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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口之后渝悦自觉失言,紧闭了嘴巴。
她试图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但是顾执不放过她,没给她这个机会,依旧拉着她的手在手掌里把玩,好像觉得很有趣似的。
渝悦横眉冷对,然而顾执何许人也,她的那点精神施压对顾执来说,毫不起作用。
“如果你不让我进来,我今晚就无处可归了。”顾执那语气轻飘,好似渝悦做了多大的坏事,他又受了多大的委屈。
渝悦故意说:“那我让给你,我去别的地方睡。”
“不准。”顾执沉了声音,神色转换就在瞬间,比女人变脸还快。
“那你去别的地方睡,反正温柔乡多得很,或者我去给你订个客栈的房间,我出钱,你来住。”
顾执手上用力,惯性之下将渝悦带到了自己怀里,手臂环过她的身子圈住她,看起来没了耐心:“你就这么喜欢跟我装傻吗,悦悦?”
渝悦光是听他那么念一声自己的名字,都恍惚间以为自己是被施了魔咒,她挣扎一番,破罐子破摔:“你不放开我我怎么给你让出位置来睡觉?”
顾执脸色好起来,像是逗宠物一般挠了挠她的下巴:“这样才听话。”
“呵呵。”
这种地方顾执也不可能做些什么,睡觉就当真是睡觉,他们睡几个小时就会起来看日出,所以渝悦睡的很熟,抓紧时间补够睡眠。
如果没有在醒来以后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蜷缩在顾执的怀里,就更好了。
一行人起床的时候才四点多一点,去客栈里洗漱过,就裹着厚厚的衣服开始坐在观景台的大石头上等日出了。
君彻架了三脚架准备拍照,渝悦在旁边说:“凌利安,你昨晚不是跟那些学生讨教了那么久,学到什么没有,知道怎么用相机了么?”
凌利安挑了眉:“这么快就学会了,以后还怎么继续学?”
“呸!你就去迫害人家无知女学生吧你!”
凌利安视线转向一处,那里刚好就能够看见昨晚的那些大学生,年轻人就是精神充足,昨晚凌利安陪他们一直拍照片到了将近凌晨,这才几个小时,他们又起床了,而且看起来充满了活力,一点都不疲惫。
这块石头位置挺高,所以坐在上面的视线极好,凌利安转头,叫做芊芊的女士也像是有了预兆一样,两个人的视线在空气里相撞,芊芊浑身颤抖一下,猛地转回去,无比羞涩的低下了头。
许慎碰到君祎的手,低声问:“怎么这么凉?”
“可能是有些冷吧。”君祎没太在意,但许慎还是握着她的手放进了自己的衣服口袋里。
许慎在这种时候就成了君祎的取暖源,山上早晨的气温很低,空气里的寒意让人都要忘记这正是夏日。
君祎往许慎那儿靠过去,紧紧挨着他,手指在他口袋里很快就暖和起来,便不安稳了。
“快把手机给我,我想拍照,等会儿太阳就要出来了。”
即使此时还是黑夜,君祎的眼神也明亮的耀眼,她很开心,连带着许慎本来平静的心情都有些期待了。
看日出对于许慎来说诱惑力不大,他比这壮阔百般的日出景象都见过,但是过去那样的经历却从来没有像如今这样令他按捺不住的心潮澎湃。
他内心涌动的期待是因为身边人带给他的,君祎的情绪传达到他心里,让他的眼里也浮现了笑意。
“我带了手套,先戴上。”许慎从另外一边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副黑色手套,低着头,认真的套在君祎手上。
君祎看着许慎低垂的眉眼,他的嘴角勾着似有若无的笑,温柔又缱绻。
君祎凑近他的额头,小声说:“老公你真帅。”
许慎的动作僵了一秒,然后猛然抬头直勾勾看着君祎,哑声道:“你故意的!”
他的话里竟然都有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君祎断定他在这种时候不会做什么,才敢这样来撩拨他。
君祎被拆穿了使坏的想法,嘿嘿笑了几声:“哪有,我不是。”
许慎把手机放在君祎的手里,她戴上了软和的羊绒手套,手指摸上去变成了不一样的触感。
使劲捏了一下君祎的手指,许慎暂时放过了她。
当第一缕晨光划破天空洒出金灿色彩的时候,观景平台便发出了欢呼声,众人几乎都一眨不眨的盯着远处苍穹,就怕一个眨眼就会错过接下来震撼人心的景色。
君祎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许慎搂在了怀里,她本来想要拍照,却在真正的自然壮阔中连呼吸都放缓了。
红彤彤的霞光很快随着太阳的冒尖布满了天空,君祎靠在许慎的肩头,轻声说:“好美啊。”
许慎神色平静的看了几眼,又把目光移到了她的脸上。
“喜欢的话,以后带你去看更多地方的日出。”他从不轻易对人承诺,因为再医术高超的医生都不敢保证在手术中表现完美,即使他拥有绝对自信,也必须谨防意外的发生,承诺的风险性太高。
但许慎愿意为君祎承诺未来,他看着这个人,就拥有了曾经生活中所有缺乏的情绪,有了软肋,但是他乐此不疲。
君彻为了拍照跑到了另外一个高地去,不过他在太阳升起的时候并没有选择拍日出,而是把镜头对准了君祎和许慎,拍下他们互相依靠的那一幕。
君彻在感慨自己拍摄技术的同时,满怀期待的笑了,这照片应该能卖出个好价钱……
渝悦难以相信自己竟然和顾执和平共处了整个日出过程,虽然她没有和他说话,但那种气氛平和的不可思议,没有了所有的争锋相对和计较。
看完日出就准备下山了,走完山路以后还要坐几个小时的车才能回京,第二天还要上班,多一些休息的时间更好。
在他们走之前,凌利安特意去向那群大学生道谢,不过他的真实目的是什么早就昭然若揭了,芊芊和凌利安对视一眼就会脸红心跳,所以躲在众人身后,但凌利安的目光却能够穿透人群准确落在她脸上。
凌利安走的时候并没有和芊芊说话,可芊芊却有种预感,他们之间不会就这么结束……
下山的时候又在山脚的那家农家乐吃了顿饭,吃饭的时候许慎和顾执颇有默契的绕去了后院,发现那只曾经犯下罪行的野鸡已经不在了。
许慎点了点头:“也好,不用我再来解决它。”
顾执狞笑:“可惜了。”
嗯,可怜的野鸡,竟然会被如此睚眦必报的男人惦记上。
到了京城已经傍晚了,君彻坐了许慎的车,从高速下来就在某个地铁站附近下车,他有自己的生活,君祎也不问他,等他自己去了。
工作日到来,重新回到工作中去。
许慎从电梯出来,黎蔓迎面而来,看到他很激动:“许慎!”
以往这种时候,许慎只会轻轻点一下头,但今天他出人意料的停下了脚步。
黎蔓不知道许慎停下来做什么,反而紧张了起来:“许主任?”
许慎漆黑的眼神看了她一会儿,问:“黎夜和你是什么关系?”
黎蔓惊到:“你认识我哥啊……”
果然。
许慎在周五接君祎的时候,看到了同样去接机的黎蔓,不过他只是看了他们一眼,并没有告诉君祎。
“他是君祎现在的同事,你知道?”
“啊,知道。”黎蔓有些心虚。
她以前常常在大哥面前吐槽君祎,那时候并不知道他会成为君祎的上司,所以说话没什么顾忌。
黎夜也就耐心听她各种抱怨,黎蔓这时候不由想,是不是大哥和君祎有什么,不然许慎怎么会来问她这个问题。
她心绪的看着许慎:“我哥没做什么吧?”
许慎沉默了一下,才慢悠悠回答:“没有。”
黎蔓悬着一颗心,到这个时候才算放下来:“那就好那就好。”
从小到大她被人欺负了,都是大哥帮她教训回去,他要是真的因为自己做了什么,她会很过意不去的。
“嗯,没有其他事情了,你去忙吧。”
黎蔓赶紧闪人,许慎朝自己办公室走去,神色不明。
要踏进办公室的时候,夏夏从旁边的办公室走出来:“许慎。”
“嗯?”
“看起来你周末过的不错。”夏夏今天换了个新发型,剪了个减龄的刘海,从早上来医院就得到了众人的一致夸赞。
但可惜,许慎显然并没有发现她的变化。
“还行。”
“你们去的哪儿?下次我也可以约着朋友去。”
许慎把地址说了,夏夏又试探道:“不如到时候把你叫上?你有经验,还能当向导。”
许慎却不动声色的拒绝:“路很好找,山上开发了,路也不难走,也有标示,网上有攻略,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发给你。”
夏夏期盼的笑容逐渐消失:“行啊,你发我看看。”
“嗯。”许慎顿了一下,“我先进去了。”
夏夏故作潇洒的点头:“嗯,我先去看看病人。”
她在许慎关上办公室门以后,表情变得有些狰狞。
查了这么长一段时间,君祎终于查到了那个陷害自己的人是谁。
不过出人意料的是,并非她一直怀疑的蒙晴,是另外一个平时鲜少有接触的同事,但也是这次君祎的竞争对手之一。
君祎没有当着所有同事的面指出,私下找了黎夜,把最后的结果给他看。
黎夜便把那个人叫到了办公室当面对质。
在证据面前,对方几乎没有抵抗就交代了一切,那个同事将君祎视为最大的对手,所以才出此下策来陷害她,以为这样就能让君祎取消资格。
“尤力,你好自为之吧。”君祎不想和这个男人说更多的话,君祎呀眼中的这个同事性格很安静,属于老老实实工作不会惹事的那种,但很显然,有些不叫的狗最咬人。
这个事情没的说,黎夜直接说明了让尤力自己辞职,这样他的下一份工作,那些人不会知道他做了什么,也能够替他保全最后的面子。
到这个时候,君祎已经没什么想法了,她也没有让尤力做出任何赔偿,等尤力道了歉,便算是原谅了他。
而且尤力丢掉这份工作,也算是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君祎看他其实很后悔的样子,也就没有继续追究。
不过在尤力辞职以后,黎夜还是将事情真相宣布。
他的做法算是以示警告,告诉部门里的人,陷害别人的念头,最好还是不要产生。
尤力当天也在私底下向君祎道歉,他说自己太过在意升职的机会,其实做过以后每天都忐忑度日,几次都想交待真相,可始终没有那个勇气。
君祎在心里叹气,这样一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同事,做出这样的事情,君祎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才好。
既然对方也辞职了,丢掉这份工作,对他便是惩罚,这个事情就算是到此结束。
周蓉蓉对于这个结果完全无法接受:“竟然不是蒙晴?居然不是蒙晴做的?!”
君祎也很意外:“可能是我们误会了吧,她也许只是表现的很让人讨厌。”
“哼,她绊你的那一脚我还记得呢,就算这个事情不是她做的,她这个人也不是什么好人。”
蒙晴在自己的位置上打电话,君祎隐约听到她在说什么克拉和成色,大概又是在购物了。
感觉到君祎的目光,蒙晴捂住手机的话筒,冷哼:“别看我,有什么好看的,看我就能买得起我看上的那些珠宝了?”
君祎表情冷淡,果然,即使这个事情不是蒙晴做的,她也仍旧是个令人讨厌的人。
“哦还有,祎祎你猜我发现了什么……。”周蓉蓉神秘兮兮道,“你上次不是说,蒙晴的文章可能不是她自己写的?”
“嗯。”君祎回答,“你发现了什么?”
“我就随便在网上搜了一下,发现真的有这些东西的代笔诶,所以蒙晴专栏的那些东西,真有很大可能是请人写的。”
君祎轻笑:“你对她这个人的能力有什么误会?如果她不是每天都只关心自己又买了什么当季新款,不是只在乎怎么花钱购物的话,可能有本事写出那种程度的文章。”
可是现在很显然,蒙晴根本就没有真的把心思放在工作上面,君祎都没见她真的去过几次新闻现场。
怎么着,那些新闻的内容难不成还是她隔空知道的?
要不是捏造的,剩下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别人替她代笔。
“你说,要是咱们能够查到是谁替她写的那些新闻……”
君祎摇头:“并不好查,既然你都能随便搜索到关于代笔的信息,证明做这个的人很多,这些枪手肯定有专门的组织,很会隐瞒身份,也会保密,要找到具体是哪个人写的,并不简单。”
“我知道,但还是觉得很遗憾嘛,要是能找到,嘿嘿。”
君祎让周蓉蓉回去工作,不要想这些没什么可能性的问题。
这样的真相并不容易揭露,君祎也没有去想过。
现在蒙晴偶尔和她作对,也不过是讨些嘴巴上的好,只要这人还没有傻到和那个尤力一样付诸行动,那她都能够大人有大量的忽略掉蒙晴的存在,也不去在意她做的那些事情。
现在君祎的嫌弃彻底洗清了,证明这个事情从头到尾都是有心人的陷害,也就不会再受到其他人的异样目光。
蒙晴知道的时候,很不开心,好像挺遗憾的样子。
周蓉蓉故意道:“蒙晴,看你那表情不开心啊?是不是没让君祎被诬陷了,你觉得挺遗憾的?很想要替尤力继续做下去?”
“我蒙晴需要用那种手段?”蒙晴今天穿的是条露肩裙,脖子上的珍珠项链又圆又大,简直晃眼的很,她趾高气扬的展示着自己的新项链,反讽道,“要知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要是做人做的好一点,不让人讨厌她,怎么会被陷害呢?你看,我怎么就没人来陷害?”
“就你那水平,写的新闻稿跟小学生作文一样,谁来陷害你?”周蓉蓉和蒙晴现在几乎是每天一吵,同事几乎都见怪不怪了。
而且上次蒙晴想要让周蓉蓉被辞退没有成功以后,她对周蓉蓉总有些忌惮,大概是已经知道了周蓉蓉有什么背景,说话显得很顾忌。
吵完一架,周蓉蓉心情舒畅了一些:“我怕我以后吵架技能直线上升,直接成了个泼妇。”
君祎让她不用担心,嘴炮技能很多时候还是必需的。
“我这辈子也就遇着她的时候想吵架,以前谁不说我脾气好?真是因为她搞得我气血不通畅了。”
君祎晚上已经和许慎说好了要吃什么,但他那边有些事情。
“上周本来要去参加夏伯父的生日宴,但有紧急手术没有去,今晚得去赔罪,补一顿饭,你今晚和我一起?”许慎让君祎陪他一起。
君祎也没有其他事情,所以很快就答应下来,不过她刚刚答应了,君母那边又打电话过来,说是父亲这两天身体不好,让君祎回去看看。
“我推掉夏家那边吧,和你一起回去。”
“没事儿,不用这样,你那边先说好的,我回去看看,应该不是很严重,要是有什么特殊情况再和你说?”
许慎想了想答应下来,嘱咐君祎晚上如果太迟了,就叫司机送她回去。
“嗯,我知道,会注意安全的,保持联系。”
君祎下班以后便直接回家去了,君父这两天也不知道是天气太热有些中暑,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有些胸闷。
“去医院检查没有?”君祎进了家门就问,怕父亲有病不想去医院。
有些病症自然是早治早好,要真有什么大问题,拖久了才会更加麻烦。
“不是很严重,你爸吃了点药,要是今晚再不好,明天早上我就带他去检查。”君母说。
君父摆摆手,喝了口水:“老毛病了,有什么好检查的。”
“最近家里生意很忙?”君祎觉得肯定是生意上的事情才让父亲不愿意浪费时间去医院检查。
毕竟到了医院一个流程检查下来,肯定会耽误将近一个上午的时间。
君父对生意看的太重,宁愿自己熬着也要工作。
也许是君家的一切都是他一手一脚打拼出来的原因,君父对于自己手里的生意看的很重,不愿意假手他人,一切都要亲力亲为,而且想要将生意发展的更加好。
男人都有这样的事业心,君祎能够理解,况且家里的生意已经是从死亡关头抢救回来了一次,那种快要失去的感觉或许极大的刺激了君父,让他在工作上更加的卖力了,所有的空余时间都花在了生意上面。
君母劝不过来,只能把君祎也喊回来,想着她和君彻两姐弟一起劝,君父会稍微松口,勉强答应去医院看看。
君彻也是急急忙忙从外面回来的,他进门的时候就听到君祎在说:“爸,钱哪里赚的完?花一个上午的时间去医院看看也耽误不了大事情,更何况还有妈替您看着,我陪您去检查怎么样?”
君彻在电话里已经知道了情况,也跟着附和:“对啊老爸,您那生意反正也垮不了,就听姐的去检查一下,光吃药也不知道什么病,万一吃错药了怎么办。”
“你说的轻松,我一上午要签几个单子你知不知道?你这小子,放假回来不帮我的忙,还跟这儿说风流话!”君父眼看着要动怒。
君祎赶紧说:“他不还在上学嘛,等他先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慢慢跟您学,不着急,时间还多。”
君父的表情这才变好了些:“你什么时候才能跟你姐一样学的懂事儿点?”
“爸,我可是在劝您,怎么又说到我身上来了,您别想转移话题啊,现在我们讨论的是您要不要去看医生的问题。”君彻大大咧咧的坐下,翘着二郎腿,“姐你去工作,我带咱爸去也成。”
“你们怎么不听我说的,有什么好看的,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不知道?”
君祎继续耐心的劝他:“爸,您就别犟了,真的花不了多少时间,我和许慎说一声,让你去A院看,到时候检查的快一点,好不好?”
君父这才勉强答应了下来:“行吧……”
家人都同时松了口气,最怕的就是君父仍然固执己见不去看医生,真有什么毛病早发现也能及早的预防和治疗。
“先吃饭先吃饭,君祎也好久没在家里吃饭了。”君母笑着招呼起来,让佣人上菜。
吃了晚饭,一家人聚在一起闲聊,君彻虽然放假回国了,但仍旧一天到晚见不到人,他做些什么也不跟家里说,我行我素的。
君母怕他又跟那些不好的朋友一起玩,再三叮嘱君彻:“你晚上要是不回来也跟我们说一声,一个电话都不打,我们多担心你?”
“哎呀知道了,有时候想起来都很迟了,怕你们睡觉了不想吵醒你们。”
“哟,一夜未归啊你,去哪儿了?”君祎在旁边问。
“我能去哪儿啊,反正不是瞎玩,也没有惹事。”
君祎大概猜到君彻做什么去了,说不定又是呆在他们改装车子的车库里头,对着一辆车一鼓捣就是一个通宵。
年轻人,活力足够,熬个晚上也不觉得累。
哪像君祎现在稍微睡的晚一点都觉得第二天早上精神不好了。
“爸您最近在做什么生意?看您忙了好长一段时间了。”
君父提起生意,立即眉开眼笑起来:“我们找了个实力雄厚的公司合作,接下了从海外运输的生意,公司那边的运输费价格可观,我们已经签了几千万的合同。”
“那倒是大生意。”几千万的生意对于君祎而言,确实很大了。
“这还只是开始,等这笔运输完了,后面的利润更加可观,把海关那边打点一下……”君父滔滔不绝的聊起生意,但君祎不感兴趣,也就只听了个大概,没有太过在意。
“彻儿,你这两天反正都闲着,就跟我去公司多转转,熟悉一下,以后这公司都是你的,我也就干这几年该退休了,这么大的公司,你不接了,谁来管?”
反正这些事情和君祎没有关系,她就故意幸灾乐祸的说:“听到没有?你得去学习一下,不要整天只知道玩!”
君彻龇牙咧嘴做了个鬼脸,往沙发上一躺:“哎呀,我现在才读高中,等我上了大学再来管这些,现在不感兴趣。”
“你上大学以后要是也不来学习怎么管理公司,我到时候把公司交给谁去?”君父一说到公司的继承问题,又要动怒了。
“您爱交给谁就交给谁呗,反正我没兴趣。”当然,这话是君彻小声嘀咕的,只有君祎听到了,威胁的看了他一眼。
君彻立马大声道:“我保证,等我大学以后一定去公司学习。”
君父这才满意了。
“彻儿,你周末别出去,跟妈一起去逛街,知不知道?”
“啊?逛街?”君彻仰天长啸,“我最不喜欢逛街了,你们女的逛街最麻烦,逛那么久也不买什么。”
君母不高兴了:“让你赔妈妈逛逛街都不行了?你长大以后越来越不听话了,以前还是妈妈的小棉袄。”
“小棉袄,你反正没事儿,陪妈逛下街怎么了?”君祎又开始幸灾乐祸。
“妈,您怎么不让姐陪您一起?你们都是女的,有共同语言。”
君彻本来想嫁祸给君祎,然而君母说:“君祎周末要和许慎一起的,哪里有时间陪我们?君祎和你不一样。”
“……那我去找个女朋友好了,我周末也要陪女朋友。”
君彻以为自己找了个好借口,谁料到君母立马开心了:“你想找女朋友了?那我跟你说,你兰兰阿姨的女儿,也刚刚成年,虽然年纪还小,但是认识一下总可以的嘛,你兰兰阿姨最喜欢你了。”
“妈,我可没打算让父母包办婚姻啊,您可死了这条心,我不会答应的。”
“哦哟你这孩子,这么大反应,我又没有让你现在结婚?恋爱先谈着嘛,谈个几年,知根知底了就可以结婚了,结了婚再一两年就把小孩儿生下来……”
“打住!妈,您越说我越瘆得慌,怎么我就突然要为我的下一代负责了?我自己还是个宝宝好伐。”
君彻也不嫌恶心,继续说:“人家还是个宝宝!”
家里的气氛很好,笑闹了一阵,君祎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准备离开。
“我先和许慎说一声,然后明天爸您就去医院,我陪您一起。”
“姐你工作呢,还要请假,我去吧,反正我没什么事情。”
“那行,到时候你再打电话给我。”
君祎不知道许慎回去没有,她还没有收到许慎的联络,所以有些着急想回去。
而许慎那边,夏家长辈的生日他没有到场,虽然送了贺礼去,但这礼数做的不算太好。
夏家和许家的关系,主要在于夏家上一任家主还在位的时候,老爷子就替那位做了很多中医的疗养,到了下一代,许慎的父亲也会替夏夏的父亲进行治疗,偶尔夏夏的父亲去农村或者偏远地方,需要带随性医生的话,都会拜托许慎的父亲跟随,足以看出对许家人的信任。
许慎连着两年没有去参加夏父的生日宴,在外人看来或许有些其他的因素,所以为了堵住悠悠众口,许慎即使过了日期,也得前去一趟。
圈子里各种势力遍布,不同家族所处的位置不同,而许家就介乎于中间地带,那些位高权重的领导对于许家人都向来尊重,也信任许家的每一位医生。
这种信任是一种天平的平衡,因为那些顶尖家族里的人掌握着大部分的权势,但他们有时候生病了,连医生都不敢随意找,万一那个医生就是敌对者的势力,就是件很可怕的事情了。
但许家不会,他们不会是任何一方的,所谓医德为先,节操高尚,许家人恪守着老祖宗的训诫,只发展医术,不做害人的事情。
所以许家相当于某种程度上的“御医”。
传承百年,许家人的手里都干干净净,不沾任何违背良心的事情。
夏家如今势盛,来往盯着夏家的人也不少,许慎这个时候去夏家,也算是让那些人知道,许家不会有任何动静,一如既往,没有任何变化。
到了夏家,今晚没有其他客人,只有许慎前来,他手里还带着从陕北那边收来的古董。
生日贺礼送过一次了,这个算是赔罪贺礼。
夏夏来开的门,她今天打扮的十分漂亮,特意穿了条乖巧漂亮的裙子,加上她刚刚换过的新发型,很是可人。
“许慎你来了!”夏夏往他身后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到其他人。
她更加高兴了,嘴角忍不住上翘:“快进来,爸妈都已经在等你了。”
许慎应了以后走进去,夏家的两位长辈果然都已经在客厅入座。
“许慎,快过来,尝尝今年清明采的蒙顶皇茶,和以往喝的滋味大不相同。”
夏父长得威严,也许是多年位于高位的原因,所以看起来不易接近。
但他此刻笑着,所以还算和蔼可亲。
夏母早些年就辞了工作,专门相夫教子,身上有股子温婉气质。
许慎走过去把东西放下,先赔了罪。
不过夏父并未在意:“今天来了也好。先坐下再说。”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过来?我还没有见到过你刚娶的太太,看看让许慎娶回家的哪家千金这么幸运。”夏母斟了茶,轻问。
“下次有机会再带她来见您,今天她家里有些重要的事情,没有办法脱身。”
“也好,有机会一定看看,我们夏夏老在我面前提起,我实在好奇的很。”
许慎不由看了一眼夏夏。
夏夏便有些羞怯道:“其实我不是提起君祎啦,我只是说到你,然后就会聊到君祎……毕竟我之前出国的时候,你还完全没有结婚的打算,这才多少时间,你就结婚了,我知道消息真是吓了一跳呢。”
“你小子结婚还真的挺不声不响的,也没个预兆就结婚了,我和你夏伯母都吃了一惊。”
许慎淡然道;“结婚这事情其实想了一段时间,也不算是临时起意。”
“爸,许慎结婚也是有原因的,您也知道许爷爷的身体状况,许慎结婚也算是让他老人家能更加安心一点。”
“倒是个孝顺的。”夏父喝着茶,和许慎聊着家常,一点也看不出那些大人物的样子。
“先吃饭吧,家里的厨师刚换,你还没有来尝过新的口味。”夏父说。
夏夏主动请缨:“我去端汤!”
今天夏家的厨师炖了道海鲜汤,夏夏端上来以后分别给每个人的碗里都盛了鲜味十足的汤。
这顿饭吃的很平和,夏父不时问许慎一些工作上的问题,夏夏也附和几句。
夏母笑道:“饭桌上还谈公事,你们也不嫌烦。”
“那行,谈谈其他的。”夏父把话题引到其他上面,“你上次不是说要给夏夏介绍个男朋友,有没有什么好的人选?”
夏母叹道:“我给夏夏看过好几个不错的男孩子资料,她觉得这个长相不喜欢,那个工作不喜欢,要么就是觉得爱好不一致,你说这要找个什么都满意的,哪里很容易?”
夏夏瞥嘴:“本来就不容易嘛。”
夏父呵呵笑着:“倒是有你喜欢的,可惜人家已经结婚了。”
这话的指向明确,夏夏撒娇道:“爸!您说什么呢!”
夏父又自顾自说下去:“其实这结了婚也不是什么大事,还能离婚嘛,又不是我们这些人,离婚会造成污点,像许慎这样的工作,就算离婚了,也没什么影响。”
夏夏害羞带怯的看了许慎一眼,但他只是安静的吃饭,看不出心中所想。
“夏夏,你要是喜欢人家,就说出来,你看就是因为不早些说,白白把属于你的机会都丢掉了,我教过你多少次,想做什么就要做,畏手畏脚的,怎么能大事?”夏父声色俱厉的说着,对夏夏使了眼色。
夏夏便转头看向许慎,深情的告白:“你听到我爸说什么了嘛?我本来就喜欢你,但是一直不敢告诉你,今天我鼓起勇气对你告白,虽然你已经结婚了,但我知道你是为了许爷爷才娶了君祎,不是真的爱她……你只要对我一点感情,我就等你,她想要什么都可以给她,你们离了婚,我们就在一起,况且我们两个人认识这么久了,就算和你在一起,也是我更加了解你,她算什么……”
而许慎,在喝了口汤以后,很快便觉得四肢乏力,眼皮也变得沉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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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来算计许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