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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秦衍正躺在院落中的一个躺椅上看书,云柯走过去将一个在街边买的桃木簪子递给他,然后才进屋换衣裳。
秦衍在手中转了转,看了会,放下书卷也随之进了屋。
云柯:“你先出去了,快、快。”
隔着屏风,可还是有些不舒服,虽然该看到的他也看过了,便催促着。
秦衍拿着桃木簪子绕过屏风跑过来:“你送我这个?可还有没有其他的,这木簪子得配素衣才好。得是平常人家的粗布衣裳,那你衣服给我买了吗?”
云柯此时已经去了外衣,正在解中衣,毕竟裹在胸前的布料,好难受,见他进来,忙抱住衣服,遮挡住胸前,也停止了解衣带的动作。
云柯:“你快出去了,都在都在。人皮面具我也准备了。”
秦衍:“嗯,那你是想把我乔装后,带我去哪玩?”
云柯:“去参加灯会啊,我们直接去,怕被人认出不好。”
秦衍:“嗯,那也就是这两天的事吧?”
脚下不停,已经走的越发的近了,趁着说话的空档,把她胸前的手放下来,甚至还在那里点了点:“好小。”
云柯:“你废话,裹起来了能不小?”
然后紧张着便直接把衣领扯开,想把胸前的那块布给扯掉。外面还穿着中衣,本是不好扯的,秦衍另一只手用桃木簪子已经很快的把她中衣的系带给勾开了。
然后一只手顺着敞开的衣领从脖子后往下够着那裹着的白布,将带子解了,一瞬间白布散开,便开始往下落。
胸前的一团也的确弹跳了出去,下意识的想证明自己,把胸前往前一挺,本想质疑说:小吗?
可随即的羞~感也涌了上来,忙把已经自然敞开敞开的中衣往身前拉拢,身子后退,老老实实裹住:“你无耻。”
秦衍眸子微微一蹙,理直气壮的:“帮你换衣服。”
然后见她不说话又睨她一眼:“你想哪去了?我是那种人吗,你那啥还没净,我会一时忍不住想做什么?”
然后拉开盛衣的柜子,将一件女子的裹xiong拿出来,是那种粉色的,女子的衣衫搭配,里面不穿肚兜,便是穿一件裹xiong,然后外边穿纱织的衣服。
云柯露出两只眸子,胆怯的看着他:“你,你放下就好。”
秦衍:“你难道还怕我吃了你?再说吃,也不是现在。”
然后一个退,一个往前移,最后退无可退,几乎是浑身上下都红着,跟煮熟了一般,任由他帮她换好了衣服。
中衣也换成了一件浅淡的青翠色,像杨柳刚出来的新芽那样,外面加一层透明薄纱。
十分的好看,而且明亮。果真是像还未出阁,或者是刚刚出阁的女子。
秦衍拿着梳妆台的梳子,帮她把头发也简简单单的重新梳了,秦衍:“你送我桃木簪子,不就是想我今晚陪你出去吗?”
云柯:“你把我扮成这副模样,不也是想跑出去,装成一对正在约会的少男少女?”
秦衍在她脸上偷吃了一口:“你说那些少年少女,在半夜约会后干嘛?”
云柯:“各回各家,怀春呗。”
秦衍:“那还有不正经的呢。”
云柯便白瞥他一眼,然后转过身揪着他的一只耳朵:“现在的民风都很正的好不好,那有什么还未婚,就什么、什么。顶多也就牵牵手吧!”
秦衍:“那我们就只牵手,然后别人做什么,我们也就做什么。”
到了夜晚,吃了饭,跑去看花灯后,云柯真想掐死自己。
他们两人是易了妆跑出去的,因为云柯的画像曾经为她作画的那个人已经死了,画像也只留在宫中。这外面的平民压根就没几个见过她的面。
所以只是相当于画了一个朴素的妆,秦衍算是怕被人认出,因为他的画像,跟当今号称天下第一美男的太子一样,都被人画来画去,街头上卖的扇子上都会有他们的画像。
走到一处摊子旁,是卖糖人的,云柯便拉着秦衍停下来挑糖人。身后跟着的暗卫,也只是隔着老远隐在暗处。
两人的装扮很像是这京城里普通的书生与小门小户家的姑娘,两情相悦,来私会的。
另一头,孟舒然现在是身为相府的门生,白日里在晚饭前处理好公务后,便喜欢出来买酒。
一般情况下,云柯夜晚是不夜出的,他守不到人,自然也不会去守。这京都虽两日后才是花灯节,但是花灯节的预热已经开始了。
街上人还是很多,孟舒然手中提着两壶酒,正准备往回赶,就看那么一个人,长的很像。
孟舒然掀开一壶酒,直接一口气灌下去。
他想,他八成是看错了。
但还是走过去,借着酒的熏劲来到那卖糖人的面前,眼睛迷离,但却没有一点的游手好闲。
隔着些不会让人觉得‘非礼’的距离,侧歪着头,手里还拿着半壶酒,一身酒气的:“小姐,我们是否见过?”
:‘孟舒然?’
云柯本来想叫的,但一想秦衍还在身边,怕他有什么想法,便忍了下来,一副面不改色的看着他:“你认错人了吧?”
然后拿过糖人,付了钱边走。
卖糖人的老人还在后面哑着声音喊:“姑娘,还有一个,你要不要了?”
云柯忙摆手:“不要了,不要了。”
然后拉着秦衍就走,这糖人是选好模型过后,现做现拿的,但眼下云柯实在是怕那个孟舒然会弄出什么事故。
也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拉着秦衍便往人群更密集处走,然后穿过去,感觉那孟舒然既然是喝醉了,应该这会也找不过来了。
便舒了口气,是连她自己也没想过的,她这个动作,秦衍是熟知的,眼眸睨着她:“那人认识?不然,你跑什么?”
挺起胸膛,云柯:“我跑,那还不算因为你现在这样。你看看,我们现在就是平常老百姓,难得跑出来一次,若是了闹了什么是非,恐怕下次再出来,就难了。”
秦衍不信,她那方才分明就是在躲人,从她如释重负的那个‘轻舒一口气’的表情来看,她这跑也分明是故意的。
秦衍:“你认识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