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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已经寻了个安静地方独处的连静彤倒是没连思月那些个歪歪心思,只是挑了挑眉看了一眼自己身前不远的人工湖的时候,如画的眉眼似乎紧了一瞬,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片刻之后又恢复如初。
女将军不会水,所以平时也离这些湖啊水的比较远,虽然不表现的特别刻意明显,可是至少会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
可是如今连静彤也没想到,不过就是随意挑了个地方,居然离湖边这么近,那湖虽然看着不深,可是对于不会水的她来说,也是一处危险的存在。
不过向来不将自己的弱点表现出来的连静彤,也只是蹙了下眉头,未多表现什么,不过是眉眼淡然的四下打量着。
对于今天来参加赏花宴的男男女女,卫慕给自己的资料上已经交待的很清楚,虽然说昌顺公主打着邀请各府嫡小姐的名义,可是大家都不是傻子,昌顺公主向来善长笼络人心,又怎么会只邀请了女眷呢?
就在连静彤垂眸思索的功夫,突然听到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是还未待她反应过来,便听到“噗通”一声,身前不远处的人工湖里溅起一长串水花。
有人落水了!
而且就在自己眼前,几乎是本能之下连静彤猛的站了起来,不管是溅起来的水花还是说那掉进水中的人,哪一种于自己而言都是危险的。
因为那人不在别的地方跳进水中,偏偏在她眼前,而且若是刚才连静彤看得没错,那女子是自己快步冲进水中的!
那么那女子打的什么主意?是想陷害自己还是说有其它的什么打算?
敛了敛心神,连静彤拄着自己的小竹棍缓步向湖边走去,虽然说她向来畏惧这些地方,可是却还没有恐惧到见着都要绕走的地步,而旁边的素衣虽然暂时没看清楚情形,可是心下也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步步小心的跟在连静彤身后。
“主子,雅主子给的那串手串怕是有古怪,夏荷未说,不过用眼神示意了婢子。”走近连静彤身边,看了一眼脚前的湖水,素衣眉眼闪了闪,这才压低了声音在连静彤耳边说了一句。
手串有问题,连静彤一早就知道,只是所知道的也只是那手串上有让她无比熟悉的麝香味,只是若只是涂一味麝香在上面,岂不是太对不起连静雅的段数了?
想到这里,又看了看面前正在挣扎的女子,连静彤缓缓的矮下身,同时手上不动声色的将手串甩入湖水之中,接着在素衣不解的目光下还挑了点湖水简单的将自己的双手洗了洗。
那让人痛恨的气味随身带着也糟心,洗洗也好。
连静彤的心思素衣看不懂,可是却也明白连静彤做事自然有着她的打算跟筹谋,素衣自然也是不敢多问。
“救命,救我……”湖中的女子还在挣扎,而听着身后已经靠近的脚步声,连静彤眉眼未明的闪了闪,之后抬起自己手中的小竹棍猛的在那挣扎的女子头上一敲,接着在那脚步声靠近的时候,从容起身。
“天呐,这是怎么了,这这这,宋嬷嬷,还不找两个婆子将人给拉上来。”说话的妇人声音有些尖锐,让人听着格外的不舒服。
不过连静彤也不在意,只是从容的向后退了几步,将身前的空间让了出来,之后才转过身看了一眼拥过来的众人。
妇人,少女,婢女,婆子少说也得有二十来号,不得不说这一场赏花宴也是够热闹的。
而刚才开口说话的女子,中等容貌,身上的衣着虽然华贵,可是打扮的却并不算特别出彩,近四十的年纪,虽然保养的不错,可是眼角的褶子却还是挡也挡不住。
对于来人的身份,连静彤在卫慕拿过来的资料上见过,虽然那上面并未有画像,可是依着性格还有一个人的言语表现,连静彤已然可以判断出来,所以在妇人再一次开口之前,连静彤唇角微动,开口的声音格外好听:“方夫人。”
那领头的妇人正是老淮阳王唯一生下子女的妾室方氏,只是到底还是王府的妾室,位份上还是高过一般官家的妾室,称呼上自然大有不同。
不过说到底也只是个奴,所以连静彤也只是微微点头,并未行礼。
而方氏自然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头上有个身份地位都高过她许多倍的昌顺公主,平时她也不敢由着自己的性子来,此时见连静彤并未如之前那些官家小姐给自己行个半礼,心里有些不太痛快,可是却未表现出来。
不过看了一眼被婆子拉上来,已经用披风包好的年轻女子,方氏转了转眼珠子,带着一丝古怪地笑了笑说道:“这位是哪家的小姐,这是生了什么口角,怎么就将吴家小姐给推进河里了呢?”
笑中带着一点凌厉的话,直接就将这莫须有的罪名扣到了连静彤的头上,而且看刚被拉上来吴小姐那颤抖的模样,就算是连静彤不想承认,怕是她们还留着后手呢!
想算计自己?
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她们若是知道从前慕府的女眷见到自己是何种表情,不知道还有没有那份胆量算计自己?
空闲的左手抬了抬,用纯白的帕子轻轻的掩了掩口鼻之后,连静彤这才低低一笑,将眸底所有的戻气掩盖,再次开口的声音清脆且动听:“方夫人说笑了。”
只是淡淡的一句客气,也不说是自己做的,也不说不是自己做的,那言语中的意思简单到只是一句客套的寒喧,而神情间的意味不明,却又让人不自觉的想深入了解。
而方氏明显没想到自己已经将这罪名定到连静彤身上了,怎么还未见这丫头有什么正常的反应。
按正常来说,若是此时被自己如此冤枉,那么正常人家的闰阁小姐不都应该是颤抖着跪在求饶,然后辩解说不是自己做的吗?
如今这样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方氏虽然说在后宅也算是沉浸多年,可是老淮阳王亡故多年,后宅之中除了她便是淮阳世子的生母,还有昌顺公主三个女人,还可以明里暗里的斗上一斗。
只是那还要看昌顺公主的心情,若是昌顺公主心情不爽,那么自己连半点别的心思也不敢有。
正因为多年不曾这么深入的算计过人心了,所以此时方氏有些应付不过来,若不是一早就答应了连静雅的母亲这边要帮衬着连静雅一些,顺便算计一下连府长房的这位嫡女,方氏原本也不愿意就这样将自己卷进这场算计之中。
可是没办法,她在王府多年,却也只是一个妾的身份,今生无望她心里早也明白,只是到底还有一个未出阁的女儿,若是能攀上连静雅母亲的娘家,说不定将来在财力上还能帮衬个一二的。
可是此时面前的场景有些超出了她的谋划,她有些有心无力,可是却也不愿意就这样放弃,不管怎么样,身边还跟着一帮子的贵妇、贵女呢,若是就这样败下阵来,自己将来在贵妇的圈里也混不下去了。
想到这里,方氏冷了冷脸道:“大胆女子,做了如此伤天害理之事,居然还不知悔过,还不快给本夫人跪下。”
“呵……”听到方氏明显底气不足的话,连静彤蓦地动了动唇角,笑得风华绝代,之后才眉眼微闪地反问了一句:“夫人说是我推这位吴小姐下湖,可是亲眼所见?”
连静彤并未如方氏所预想的那样,老实跪下,而是身姿端得笔直,言语虽然带着笑,可是眸底透着骇人的锐利,开口的话更是让方氏心里莫名的打了一个突。
方氏这些年在昌顺公主手底下生活,性子早就打磨的平了不少,此时也不过雷声大雨点小,心里明明害怕的紧,可是为了自己的颜面,却还是硬着头皮说道:“管本夫人看到看不到的,本夫人说是就是,你还不快给本夫人跪下。”
此时的方氏已经带着一点耍赖的意思了,这样一番言论一出,后面跟着的几位贵女,不由低下头掩了掩唇角,眉眼也都染上了一丝淡淡的不屑之意。
妾就是妾,到底是上不得台面的,不过就是两句话,便被人打得自乱阵脚。
而听了方氏的话,连静彤唇角笑意更浓,含笑的眸子弯了弯后却是突然带着几分淡漠在反问道:“那听方夫人的意思,就是说今天想让本小姐死在这里,那本小姐就得听话死在这里吗?”
听连静彤如此反问一句,方氏惊得身子都抖了一下,嘴巴张了合,合了张却是连半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而站在她身前的连静彤在看到方氏的表现之后,眉眼在一瞬间变得冷冽,开口的话也染上了寒霜:“本小姐倒是不知道,原来淮阳王府的夫人都可以做得了阳城府尹的主了。”
一句话,冷冽中透着冰冷,让众贵女、贵妇狠狠的一抖之后却见连静彤侧了侧身子似是有意将目光放到那被拉上来还来不及换衣服的吴小姐一眼,接着带着一点笑意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吴小姐?吴小状元郎的嫡亲妹妹?你可知你的连表姐也有一起过来了呢。”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