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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慎并没有开口问曾疏墨是谁,君祎便能够明白,许慎果然是认识对方的。
时间流动速度好似变慢了,君祎不愿意眨一下眼,就怕错过了能够发现许慎脸上神情变化的时刻。
她想看透许慎深藏在漠然神色下的情绪,想知道他是否还会对曾疏墨念念不忘,即使也许最后的结果并不会如同她期望的那样。
但君祎高估了自己的本事,即便她生怕错过一分一秒,也仍旧没有发现许慎的情绪有丝毫变化。
许慎眼眸幽沉,不动声色的道:“原来你是在关注我的过去,与其问别人,不如亲自来问我。”
说着,许慎还轻轻扬了唇角,眉眼柔和,犹如春风融化了冰雪:“宝贝儿,我保证言无不尽,如实交代。”
宝宝宝什么?许慎叫她什么?
君祎差点就从椅子上摔下来,脸上的淡定也荡然无存。
她原本以为能从许慎那里看到他失去冷静的样子,却被许慎反将了一军,他实在高深莫测,君祎做不成他的对手。
而且从许慎舌尖流露出的话语犹如美妙音乐,轻抚过君祎的耳畔,又像是灿烂烟花升上夜空,炸出五彩光芒,让她血液温度陡然加热,四肢僵硬,连呼吸都短暂停滞。
许慎俯下身子,指腹从君祎脸庞滑过,语调柔和暧昧道:“走吧,先回家,我再慢慢告诉你。”
旁边看着的曾昀脸都气白了,君祎则是晕晕乎乎的跟着许慎起身,被他牵着往回走。
等她理智稍微恢复一点,就听到许慎说:“曾昀对你说了什么?”
君祎试着将自己的手掌从许慎的掌心里抽出来,但是许慎握的太紧,皮肤接触的温热里甚至开始冒出细密汗珠,让君祎实在无所适从。
可是又控制不住紊乱的心跳,感受着小鹿乱撞的滋味。
“他让我和你离婚,说我们不应该在一起。”君祎简单总结。
“还有呢?”
“还有的嘛,怎么你想知道?”君祎勾一边嘴角,笑的有些自嘲。
她想,也许许慎只是想知道关于曾疏墨的近况而已,也许他不愿意亲自问曾昀,只好从这儿得到一些消息。
“曾昀的话你不用在意,你是我选择的结婚对象,没有人有资格评价。”许慎很认真,手指更加用力的握住君祎的手
君祎无所谓道:“我有什么好在意的,我又不是不清楚我们……”
后面的话戛然而止了,君祎不打算说下去,也觉得没有必要。
即使她现在面对许慎的感情已经完全不同,也无法做到全然淡定,只是她还谨记着有些沟壑不能轻易逾越,在喜欢上许慎之前她便已经知道男人所在的地方对她来说是深渊万丈,如今更是这样认为,一旦靠近,得不到回应的她只会摔的粉身碎骨。
君祎悲催的想,怎么第一次对人心动就这么倒霉,遇上早已心有所属的,让她都不敢说出自己的心情。
许慎没有解释曾疏墨的身份,仿佛根本没有听说这个名字一般。
君祎几次试图要开口询问许慎,但总是说不出口,不管自尊心作祟还是心里的恐惧,为了避免听到不希望得到的答案,她不敢去问。
而许慎眼底温柔的深意,君祎并没有注意到。
豆汁店离大院很近,所以很快便走了回去,而之前空空荡荡的小楼也热闹起来,老爷子邀约了老朋友来下棋,就坐在后院的门口,那里有张石桌,正好在庭院里的葡萄架下,颇有格调。
君祎被许慎牵着进门以后,老爷子立马朝自己的棋友炫耀起来:“老东西快看我孙媳妇,这小俩口啊就是恩爱,出去散个步都要手牵手,你们家孙女什么时候结婚啊,你要是不赶快就不能在我前面抱上曾孙了啊!”
“哼,我孙女儿也快了我跟你讲,你别得意的太早,我孙女虽然还没结婚,但肯定比你家先生孩子。”
君祎听到两位老人斗嘴,不由的笑起来,都说老人就跟小孩儿一样,还真的是这样。
走过去问了好,老爷子让君祎留下来吃过午饭再走,本来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君祎自然要答应下来。
没有去打扰老爷子下棋,君祎有些无所事事,干脆又跟着许慎回卧室去了。
不过许慎回来是开电脑查阅资料,君祎就显得空虚了许多。
偏偏她又不想打扰许慎,沉默着免得分散他的注意力,虽说君祎实际上还有着满腔问题希望问许慎……。
无聊之后,君祎的注意力又不禁放在了墙上的油画上面,她有些吃味的想,虽然还没有接触过曾疏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但就从这幅油画,都能够证明对方的才华,哪像她,除了吃喝睡觉这些必备的生存技能,好像就没有什么特别的才艺,五音不全又不会什么乐器,更不要说画画这些对她而言全然陌生的事情。
还没有见到隐形的情敌,君祎就觉着自己已经输了。
所以为什么要喜欢许慎阿喂!人家都有了完美的初恋女友,她在这里又有什么用……。
各种小心思交汇在一起,君祎越发的不开心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油画面前,君祎盯着那个墨字发起呆,脑海里开始思考许慎和曾疏墨呆在一起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虽说君祎其实能够隐约感觉到许慎在她面前也是有些不一样的,可只要再想到曾疏墨来对比,君祎什么自信都没有了。
从曾疏墨住在这个大院就能知道她的身份背景不凡,今天曾昀的话也证明了这一点。
家世出众,才华非凡,也许还有着一张漂亮温柔的脸,那样的女人想想就知道有多么优秀,君祎根本不知道自己能拿什么和对方比较。
更何况曾疏墨还拥有许慎的惦念,光是凭这一点,就完全没有比较的必要了……。
君祎知道自己好像在钻牛角尖了,但是一时半会儿也没法走出来,就差唉声叹气来表达自己的惆怅,她怎么就喜欢上了许慎呢?
偏偏要喜欢上一个怎么都不可能喜欢她的人,从头到尾都是一场悲剧。
直到许慎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君祎身边,与她一样凝视着墙上的油画,轻声问:“你很喜欢它?”
君祎认真想了想之后如实回答:“不喜欢。”
许慎挑眉,有些意外君祎的回答。
君祎侧过脸看了看许慎的沉静表情,用手指虚虚抚摸着那个飘逸的“墨”字,语气里有几分自己没发现的哀怨:“你很喜欢这幅画吗,是不是因为是那个人送给你的,所以才这么珍藏在这里?其实你要是喜欢,完全可以挂到那边公寓去,那样就可以每天都看到了,然后睹物思人……。”
半晌没有得到许慎的而回答,君祎忍不住看向他。
结果许慎只是在盯着那副油画仔细看着,眉眼间有着几缕疑惑之情。
君祎愣住,不懂许慎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反应,他不应该是对着油画流露出思念或者其他的感慨情绪吗……疑惑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这幅画是谁送的?”许慎终于开口,目光停留在了君祎指尖放在油画上的地方。
“当然啊,这里这么大个字,我又不是眼瞎看不见……。”君祎理所当然的说,“我又不傻。”
许慎却是眼里含笑:“我都不知道这是谁送的。”
很久之后君祎才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像是没有了油的机器:“啊?”
许慎毫不在意的用手指蹭了蹭油画上的署名,然后拿出纸巾将手指擦干净,摇头说:“你不说我都没有注意到这里多了这么一副画。大概是爸妈看房间太单调买回来挂着的,我上次离开的时候还没有。”
君祎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确定的问:“你说什么?”
许慎将用过的纸巾扔进纸篓里面,耐心道:“他们很喜欢买一些艺术品,也许这是他们在某个拍卖会上拍下来的,我也不知道是谁的作品。”
“那这个不是……。”
“不是什么?”
君祎咽了下口水:“没什么。”
她不觉得许慎会在这样的事情上面说谎,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就证明这幅油画根本不是那位曾疏墨送给许慎的,所以她在纠结难过些什么?
只不过是凑巧,这幅油画的作者名字里也有一个墨字罢了,算得上是一个巧合?
好吧……君祎误会了。
“你居然连你房间里什么时候多了幅油画都不知道……”君祎想要掩饰住自己内心的尴尬之情,只能将矛头转到许慎身上。
许慎轻笑:“只是一副多出来的画而已,我不经常回来住,并不会在意。”
“你不应该对你房间里所有摆设都非常重视吗!应该不允许任何物件超出你的控制范围。”
许慎不甚认同:“我只不过有洁癖,没有强迫症。”
君祎反对:“我觉得挺有的,你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摆放整齐又规矩好吗,简直跟流水线上生产下来似的。”
许慎叹道:“我只是嫌麻烦而已,那样是最为省时省力的一种方法。”
君祎再找不到什么反驳的话,只能选择认同了。
“那我要是不喜欢这幅油画……。”君祎说完以后突然意识到自己这句话很任性,她不喜欢又怎么样?许慎为什么要在意她的喜好?
及时住嘴了之后,君祎摇了摇头。
许慎却是凝视着她侧脸的线条,略微思索以后,做出了让君祎震惊不已的举动。
他上前将挂在墙壁上的油画取了下来,油画是直接挂在墙钉上面的,很轻易就取下来了。
许慎将油画随意放在脚下,淡淡说:“等一会儿让人来把它搬走,挂到其他房间去。”
君祎:“……。”
她瞳孔紧缩,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许慎刚才做了什么。
许慎抬手摸摸君祎的头发,声调柔和:“不喜欢就不看了,虽然以后不会经常回来,也免得你看了心烦。”
君祎又不可避免的红了脸,为许慎这么一个举动心动不已。
他的一举一动现在对君祎来说,都有着强大的刺激,让她无法控制自己拼命悸动的心情。
男人身上那股子诱人的气息更是一寸一寸吞噬着君祎的理智,让她感觉自己快要死掉在他的气息里了。
中午吃过饭以后,回去的路上,君祎实在忍不住发了微信给渝悦,想要寻求她的帮助。
“我大概是真的完了,你说能不能吃药控制一下?”
渝悦很快就回复过来:“君祎你是喜欢他喜欢的脑子傻了吧,喜欢一个人又不是得了精神病,吃药怎么管用,不过有时候爱情确实是一种病就是了……。”
君祎不由想起以前听过的一首歌,爱情他不是病,爱上却要人命,他就像千百只虫钻进我心底……。
还真的就是这样的感觉,像是有无数的虫子在心里乱窜,叫她简直像是被控制了心神。
“我觉得我还是可以抢救一下的。”
“得了吧你,就许慎那样儿的,勾人不带偿命,你能抢救回来我就去找邹城复合你信不?”
“别……为了你的未来人生我还是不抢救好了。”
其实君祎知道自己只是在对渝悦发泄心里面无处诉说的情绪,她被那种感情折磨着,又甜蜜又无助。
“那我要不要……。”
君祎发了一半过去,渝悦就跟看透她一样回复:“追啊!为什么不追!不过呢得先确定许慎也同样喜欢你,我就是吃了那傻叉玩意儿不喜欢我的亏,追来了还不是没用。”
感情最美好的事情是两个人正好互相喜欢,可是君祎并不敢确定许慎对她的心思,尽管男人这些日子以来做的事情足够让君祎产生很多误会了。
假如没有曾疏墨的存在,君祎大概会鼓起勇气说出心里的话,但有了那个被许慎惦记的初恋女友的存在,君祎已经不敢有任何表达了。
她想要就在这个时候赶紧放弃,又舍不得。
这样让她心动的人,以后还能不能遇到?
许慎太让她喜欢了,他所有的特质对于君祎来说,都带着勾引味道,男人的存在就好像专门来刻她的一样。
就连许慎的冷淡神情在现在的君祎看来,都实在带劲的很。
“我还是不要追了吧,许慎又不见得会喜欢我,我们俩只不过是假结婚而已。”
“别介啊!你不主动追,也得使劲撩知道吗,如果他对你有感情的话,一定会被你撩动!”
君祎觉得渝悦出的是馊主意,可好像又有点道理。
她以为自己成为了畏手畏脚的人,可现实是,她这个人骨子里就带着那么些不服输的因子,喜欢挑战,不怕失败。
感情这种东西,哪有一直等在原地的道理?万一主动出手就能得到不一样的结果呢?
就算要失败,那也得努力一把呀。
“好,撩!你等我好消息!”君祎做出了视死如归的表情。
收起手机,君祎一抬头,就与许慎漆黑的视线在后视镜里相撞。
她浑身过电一样激灵,立即转移了视线。
“在和谁聊天那么认真?”
君祎眼珠转了转:“一个朋友。”
许慎略微思索,不动声色的问:“男的女的?”
君祎心里一跳,记起和渝悦在微信里聊的内容,故意道:“男的,怎么啦。”
对不起了朋友……。临时改变了你的性别。君祎在心底对渝悦道个歉。
许慎神色暗了暗,唇边嗜着笑:“聊什么这么开心?”
“就什么都聊啊,你问这么多做什么?”君祎好像没心没肺的笑了笑,其实心里面暗爽着。
即使不知道许慎会是怎样的反应,君祎还是觉得自己跨出了挺重要的一步。
虽然她依旧忐忑,依旧没有信心,可是她想自己才不要做那些只敢等在原地的人。
许慎握紧了方向盘,声音变低,却是突然转变了话题:“晚上吃什么?”
君祎又愣住了,什么鬼!这么不按常理出牌!
气鼓鼓的撇嘴,君祎语气也不好了:“随便!”
“想好了报名字,随便就是空气,吃随便晚上就不要做饭好了。”许慎暗藏着不悦。
君祎感觉到许慎是在生气,心情又立即变好了:“那吃麻辣小龙虾吧!”
“你忘记你的肠胃不好了?不准。”许慎无情的拒绝了君祎的要求。
君祎想了想又说:“那吃大闸蟹?”
“吃多了对脾胃不好。”
“红烧肉?”
“太油腻。”
“那白菜汤总行了吧!够清淡!”君祎被许慎一一拒绝之后,也干脆生气了,觉得男人根本是在故意与她作对。
就吃个饭也不满足她……果然还是不喜欢她。
君祎脑补的越来越远,到后来得出的结论就是,许慎还是喜欢他的初恋女友。
许慎如果知道君祎在想什么,大概会非常后悔,他分明就是在吃味君祎跟别的男人聊天,也确实为她身体着想而已……。
“许慎你如果不高兴我在你吃你的住你的,那我干脆搬到你隔壁去好了,等老爷子什么时候来查房的时候才回去跟你扮演模范夫妻。”君祎有些赌气,干脆豁出去了要和许慎决裂。
反正他也不喜欢她。
许慎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皱眉道:“不准搬。”
“你不用担心,要是真的被发现了,大不了就说我们吵架冷战我回娘家去了……。”
君祎越说越离谱,许慎干脆一脚刹车踩下去,把车子停到了路边。
“谁准你这样想的,嗯?”许慎挑起君祎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来对着自己,语气不善,“你在跟我生气,为什么。”
“明明是你先跟我生气,你还反而怪罪起我来了。”君祎想着就很委屈,她就是想吃点想吃的东西也不可以,许慎分明就是嫌弃她了。
这两个人才在一起住了多久,当初也是他自己要肩负起做饭任务的,又不是她想什么事情都不做……。
君祎这个人不太适合生气,因为她有个很丢脸的特点就是,只要生气激动的时候吧,就特别容易哭。
而且是那种情绪上来就根本忍不住的难受,她都不懂为什么好端端生气的时候会想哭?
可委屈的感觉包裹在心上,鼻尖都在泛着酸,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于是在许慎的眼里,君祎扁着嘴巴,眼角下垂眼眶泛红,小巧的鼻头更是红通通的,可怜的像是只讨不到食物委屈的小松鼠。
实在招人疼爱极了,许慎这一刻什么吃醋的心情都没有了,只想把人拥进怀里好好疼爱一番。
他也确实这么做了,长臂一捞就将人抱在怀里,紧紧锢着君祎的肩膀,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口。
在君祎的脖子上轻轻捏了一把,许慎说话时胸腔的共鸣和温暖干燥的气息又让君祎悄然红了脸。
“好了,那些东西真的不适合在晚上吃,不然到时候又肚子疼怎么办?你还想去输液?晚上做白灼虾怎么样?但是得少吃一点,下个周中午做红烧肉好吧?”
许慎很少这么说一长串的话,嗓音低沉又有磁性,加上男性独特的荷尔蒙更是让君祎羞臊的脸颊通红。
尤其是在明白自己的心情以后,君祎更加容易心潮澎湃,害羞也来的更常见。
她不愿意被许慎发现,尽量调整了呼吸抬起头,脸色也恢复如常:“你说的啊,下个周中午做红烧肉,别以为还有一个星期我就会忘了,我一定记得特别清楚,并且一直提醒你!”
许慎被君祎这幅带着撒娇的模样逗笑,胸口都暖暖的:“好,我保证。”
而且因为吃的差点哭了,许慎想起刚才君祎的模样,又想将人搂怀里蹂躏一番……。实在太可爱了。
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露出了神秘微笑的许慎,让君祎吓的往后缩了缩身体,怎么觉得许慎在打什么不好的主意,这表情有些可怕……
在交警来开罚单之前,许慎重新启动了车子,两个人在回家之前去超市买了食物。
因为经常一起来这家超市,基本这里的售货员都能够认识他们,在君祎开心走到海鲜区的时候,那里的女售货员挺熟稔的对君祎说:“您又和先生一块儿来啊,周末没出去玩儿?”
君祎尴尬的顿了顿,才故作淡定道:“刚玩了回来。”
刚好许慎推着车子走过来,售货员又开心的说:“哎哟你们俩夫妻真般配,我女儿也找了个男朋友,就是不太好看,哎。”
所以这位大妈还是个颜控,君祎在心里笑了一下。
“我得回去劝劝我家闺女,让她找个好看的!”
君祎拐拐许慎的手臂:“听到没有,人家阿姨夸你帅呢。”
许慎难得对售货员阿姨露出礼貌的微笑,然后搂着君祎往旁边走,悠闲说:“这也是你的心思?”
君祎故意嗤笑:“自恋。”
许慎很淡定:“事实。”
“……。”
见君祎不说话,许慎没有预兆的俯身凑到君祎眼前,放大的英俊脸庞导致君祎吓的脸又一次涨红。
“怎么样,好看吗?”许慎幽幽问。
“好看个屁!”君祎别扭的移开目光,往前走了几步就被许慎捏着脖子抓了回来。
“不要说脏话。”许慎平静的命令。
君祎便默不作声了,其实心脏还在扑通扑通的跳着。
要是许慎没有长得这么好看就好了,君祎有些无奈,只要许慎这张轮廓俊美的脸庞不停在她眼前晃悠,她怎么可能真正做到无动于衷?
许慎对君祎来说就是最为可口的美食,让她只要尝上一小口就会再也无法忘记其中的美妙滋味……
等到把未来一周需要的食物采购完毕,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许慎之后一周排了很多台手术,所以不会有太多闲暇时间,更不要说君祎那时候也回报社去上班了,两个人应该不会再有太多时间一起来超市购物,索性将未来一周的食物都准备好。
许慎结账的时候,君祎偷偷凝视着他的背影,男人的肩膀很宽阔,靠着极有安全感,想起那晚下雨被他揽着在雨中奔跑的画面,君祎肩膀的位置好像还在发热。
他就是有那么强大的本事,能够为她遮风避雨……
可惜这些东西并不是永远的,这点觉悟让君祎有些难过,但很快又活力十足起来,反正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
万一就见鬼了呢?君祎这时候猛然觉悟自己还挺有小强精神。
买完东西回去,时间还早,外面太阳依旧很大,君祎在阳台上晃了一圈就受不了灼热的空气转而回归空调的怀抱,对她来说夏天最完美的搭配仍然是空调和西瓜,其他一切都只是将就。
不过吃西瓜的时候,君祎又被许慎勒令只能吃多少。
“这点西瓜你也要和我计较!许慎你太抠门儿了!”君祎为了争夺吃掉西瓜的权益,干脆站到了沙发上,高举着西瓜,像是揭竿起义的猛士。
然而很快这个起义就宣告失败了,因为许慎几乎不费吹灰之力的将君祎从沙发上抱了下来:“爬这么高也不怕摔着。”
君祎反抗无能,又因为与许慎的肢体接触有些小小羞涩,乖巧了许多:“那你让我吃完啊。”
“现在离吃饭只有一个小时,你打算晚饭吃一半就饱的话,可以把它吃完。”许慎直接用威胁的方法逼君祎就范,他早就摸清楚君祎的命脉是什么。
至少许慎做的饭菜对君祎来说仍然有着致命吸引力。
作为一个吃货的君祎猜测自己会喜欢上许慎的原因大概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会做饭。
贪吃误人啊!
“怎么样,想清楚没有?”
君祎打算讨价还价:“那我再去吃个冰淇淋怎么样?今天刚买的哈根达斯!”
“不行,吃了西瓜又吃冰淇淋,你晚上会不舒服。”许慎严令拒绝。
君祎暂时妥协,然而趁着许慎做饭的功夫,还是偷偷吃了一小盒冰淇淋,等许慎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许慎无奈的摇头,看着躺在沙发上摸着肚子一脸餍足的君祎,心里柔软成了一滩水。
不过君祎很快就尝到了苦果,吃过晚饭就觉得有些不舒服了,而且导致例假提前来临。
例假到来的第一天对于君祎来说是最痛苦的事情,简直受尽折磨,再说她今天贪凉吃了那么多性凉的东西,这会儿难受也是理所当然。
倒在沙发上蜷缩着身子,君祎五官都皱巴巴的,表情令人心疼。
许慎几乎看着君祎的神情就知道她的状况如何,又不能教训她,沉着脸去熬了红糖水,里面还加了生姜。
君祎看到放在面前的碗,脸上诧异一闪而过:“你还知道这些啊……。”
许慎蹲下身看着君祎:“要我逼你喝下去吗?”
君祎摇头:“我能自己喝!”
“今天是不是提醒过你不要吃太多冷的东西?”许慎见君祎喝完,便板着脸教育她。
“说过……。”君祎理亏,只能乖乖被教育,不再敢反驳。
本来冰冻之后的西瓜就不能多吃,她还任性的吃了冰激凌,加上肠胃脆弱,没有更严重的下场已经很好了。
“以后不能喝酒,不能贪凉,食物也要注意,这些我都会时刻提醒你,但是你不能偷偷违背,知道吗?”
看在那杯红糖生姜水的面子上,君祎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知道了。”
每次认错的时候君祎都特别爽快,只不过许慎已经知道她不会真的听进去,便放软了语气,紧紧盯着她看:“你应该知道我不是在束缚你,只是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不然还想跟那时候一样住院输液?”
被许慎这么一说,君祎才真的反省自己的生活状态有多么不健康。
许慎作为医生,很多意见都是实质性的,君祎只要遵守,必然会活的更加健康长寿。
“好吧我保证,以后听你的。”
尽管这个以后,君祎并不知道有多长。
许慎这才扬了扬嘴角,满意的说:“去休息吧。”
回了房间,君祎却并没有立即休息,而是打开电脑修改稿子。
珂姐有告诉君祎,回去上班后的这一周都可以进行稿件修改,而且可以拿给新上司过目,所以君祎打算今晚将新闻稿改好,明天上班以后便可以直接将成果交到新的领导那里去。
还不知道新领导的脾性怎么样,但是表现的认真一点总是没错的,君祎这么想。
同事们对新领导的好奇在这两天几乎到达了顶峰,各种消息漫天飞传,也没个准确的消息。
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新上司性别为男,其余不详。
年龄,性格,处事风格,一概不知。
群里还吐槽过这个新上司还真是会将神秘进行到底,不是给他们下马威是什么,让他们完全不能够提前做好准备对策,到了他正式走马上任的时候,大概就会新官上任三把火了,他们这些手底下的人也不知道会被怎样折磨。
不过君祎其实没有那么紧张,她从毕业就进了这家报社,在这里工作几年,有了一定基础,只要好好做自己的事情,不管领导是怎么样的人,总不会无缘无故找她的麻烦吧?
当然她也很好奇对了,虽说他们报社出刊的实体报纸销量并不算高,可在新媒体上运营的风生水起,早就已经成功转型了,不过还没有彻底丢掉实体业罢了。
但所有人的工作重心其实早就转到了新兴媒体上面,光是报社运营的微信公众号每篇报道点击量都在十万以上,算是个很好的数据。
至于新领导会怎么吩咐他们做事……算了明天去上班就知道了,先不想那么多。
君祎把注意力放回新闻稿上面,几万字的新闻花了她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每字每句都是她对如今医患关系最为客观的报道与分析,君祎其实很久没有做过这样的体验式报道了,但是做起来其实很过瘾。
没有太过注意时间,君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改稿子改到了几点,但是隔壁房间的许慎却是隔十分钟走到阳台上去看一眼。
几乎每一次出去,许慎的脸色就会沉下一点。
因为君祎的房间里始终透出光亮,证明她还没有睡觉。
明明身体不舒服还在熬夜,许慎当然能够猜到君祎是在工作。
虽然她把工作挂在嘴边时候都显得云淡风轻,可是许慎清楚君祎对自己的工作有多么在乎。
但他不能接受君祎这么不顾身体的熬夜,眼底浮现出不悦来。
在时针指向十二点的时候,许慎面无表情的拿着钥匙开锁,稳步走进君祎房间,抽走她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将她摁在床上,强硬的给她盖上被子,然后关掉灯:“睡觉。”
一些列动作流畅无比,君祎刚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已经躺在了床上,并且被塞在了被子里。
“许慎你干嘛!”君祎在最初的震惊后反应过来,便挣扎着想要起身。
不料许慎直接扣住她的四肢,将她牢牢压在身下,目光暗沉的盯着她,一字一句命令:“有什么工作明天再做,现在,睡觉!”
被这样的动作搞得面红耳赤,君祎还是强打着精神说:“我还差最后一点就把稿子改完了,明天要交,真的很重要。”
“明天早上起来还有时间,我送你去上班的路上还可以写。”
许慎简直把君祎挣扎的退路都给她封死了。
看着许慎深不见底的眼眸,君祎有瞬间的失神,摇摇头说:“我保证最多十分钟!”
“你本来应该十一点就睡觉,今天已经迟了一个小时。”
“那你还经常熬夜呢!”
许慎不为所动:“我和你不一样。”
“你这是双标!”
许慎挑眉:“是又怎么样?”
君祎气的想跳起来,但被许慎钳制住了四肢,完全动弹不得,只能叫嚣道:“你凭什么管我!”
许慎只是冷笑了一声道:“在法律上你都是我的人了,我怎么不能管你?”
好有道理哦。
君祎一下子偃旗息鼓,又脸红了。
想了想,君祎忍不住问许慎:“如果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怎么办?”
许慎没明白君祎突然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回答:“我喜欢的人只会是属于我的。”
“万一那个人喜欢别人呢?”
“那就让她喜欢上我,必须让她喜欢上我。”许慎眼里散发着笃定的光芒,自信而耀眼。
“你真有自信。”许慎嘟囔了一声。
“喜欢的人,就不能放弃她,因为会后悔一辈子。”
君祎与许慎四目相对,仿佛被他蛊惑了一般,彻底做出了决定。
她喜欢这个人,如果他跟别人走了,她一定会非常难过。
那么她就要很努力的去得到他,反正未来还长,人生总要做些不顾一切的事情不是么,总是畏手畏脚,不是白来走了一遭?
君祎笑了起来,决定暂时忘记那些过去的存在,因为现在陪在许慎身边的人是她,怕什么山高水长,进一步有近一步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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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山高水长,进一步有近一步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