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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拿这种眼神看着我,因为我会算前世今生,这些就是我算出来的。我还算出了一件事,你要不要证实一下?”
林若尘似笑非笑的看着姜尚,看起来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姜尚思索一下之后站起来,走到门口对柜台里面的老板说了几句话。紧接着,老板走出柜台,将他们三人领到了二楼的一个包间。
如果说一楼是华贵,那么二楼就是奢侈了。不仅所有包间的门上都雕刻着精美的图案,连墙壁上挂的都是名家画作。林若尘走到其中一副画面前凝视了片刻,他知道这幅画出自西涯的师傅。虽然那位高人只教过西涯一段时间,却让西涯受益终身。这幅画是那位高人临死前的最后一幅画,听说被一个商人买走了,没想到竟然出现在了这里。
“有问题吗?”司马谭看林若尘沉默不语,上前一步问道。
林若尘将头转向姜尚:“你能让我见见老板吗?我想将这幅画买下来!”
姜尚皱了皱眉头,似乎觉得林若尘的要求十分不合理。想想也是,哪有去饭店买画的?这和去服装店买家具有什么分别?简直就是强人所难。
“恐怕不容易,听说这里的老板很喜欢这幅画,恐怕不会轻易卖掉?”
“这样吧,你帮我约一下老板,我来和他谈。不管结果如何,我都想试试。”
姜尚点点头,让林若尘先进包间休息,他则下去见了老板。过了好一会,姜尚才走了过来,看到林若尘以后无奈的摇摇头。
“老板花了上百两银子买这幅画,就是因为喜欢它。他还说你出多少钱他也不卖,如果你仅仅想和他提买画的事,他连见你一面也不愿意。”
“算了,看来我和这幅画无缘!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来喝酒!”
林若尘端起酒杯敬了姜尚一杯,首先感谢他刚才为自己的事情特意去见了老板。姜尚摆摆手,他总不能说自己之所以愿意替林若尘跑一趟,是因为林若尘刚才说出了一个只有姜尚自己才知道的秘密。
“我要告诉姜先生第二件事,就是你第一次发现自己对司马城主有不一样的感觉,是在你十四岁生日的时候。”
姜尚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因为起来的急,将手边的酒杯还碰倒了,酒水瞬间洒了出来,姜尚又手忙脚乱的擦拭酒水,再也没有刚见面时的冷静。
等司马谭帮忙清理好桌子,林若尘和姜尚面对面坐了下来,这次紧张的换成了姜尚,他似乎在短短的一刻钟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姜尚重重的咽了一下口水,然后才开口说道:“林先生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你的未来,不知道姜先生愿不愿意听听?”
“林先生直说就是!”
林若尘端起酒杯,到这一刻,林若尘已经占据了主动,所以他不必着急说话,将姜尚的胃口吊的越高越好。
等一杯酒下肚,林若尘才扭头看了看司马谭:“刚才来的时候我看到有一家桂花糕店,麻烦你去买一点我们带回去给司马城主。”
司马谭自然不会真的去买什么桂花糕,他知道林若尘是想支开他,顺便让他看一下司马南的人有没有在附近。不知道为什么,司马谭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和林若尘挺有默契,这种默契是自然而然发生的,像是不吃饭就会产生饥饿感一样平常。
等司马谭离开以后,林若尘才在姜尚的注视下说道:“我知道你喜欢司马城主,这种喜欢超越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而司马城主,在你坚定不移的真心下,终于决定接受你。你被司马城主接了回去,你们一起吃饭一起上街,他在外打拼事业,你在家整理家务,你是他最坚强的后盾,他是你最依赖的家人。”
姜尚听到这儿嘴角轻轻上扬。
林若尘接着说道:“可是你伤害他朋友的事情终究暴露了出来,于是有人向你讨要说法,司马城主自然不会将你交出去,可是出事的都是他的朋友,他又怎么舍得为难那些朋友的家人?于是司马城主决定带着你离开这里,找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和你过普普通通的生活。”
姜尚嘴角的笑意失踪不见了,不过他没有打断林若尘的话。
只见林若尘接着说:“你们找了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可是你们不可能整日呆在家里,所以司马城主自然担负起养家的责任,他整日出去打拼。可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打拼很难,他需要经常早出晚归,晚上回来累的话也不愿多说。你们之间的话越来越少,再也没有了甜言蜜语。你想改变这种情况,就做好了饭菜送到他挣钱的地方,可是你却看到他和别的男人坐在一起说笑。”
姜尚将手里的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杯子里的酒溅出了大半。
林若尘停了一下,等着姜尚开口,可是对方只有沉默。
于是,林若尘接着为姜尚描述故事的过程。
“你们开始吵架,他开始向往普通的生活,想要一个体贴的夫人和一个活泼可爱的孩子。而这一切,你都给不了!你越来越疯狂,无论他和谁都说一句都让你疑神疑鬼,你们在一起只剩下无休止的争执!”
姜尚冷笑:“你想说我们不会幸福!”
“自然不会!因为他每次看见你就会想起你为了和他在一起而做出的所有错事,他不认为你的行为是因为爱,他只认为你是任性自私!他将你养在身边是可怜你,容忍你犯的错是因为他将你当做孩子,当做弟弟——唯独没有当做爱人!”
姜尚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大声抗议道:“不可能!”
“那他说过喜欢你吗?”
姜尚怒视着:“……”
“他说过和你一起的话吗?”
姜尚:“……”
林若尘接着问:“他所设计的未来里有你的存在吗?”
姜尚坐了下来,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林若尘说的话一句比一句残忍,可是他还有更残忍的一句话。
“你所想象的美好未来,其实都只能在想象里出现。因为它的结局是凄凉的,它注定不会圆满。没有人能接受你们的关系,而司马城主——他和所有的群居动物一样,希望有朋友把酒言欢,希望儿孙膝下承欢。他不愿整日只看同一张脸,哪怕这张脸是倾世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