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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超的父母不敢对黑衣阿赞做什么,但对普通人,他们就没那么多顾忌了。当即扑上去,拳打脚踢,哭喊着大骂:“我儿子做什么了,让你这么心狠,对他下这样的毒手!你还我儿子命来!”
爷爷在一旁看着,忽然对二叔说:“听到了吗,人家要偿命。”
二叔点点头,冲后面的几个黑衣人做了个手势。一名黑衣人走上前来,掏出一把刀子,抓住那个年轻人的脖子就是一刀。血当即喷了出来,张启超父母都在跟前,顿时被喷的全身都是。
我们愣住了,看着那个年轻人在地上剧烈抽搐,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张启超的父母更是吓的脸都白了,让人家还儿子命来,只是随口说的狠话,他们没想到,爷爷直接帮忙实现了。
那个被割喉的泰国年轻人,睁大了眼睛,在地上抽搐着。大量的血液,很快在他身下流成了河。爷爷又指着那个黑衣阿赞,问:“这个也杀了?”
张启超的父亲捂着胸口,一脸惊惧,他妈也吓的接连后退,结结巴巴的说:“随,随便你,我们不……”
爷爷嗯了一声,轻描淡写的说:“那就杀了吧。”
刚才杀人的黑衣人,又拿着刀子走过去,面无表情的在地上那位黑衣阿赞脖子上割了一刀。这位黑衣阿赞求饶了一整天,原本他可能还抱有侥幸希望,觉得爷爷没打算杀人。可现在他才知道,爷爷不是不杀,而是在等。
地上两个人还没完全死透,像放进热水里的鱼虾一样抽动着身体,爷爷看向张启超父母,说:“凶手已经偿命了,希望你们能够节哀顺变。当然了,这件事我身为长辈,也有责任。回头你们商量下,看看需要多少补偿金。”
张启超的父母看了眼地上渐无声息的两人,满地鲜血,让屋子里充满血腥的氛围。他们哪敢说话,什么钱不钱的,就像胖子班拉达说的,别总提,没意思!
这就是爷爷的手段,他要以这件事告诉所有人,曼谷,是他的天下!你们可以和我争,可以和我抢,但是,不能触犯底线!我是生意人,但也是擅长杀人的枪手,要比狠的话,先出门打听打听,二十多年前的曼谷,那个靠一杆枪打出来名堂的中国人,到底有多狠!
那五百万泰铢,则是要告诉主持和阿赞们,老子不缺钱!好好办事,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明枪暗棒夹颗枣,爷爷的处事方法,我可能一辈子都学不来。因为这是跟着那些军阀将领从尸山血海中体悟出的风格,不是我这种生活在和平年代小年轻能明白的。
张启超的父母都是普通人,没经历什么大风雨,爷爷几套组合拳打下来,他们已经快晕了,只能老老实实,任由其施为。
几个大寺的主持走过来,对着地上的两具尸体念起经文,他们的表现很是坦然,似乎有人被杀,算不上什么。我不太能理解这样的思维,只觉得,爷爷好陌生。
他的狠辣,与之前的慈祥,完全是两个极端。而二叔和三叔似乎习惯了这样的桥段,面不改色的站在那里。梁习和胡小艺,已经吓的站不起来,两人坐在沙发上,两条腿像装了弹簧一样不停的抖。
这件事的结果就是这样,老大张启超惨死,有两个泰国人给他陪葬。而爷爷借着这件事,再一次打响了自己的名号。那些咄咄逼人的牌商猛然间明白,中国人能在泰国站稳脚步,绝非想象中的那么容易。这个中国老头,不太好惹。
当然了,这也逼迫他们抱团面对爷爷的压迫力,使得后来几年,爷爷不得不把泰国生意收拢,转而面向正在快速崛起的中国大陆。
虽然表面看起来,爷爷花了钱还得罪人,吃了大亏。可那之后,各路牌商对我们家都多少会给些面子,不再像以前那样毫无商量的余地。五百万泰铢把发财的路打通,一点也不亏。就这点来说,倒是达成了爷爷的预期目的。
二叔抓人杀人干净利索,可别的事一概不管,拍拍屁股就回了大陆,善后工作,让三叔跑的腿都快断了。尤其是二叔当初抓这个总警司的儿子回来,用了不寻常的手段。他没有按爷爷说的那样,拿钱去一层层的托人。而是带着几个黑衣阿赞,闯进总警司的家里,用枪顶在对方的脑门上,说:“把人交出来,你继续活下去,不交人,我就去找总督察拿五百万泰铢买你全家的命!”
五百万泰铢,绝不是小数目。别说买一家人的命,就算买十个八个替死鬼都够了。
那位总警司吓的够呛,他很明白,如果不给个满意的答复,二叔真的会开枪,然后随便找个人出来顶罪就可以了。在曼谷,警察每年从有钱人手里抓走的替罪羔羊很多,这些利益牵扯和猫腻,身为总警司自然一清二楚。为了活命,只得让人把孩子送回来。
二叔给了他三百万泰铢压压惊,又送给上面的督察和高级督察一部分打点。为了避免官方的追究,三叔去了趟春武里府,请动龙王帮忙说话,才把这件事彻底抹平。
龙王是泰国一位很出名的师父,但他不是龙普,也不是阿赞。据传早些年,只是普通的修理工人,有一天忽然明白自己是龙王转世,便出来替人指点迷津,且不收任何费用。
港澳台影视圈里,没有人不知道龙王的名号,甚至可以说,现如今火过的明星,百分之九十都曾找龙王请求指点。三叔常年坐镇海岛,所以与其有些交情。
可惜的是,龙王前两年因病仙逝,我一直没机会见到他老人家,颇觉遗憾。
这件事整个过程,尤其是后半段,堪称惊心动魄。让我对爷爷,对泰国,都有了新的认知。梁习和胡小艺,带着老大张启超的遗体,与其父母在一月十九号回了国。而我,则继续留在泰国陪爷爷过年。
那只灵鬼土拍婴,他们没有带走,甚至看都没看一眼。我知道,这里的事,肯定让他们有了心理阴影,哪敢再去养什么小鬼。我倒没什么感觉,还把这小鬼拿给爷爷看。
爷爷看了后,笑起来,问我哪来的。我说,是一个顶好顶好的中国胖子,带我们去找非常厉害的阿赞宏沙做的。我还跟爷爷炫耀,阿赞宏沙以前帮新加坡副总理做过佛牌,可牛了。
爷爷笑笑没说话,我说把这小鬼给他,看看怎么处理。爷爷说:“有什么好处理的,你想要就自己留着吧。”
我当时一愣,说:“你和二叔不是不让养小鬼吗?”
爷爷指着灵鬼土拍婴,笑着说:“如果是养这只的话,那我不反对,放心大胆的养吧。”
“为什么突然就能养了?”我很是纳闷。
爷爷冲我眨眨眼睛,说:“因为这是那个很厉害的阿赞宏沙做的啊。”
那时我总觉得,他笑的那么怪,可又不明白为什么。再加上沉寂在能养小鬼的激动情绪中,哪还会去仔细想这里面的内情。不过,爷爷千算万算也没算到,他一个小小的玩笑,让我以为不再有禁养小鬼的限制了。以至于我和梁习还有胡小艺,第二年跑去长沙给祭拜老大张启超的时候,遇到了意外,也就是开篇曾说过的养小鬼,命悬一线。
当然了,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就这样,我开始了平生第一次“养小鬼”。每天辛辛苦苦供奉,没事念叨两句经文,时不时缠着爷爷询问有关小鬼供奉的事情。短短一周时间里,我对各类佛牌的认识,提升了很大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