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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咕噜’,马车一路平稳的行驶到城主府门口,霜柒指挥者小厮将马车中的东西搬到自己屋中,自己则不等斗木,便冲进后堂。
远在大门口,就闻到诱人的食物香气,今儿起得早,她可是饿坏了。
刚一进屋,就见硕大餐桌旁,王爷优雅而坐,玉骨手精巧的摆弄餐盘,居然在布菜!
这货平时都是整盘整盘的往嘴巴里倒,今儿倒是斯文起来了?
霜柒大眼儿一转,便猜到菜是为自己准备的,心中不由得微微发酸,其实猪头这个人还真是蛮好的…
“小狗儿饿坏了吧,快来吃。”王爷抬眼一笑,手下动作却不见变慢,转眼间,餐盘中的食物就堆得比小山还要高了。
霜柒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刚一张嘴,香酥的烤羊排肉就送入了口中。
“唔…好吃好吃!你也吃。”
王爷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喜欢就多吃点,我一开动,你还有的得吃?”
霜柒一寻思,此话有理,美食在前,不再推辞,这便大快朵颐起开。
斗木忙活完,一进门就看到主子伺候她吃得欢快,鼻孔闷闷一哼,寻思着她也就还能吃这么一顿,便忍下了这口恶气。
霜柒偷偷瞥了眼斗木得表情,暗自发笑,自怀中掏出一小小锦盒,推到王爷面前。
王爷眸子一亮,“给我的?”
霜柒不住点头,“嘿嘿,从如明玉手里坑来的,觉着成色还好,看看喜不喜欢?”
王爷笑得合不拢嘴,边拆包装边道:“只要是小狗儿送的,本王都喜欢!”
斗木立在一旁,对这等借花献佛的举动满眼鄙夷。
锦盒盖子一开,碧色光华映照满屋,王爷手中赫然出现一雕刻精美的玉佩,玉佩背面还刻有一个小小的‘煦’字。
霜柒查得猪头的名字为东方煦,前几日商量玉佩纹饰时便特意偷偷嘱咐工匠雕了此字,原本就打算送给他的。毕竟白吃白喝这么久,一毛不拔太过小气,而且,说不定哪一天她就消失了,也算给他留点念想。
王爷眸中笑意难掩,似乎还闪过一丝了然的光芒,‘吧唧’一口轻吻了霜柒额头,“小狗儿有心了!我很欢喜!”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主子,您最好别被他骗了,这玉佩他可没出一文钱。”斗木实在忍不住,这才嘟囔道,并无视了角木丢来的各种眼色。
王爷轻轻抚摸玉佩,就像抚摸着某人嫩滑的小脸蛋儿,“嗯,此话有理。”
斗木原以为会遭来主子一顿呵斥警告,没想到主子竟然赞同了他的话,主子终于愿意相信他了吗?
霜柒也心中纳闷儿,目不转睛的盯着王爷柔和温润的笑颜,并不觉得他要站到斗木阵营,可那笑容太过温柔,温柔到让人不敢相信,总觉得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不知小狗儿想‘奸’了本王,还是想‘盗’了本王呢?”
此话一出,众人脸色异彩纷呈。
斗木懵逼呆住;角木被这‘感人’的一幕感动,掏出小手绢擦了擦微湿的眼角;霜柒的笑容僵在脸上,像某些整容过度的演员,肌肉不听使唤,仿佛能听到‘咔啪’一声,脸皮破碎一般。
“其实,我的确有一事想和王爷商量…”霜柒好不容易找回了嘴巴开了口,既然对方不按套路出牌,她也只能随机应变了。
“哦?什么事情?”王爷笑容依旧,却微微有些僵硬,难得小狗儿送自己礼物,竟然是别有所求?
霜柒敏锐的觉察到一丝不对劲儿,但话已至此,不得不说,“我想向你讨个人。”
果然,王爷的笑容一下子冷了下来,“什么人?男人女人?要来何用?难道有本王一个还不够吗?”
斗木满眼震惊,直觉告诉他,朱二狗想讨的人就是他!他真是太天真了,居然信了他什么比武的鬼话,“主子,事情是这样的…”
“闭嘴!”王爷转头盯着霜柒,“你自己说!”
霜柒也被震住了,不敢再开玩笑,谄媚的抚了抚王爷前胸衣襟方便顺气,老老实实把路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斗木见他说了实话,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他说的都是真的?”王爷显然妒气未消,向斗木征求意见。
“是真的,主子息怒!”斗木拱手低头,直觉如芒在背,冷汗直流,少时,那凌厉的目光才消失开去。
“你们俩个都不是能消停的,罢了罢了,午饭后且比试一场,本王亲自裁决。”
…
小树林。
均换上一身劲装的霜柒和斗木分列两侧,王爷披着雪白大氅坐于不远处,指着场地中央的圆圈道:“比赛前必须再次强调比武规则:第一,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不可进行伤害性人身攻击;第二,比试在圈中进行,先被放倒者战败;第三,先出圈者也算战败。”
“如果没什么异议,就开始吧。”
霜柒轻轻晃了晃手中的木棍,“斗木侍卫可不要手下留情哦,毕竟你若是输了,就得卖身给我了。”
“哼,等一会若被我打得站不起来,可千万别哭鼻子。”斗木亮出宝剑,目色如炬。
*
皇城天佑城。
丝丝凉雨拍打窗棱,摇曳的烛火似妖似幻,一青衣男子静静打坐,一阵冷风吹开窗子,窗子打在墙上劈啪作响。
“来人!”男子猛地睁眼,幽暗如冥界的眼波似要吞噬万物。
话音刚落,一小道童自屋外而入,见西北方向的窗子大开着,雨水湿了大片地面,不由得心头一跳,关了门后直奔窗前。
“不必。”男子起身,到床边站定,望着窗外出神。
小道童默默退后两步,悄悄瞥了那容貌如水墨画中走出的人,见他似乎望着雨丝,却又像透过雨丝望向远处。
师傅的心思太难猜,猜不到便是愚蠢,师傅不会留愚蠢的人在身边服侍;可若是真的猜到了,恐怕就活不过今晚。所以,沉默,是最好的手段。
“拿罗盘来。”男子再次开了口,每一次都言简意赅。
“是。”小道童默默躬身,退了出去,少时,再次出现在屋内,手中多了个被红布覆盖的托盘。
“国师大人,罗盘取来了。”小道童已经垂首而立,未得到吩咐不敢随意开口。
风依旧刮着,雨丝打湿了男子胸前一片青衫,那人却不曾退开分毫,小道童都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南方的冬季虽然不似北方冰天雪地,但阴冷潮湿之气却依旧令人难以忍受。
半晌,男子微微叹了口气,伸手接过托盘,道:“下去吧。”
“是。”小道童躬身退出,将房门关好后立在外面守着门。
男子依旧未理会那大开的窗子,掀开红布,拖着手掌大小的罗盘后退一步,只见他右手向身后一甩,指尖便多了张写满符咒的黄纸,轻轻向空中一抛,左手罗盘飞速旋转。
罗盘分里外两层,分别向相反方向旋转,空中的符纸像风筝一般悬着,丝毫不惧凛冽的寒风。
男子盯着罗盘念念有词,眉头越皱越深,罗盘也似感应到了什么,速度越来越快。
符纸也不似此前的平静,被风吹得左右飘摇,甚至自下而上的缓缓燃烧起来。
就在黄符纸燃尽之时,‘咔啪’一声,罗盘停止了旋转,发出阵阵黑烟,男子舌尖一甜,脸色苍白如纸。
“蠢货,居然这个时候惹事!”
一道惊雷闪过,吓得屋外小道童打了个哆嗦,正好掩盖了屋中人的低语。
“来人,速找吉幽前来。”男子提高了声音,小道童急忙应下,匆匆离开。
片刻后,一容貌与天贵城香主足有五分像的男子匆匆赶来,进屋时,国师已经恢复了面色,静静打坐。
但吉幽不敢怠慢,此前便从传话的小道童口中打听到了些消息,国师今日心情不佳,虽然那人将他从小养到大,又教授众多法术,但他性情不定,还是不要招惹为好。
当吉幽一眼看到国师面前已经失去光泽的罗盘时难掩眸中惊恐,“师傅,这…这罗盘怎么坏了?”
虽然并不清楚缘由,但这个罗盘打从他记事起就在师傅身边,宝贝异常,它的损坏,是否意味着将有大事发生?
“慌什么,平日里怎么教你的,废物!”男子恨铁不成钢的抬了抬眼皮。
吉幽心头一跳,急忙平心静气,“师傅教训得是,徒儿知错,不知师傅刚刚算出了什么,又有何吩咐。”
国师盯着罗盘看了半晌,“还记得年前我与你讲的话吗?”
吉幽暗自诽谤:年前那么多天,谁知道你指的是哪一天说过的那句话?
不过他不敢将心里话说出来,又仔细一想,情况如此严重,必然是那件事了!
“徒儿记得,师傅说天象生变,恐生异端,可十六年前的那场浩劫都挺过来了,这次又有何惧?”
国师闭目垂首,“不同,这一次十分凶险,前几日为师收到了你兄长吉丰的密信,刚刚又卜了一挂,情况十分不妙。”
提到吉丰,吉幽眸色莫名,“难道是天贵城出事了?师傅有何吩咐?”
国师低语:“你且快马加鞭赶到天贵城…”
屋外风雨交加,隐去一室密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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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儿还是难受,更少了。
拉着国师出来溜了一圈,不知道能不能拉回一点人气,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