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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夏云锦脖子上那条熟眼的项链,天雅摸索着自己的包包,怎么也摸不着项链的踪影.
脑里一个激灵,她才突然想起,自己貌似把项链忘在公司里了.
"天雅,天雅,你去哪?"某同事在后面叫着慌忙离去的天雅.
"还能去哪呢,肯定是偷偷伤心去喽,哎哎,你说这就是缘份吗?她和总裁夫人竟然同一天生日,所以两个人注定要分享同一个男人吗?"
"切,总裁只不过跟她玩玩而已嘛,哪里能当真的,你看,人家总裁夫人可是总裁生命里最重要的女人,她?算什么嘛."
罗天雅沒有理会后面一个个幸灾乐祸的讥讽,自己一个人晕乎乎的冲出了会所叫了的士,往公司方向去了.
在哪里呢?到底在哪里嘛!为什么怎么找都找不着呢?
天雅打着电筒摸着黑在公司里找了个遍,却连项链的影子都不见.
她越找越急,越急心里就越难受,越委屈,心情糟糕透了,又开始自责糊里糊涂的自己.
糊里糊涂的老是上错他的床,糊里糊涂的老是被他欺负,糊里糊涂的对他产生莫名奇妙的感觉,又糊里糊涂的,连柯子戚一心想要送给她的生日礼物都弄丢了,她怎么就那么沒用?
"原來公司最近查的内鬼就是你."说话的突然一道强光打过來,灯光随着全部亮了起來,把坐在地上沮丧的天雅吓了一跳.
天雅揉了揉泛热的眼,看清楚來者何人时,冷哼了一声:"对,我是内鬼,解聘我吧."她早就想离开这里了,只是这个家伙奸险的用柯子戚威胁她而已.
"噢?那你就不怕坐牢?"洛辰熙蹲了下來,看着小兔子一样红了眼的她.
"坐牢就坐牢,总比在这里好."她说着心里一阵委屈,咬住牙去克制内心郁闷的情绪.
"这里就那么令人反感?那你为什么回來?"他逼近她,紧紧盯着她问道.
"我,我找东西."天雅握住粉拳,感觉到他逼人的气息,心跳的加快令她不自觉低下头去,回避他的逼视.
"什么东西?"洛辰熙追问.
她抿抿唇,不喜欢他的质问的语气:"我不需要向你交代吧?"
"是这个?"他伸出拳头,在她面前摊开,那条项链正安静的躺在他的手心里.
"怎么会在你这里?"天雅一脸的疑惑.
"捡的."他把玩着项链,不以为然的说.
"还给我!"天雅把手掌伸出來说.
"这可不行,这条限量贩项链全城只得两条,我要是把这条给扔了,那我买的那条不就独一无二了?"洛辰熙边‘掂量’着边说.
天雅急了,伸手要去抢,他一闪,天雅狠狠瞪他一眼,又要扑过去抢,他再一闪,天雅正扑了个空,一个重心不稳之后正好扑到了他的身上.
熟悉的场面,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感觉.
"还不承认对我假戏真做?可是人的扑倒技术也太高了."洛辰熙被她压在地上,两手搂紧了她的蛮腰,一脸有趣说道.
天雅涨红着脸,懊恼得想从这里跳下去:"你还不放手!小心你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找上來,扒了你的皮不可!"
"哟,还吃醋了呢?怎么样?要不要我补偿你一下?"洛辰熙坏坏的说.
天雅怒了,手脚并用的挣脱他的魔掌:"你别说废话!放开我!把项链还我!"
无奈洛辰熙就是不肯放手,死死的搂住她:"办公室里办事的话应该挺有情调的吧."
天雅听到这话脸刷一下的沸腾了,粉拳死命的捶打他的胸膛:"大色狼!你放开我!我沒有你那么龌龊!"
洛辰熙这下子终于搂够了,天雅才终于得以解脱,他从地上站起來,拍拍手掌:"好吧,今晚就玩到这,得回家陪我生命最‘重要’的女人."
天雅气歇:"你……"
洛辰熙得意的问:"舍不得我吗?"
"别臭美了!把项链还我!"罗天雅气呼呼的吼.
"想要吗?好啊,你來抢吧."洛辰熙边说边跑了出去.
天雅看着像个孩子跟她闹着玩的他,气急败坏的追了上去.
"喂!你到底想怎样啦!还我可以吗?"洛辰集团大厦旁边那个公园里,罗天雅追得上气不接下气,语带请求,真的败给他了.
"真的那么珍惜它?"洛辰熙手拿项链,语气里带着挑畔.
天雅看着他,他和夏云锦拥吻的温馨场面又不请自來,在脑海里不断重现.
她握了握拳,答道:"对,很重要!真的很重要!"
"因为送它给你的那个人?"看着她坚决的眼神,他的语气明显骤冷.
"沒错!因为它是子戚送的,所以它跟子戚一样重要."
洛辰熙冷笑:"你喜欢他吗?"
她喜欢柯子戚吗?答案是肯定的,她喜欢他,喜欢自己的亲人,喜欢自己的哥哥:"我喜欢."
.[,!]"那你爱他吗?"他像一个能洞悉一切的主宰,咄咄逼人的问.
天雅被他问得征住了,此刻她犹豫了,她爱柯子戚吗?她爱吗?
柯子戚一贯而來对她的好,他的柔情似水,他的善解人意,他的默默付出,他明明难过却独自一个人忍受着的忧郁表情.
"生日快乐,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这句话重重复复的在她脑里回响.
"对,我爱他."她直视着他,说出这句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如果老天爷真的会开眼,那么应该会惩罚她吧,因为她的口不对心.
洛辰熙盯着她,紧握双拳,掌心里的项链硌得他生痛,痛及心脏,眼神慢慢变得冷酷,到达冰点,他伸出手作了一个漂亮的抛物线,手里的项链被扔了出去:"还你了,满意吧?"
他眼带讥笑,转身离去.
天雅看着前面黑乎乎的一片草地,气得跺地.
"别以为这样我就找不回來!我一定能找回來!混蛋!"天雅在后面大吼.
洛辰熙顿住脚步,眼露怒火的咬咬唇,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天下起冷雨,天雅在草地里找了又找,每一块草皮都翻了个遍,却怎么都不见那条项链.
连老天爷都要欺负她对吗?为什么她每次被洛辰熙恶整的时候都要下雨?还有这刺骨的寒风?
天雅沮丧的坐在草地上继续找,雨打湿了她的全身,披头散发的她现在就像个疯子,拼命的找,拼命的在草地上來回的翻.
直至深夜.
他撑着伞,冷冷的替她挡去所有寒风冷雨.
内心挣扎着不允许自己回來,理智被那股冲动击退了,手脚不听话的返回,看到她还在拼命的寻找那条她‘重要’的项链,他简直要抓狂发疯了.
"你回來干嘛?我不想见到你."天雅还在固执的找着,看见面无表情的他,她赌气的问.
"想看看你找到沒有?你的爱."他蹲下來,内心的矛盾令他此刻表情怪异.
天雅的脸上全是水,连她自己都分不清楚是雨水或是泪水,咸咸的,很酸涩,这就是她对他有了莫名感觉的代价吗?如果是的,那么今晚过后,就让这种感觉彻底的消失吧,彻底的离开她的心,她的世界.
天雅沒有理会他,继续扒在地上找,秀头沾到泥土上,衣服脏得不像话.
洛辰熙看着像个泥雨人的她,心里更是窝火,眼角余光扫到不远处一直发光的物体,他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的愚蠢,走了过去,捡起那条项链,虽然他有一千万分的冲动想要再一次扔掉它,扔得远远的,让她永远都找不到,但是,他沒有这样做.
他竟然第一次,忍住了自己的为所欲为,平时呼风唤雨的他,竟然就是对她狠不下心來,看着狼狈不堪的她,他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天雅看见他手里的项链,默默的走过來,从他手中拿起,一字一顿的说:"看到了吧?我找到了,我的爱."
说完便扭头而去,泪水终于不争气的倾泻而下,各种酸楚的感觉积压在她的心里,几乎要将她压垮.
让你的心远离他吧,罗天雅,就像远离毒品.
爹地啊爹地,您表现爱的方式也弱爆了吧,您再这样天雅只会离你越來越远了啊.
咖啡厅里,两个小家伙面对而坐,感觉就像在照镜子.
洛凌托着腮看着正在优雅品尝着咖啡的罗小宝发呆.
罗小宝放下咖啡慢嚼一口法式点心,递给洛凌说道:"凌凌你也尝一尝,我们咖啡厅新研制的点心."
洛凌接了过來,咬了一口:"挺好,味道很特别."说着扫了眼咖啡厅周围的装潢,说道:"这里格调也不错."
两个小家伙最近合伙开了这家咖啡厅,这里就理所当然成了他们的见面和商讨战略的场地.
"想不到人家千方百计让爹地知道了妈咪的生日,我们的美好幻想却被爹地亲手搞砸了."真是人算不如,爹算啊.
"这也未必是一件坏事."洛凌沉思着,眼露狡黠的说道.
"对,恨和爱,这是一个过程."天雅现在恨死爹地了,越是恨,就说明爱的存在.
"夏云锦那女人还做着春秋大梦呢,以为爹地回心转意了."说起夏云锦,洛凌就恨得牙痒痒的.
"就让她这个美梦再做一会功夫吧,在不久的将來她的美梦就会连碎片都找不着了."罗小宝以咖啡代酒,要跟洛凌干一杯.
洛凌拿起咖啡杯,两个六岁大的小朋友同时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夏云锦的美梦的确破碎了,而且连碎片都找不着了.
她倾尽所有的投资项目,在一周之内接而连三的失败,股票沽清,楼盘狂跌,连合伙的开的股份公司都莫名奇妙的告发,陷入严重的信誉危机和资金周转问題.
欠下一屁股债的她唯有把所有的积蓄都拿出來填补才得以脱身,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的‘好儿子’当然就沒有好日子过了.
"洛凌!你.[,!]给我站住!今天我非得扒了你的皮不可!"暴跳如雷的夏云锦像疯了一样抓住洛凌,连身边的几个佣人死命扯住都制止不了她的愤怒.
洛凌咬着牙,沒有挣脱她的魔掌,來吧,就让这场风雨來得更激列些吧,把他打得越惨越好,苦肉计可是要越真切越见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