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340 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少男少女,纯洁的亲个小嘴都以为会怀

黎晚白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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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茉莉垂着眼眸,漂亮娇媚的脸蛋上落下一层浅浅的疲倦,嗓音有淡淡的沙哑,“放手。”

    郁琛侧眸看着她,声音很沉,“不要让我重复第三遍。”

    她每挣扎一分,掐着她手腕的力道就大一分,而她闹腾的也越厉害。

    一旁坐着岿然不动一直没有出声的男医生淡淡开腔,“再耽搁下去就不是暂时毁容的事了,会变成终身毁容。”

    声音落下,两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郁琛却并没有放开她,越过她将视线笔直的落在办公桌后面面容温和言辞清淡的男人身上,微微眯眼,“你在墨迹什么还不开药?”

    男医生将桌子上开好的处方单刷的撕了下来然后递过去,“交费,吊点滴。”

    郁琛握着她的手腕往书桌旁走了两步接过医生递过来的单子,蹙眉,“她只是出了疹子,开点外用药涂一下不行?”

    这点小病够的上吊点滴?

    不是说经常吊点滴会减弱自身抗体,容易形成依赖吗?

    男医生坐着没动,清隽斯文的眉眼淡淡的看了过来,语调仍是一派温和,但却是例行公事般没有温度,“你没看到她一副随时会晕过去的模样?”

    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复杂的落在他们纠缠的手腕上,“避孕药过敏的虽然不多,但是很不幸,你女朋友就占了一个名额,市场上的避孕药虽然五花八门,但成分大致相同,对一种药过敏,那换其他的牌子结果不会差太多,所以,”

    男医生直直的看着面容英俊冷然一身戾气的男人,如果不是他话里的讥诮意味太浓,根本无法从他脸上捕捉任何与温和违和的情绪,“作为男人,人品不好床品也该好一些,能做措施就不要让自己的女人平白遭这种罪了。”

    郁琛握着女人的手指不自觉的僵了一下,几乎是下意识的侧首看向身边的女人,她垂着眼眸,长长的卷发从脸颊泻下来,遮着了大半脸蛋,没有遮住的部分也被隐匿在灯光打下来落在长发上折出来的阴影里,看不清她此时的表情,但他就是有一种感觉,她此时的表情一定是鄙薄又嘲弄的——

    嘲笑他,或者自己。

    沉默几秒,郁琛还是极为难得的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这件事,是他做的不地道。

    不管是不顾她的意愿强了她侮辱她,还是给她带避孕药,都是他不对。

    男人扣着她手腕的手指松开,然后揽上她的腰身,将她带到怀里,拥着她走了出去。

    将手里的单子递给候在门外的严城,声线淡漠冷冽,卷着微末而不易察觉的异样,“去办住院手续。”

    顿了一下,又加了一句,“不住顶楼。”

    顶楼是最尊贵的VIP病房,比其他楼层的VIP要安静,设施也更加高档舒适和奢华。

    严城开始有些没反应过来,依照自家总裁的身份,要个顶楼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况且依他喜静的性子只要过来都是住的顶楼,这次却突然不住了,他倒是有些意外。

    严城没说什么,只是恭敬的应声,办手续的时候才意识到郁琛这话的意思。

    他不是不想让陈茉莉住顶楼,而是想避开顶楼的那一位。

    病房里,医生替她挂好点滴之后又交代了几句便出去了,房间里很快便安静的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病床上的女人倚在床头,大约是累极了,阖着眼眸在休息。

    郁琛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漆黑深静的眼眸静静的看着床上的女人,神情专注而……深情。

    严城龟缩在角落,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恨不得立马生出一副乌龟壳缩进去,正想着找个什么理由圆润的团出去,

    坐着的男人淡淡漠漠的开腔了,“严城,你回去吧,留两个保镖在门外。”

    严城差点笑出来,这简直就是传说中的恩赦。

    音调调出恭敬的调子,微微颔首,“是,总裁。”

    严城出去之后,房间里便彻底安静下来。

    安静到诡异的程度。

    男人一双眼眸极其的深和沉,沉淀着某种说不出的气场,俊美深镌的五官仍旧维持着平静淡漠,“昨晚的事,抱歉。”

    病床上靠着的女人闭着眼睛,连气息都是均匀平稳的,像是睡着了一般。

    但是郁琛知道她没睡,聚集的眸光锁着床上身形纤瘦的女人,陈茉莉身材高挑,再加上平常的气场明艳又骄纵,很少有纤弱的时候,此时倚在床头闭着眼睛的模样反倒是生出了一种纤细感。

    没有听到回应,男人似是也不大在意,俊颜神色极淡,唯独一双眼眸极其的深,仿佛是深邃不见底的黑洞,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吸进去。

    他的嗓音亦是很淡,甚至听不出平仄,像是始终压在一条线上,“你看一下哪天方便的话,我过去跟你父亲提亲。”

    “提亲”两个字落下,陈茉莉蓦然睁开了眼睛,美艳的脸庞挽出笑,声调是一如既往的明艳而娇媚,“郁总你不是吧,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少男少女,纯洁的亲个小嘴都以为会怀孕,都是成年人有什么玩不起的,郁总你何必这么一副假惺惺的正人君子模样呢?”

    他就知道,这女人哪天不是一脸嘲讽鄙夷恨不得呕他一脸的模样就不是她了。

    俊脸颜色暗了一层,眉心微拧,“我说认真的。”

    他的视线如一张巨网一般紧紧罩着她,陈茉莉只觉得呼吸一滞,像是要掉进他那双幽沉的眸子里。

    唇瓣抿了抿,随即错开了视线。

    几秒后,乍然笑开,“是不是男人这个物种都是下了床比较温和?床上再粗暴再不堪床品烂到了极点下了床都能风度翩翩深情无边?郁总,你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