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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伤归感伤,或许是因为易娉打心底里坚定的认为手中这本日记簿出自自己的奶奶之手,所以很有代入感,整的易娉越看越伤感,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看到了奶奶的曾经,原来奶奶本是不愿意嫁给爷爷的,奶奶深爱着的另有其人,但在这本手写的日记里,那个神秘的、被易娉奶奶所深深爱着的男人,奶奶只是用【L】这个字符代替了而已,以至于易娉还未能理清到底这个神秘男人【L】是谁。在日记里,易娉也看到了不一样的爷爷,原来爷爷以前是这么的工于心计、这么的善于算计和谋划,这让易娉觉得自己真的是单纯的可以,在自己身边生活了10多年的爷爷,原来是这般的面目?
合上日记薄,易娉伸了个拦腰,倒不是因为困了,说实话,在看了这本日记之后,易娉的心久久都无法平静,因为易娉有一个大胆而恐怖的假设,但是她始终不敢承认,也不愿意去面对。看了看窗外,已然是拂晓天,冬天不比夏天,是昼长夜短的时候,天早早的就亮了,易娉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显示已经是清晨的5点三刻,快要六点了,易娉想起自己7点的时候要喊陆晖起床,不由得觉得自己时间一下子紧迫起来。因为单单是看这本日记薄,自己真的还有许许多多的疑虑需要解开。
没有多做休息,易娉赶紧打开了陆晖从隔间里拿出来的牛皮纸和布袋子,正犹豫着先打开哪一个袋子的档口,易娉放佛在布袋子里摸到了坚硬的物件,这不禁引起了易娉的好奇心,索性打开布袋一瞧究竟。在布袋子里,果然孤孤单单的躺着一枚玉佩,易娉对玉石没有了解,只觉得手上的这枚洁白通透的很,小心翼翼的将玉佩从布袋中取出,冰凉刺骨是易娉的第一反应。这该是一块上等的白玉,以前在某一本讲述历史的小说里,易娉曾经读到过关于白玉的解说:白玉是玉中极品,非常珍贵。它不但象征着“仁、义、智、勇、洁”的君子品德,而且象征着“美好、高贵、吉祥、温柔、安谧”的世俗情感。在古代,帝王将相才有资格佩上等白玉。
单单从手里这块玉石的品相上看,哪怕是外行的易娉,也知道定是件价值不菲的上等货色。玉佩呈水滴形状,看样子该是一个挂件,玉佩的头上是用褐色的金丝线做的髻,上头还镶嵌了一颗墨绿色的珠子,珠子虽然不大,但是摸上去手感极佳,定也不是普通货色。玉佩的尾部则是用的褐色的平安节做点缀,整块玉佩看上去大气极了。易娉不解,为何一块如此上等的玉佩,不是放在什么盒子中妥善保存,而且就这么随意的丢在了一个布袋子里,而且玉石的主体上面,并没有任何的雕刻痕迹,哪怕是装饰品的上面,也瞧不出任何端倪,这块玉佩到底是何寓意呢?
易娉怎么也想不通,对着玉佩端详了好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当她突然想到身边还有一个牛皮纸袋的时候,赶紧将牛皮袋取了过来,打开之后,易娉方才的疑虑总算解了开来,只因为牛皮纸袋里的一张照片,也是纸袋里仅有的物件,一张合照,照片里一男一女,紧紧的挨在一起,从两人的神态和动作的亲昵程度判断,不难看出,照片中的两个人关系不浅。最最吸引易娉的,还属照片中,那个身着旗袍的温婉女子青丝上的那一支发簪,虽说发簪插在女子的发间,只是微微露出了一个点儿,但是眼尖的易娉不难看出,这个就是陆晖交给自己的黑色盒子里,那个被细心保管在海棠花布袋里的发簪无疑。那么这个女人是....
易娉的视线不由得在照片中的女人身上打转,这个面容清秀,气质不凡的女子,好像自己在哪儿见过,是在哪里呢?易娉的脑中飞快的闪过一个又一个画面,最终她一拍脑袋,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取出茶几上的五张证件照片的其中一张来,放在这张黑白双人照的旁边一比对,便证实了一切。的确,合照中的女子和证件照中某个女子竟是一人。同样都是身着旗袍,面容娟秀,唯一不同的,是证件照上,这个女子的头发只是简简单的梳了一个发髻,而在合照中,同样是气质浑然天成的女子,更是悉心打扮了自己一番,从旗袍的款式到头发的样式再到精致的妆容,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再加上那支发簪的点缀,可谓是美的低调而不失韵味。
但是哪怕证实了是同一人,易娉还是无法判断出这个女子的身份,更别说姓谁名谁了。目前来说,易娉只得唤她为【旗袍女子】,然而站在旗袍女子一旁的男人,更是引起了易娉的注意,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易娉只觉得这个男子看上去有一股子清冷和孤傲之气,眉宇间的洒脱与他那身中规中矩的着装极为不搭调。易娉又赶紧取出证件照中另外三个男子的照片与其进行比对,但是这次让易娉大为失望,原本还想碰碰运气,没想着碰了一鼻子的灰,压根就不是同一人。
“发簪在这个旗袍女子的头上,那么这个玉佩会在谁的身上呢?”在古时候,发簪和玉佩是男女之间互诉衷肠,私定终身的定情信物,而发簪更寓有“正室”的含义,玉佩又更是“王者”的象征。但是就目前易娉手中所掌握的全部资料(物件)还真是琢磨不透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毕竟牵扯到了那么多的人,又是那么些年之前的事情,这到底要怎么去串联起来呢?原本还打着12万分精神的易娉,因为思绪卡在了这张合照上面,一下子变成了一个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瘫坐在沙发上,不想动弹,双眼无神的看着茶几上的一大堆东西。
“真是的,怎么比我上的法医索证课程还要闹心”易娉嘴里轻声的嘀咕到,随即拿过果盘,狼吞虎咽的吞着草莓和车厘子,恶狠狠的模样,就像是水果招惹了她一般。原本是想起来倒杯水喝的陆晖,刚刚走出房门,就看到了易娉这个丫头坐在沙发上吞水果,用吞这个字,真的是一点儿也不为过,陆晖根本看不到易娉吐车厘子的核和草莓的叶。“你这是在吃早饭?怎么一个人吃,也不喊我”陆晖倒了杯水,靠在厨房的门上,看着易娉哀怨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