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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正在吃着饭呢,忽然听到了门外传来了抓门声,不光是抓门声,还有狗子的呜咽声。
温煦一听声音立马知道门外的是谁了,除了败类之外村里没有一条狗能发出这么怪异的叫声。
“你怎么摸到这儿来的?”
温煦站起来打开了门,看着站在门口的败类说了一句。
而败类这时跟本没有望向自家的主人,而是一溜烟的穿到了温煦的身后,从温煦前后交叉的腿缝隙之间向着树林的方向张望着。
看到败类的样子,温煦都不需要多想,知道肯定有什么东西追这货,然后这东西挠不过别人就想着往回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跑到了这里来了。
既然判定有东西追败类,温煦自然伸长了脖子向着败类望去的方向寻找,谁知道找了好一会儿连个大点儿活物都没有发现。
师尚武现在身上可没有多少衣服,而且这家伙现在坐的地方正对着门口,温煦这边大敞着衙门,吃苦的可就是他。
“我说你要么出去,要么进来,站在门口拉着门你想冻死我是不是?”师尚武紧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大衣冲着站在门口嚷嚷的温煦说道。
温煦听他这么一说,这才想起来屋里还蹲着三个穿的很‘清凉’并且刚泡完温泉的汉子呢,于是立马准备关门,一边关一还还说道:“对不起,忘记了,咱们继续喝酒!”
就在温煦准备关门的时候,败类挤在了门口似乎不太愿意钻进屋里去,伸着脑袋冲着林子那边不住的望着。
“嗷呜!嗷呜!嗷呜!”
败类看着越来越闭合的门,不住的叫着并且伸着爪子挠着门,叫了几声之后抬头又望向了温煦。
“你进不进来?不进来就去外面去!”温煦把门关到了一个小缝儿,败类这边伸着鼻子凑在门缝里还是不住的叫唤着。
师尚武看到了这样的情况,直接把筷子往小木桌上一拍:“我来看看!”
说完师尚武从桌边站了起来,猛的一下子站起来,师尚真差点儿把自己摔了一个大马趴。屋里的小桌子并不高,因为小木屋搞的有点儿特别,中间的木地板是挑起地面约是几十公分,主要是为了防潮隔断凉气,这么一来就有点儿像是榻榻米的感觉了,所以小桌子也不是很高,大家吃饭的时候,要么盘腿坐着,要么就伸直了腿。
这么坐着十来分钟下来,可不得腿僵了么,突然一下子师尚武站起来,要是不摔个大马趴才是怪事呢。
好在作为军人他的身体灵活,摔趴下了之后很快双手一撑站了起来,站起来之后龇牙咧嘴的揉着自己发麻的两条腿,等着腿恢复了,这才走到了门口。
“我了个去,你有这东西也不和我说一声!”温煦看到师尚武靠近了自己之后,从口袋里摸出了像是巴掌大一样的盒子,掰了两三下之后成了一个副望远镜,不由的出声抱怨了一句。
师尚武根本就不没有拿眼看自家的妹夫,直接说道:“什么都跟你说那我还是军人么?我这可都是国家机密!”
“别扯淡了,你一个小团级干部,哪来的这么多机密!”温煦怼了他一句之后,凑到了师尚武的旁边小声的问了一句:“看到了什么没有?”
师尚武愣了两三秒钟:“什么也没有啊?”
说完把手中的望远镜交给了温煦:“你看看,反正我是看不到!”
接过了望远镜,温煦向着败类张望的方向望了过去,左看右看的温煦也没发现那边有什么异常,于是摇了摇头,把手中的望远镜直接揣进了自己的口袋里:“什么都没有啊!算了,咱们回家继续吃饭吧”。
师尚武看到了温煦把自己的望远镜揣进口袋里的全过程,整个一套动作之中,师尚武都撇着嘴盯着温煦,谁知道温煦根本没有看自己,到了最后他终于忍不住了,直接拍了一下温煦的胳膊:“还给我!”
“别小气嘛!”
师尚武笑着说道:“不是我小气,这是配发的!”
“哦”一听不是私人的,温煦自得老实的从口袋里摸出了望远镜交回到了师尚武的手中。
不理乱叫的败类,师尚武直为关上了屋子的门,大家坐回到了桌子旁边,一边喝着小酒一边聊起了天。
败类扒着门,见没有人理它,好一会儿就凑在了屋门底下的缝试图往外面瞅。
“行了,别管外面有什么,都别看了,来吃点儿东西!”师尚武看到败类依旧把脑袋贴在地面上,于是夹了一块子挂着点儿肉的兔骨头冲着败类的方向扔了过去。
“嗷呜!”
师尚武笑着说道:“不吃你也别叫唤啊!”
温煦现在也不知道败类想干什么了,看到它依然不吃东西,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从门底的缝里伸出去,也只得摇了摇头继续吃着自己的饭,佐着自己的小酒。
四人继续边吃边聊。
“温煦哥,我敬你一杯!”小战士端着杯子站了起来。
“别站着,大家喝酒没这么多讲究,坐下……”
温煦坐下两个字还没有吐出来了呢,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马嘶声,还不是那种一般的嘶吼,一听就知道是危险的那种,伴随着马嘶声还不断的踢踏声。
一听到这声音,四人立刻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向着门外冲了过去。
温煦离着门最近,第一个到了门口,一拉开了门,站到了门口望着栓马的方向,不由的愣住了神。
别说是温煦了,抄着枪站到门口的师尚武也一下子愣住了。
在栓马栏的地方,一只斑斓猛虎正死死的咬着一匹滇马的脖子,这个时候那匹滇马已经被猛虎放倒在地,不住的蹬着腿儿,嘴里已经叫不出声了,并且嘴角还冒出了白沫子。
再旁边的两匹滇马已经受了吓下,不住疯狂的扯着缰绳,想离开这个花毛东西远一点儿,就在温煦几人站在门口的时候,两匹马同时一发力,直接把已经有些晃动的栓马栏给拨了起来。
两匹马想跑,而且是分别向两个方向跑,这下子直接一左一右把力道给抵消了,而被吓的受了惊的马现在哪里还能想到别的,直接就这么开始角力似的相互扯着,虽说两匹马和用尽了全力,但是谁也没有能把谁拖走,就这么一直僵持下来了。
面对两匹发疯的马儿,还有四个人,老虎依然没有放弃自己口中猎物的意思,不住的拿眼睛在温煦几人还有两匹马的身上扫来扫去的,时不时还要注意到发疯的两匹马的马蹄,躲开它们可以蹄的到的地方。
“我靠,你要点儿脸好不好!”师尚武一下子就被老虎的大胆给弄的愣住了。
看到老虎还咬着马,抬起了手冲着天空砰的一声来了一枪。
老虎听到了枪声,整个身体如同被电击一样颤了一下之后,可是枪声过后依然没有放弃马脖子,整个身体卧成了一条蚕状,睁着两只眼睛望向了师尚武,嘴里不住的发出了低吼似的警告声。
老虎是在告诫师尚武,远离它的猎物。
温煦这时候早就摸出了手机,仔细把老虎现在的情况给记录了下来。
师尚武虽说手中有枪,但是并不能对着老虎放枪,首先这玩意儿是濒危动物,可能也不是濒危,应该是在野外就灭绝了。部队开进老林子的时候对所有的战士都有要求,不到性命攸关不得伤害老林子里的任何保护动植物。所以说,师尚武手中的枪对着野兔有用,但是对于老虎几乎就是烧火棍。
以前打虎是英雄比如说是武松之流,现在打虎是犯法,而且比打人可重多了去啦。
“你也别放枪吓唬它了,吃饱了的老虎看到人转头就跑,现在这玩意儿不知道饿了多少天呢,你看看那肚子瘪的,前心贴后背了,如果它要是被你开两枪就吓的放开,你放第一枪的时候就跑了”温煦听到师尚武又放了一枪,于是张口劝他别浪费子弹了。
温煦看清了老虎现在状况,有点儿像是自家带回来的那只大野猪,这顿吃不到的话,估计只能饿死了,想想着也可以理解,在这么大的雪地里想逮个东西填饱肚子也不是太容易的,也别说老虎了,就连人在齐膝盖深的雪里能走多久?反正不管这想法正不确,但是温煦就目前来说觉得自己这么想的路子很对!
在温煦看来,经过一冬天的大雪,不知道老林子里死了多少东西呢,这么大的雪对于野外生物的影响肯定大了去啦,估计这样的老虎肯定不是一只两只的,指不定前两年临近两省放的野化华南虎在这一冬天的雪中,要挂一大片。
师尚武把手放了下来,对着温煦问道:“那怎么办?”
“怎么办?放它吃呗,吃饱子自然它就走了”温煦摊开了两只手说道。
如果没有师尚武这仨人在旁边,温煦还能从空间里扔只羊什么的,现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滇马在自己的面前断了气,滇马死了,但是老虎在第一时间并没有进食,而是趴在了滇马的尸体旁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就像是温煦说的那样,这只老虎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吃东西了,刚才扑倒滇马已经把它的力气几乎耗光了,现在连咬开滇马脖子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在感觉到猎物死亡之后放开了猎物,趴在一旁恢复一下体力。
“你们这种损耗有的报没?”温煦抬着手继续录着老虎的样子,同时对着师尚武问道。
师尚武点了点头:“有的,进山的时候就考虑到了这一点,如果没有规定我早一枪把它变成虎皮褥子了”。
师尚武恨恨的说道。
温煦听了不由的嘴角挂起了笑容,知道他说的是气话,就算是没有的报估计他也不会对付老虎,老实说现在除了偷猎的,谁没事干去打只老虎啊。
老虎不动了,四个人站在门口啥事也干不了,温煦到是有活儿,负责录相,师尚武侧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温煦说话,剩下的两个小战士只带着眼睛,站在两人的身侧略后的位置一言不发的负责看。
这时候两匹马相互拖拽的马也似乎是没有了什么力量了,又或者是对于死亡的恐惧,让它们很快的耗尽了力量,就在老虎休息回复体力的时候,两匹马啪啪两声,几乎是在同时脱力,前蹄跪在了地上,不过它们都没有放弃求生的欲望,又挣扎着站了起来,继续相向扯着淡,没到一分钟又是啪啪两声,再一次跪下了,这一次它们谁也没有再能站起来,直接由跪变趴,不光和老虎一样直喘气,还不住的吐着白沫子。
“去把缰绳解开?”警卫员小声的说了一句。
“你现在解开,这两匹马指不定就疯跑丢了,死一丢俩?我还咱们啥也别动就这么看着的好”温煦说道。
处于惊吓状态中别说是马了,就是人也不是一两人可以控制的住的,温煦可不想有人过去冒险。
温煦是制止住了人,但是没有想到一个影子还是鬼头鬼脑的凑了过去。
不用说,除了败类也没有别人能干出这事来!
败类向着老虎靠近了两三米,然后就开始不住的低着头,慢慢的往老虎的身边挪。
老虎看到自己原本追的‘傻大狗’居然还有胆子过来调戏自己,立马怒了,冲着败类嗷嗷的叫着。
败类直接把老虎的吼声当成了耳旁风,垂着脑袋在离老虎五米多的圆弧上绕起了圈。
虽说是老虎也不敢把自己的后背这么样大摇大摆的丢给像是败类这么大的一只巨犬,就算是十来分钟前自己还把追的像是丧家之狗,在生与死的较量中,老虎依旧不敢调以轻心,小心的应付着败类。
败类不住的围着老虎转着,看到老虎位置有些不利的时候,还上前凑一下,似乎是准备发起详攻。
温煦现在的表情直接傻眼了,张着嘴瞪着眼,望着自己看到的场景一脸不可思议,如果说栋梁这么干,温煦一点儿不奇怪,但是败类,连村里刚断奶的小狗都能追着跑的东西,谁给它的狗胆?
师尚武这时也挠着脑袋:“温煦,我是不是看错了,这是败类还是栋梁?”
“好像是败类!”这一下温煦也有点儿不能确定了,觉得败类今天莫不是栋梁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