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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姣姣”
那清冷之声漆雕勾一陌生,但东漪箩不陌生,惊喜抬头,错过身像脱笼的小鸟一般奔向那身着黑色布衣的高挑颀长,漆雕勾一怔神伸手去拦却捞空,她那娇软的声音他没听过,但令他怔神的不是她的声音,而是她的话,她叫他“夫君”
东漪箩抱住解缙的腰,垫脚去咬解缙的下巴,那般讨好,一如每次犯错时的解演
解缙没看那僵立在不远处的男子,低头吻上那朱红,漆雕勾一马上回神,那怒气未散的脸上深皱眉头,上前想要拉过东漪箩,却不料那人一个错步连着东漪箩一起躲开
解缙抬头冷冷道:“我三子在哪”
漆雕勾一冷哼直直的看向东漪箩“姣姣,你过来”
东漪箩环住解缙的腰,摇了摇头“这是我夫君,我要回家”漆雕勾一恼怒打量着那布衣男子,面容最多算个普通人,身材,可能是做农活?的缘故还好些,身高倒是和他一般,这人哪里好了,哪里比得上自己了,这女人是不是眼瞎了,和这种人私奔?
简直要气笑了,想到府里的小西瓜,漆雕勾一嘴角微勾又恢复以往那般玩世不恭“行啊,你走吧,你儿子本王留下了”东漪箩着急扯了扯解缙的衣袖
解缙见他如此,微眯眼眸,薄唇再次开口“那便麻烦你了”说完就要带着东漪箩离开,漆雕勾一沉着脸,冷声道:“将他二人带走”
解缙武艺不凡,这些飞身而出的暗卫绝不是他对手,几个起落挥袖间几个暗卫便被打出,当所有暗卫倒地不起时,东漪箩可怜巴巴的看着解缙,她不想扔下她的小西瓜
解缙本想一走了之,当见她如此,冷哼一声,侧身看了看那人影“叨扰了”说完不待漆雕勾一动作,率先抱起东漪箩离开去了三皇子府邸
漆雕勾一连忙踏地而起追了过去,重兵把守了三皇子府,他这才满意的进了自己府门,哪想得他本以为要离开的两人却自顾自的在逗弄小儿
东漪箩兴致勃勃的对着解缙邀功“我教小西瓜说话了,我第一个教的便是爹爹,你看”东漪箩转过头对儿子使了个眼色
解缙挑眉,小西瓜?
东漪箩开口“解缙”
小西瓜一拍巴掌,粉嫩的小嘴一咧,脆声声道:“爹爹!”东漪箩抱住解缙精实的窄腰,一脸的讨好
解缙心软,低头去寻她的唇
漆雕勾一呲笑,抱臂走上前,对着咧嘴的小西瓜道:“漆雕”
小西瓜也咧嘴“爹”
“勾一”
小西瓜笑眯眯“爹”
“漆雕勾一”
小西瓜小手一拍“爹!”
漆雕勾一满意道:“乖儿子”
解缙脸一沉,看向东漪箩,东漪扑进他怀里,嘤嘤嘤不是的,夫君你别误会我
解缙从来没带过易容的面具,但想到那人还在离凉,他在没找到她之前不能大意,所以不管何时都带着,他确实只想带着东漪箩快点离开,至于三子,可有可无反正他有她便足够了,但既然又一次因为她妥协,她又重回他怀里,自己反倒没了那般慌张,随了她意也无妨
他现在一点都不担心姣姣喜欢上别人,因为他把她惯坏了,心甘情愿的把她惯坏,她也早已习惯自己的照顾,那离凉三皇子对姣姣有意他哪里不知,当时姣姣和他说过在衣坊碰见那人的时候他便将姣姣的任何消息隐藏斩断,那人找不到,今日就算他找到,他也不担心了
令漆雕勾一没想到的是东漪箩留下来了,一并留下来的还有那个同样混饭的半路来的她的丈夫
“啪”漆雕勾一放下手里的筷子,怒目看着坐在解缙腿上的人,东漪箩一个哆嗦手里的肉掉了,控诉般的看着解缙,解缙抬眼看向那怒气冲天的人,淡淡得道:“我们夫妻便是这般相处,我以为你那般爱慕我妻子,定然也容得下这些”说话间夹起红烧五花放进东漪箩碗里
漆雕勾一起身,狠瞪了两人一眼,随即又坐下,这两人不就是想恶心自己吗,他偏不走
看着东漪箩坐在那人腿上,看什么那人就给她夹什么,两人的这幅样子一点都不像做戏,好似这就是他们的日常,漆雕勾一皱着剑眉再一次放下手里的筷子,起身离开
东漪箩乖乖的坐在解缙腿上,小意讨好,她了解解缙知道他生气的时候是什么样,也知道如何哄他,这时候正好,儿子不在,闲杂人等也不在,眼巴巴的揽着解缙的脖子,看着他
解缙放下筷子,冷冷道:“可知错了”
东漪箩连连点头“嗯”
解缙拉下她的手,正色道:“你可知我为何现在不让你出来”
东漪箩摇头,不喜欢解缙这般严肃对她,两人在一起后他从未这般严肃过
解缙别开眼眸,不去看她可怜巴巴的眼睛,“我前世不是解纭所害,而是被沈家沈桓下了毒,沈桓现在就在离凉,你可知我丢下所有人如何心惊胆寒的只身奔波了一路”
东漪箩乌溜溜的眼眸里含着泪水,要掉不掉的样子可怜至极,她知道解缙定是一路奔波,她看到了,解缙拿牵马缰的手都勒出一道道血印,解缙爱洁,尽管那般玉立翩然的出现,但她近身的时候仍然能闻到汗湿
解缙叹了口气不想再说她,只是把人儿揽进怀里,是他的错,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前世是如何死的所以一直不开口,是自己把她惯坏,任她撒娇耍气的,为何怪她
东漪箩窝进他怀里,瓮声瓮气道:“夫君,我好爱你啊”那般娇软依赖,只有在解缙面前才会表现
东漪箩给解缙洗澡,这是第一次她服侍他洗澡,虽然笨拙但却小心仔细
东漪箩想了想问道:“你出来演哥儿和澈哥儿怎么办,还有宫里怎么办?”
解缙看着和他一个浴桶里的三子,难得他跟他娘跑出来一个多月还这般胖
“托岳母照看,解缣主持朝政”
滑溜溜的小西瓜瞪着大眼睛不错眼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刚把手塞进嘴里便被那男人拿了出来,正想哭,那男人一横目,活生生把那委屈咽了下去
解缙一手托着他的小屁股,不想靠近
东漪箩看儿子委屈,刚想为儿子说几句话,又看解缙托塔似得托着儿子又有些好笑,突然想到她家小西瓜还没有名字,便道:“我们西瓜还没名字呢”
解缙想了想,三子和他的人儿走了这么远,于是淡淡道:“叫解渂”
漆雕勾一怒气冲冲的回到内室,见阿蒙立在一侧,喝了口水便问道:“可有查明?”
阿蒙垂头“属下无能”
漆雕勾一放下茶杯,把玩手里的金镯,那人身手不凡,手上有些茧子,从那茧子生的地方便能看的出那人定然常年手握兵器,气势不俗绝不是一般人,靠在椅背上,莫名觉得自己在那里见过,这般之人他不可能没有印象
透过窗子看向对面那已经熄了灯的房间,漆雕勾一懊恼的收回视线,他喜欢她想要把她放在身边,可,人家的丈夫真的找上门来了,他怎么办……
正挣扎间,对面那紧闭的门被推开,月光下身着黑色布衣的男人卓然而立,似能透过层层阻隔看到他一样,漆雕勾一站了起来推门出出
解缙看着他,淡淡开口:“你可知那个大祭司是大恒沈家之人”
漆雕勾一一怔,沈也曾是大恒名望中的大姓,当年因逆谋之罪而被抄斩,如今想来那大祭司多次出入大恒,一切便好解释了,原来是有家仇,不过对他来讲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别的,漆雕勾一剑眉轻挑的看向那月光下的人“你到底是何人?”
多罗那日在宴会上的反应,别人没注意到,但二皇子一直关注着他与漆雕勾一,自是听见了,想来想去,扶着手杖站了起来,“先生可曾见过那大恒的皇后”
沈桓抬头,沙哑道:“没有,解缙将她保护的严密”
二皇子淡淡一笑:“先生韬光养晦这么久,可知我为何问出此话”
二皇子转过身不待沈桓回答自顾自的开口:“上天垂怜,那皇后竟然在三弟身边,我们解决了多罗便可以行动了”他一直等待时机,这次不能再错过了,今日那舞姬三弟虽然拒绝了,但好歹最后又回到多罗那里,多罗常年手握重兵,又一直中立的态度,解决了他便好太多了,“劳烦先生了,先生,这是最后一次了,失败了,你我的同盟也就也到了枯竭之地了”
沈桓不置一词,转身隐入了黑暗之中
将军府邸
多罗虽然年岁已大,因为早年丧妻便再没娶妻,如果不是上战场便是饮酒作乐,肆意享受美好
二皇子送给他这些新鲜的舞姬他大概懂他的意思,二皇子想拉拢他,他一直也没表态,但毕竟这么多年他许了他不少好处,远比那个三皇子实在太多,但他仍旧保持中立的原因,并非是因为别的,而是他的部下也要明哲保身,大家出生入死这么多年权势越来越大原本就站在风口浪尖上,一旦站错了队,那后果便是他们小心翼翼保下来的命
多罗左拥右抱好不快活,这些舞姬是他老家苗疆来的,合他的胃口,两个舞姬一左一右的缠住多罗的两个臂膀,剩下舞姬无所不用其极的来回衣衫摩挲,多罗搂着两个俏丽的倒在床上,背后已经赤果,他年岁不小了,事前吃了些助兴的,这会子正在兴头上,已经浑然忘我
沈桓飘然落下,那些舞姬没有一丝惊慌仍然缠住多罗,沈桓的鞭子已经凑近了那多罗的项颈,下一刻不慌不忙的收紧,多罗回过神来,开始剧烈的挣扎,几个环着他手臂的舞姬一下子被打出好远,沈桓手里的鞭子越收越紧,随着多罗的动作那鞭子收紧到极致,多罗面上充血,眼白渐起,口中溢出些许白沫,过了很久,他的四肢已经不再挣扎,沈桓放开鞭子,快速出手一枚精巧的小弯刀划破多罗的项颈,大量的鲜血喷涌而出,周围的几个舞姬猝不及防的被那鲜血喷湿了脸,一时间原本俏丽的小脸都苍白嘴唇泛青
沈桓擦了擦手,提鞭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