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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风高,一个身影走到阳台朝下面看了看。
这里是四楼,如果普通人掉下去还是摔的死的,不过这点高度对于修来说还真不算什么。
哦对了,他不是准备跳楼跑路,他是在研究路线。
修的房间就在k的隔壁,门外有人守着,要想人不知鬼不觉的进入k的房间,他唯有爬窗。
k的房间没有亮灯,他这会儿还在ccbb呢,时间是足够的。
修估算了一下两个阳台之间的距离,大概有三米远,如果从这边跳过去的话,应该没问题。
修爬上了阳台,纵身一跃,双手稳稳抓住了对面的不锈钢栏杆,身子利落的爬了上去,悄无声息的钻进了k的房间。
这种事一般修是不屑做的,但是这一次,他不得不做。
他要做的事只有一个,就是入侵k的电脑。对于修来说,这种事简直是小儿科,他很快就解开了电脑的密码,把你面的信息一股脑的全部发给了凡,然后清理了他的入侵痕迹,关了电脑,又原路返回。
这一切只花了半个小时后,回来后修就摸黑去了浴室,洗了澡,然后上床睡觉。
他睡的挺好的,至少k凌晨三点回来之前他确实睡着了。
听见脚步声,修从被窝里钻了出来,身上的睡袍松松垮垮的,不过演戏也有个限度,除了郑萧,他还从没想过要在任何人面前露过身体。
他不着痕迹的的把睡袍理好,靠在了床头上,没有下床的意思。
哎,怎么又想起郑萧了?
修在心里轻叹一声,脸上却迷迷糊糊的笑起来。
“是k哥啊,你的事谈完了吗?”
k似乎喝了不少酒,脸上通红,不过步伐还挺稳健,走的是直线。修看见他的样子挑了一下眉:“你喝了不少吧?要不要我叫人给你弄碗醒酒汤?”
k大手一挥,双眼直往修的睡袍里钻,半真半假的说:“不用,我还远远不到酒后乱性的地步。”
修呵呵两声,毫无形象的打了个呵欠:“我困了,你也早点睡吧!”
“阿萧啊!”k看着念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在喊修,反正喊了一声后就没话说了,就只看着修。
修突然有点后悔,他发现他挺喜欢“阿萧”这个称呼的,没想到被这蛮牛先占了,心里很不爽,越想越不爽,脸上的笑容差点就没挂住。
“k哥,你还有事吗?”
k走到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修:“阿萧啊,如果k哥说我喜欢你呢?”
“啊?”修满脸惊讶,似乎是受不了一般嘀咕道:“你怎么也这样啊?”
k被他逗乐了,微微弯腰,贪婪的盯着那张脸:“我怎么样了?”
修双手一摊,很是无力的表情:“喜欢男人,被我的美色迷惑,其实你不知道,我是一个恶魔,真的,我的脾气不好,我会杀人,你们看见的只是我的表象。”
“哦?你还会杀人?”
修的目光骤然一冷,一股凛冽的杀气从那狭长的眸子里一闪而过:“当然,我痛恨让我不愉快的人。”话落,他已经恢复了先前的表情,笑着一本正经的道:“其实我已经忍罗宾很久了。”
k笑的更开心了,他觉得眼前这个绝色特别有趣,不仅漂亮的不像话,关键是,这人是一只漂亮的小猫,缩起爪子的时候温顺乖巧,一旦炸毛,他的爪子绝对锋利无比。
k血液里的征服因子在跃跃欲试,但是这人是个聪明人,他看出来了,修绝对不是他以前所接触过的那些小猫,说不定他其实是一只豹子。
“罗宾就是你那个朋友吗?看的出来,他对你的*已经掩饰不住了。”k还清楚的记得罗宾那搁在修腰间的胳膊,碍眼之极,还有那双看他的眼睛,占有欲十足。
修点点头,语气中有着沮丧:“就是那个家伙,我是真烦透他了,可惜我惹不起他。”
k就像在逗小孩子一样,心情十分愉快的样子:“那我帮杀了他如何?”
修考虑了一分钟,摇头:“不行,他是我朋友,并且,你也惹不起他,你不知道他是谁。”
k果然一愣,不仅是罗宾,他还对修的身份好奇呢。
修又打了一个大呵欠:“算了,等我哪天实在受不了他了,我会自己弄死他,k哥,困了,晚安。”
说完,也不等k离开,修滑进了被窝,闭上了眼睛。
k在床边站了几秒,然后老老实实的退出了房间。
等门关上,修又睁开眼睛。
这套房已经被他检查过,没有耳朵和眼睛,是安全的。
他拿出手机,拨了凡的电话。
凡似乎正在等他的电话,这边还没响,那边就接起来了,凡的声音清晰的传来:“我已经看过了,十分确定并没有人要对付隼,k的来往信件中也没有任何提起隼或者你的信息,我想,他确实是冲着你来的。”
修的眼眸里是真真切切的杀意,声音冰冷:“结合查泰那边的情报,我也信了。”
修知道他这张脸会惹麻烦,他没想到的是,这一次居然惹了一个bt。
这个k居然就为了得到他冒险跑了一趟t国,修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世界之大,简直无奇不有。
凡和刘栋等人担忧的不得了:“我们怎么办?是干脆弄死他还是回基地不鸟他?不过躲避不是办法,据说这个人对美色相当执着,恐怕……”
修道:“对付这种人,要么是干脆弄死他,一劳永逸;要么震住他,让他一辈子不敢轻举妄动,我会看着办,你们明天就悄悄潜进m市,等我消息。”k既然不敢动查泰,那么就说明他还不是个色令智昏、真敢乱来的亡命徒。
“好!”凡顿了顿又加了一句:“郑萧已经去m市了,你们有没有遇到?”
修愣了愣才道:“没有,他应该是无看安谨言了。”
“那你……”凡话还没说完,修这边就挂了电话。
自己要不要也去看看安谨言呢?这个念头突然冒了出来,不过刚冒了个头就被修一把按下去了。
时机不对!
还有,为什么要去看?
修又睡着了。
查泰真是恨死了他这小舅子了,以前跟小舅子争风吃醋,现在是嫌小舅子这灯泡真是太他妈亮了,简直亮瞎狗眼。
郑萧一直杵在医院,查泰不说跟安谨言滚床单了,就是摸摸小手亲亲小嘴都不行,可怜他刚刚开了荤,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安谨言倒是乐得轻松,在医院住了两天,今天终于可以出院了。
听见医生的出院通知,安谨言还没说啥,郑萧倒是先伸了个懒腰:“哎呀,睡了两晚沙发,老腰都要断了。”
查泰生生憋了两天,脸都憋成茄子了,没好气道:“活该,你自己有房子,偏偏要在医院讨人嫌,我说祖宗哎,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搞我?”
郑萧假装不懂,还满脸无辜:“我草,我又怎么了?我这两天不是兢兢业业的在这陪床吗?”
“滚蛋,谁要你陪床?”
郑萧不鸟他:“谨言需要!”
“妈的,老子真要跟你打一架,你等着,不揍得你半身不遂我就自宫。”
郑萧震惊了:“靠,你还知道东方不败?”
查泰一愣:“东方不败?谁啊?”
郑萧跟安谨言都乐了,笑了半天,郑萧笑的收不住,安谨言横了查泰一眼,解说道:“东方不败是c国一名武林高手,练了一种武功叫,这秘笈的关键就是:欲练此功,必先自宫。懂了么?”
查泰咂摸了半天,一拍大腿,指着郑萧,用郑萧常用的一句骂人的话回击:“你丫才东方不败,你全家都是东方不败。”
郑萧过去搂住安谨言的肩膀:“谨言,你可不能让这货看咱们天朝的神剧,不然咱就没有乐子了。”
查泰张嘴就是一句:“你麻痹的!”
安谨言在郑萧怀里笑得东倒西歪,查泰怒了:“姓郑的,放开我媳妇儿。”
“哎哟我擦,不叫祖宗了?”
安谨言赶紧指挥查泰:“去办出院手续去,我一刻也不想在这呆了。”
查泰屁颠屁颠的走了,心里那个美。
办完手续回来,正赶上郑萧在卫生间,查泰二话不说,拉着安谨言提起行李就走,连门都没关,进了电梯,安谨言才无语的瞪了他一眼:“你想干嘛,带我私奔?”
查泰一把把安谨言按在轿厢上,气息立刻就乱了:“老子忍不住了,真是烦死他了。”
“你至于吗?别闹,有监控!”
“监控个鸟,哥哥先刷一把小流氓。”
安谨言乐了:“什么是小流氓?”
“就是亲亲摸摸,赶紧的。”
刚在安谨言嘴上啃了一口,电梯就到一楼,查泰捶胸顿足:“妈的,老子要赞助这家医院,把住院部修他个三十层。”
安谨言整理好衣服,率先走出电梯。
他穿着风衣,衣冠楚楚的模样就跟电影明星似的,查泰看着他的背影就他妈硬了。
这货哀叹一声,只觉自己特可怜,好不容易吃了一次,这吃第二次怎么就这么难?难道又要等几年?
艾玛,那还不如杀了他吧!
上了车,查泰立刻就发动了车子,安谨言看着他笑:“真不等你祖宗了?”
“妈的,别对老子笑,笑硬了你负责吗?”
安谨言:“……你能不能别把这事整天挂嘴上?”
“不能,老子最近时时刻刻,分分秒秒就在琢磨这事儿。”说话的功夫,查泰的车子已经出溜出去了:“谨言宝贝儿,咱们赶紧回家干一炮吧?”
安谨言:“……”
查泰又加了一句:“趁那祖宗还没来!”
安谨言一下子就乐了,笑的满脸含春,查泰都不敢看他,生怕没忍住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大街上、车来车往中来一出车震什么的,那就要麻烦警察叔叔了,多不好意思。
安谨言伸手在导航器上输入了一个地名,对查泰道:“去我家!”
查泰不乐意了:“不行,那祖宗知道,他肯定会来坏我们好事。”
安谨言还是那句:“去我家,要不你就停车,你自己回去。”
“操,怎么就不能去我家了,老子的家你的家有什么区别?”
“就是去我家,你去不去?”
“靠,去就去!”
安谨言这才解释道:“我对我自己的地方有归属感,这种感觉,估计你不懂吧?”
他这么一说,查泰的心立刻就疼了,腾出一只手握住安谨言的手,捏了捏:“我懂,好宝贝,我真懂,其实……我跟你一样。”
想到查泰的身世,安谨言也不好说什么,就反握住查泰的手,展颜笑道:“傻子,我那里不也是你的家吗?我猜你那肯定就是一栋房子,咱们要的是一个家,去我那吧,你肯定喜欢。”
“去去去,必须去。”话是这么说,查泰心里还是很郁闷,没别的,就是担心吃不到肉,天可怜见的,他快疯了好吧?
安谨言的房子就在市区,是一个看起来比较新的小区,功能设施很齐全,小区里随处可见男女老少,遛弯的,遛狗的,锻炼身体的,晒太阳的,生活气息特别浓,是个闹中取静的好地方,确实比查泰那栋在郊区的豪华别墅有意思。
安谨言把查泰领进了门,笑着道:“这房子我每隔一段时间就回来照看一次,比较小,在南区还有一栋,不过是在郊区,孤零零的,那边就空着没管。郑萧也有好几处房产,几乎都空着了。”
查泰知道,像安谨言和郑萧这种从小流浪的人,对房子估计有一种近乎狂热的执着。
查泰从小倒不缺吃穿和遮挡风雨的屋檐,但是他理解安谨言这种心情。
安谨言这小子也不小,复式楼,上下两层的空间都挺大,加起来足有两百坪。
房子很干净,窗明几净的,看来安谨言经常来打扫。
屋子里还种了很多耐旱的花草,长势喜人,葱葱郁郁的,富有生机,确实比查泰那里看着舒服多了。
安谨言刚换了拖鞋,查泰就一把抱住了他,一把脱了安谨言的风衣,大手亟不可待的钻进衣服,使劲摸了起来。
“你……”安谨言刚张嘴,唇又被堵住,查泰在他胸前揪了一把,他半边身子都麻了,身体跟通了电似的,很快就软在查泰的怀里。
两人快速移到客厅的沙发上,查泰刚把安谨言压在身下,手刚放在安谨言的皮带上,大门的门锁一转,一张熟悉的、欠扁的俊脸探了进来,看见沙发上的动静,显示惊讶了一下,接着就淡定了。
郑萧这回镇定太多了,不仅没有退出去,反而跨进来,笑得特么欠扁:“哎哟,这么着急啊?”
查泰摔在安谨言身上,连祖宗都不想喊了。他决定了,除非郑萧跟修不能成,否则,只要两人在t国,他绝对搅得两人睡不成觉,哭爹喊娘都没用,不整死他们,他就是郑萧的孙子。
郑萧捡起安谨言的风衣,挂在门后的衣架上,换了鞋子,一派气定闲逸的模样,主人似的开了冰箱,拿出三罐啤酒,朝沙发上的两人晃了晃:“哎,还要继续吗?要不要我回避一下?”
查泰腾的一声从安谨言身上爬起来,苦大仇深的瞪着郑萧:“祖宗哎,你说,我是不是真的欠你钱了啊?多少,你给个数吧,求你了!”
郑萧当真想了想,半天才摇头:“你没欠我钱,真的,别搞得那么客气。”
“谁他妈跟你客气,你进别人屋怎么不敲门?”
郑萧从裤兜里掏出钥匙摇摇,特得瑟。
查泰怒了,一把捏住安谨言的下巴:“那小子怎么有你房子的钥匙?”
安谨言白他一眼:“他不是你小舅子吗?我也有他家的钥匙,怎么,你有意见?”
查泰咬牙:“他真是我祖宗,真的。”
“接着!”郑萧把手里的啤酒抛给查泰,牙花子都露出来了:“庆祝谨言身体康复,然后你们两白头到老。”
这酒就不得不喝了,三人碰了碰,大大喝了一口,郑萧就看着安谨言笑,有点老怀安慰的味道,安谨言老羞成怒,过去给了他一下:“看我笑话呢?”
“哎小弟不敢!”郑萧还是笑,跟个二货一样,以为自己藏的很好,却不知道他这白痴一般的举动早就露了痕迹。
查泰看见他这样子突然就泄气了,自己好歹守得云开见月明,郑萧这货才是长路漫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