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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暗了下来。
房间里,烛火被窗户外的风,吹了下,忽明忽暗。
一双白皙纤长的手,将打开的窗户关上,随后,走到床前,看着床上还昏迷着如罂粟花般蛊惑人心的男子。
而此刻,房里,还有另一个人的气息。
田心浓担忧的看了眼床上的殷无寒,又望向坐在桌子边上,悠闲喝着茶水的司无星,神情有些疑惑,“司无星,他,到底怎么样了?”好不容易,她跟殷无寒才回了京城,但是,殷无寒却是陷入昏迷,而且,身体滚烫的不像话,他们离开的时候,他的身体,还没现在那般糟糕,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
司无星此刻,心里,并不如表面那般平静,他很想知道,很想问她,这个男人,究竟是谁,她为什么会跟他在一起,为什么又那么,紧张他?
但是,他不敢开口,不敢问,怕听到自己不想听到的。
“他身上,本就受了极重的内伤,而且,又被下药,体内,有两种不同的力量碰撞着。”
司无星边喝着茶水,边向田心浓解释,想到那男人的身上,还中过春药,他握着茶杯的手就跟着一紧,微垂下的眼帘,闪过抹幽暗。
“司无星,他身上的内伤,能治得好吗?”
田心浓觉得殷无寒身上的内伤,或许才是根本原因。
“他身上的内伤,虽然很重,却也不是没办法医好,只是,一些药材,比较难找。”
一听到殷无寒身上的内伤有得救,田心浓这才是真正松了口气,他身上的皮外伤,田心浓倒是不担心,因为有司无星在,这样的伤,怎么也能医得好,她担心的是他的内伤能不能好起来。
现在,她可以暂且放心了。
“阿浓,你跟他,是什么关系,而他,又是谁?”
说话的时候,司无星还拿着手里的茶杯,哪怕,杯中的茶水,也已经空了,但是,他也没有放下,反而因为手里握着什么,而舒缓了心里的紧张不安。
闻言,田心浓楞了下,想起自己,匆匆忙忙的进来,还没有跟司无星说起过殷无寒的身份,不过,他的身份,也实在是,不太好直接说。
“他叫殷无寒,是我的——”
他是她的什么人呢?虽然说,接受他了,但是,她现在,突然想起,司无星他,貌似已经将自己当成他的娘子了。虽然,她从来没有承认过,可司无星却已经是如此认为。
感觉,有点麻烦呀。
她的停顿,已经让司无星明白了什么,他的嘴角,扬起抹苦涩的笑,默默的放下手里的茶杯,茶杯放到桌上,发出很细微的声响,这声响,在这样寂静的房间里,格外的清晰。
“你放心吧,他,不会有事,我已经给他喂了药,过了今晚,很快就可以醒来,我先出去了。”
他不敢去奢望什么的,从头到尾,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在自作多情,她从来就没有说过,自己是她的什么人,一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
更何况,比起床上的那个人,自己,还是一个残废。
司无星推着轮椅,垂下头,就要朝着门外的方向离去,伸出的手,也已经碰到门的边角,身后,便传来田心浓的声音,“我的名字,叫田心浓,真正的名字。”
司无星的背影一僵,头,垂得更低了,所以,从一开始,她就没有跟自己说过实话吗?
心里,一酸,又有些苦涩。
但是现在,又为什么?
司无星不敢去想,低低的应了一声,便打开门,推着轮椅,离开房间。
看着他的背影,田心浓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她现在,都不知道司无星会怎么想,从一开始,他就没瞒过她什么,反倒是自己,连名字都是假的。
现在,他什么都没说,没有对自己破口大骂,已经是修养很好了。
头疼呀头疼。
早知道,就不要乱撩。
现在撩了,想放在一边,自己都还内疚了。
田心浓对不知道该如何解决的事情,直接放在一边,反正,总有办法解决的。
想着,田心浓回头走向此刻床上的殷无寒,见他,还昏迷着,额头上,还有些汗,便卷起袖子,替他擦了擦。
长夜漫漫,田心浓边看着床上殷无寒的动静,时不时的打了呵欠,慢慢的,竟也靠在床边,睡着了。
而她睡着以后,床上的人,睫毛,微微动了动。
翌日,阳光,透过了窗棂,撒了进来,鸟儿叽叽喳喳的声音,也仿若在耳边响起。
殷无寒刚刚睁开眼睛的时候,便看到,眼前陌生的环境,眼里的杀气,也跟着涌起。
而昏迷以前的记忆,同时间也涌进脑海。
想到自己被田心浓所救,想到他们在树林相依偎,想到,她答应自己的事情。
察觉到身边有人,殷无寒转头望去,在看到趴在床头的人,眼里的杀意,迅速的褪去,涌上一股暖意。
而或许,他的目光,太过强烈,原本,还在睡的人,有些迷糊的睁开双眼。
“你醒了。”
田心浓一睁开眼眸,便见到殷无寒,脸上,扬起抹笑容,声音还带上几分懒散的味道。
殷无寒点了点头,而田心浓也站了起来。
“阿浓,这里是?”
“这里是裕祥药铺,昨夜,我们到了京城以后,你就昏过去了,所以我将你带到这里来了,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殷无寒对昨夜的事情,还是有些记忆的,听到这一句,刚要回答,便觉得身体有些异样,让田心浓扶他起来,开始打坐调息。
田心浓怔了下,便按他说的做,看着他的目光,还有些许困惑,他这是怎么了?
而后,她便见殷无寒打坐,调息,毕竟,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她自然是知道他在做什么,也因此,反而更是不解了。
殷无寒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里,突然涌起一股热气,而那热气,在自己的经脉里流畅,他是习武之人,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便立刻打坐调息。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以后,殷无寒的脸色,从原先的苍白,到逐渐的红润起来。
田心浓就一直站在身边,看着他脸上的变化,时不时的上前替他擦拭掉额头上的汗水,而她不知道的是,凡是练武之人,对人的戒心是很重的,尤其是这个时候,但是,殷无寒肯让她接近,也只是因为,他早就将她当做最重要的人看待。
田心浓又等了一会,殷无寒才缓缓的睁开双眼,而这一睁开,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
田心浓的眨了下眼,有些不太明白,殷无寒他到底是领悟到什么,为什么,一睁开眼睛,就会由一个嗜血的魔头,变得,平和了起来。
这究竟,发生什么事?
殷无寒的容貌,本就生得极其危险惑人,尤其是那一双眼眸,更是充满了魔力,凡是看到他的人,无论男女,都会不受控制的跌进他的深渊里,无可自拔。
而如今,他的眼里,多了几分平和,或者,应该说,他更加会隐藏,也更加的危险。
她能够感觉到他的变化。
究竟是什么让他变了呢?
田心浓还在想着,而殷无寒,却是看着田心浓,嘴角勾起,如同百花齐放,“阿浓,我的内力,更强了。”他可以感觉到,他浑身上下,充沛的力量,身体受损的经络,也都全部愈合,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闻言,田心浓楞了楞,随即想到司无星,难道,是他?
“寒,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找司无星。”
话落,田心浓便转身,离开房间,而殷无寒,在听到司无星这个名字,眼里,飞快的闪过抹惊讶,司无星。
难道是,他?
司无星在自己的房间里,坐了一夜,他所居住的房间,跟田农,不,应该说是田心浓,其实,只隔了半个院子,一个转角,他只要开着窗户,就能看到,不远处,田心浓所住的房间。
他们,住的是如此的近,可是,却又隔的那么远。
他以为,自己,已经将所有都给了田心浓,结果,自己却从来都不知道她的来历,过去,甚至,连名字,都是假的。
真是可笑,自己,一直被欺骗了那么久?
可是,自己,还不愿意去怨她,恼她,他当真是入了魔障了。
将窗户关上,司无星推着轮椅,刚刚转了个方向,门口,便被轻轻的敲响。
司无星眼眸微微暗了下,心里,已经知道,外面的人是谁,但是,却不想开口。
但,他不开口,门外的田心浓却是忍不住,“司无星,我知道你在里面。”
田心浓站在门外,等了会,房间里,没有半点声音,但是,她之前,听的分明,房间里,有轮椅转动发出的声响,他在里面,可他,却不愿意见自己。
“司无星,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也不想理我,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但是,我不是故意想要骗你的。”
她只是,防着罢了。
因为,觉得他们以后不会有什么交集,所以,存着很无所谓的态度接近,可是,她从没想过,她这种无所谓的态度,让人付出真心以后,再知道自己受到欺骗有多痛苦,难受。
她也曾经,很认真,很真心的对人好,结果,她的真心,也是一次次的被践踏,被嘲笑,被丢进尘埃里。
没想到,如今,她变成了践踏她人的恶人。
田心浓的心口有些闷,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咬了咬下唇,苦涩一笑,罢了,他既然不愿意原谅自己,那么,她便离开好了,或许,这样,对他们,都好。
“司无星,我是来向你道歉的,也向你辞行,以后,我不会来打扰你的。”
本来,她是想来问殷无寒的事情,但是,现在,她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脸面。
她死了太多年,心肠早就冷了,也因为孤独了太久,她已经习惯,只为自己着想,只从自己的利益出发,从来,就没有想过其他人,会不会因为自己的自私而受到伤害。
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些。
但是,此刻,她却想了很多,她想到了孟桥,想到他对自己,霸道外表下的关心,想到他,在知道自己需要帮助的时候,将自己所有钱财都拿了出来。
而自己,给他们的,却只是欺骗。
他会恼她,气她,不见她,也是理所当然的。
田心浓见房间里,依旧一点动静都没有,微微闭了下眼眸,有些黯然的转过身,就要离开,而就在她刚走出一步,身后的门,打开了。
这咯吱的开门声,在此刻的田心浓心里,仿佛,被打开了一道光芒。
“你就这样想走了。”
司无星在房间里头,听到田心浓的声音,他要多克制,才能强迫自己不去打开那扇门。
他是恼了,怒了,因为,她从来没有告诉自己实话。
可是,自己,早应该知道的不是吗?
他们第一次见面,她说自己是神算,其实,她会有些隐瞒,他应该早有预料。
因为,是自己,没能打开她的防备,让她,将自己放在心里。
他只是,只是不甘,他愿意为了她掏心掏肺,结果,对方,却依旧对自己,防备提防。
也是,自己的想法,太过自以为是,他想娶她做娘子,可是,她从来就没有答应过,而他的自以为是,才让她更加提防自己。
可笑的是,他竟然都看不出来。
司无星的心里,有些苦涩,而面上,也没有笑容。
房门打开,一个,在房间里,一个,在房间外面。
他们的中间,虽然,没有隔着门槛,也没有那一扇门,但是,此刻,他们所处的位置,犹如光与暗。
而究竟是光,愿意靠近暗,还是,各自远去。
“司无星。”
看着田心浓向自己走来,她的脚,有些跛,若是,没有特别注意,根本就不会看出她跟正常人的区别。
“你的脚,真的是残废的吗?”
闻言,田心浓一楞,点了点头,随后,看着他的神情,便明白了。
他以为,自己的残疾,也是在骗他。
“司无星,你——”她想说,他是不是不生自己的气。
一阵长久的沉默。
司无星,突然轻笑出声,让门外的田心浓又是一楞。
“罢了。”
司无星抬起头,一脸认真的望向田心浓,“你现在,可以跟我说你所有的过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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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第二个,快要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