏大帝朝。
景润皇子就算力抗到底牺牲自我,然后华夏大帝朝把大宇天朝一行人斩了,两朝也不可打起来,显然后者才是上上之选。
想到此,其他帝朝中国终于明白,皇太女梵夭会如此嚣张,因为她早算准了一切。
景润皇子深吸一口气,努力的平静他的情绪,眼下绝不是撕皮脸的时候,唯有牺牲一人以存大局,不由的闭上眼睛。
众人一看他这样,就知道他已经下了决定。
虽然如此有损大宇天朝的颜面,不过也算是给其他的天朝提个醒,华夏大帝朝不能姑息,无形中给对方竖立强敌,薄情眼眸顿时一暗。
姚将军看到后景润皇子闭眼后整个人微微地一怔,他虽然嚣张鲁莽却非是不懂看形势的人,他们都低估了这个刚刚建立的华夏大帝朝。
华夏大帝朝跟别的大帝朝不同,以往的帝朝、大帝朝下国,那一个面对天朝上国时不是唯唯喏喏。
而华夏,面对强敌时不仅毫无畏惧之意,甚至还不断的挑衅他们,根本不把天朝上国之威放在眼内,看来今日他是在劫难逃。
想到此,姚将军沉声道:“本将军夫人酿的酒岂能浪费,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本将军看不惯你们区区大帝朝下国,不过晋过朝而已,却装神弄鬼搞出如此大的风波,故意给你们一点警告,与大宇天朝其他人无关。”
“好一个一人做事一人当,姚将军,果然好魄力。”
薄情忍不住称赞一番,只见她眉眼上含笑,神情怡然,几乎让人误以为她会放过姚将军。
就连大宇天朝的一众随行使臣也不禁有一丝丝的放松,甚至有人觉得她根本是虚张声势,实则压根不敢动人家分毫。
大宸天朝一名姓宋的使臣,拈着下巴的山羊须,眼角斜了一眼薄情,道:“皇太女殿下如称赞,似乎是十分欣赏姚将军。”
薄情含笑道:“不错,本殿很欣赏姚将军为人,所以……来人,把意图谋害陛下的凶手押到广场上,凌迟处死。”最后一个死字落下时,脸上依然带着无比赞赏的笑容。
似是她的处决于姚将军而言,是无尚的光荣,在场的人心脏在一瞬间猛的跳动,砰砰砰……
凌迟处死,没想到她竟然能笑着说出如此残忍的刑罚,不愧是一朝皇太女,不愧是手段惊天,惊华艳的绝的惊华公主。
景润皇子的嘴巴张了张却发出一丝声音,一口堵在他的胸口上,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梵夭这个妖女,实在是太过份。
姚将军心里一凉,默默的闭上眼睛,他太小看了华夏大帝朝,活该如此。
他们以往对付其他帝朝、大帝朝恐吓方法,用在国力强盛的华夏大帝朝上,简直是一场笑话,只不过被取笑的人是他们而已。
薄情微微地扬起巴,看着景润皇子含笑道:“天朝,大帝朝,帝朝,在本殿眼里并无区别,我华夏大帝朝虽然才刚刚晋朝,却占据着一整片大陆,无论是疆土,还是国力,我们都不输于任何一个天朝,所以……谁敢冒犯我华夏之威,我便让谁生不如死。”
铿锵有力的声音,让诸国使臣的小心脏,紧张的得不停收缩,几乎要窒息。
惊悚的看着眼前那的女子,只见她笑颜如花开般动人,微微有些沙哑的声音如春风般温柔,可是每一句听到心里便成冰,冷得全身的血液都凝结似的,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什么叫不怒而威?
什么叫王者气势?
就是如眼前的女子这样,无论是笑、是怒、是悲,是喜、是忧,都让人从心底里感到恐惧。
无怪于整个华夏大帝朝,上上下下都无人反对她为皇太女,除了她惊人的手段外,还有段外,还有这毫不输于男儿帝王气魄。
就连景润皇子这天朝上国的皇子跟她站在一起,就如同跟天朝的太子站在一起,无论哪一方面都低了这女子一截。
姚将军睁开眼睛,瞟了一眼景润太子,淡淡地道:“景润皇子,别告诉我家夫人,臣是被凌迟而死的。就说臣去得很安祥,希望臣之死能给提醒天朝诸国,我们安逸得太久,该醒醒。”
景润皇子点点头,尽管确实是姚将军自作自受与他无关,但是不能保住他,于国于己都是一种损失,是一种耻辱。
姚将军目光最后落在薄情身上,静静地道:“皇太女殿下,你会为你今日的所作所为后悔的,终于有一日大宇天朝会踏平你华夏大帝朝。”
“本殿等着。”
薄情的目光微微一暗,这个姓姚的一下把华夏大帝朝推到浪尖上。
天下所有天朝都将视华夏为劲敌,天朝诸国无不欲诛之而快,看来她想就此休息的计划,得暂时终止。
目送姚将军离开,众人在不由心里计较一番,就见景润太子缓缓走到薄情前:“梵夭,华夏,还有你一定会付出代价的。”
薄情挑了一下眉,眼眸内透出一丝邪魅,妩媚地一笑道:“本朝之事就不劳景润皇子操心,姚将军不在了,我劝你还是担心担心自个吧。你能不能顺利回到大宇天朝,还是一个未知数。”
天朝使臣出使必然有武将领一支人数可观的队伍贴身保护,如今姚将军一死再无人指挥军队,有心人为挑拔宇与华夏和关系,他就是最好的目标。
景润皇子的面色一沉,薄情看到后,唇角微微勾起道:“不过景润皇子尽管放心,本殿一定会派人护送你安全离开华夏大帝朝境内,至于出境以后的事情,本殿可就管不了那么多。”别死在华夏境内就行。
“但愿你说到做到。”
景润皇子没好气的抛下一句,就转身走下玄殿,他恨她,却不得不依赖她的力量自保。
此番出使华夏本是为追寻夜氏后人而来,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白白损失了一员大将。
这笔帐他们会记下的,终有一日,华夏大帝朝要十倍、百倍的相还。
薄情看着对方的背影,淡淡的扫一眼旁边天锦大帝朝的楚将军,心里不由暗暗思量。
天锦大帝朝与大宸天朝、大罗帝朝、大宇天朝、华夏大帝朝四朝相邻,是一步很重要的棋子,这步棋子得好好想想。
刚送走了大宇天朝的人,大宸天朝的使者队伍中走出一人,走到刚走下天坛的梵风流面前,拱手深深地行礼道:“大宸天朝使臣礼部尚书宋子凯拜见惊天大帝陛下。”有大宇天朝的教训在前,他也不敢太过托大。
“宋使者免礼。”
梵风流的语气极淡,连眼角都没有斜一下,不过却让对方感觉他已经看过自己。
宋子凯亦是如此,虽然一接近对方他就两脚发软,却不得不硬撑着道:“本使得知数月前,贵朝顺天府扣押一批我天朝之人,本使想其中必然是有什么误会,还请陛下予个方便放了他们。”
闻言,薄情的唇角不由微微勾起,终于提到互事。
就听到梵风流淡淡地道:“顺天府尹何在?”听语气,他似乎完全不知道此事,却没有人敢质疑。
那宋子凯心里不由地微微一沉,七皇子的人在大街上与对方方大打出手,还将此事大肆宣扬,梵风流怎会全然不知情,分明是装的却不好点破。
其他朝的使臣闻言,嘴角不由的抽了抽,华夏大帝朝也太胆,得罪一个天朝又一个天朝。
甄英杰连走上前,跪在地上恭敬地道:“臣顺天府尹甄英杰,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梵风流眼皮也不动一下,指着宋子凯淡淡地道:“甄英杰,这位是大宸天朝的使者宋大人,他方才提起,顺天府数月前扣押大宸天朝的人。朕现在问你,可有此事?”
“回陛下,确实有此事,只是……”
甄英杰配合着回答,梵风流不悦地道:“只是什么?若不是犯什么大错,把人放了吧。”
这让在场的其他使者一愣,本以华夏会一直强硬下去,没想到竟会向大宸天朝妥协,心里不由暗暗纳闷。
见梵风流已经答应对方,甄英杰连忙着向他解释:“回陛下,昨天大赦天下,顺天府大牢中的犯人皆已经全部释放。”
说完,一脸疑惑地对宋子凯道:“此事天下人皆知,大宸使者难道不知道吗?”把问题抛回给对方。
宋子凯自然知道昨天大赦天下,可是昨天同行的使臣李大人,突然死行宫别苑中,他们亦因为此事错过迎接元天瑞等人出狱的时间,待他他们赶去接人时,早已经是人去牢空。
回想昨天的种种巧合中的巧合,原想是在今日杀他朝之人闹事,不想死的却是他们的人,真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找寻了一夜依然不见七皇子他们踪影,只好把此事当成国事,放到梵风流面前谈,拱手对甄英杰道:“甄大人昨天一直别苑的事情奔波,怎么如此肯定犯人已经全部释放。”
甄英杰也一脸惊讶地道:“宋使者昨天也在忙李大人的事情,怎知道下官没有放人呢?”
宋子凯顿时语塞。
薄情闻言唇角微微一勾,就听到甄英杰道:“宋使者,这些人欲当街强掳民女,是皇太女殿下亲自命下官关入大牢,所以下官特别记得。”
宋子凯的目光一下移到薄情身上,他记得当日回报此事的人说过,七皇子看上一名女子,意欲强行抒人带走,不想那女子的来头不简单,不仅有武功高强的护卫保护,还有能随意命令朝廷命官,莫非那女子就是眼前的皇太女殿下不成。
想到此,心里不禁一沉,七皇子也太不知轻重,如此紧要关头,却因为一个女人坏事,日后就算回朝陛下也不会轻饶他。
就听到甄英杰继续道:“自大赦天下的圣旨颁下后,下官就一直想请示皇太女殿下如何处置这些人,只是皇太女殿下政事繁忙,一直没有时间见下官,不想……”
甄英杰语气一转,面上露出一丝担忧道:“昨天下官忙完别苑的事情回到顺天府才知道,衙役们已经依照陛下的旨意,把人全部释放,下官正愁着如何跟皇太女殿下解释,毕竟……”
“毕竟什么?”
梵风流淡淡地道:“大赦天下是朕的旨间,人放了便放了,有什么难跟皇太女殿下解释的。”
甄英杰面上故意露出一丝为难,薄情扶着腰走上,微微福身道:“回父皇,此事是儿臣经手,甄大人有此顾虑实属常情,父皇不必怪罪甄大人。倒是儿臣一时间无暇顾及此事,急着要外出寻找救命恩人,待回朝后又诸事缠身早将此事忘记,劳甄大人一直记挂着。”
“谢皇太女殿下体恤。”甄英杰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梵风流挥手让他退下,淡淡地道:“宋使者,人我们已经放了,朕亦不想因为小事影响两朝邦交,还望你们日后能多约束子民。他们入我华夏便须遵守我华夏的律法,这次是皇太女事忙忘记了,算他们走运,若再有下次朕绝不轻饶。”
面对梵风流的警告,宋子凯强忍着火气,面上含笑道:“是,本使一定会此事上报给我朝君主,多加约束子民。告辞!”
甩袖,转身,大步走出玄殿,宋子凯眸深处却一片晦暗。
梵风流、薄情眼中同时闪过一抹冷笑,姓宋的是在威胁他们。
意思是若他们找不到元天瑞他们,此事必定惹大宸帝王,到时两朝开战在所难免,父女二人眼内不禁露出一丝不屑。
待一众使臣离后,梵风流对女儿道:“朕回去了,你也累了大半天,迟点还有国宴会要你应付,赶紧回宫好好休息。”
薄情点点头,这些使臣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国宴上又不知道会出什么妖蛾子为难他们。
“是,儿臣遵旨!”
回到九重殿,薄情与慕昭明紧紧的依在一起,薄情抚着自己还没涨起来小腹,没好气的道:“父皇,封你为王就算了,为何要设九州令约束你们,还要我们的孩子,怎么办。”分明是想借此牵制他们,要他们继续为皇室卖力。
呵呵!慕昭明轻笑两声,宠溺的道:“他是你的父皇,因为舍不得,才会有如此要求,况且他的要求也是合理的。”
大手也缓缓滑过薄情突起小腹,这里面有了他们爱情的结晶,抱着薄情轻轻道:“睡吧,一会我叫醒你。”宴会上还大把的事情需要她处理。
薄情顺从的闭上眼睛,连日的操劳让她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躺慕昭怀中她睡得很沉,很安心。
九重殿,一片温馨平静,薄情安然的躺在床上。
看着她舒展的眉宇,恬静的睡容,慕昭明抬起修长的大手,轻轻落在他的腹部,束在腹部有白凌已经解开,肚子已经明显地突起,孩子的存在感不断增强。
突然,慕昭明的身体一僵,看着薄情凸起的肚子,英俊的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他感觉到孩子在动。
这就是他们的孩子,是他们爱的结晶,一刹那间慕昭明的眼眶有些湿了,他开始期待孩子的降临。
此时此刻,激动、欢喜、感慨、期待全都交集在一起,他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他此时感觉,只是觉得他的人生已经圆满。
“情儿,感谢你走进了我的生命。”
慕昭明像最虔诚的信徒一样,用双手握着薄情的双手,就像握着他最宝贵的东西。
他曾经是一片只有仇恨的贫瘠土地,是她的出现,让这片被仇恨占据的土地变成一片美丽的绿洲。
刚想到入迷时,就见简公公一脸凝重地从外面进来,慕昭明不由的坐直身体,面色凝重地沉声道:“简公公,可是陛下有要事要见本王和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