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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我会觉得杨浩眼熟,之前去找严冬、和严冬见面的,就是这个男人!奸夫淫妇,我本来就对杨浩没有好印象,知道他和严冬狼狈为奸,自然就更厌恶了一些。
我转念一想,韩放竟然知道杨浩的身份,他是如何得知的呢?我发现,韩放就像是一个谜一样,我根本探不清楚。
这些念头,都是他去取车,我一点点想到的,他要送我回冯盼那,我想想根本就不顺路,执意打车,韩放打开车门:“别任性,万一高利贷那些人找你怎么办?”
我想想也是,一溜烟就钻进了车里,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和韩放摊开讲:“你知道那个杨浩是什么人吗?”
韩放点点头:“我知道,就像是我刚才说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和蒋家不合不是么?”
他用的肯定句,也就是说他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可是我不理解,再多的内情,他是如何知晓的呢?莫非,韩放也知道杨浩和严冬的关系?
我问韩放,关于杨浩的事,他知道多少。
韩放在专心看车,见我这么问,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之前清明和我提过,说有一次和你在一起,你看见杨浩之后,脸色就变了,清明认识杨浩,点头之交吧,所以认出了他,那个时候,他和一个女人走在一起,对了,那个女人还怀孕了。所以前前后后,我推测出来了杨浩的身份。”
原来是这样,韩放不去做侦探都是可惜了,但我仍然不放心:“万一这就是他们联手起来的一个圈套呢?杨浩和蒋家!”
韩放斩钉截铁地说道:“不可能,他们之间有不可调和的矛盾,杨浩不会善罢甘休的,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我把韩放话里的不可调和的矛盾,自动脑补成了严冬孩子的血统问题,如果是说这件事,也确实呢,若孩子真是杨浩的,他和蒋家,确实无法和平共处。
可是我哪里知道呢,韩放另有所指,原来这些的背后有更大的隐情,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相安无事的过了三天,周六我还在睡,一阵电话铃吵醒了我,这是属于韩放的独特铃声,因为韩放告诫我,一定要让他的来电铃声和其他人的区别开来,只有这样,才能对我进行刺激,能够第一时间做出反映,不遗漏他的任何电话。
他这么说,我当然照做了,不过就是一个手机铃声一样,还别说,韩放的独特铃声对我有提神功效,我明明困得要死,可是听到这个铃声之后,腾的一下从床上跃起来,还带有弄弄的鼻音:“韩总。”
韩放似乎有点不满意:“我强调过好几次了,私下里不用那么见外,叫我大放就好。”我曾经问过他原因,他原因很简单,我是韩清明的朋友,自然也是他的朋友,有理有据,我无从辩驳。
韩放又说:“放高利贷的那群人,我找到了,我准备让你和他们谈谈。”听韩放这么说,我觉得很安心,至于谈谈有没有危险,这个不是我顾虑的范畴,既然他提出让我谈,就一定是能够保证安全的前提下。
千言万语,我只能汇成一句:“谢谢。”
韩放在那旁笑道:“不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我没和冯盼说,免得她替我担心,冯盼还在睡,她昨晚睡的很晚,我在她房间的床头柜留了一个字条,说明我有事出去,然后轻手轻脚的退了出来。
我下楼的时候,韩放还没到,我就在小区的门口等着他。前面的一辆车经过我的时候停了下来:“张小姐?”
我一抬头,真是冤家路窄,竟然是杨浩,看起来他是刚刚回来,这里也算是富人聚集的小区,住在这里的都是非富即贵,看来杨浩条件还真不错,只是眼光太差,竟然看上了严冬那种人,人以类聚、物以群分。
我却只能笑道:“杨总,好巧?”
杨浩眼里满是讶异:“张小姐住在这里吗?我之前倒是没见过你。”
我忙解释:“我一个朋友住在这里,我刚去了朋友家。”
杨浩一夜未归刚刚回来,我甚至还能闻到他身上的酒味,衬衣领口打开,看来是出去疯玩了,我不禁幸灾乐祸,严冬的眼光不过如此。
和杨浩寒暄了一阵,估计他也是累了,打招呼驱车进门,等他走了之后,我看到了韩放站在不远处,整个人倚着车,我小跑过去:“你什么时候来的?”
韩放说:“杨浩和你搭讪后不久。”
搭讪?完全是误会啊,只是平常的礼节性的招呼,不过我不想解释,索性由得他了,韩放的情绪有点不太对,又恢复了在外面那种生人勿近的气场,我想着可能是最近压力太大了。
韩放简单和我说了一下情况,他目前了解的情况是,借贷人确实是我,身份证的信息是我的,所以他们才会来找我追债。
我说不可能啊,我从未借过钱。
韩放让我好好想想,之前的身份证有没有借给过别人,或者让别人有机会拿走。
我心想,身份证这么关键的证件,我是不会随意乱放的,韩放说让我好好想,不然一会儿到了那,如果没有正当的理由,对方也不会善罢甘休。
我仔细搜寻脑中的信息,身份证……“我想起来!”因为有些情绪激动,声调高了,显得很失态,我掩饰了一下自己的窘迫,好在韩放没在乎。
他问我想到了什么。
我十分肯定的说:“是魏筝,一定是魏筝做的手脚!之前有一次,我和魏筝逛街的时候,彼此的包拿错了,因为我们两个有一个同款的包包,而那次是周六了,又因为手机都在彼此的手上拿着,包包里仅仅是银行卡、现金一类的东西,不是很着急,所以我们两个就约定周一在换过来,我的身份证都是随身携带的,自然也在那里面,而那时候我对魏筝极度相信来自然不会怀疑她动手脚!”
韩放认同我的观点:“那就*不离十了,我也觉得是她,只是没有证据,听你这么说,应该不会错。”
只是,魏筝为什么要拿着我的身份证去借高利贷呢?等等,这个假设如果成立的话,是魏筝拿着我身份证去借钱,可是借贷双方,我本来没有到场,仅仅凭她带了身份证去,对方怎么能肯借钱呢?就不怕我不认账吗?
韩放说我太天真:“虽然这样借贷不符合规矩,可是高利贷本身的存在,就是不合理的存在,正常借钱高价偿还。魏筝既然绝对这么做,就一定是有说辞,或者……”
韩放说到这里的时候停了一下:“或者是有人帮助她?当然这个只是个假设,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高利贷的借贷可能没有那么严格,况且如果魏筝把当时你的身份搬出来,蒋家的儿媳妇,对方自然回想,蒋家有头有脸,儿媳在外面借高利贷,不管怎么样,都会选择息事宁人的,所以他们可能没指望你还,赌的就是蒋家要面子。”
是啊,韩放说的不无道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们真的是棋差一招了,对方绝对没想到,我会这么快出局,和蒋卫青离了婚,离开了蒋家吧。
韩放安慰我说:“别担心,没事的,不过我担心一点,魏筝这么做,她一定会布置的很缜密,恐怕你那天是没有时间上的证据的,证明你一直在家从未外出。”
我大惊:“你怎么知道?我印象很深刻,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吗?我之前在蒋氏,犯了错误,当时是被人陷害的,后来我婆婆出面,说都是她搞的鬼,当时我相信了,可是我就是包包落在魏筝那里的第二天,早上被急召回了公司,可是不对啊,婆婆怎么能和魏筝搅合在一起呢?”
韩发苦笑:“扬扬,我不是神仙,我不是无所不知,恐怕这其中的隐情,只有她们们自己清楚了,你离开公司呢?”
我说我自己在公园走了走。
韩放一字一顿的说:“所以说,目前你没有证据表明你的清白,你千万不要提什么查看摄像头啊之类的话,我们不是警方,没有那么大的权利,若是对方一口咬定,是你亲自去、亲自签的合同,恐怕就棘手了。”
我突然想到:“可是需要签字啊,验笔迹呢?”
韩放无奈的看了我一眼:“若是魏筝真的这么步步为营,你以为她会错在这个地方吗?她要是模仿你的笔迹签字,那么就证据凿凿了吧,扬扬,你的笔迹她不会也有吧。”
这个情况下,我反而镇定了,我笑道:“我真是愚蠢极了,你说对了,她还真有,之前我们两个看街上有设计签名的,一块钱一次,她拉着我设计了一个,然后我写自己名字的小卡片,她收了起来。”
韩放长叹:“张扬扬啊,愚蠢这个词都已经无法来形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