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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看最新的章节嘛?来浪啊符墨听她语气虽是犹豫不决,但盯着那三十两银子的眼眸几乎要熠熠的发出光,握拳在唇边轻咳一声,“既然姑娘嫌多,那在下便收回去好了。【鳳\/凰\/ 更新快 请搜索//ia/u///】”
宁如玉一听,急了,到手的肥肉怎么就让它飞呢,此时恨不得把银子揣在怀里,忙不迭的道:“不多不多,刚刚好。”
正急的不知如何是好,生怕他真的把银两给收回去了,突然瞥见他眼内一闪而过的笑意,一顿,这才知晓自己是被耍了,再想到自己刚刚急切的样子,脸色微红。
但是转念一想,那可是自己冒着极大的“危险”才取得的线索,而且钱如今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急需了。她从来就不是什么高风亮节、无私奉献之人,只要不是违背道德准则和法律底线,该是自己应得的她不会客气。
反正她自觉自己在符墨面前已经是无什么形象可言了,懒得再假惺惺的推辞一番,于是一点也不客气的伸手把那些银两拨过来,“大人你怎么能压榨我们这些老百姓的血汗钱呢?”数了数,刚好三十两。
盯着手上的那一堆亮澄澄的小银元,她一时发懵,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忽而想起,自己还欠眼前的人十两银子呢!她这人讲究信用,说好了以后会还钱,就一定会还,再说了,有借有还,再借不难,于是利索的从中挑出两个,推了过去。
符墨疑惑的看她。
她轻咳一声,“这是上次我欠大人的十两银子。”
他不动声色的看了看两锭银子,挑了挑眉,“姑娘果真舍得?”斜着眼看她似笑非笑,似乎是在嘲笑,她刚刚那急切护银的样子。
她尴尬的笑,清了清喉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应该的,应该的。”
却不料,他并没有收,而是伸手把银子又推了回去,摇头道:“不必了,姑娘一个人生活,要用钱的地方多着呢,还是先拿去用吧,欠的钱以后再说。”
她确实是等着钱急用。但是她觉得一直欠着他的钱,过意不去,总觉得心里有道坎。
推了几次,他还是坚决不受,便只好拿了回去,却又认真的对他道:“那好吧,下次大人一定要收下。”
其实他借钱给她之时,原来便不打算要她还钱,区区十两而已,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但是,她说话之时,看着他的眼神是如此的认真郑重,乌漆漆的眼眸里仿佛盛满了光,他心头一动,竟鬼使神差的点了头,“好。”话音落了,他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
她松了口气,像是终于完成了什么任务般,浑身轻松下来,不自觉的露出八分真的笑,红唇皓齿,如甜润清风,语调轻快冲他道:“那就这样说好了。”
他听了她那轻快的话,心里竟觉得心头涌起一股舒服熨帖,不禁的抬眸去看。刚好将她喜上眉梢的神色收入眼内,心一跳,不知怎么,那日抱着她回房的片段突然就蹦了出来,闪现在脑里。
他还记得当时她就那么乖巧的伏在他的怀里,呼吸平缓绵长。与她如今俏皮欢快的样子一下子重叠起来,相比之下,她如今的样子更添了一种无形的灵动。
他那晚的举动说起来也是情非得已,在那样的情景下,不可能放她一人昏睡在那里。但是若是让其他的男子……他想也不想就否决了。所以他很自然的去了,不过当时他的内心是十分坦荡的。
只是抱起她之时,他有些意外的发现,她的身子竟是出乎意料的轻盈柔软。
想到这,不知怎么血液竟有些加快,他忙移开眼,只觉手上似乎还隐隐残留着那一抹柔软温热的触感,手心微微发热。他甩去脑子里的念头,倏的站起来,“在下还有要事,先回去了。”
“啊…好,”虽然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变了脸色,她还是跟着站起来送人,意外得了一笔不少的横财,她今日的心情特别好,世间万物看在眼里都是美好可爱的,所以丝毫不介意他又肃然起来的脸色,将他送到了门口,连语气也温柔轻快了几分,“大人慢走。”
符墨迈出的脚一顿,含糊的嗯了一声,脚下的步伐更快了。
远眺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她回到房里,扫到桌子上的三十两,立马精神一振,白花花的银子呀!
直到现在她还感觉自己像是踩在云端一般。自她穿越到这里后,还从没见过这么多的银子。那种感觉就像,你每个月就领着那那一点点的工资感慨钱不够用,突然就天上一个大馅饼就掉到了眼前。
只是衙门的赏银怎么会这么多呢?刚刚她只顾着高兴了,没有往深里想,这才反应过来,心里疑惑不解,捕快每个月的收入也就十来两银子罢了,她不过是提供一个线索罢了,怎会如此高呢?
后来她问了杨捕快才知晓,原来为衙门提供线索确实是有赏银的,不过如果是平常的案件,赏银也就一点点。
不过为江湖人办案就不一样了,江湖人出手阔绰,每次请求衙门帮忙破案时,基本上是几百两以上的。
所以当她知晓原来七华派的人请衙门帮忙破案的酬金是三百两时,差点没咬碎一口牙。
但是不管如何,她如今总算是苦尽甘来了。有了这三十两银子,她终于可以好好计划以后的生活了。
首先,她打算搬出衙门,另找个房子住。这里毕竟是公家的地方,怎么能一直赖在这里呢?再想到上次张师爷的事,越觉寄人篱下的感觉真不好。
她如今对这里的物价有了一定的了解,粗略算了下,租个一厅一室的房子,估计也就十几二十两。不过若是可以的话,她希望找的房子能在衙门附近,毕竟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独居一处,总不太/安全。
除此之外,她要打一张大床,这里的床太小了,跟前世的单人床差不多,又小又窄,一点也不舒服。对了,搬新家后,家具、生活用品等等也要重新购置。
这么一算下来,三十两基本也花的差不多了。
她是个行动派,次日便去找了杨小白,让他帮忙找房子,离衙门越近越好,也不一定要多大,够她一个人住就行。
杨小白很爽快的一口答应,称会帮她留意。
*
这日,一大早就下起了朦胧小雨,远处山色空蒙,与之相接的天色呈现如瓷釉般的天青色。
不知是昨晚没有盖好被子还是如何,宁如玉醒来时,只觉脑子有些沉重,又一连打了几个喷嚏,觉得自己应是感冒了,灌了几杯温水,这才觉得好了些。
又因下着雨,于是便没有去街上摆摊子。
谁知到了午间,云层渐散,竟又出了太阳,亮灿灿的光线分外柔和澄亮,空气中弥漫着雨后清新的青草芳香,惠风和畅。
她懒得再上街,便拿了本游记,搬了个凳子在院子的阴影处正襟危坐。过了一会,又觉得无趣,干脆发起呆来。
正在她神游太空之时,却不料院子里突然进来了一年轻挺拔男子。
他穿着一宝蓝色家常锦绣对襟袍子,腰间系着朱色腰带,佩着白羊玉缀,勾起的笑犹如山间明月,容貌丰神俊朗,温润如玉。
她一怔,蹙眉,还没想明白衙门后院怎么会有陌生男子进来,那人便到了跟前,露出一犹如春风明月的笑,双手抱拳作揖,开口道,“想必这位便是宁姑娘了。”
“我……”她张张口,却无从反驳,且她心里有点怵他沉着脸的样子,只得低着头装作一脸忏悔,“大人说的是。”
见眼前的女子脸上有悔过之色,符墨的脸色这才缓了缓,“嗯”了一声。她这不管不顾的性子也不是第一次了。上次也是,自己一人便去了客栈后院打探线索,要知道客栈里多是三流九等的人……思及至此,他上次的不满又被勾了起来。当初就不应该因她讨好的样子而一时心软。这次他恰好赶到了,那下次呢?
他不可能每回都能这么幸运,恰好能赶上。他心里骤然升起一股无奈与苦恼,以至于眉头也深蹙了起来。暗叹一声,手上的拳握了握又松开,忍着不去看她此刻脸上似是认真乖巧的悔过又带着一丝可怜兮兮的表情,将目光移到她的乌黑飘逸的发上,打定主意这次断不能心软,非要好好将她“训斥”一顿,叫她记得这次教训。
因他本就比宁如玉高了一个头,便是二人平坐着,她也只是到他的下巴处。于是他一垂眸,目光便落在她的头顶上,却一眼便看到女子因低着头,而在那略微宽松的衣领上显露出一段优美的脖颈,且后背一大片莹洁光滑的肌肤,如莹润米分白,吹弹即破,在鹅黄色的小袄上显得格外的光嫩。
刚刚他为她搽药,故而二人靠的很近,他的鼻翼间似乎还隐隐闻到了一股来自女子身上特有的馥郁暗香,就像是一根羽毛轻轻的撩拨他的神经。
他的脑子“嗡”的一声,视觉和嗅觉同时受到了极大的冲击,脑子短暂的空白。
他按耐住内心微微加速的心跳,整个人像是置于火上炙烤般,一下子乱了心神,失了言语。本已准备好的话,早已不知被抛到了脑后何处。
他飞快地移开在她身上的目光,看向别处,暗暗敛了敛心神。然而心跳却并没有因此而恢复平稳,反而如擂鼓般击在他的心头,提醒他刚刚看到的那一抹旖/旎春/色,是如何的娇柔米分白,莹润如玉,犹如那雨过天晴云破处,打磨得清冽剔透的瓷釉……非礼勿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