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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老祖宗早在几千年前就说过,人类本性善良。 ()
老祖宗不知道焦先生的本性是否善良,但除了他之外,目前现场所有的围观者,在看到孩子竟然没死,爬起来大声嚎哭后,人性最善良的一面被大锤狠狠击响,所有人都下意识的跑向了那边。
这些人中有亿万富豪,有都市白领,有酒店、商店普通职员,甚至还有寄女和乞丐--在这一刻,他们早就忘记了本身是谁,只想跑过去,给予那个孩子最可能的帮助。
眨眼间,高飞和那个孩子就被数百人围了起来。
“么的,怎么会这样,真是岂有此理!”
焦恩佐满脸的失望,双眼通红,把价格不菲的摄影机狠狠砸在了车门上。
事已至此,他已经彻底失去了刺杀小凯撒的机会。
小凯撒本次遇刺后,他的家人也绝不会再给任何人第二次机会。
焦先生很后悔,后悔没有安排准备计划,最终只能对围上去的人群,狠狠吐了口吐沫,失望的启动车子调头闪人了:计划已经失败,他得尽快赶回去和上级领导汇报。
与焦恩佐同样失望的,还有芬妮。
餐厅对面是一座酒店,芬妮就站在酒店第四层窗口,手里拿着高倍望远镜。
小凯撒被人当街刺杀,这一切都在芬妮的意料之中,因为那个白人妇女正是受到她的指派,才带着孩子出现在餐厅这边的(妇女却不知道,她和两个保镖都是这次计划中的牺牲品)。
一切都按照芬妮所想的那样进行--哪怕是高飞忽然出现(她并不认识高飞,以为这只是一个见义勇为者),尤其是在孩子被最后那个杀手接连命中两枪后,芬妮就断定老乔治交代下来的任务结束了,拿出手机正准备汇报时,孩子却特么的爬起来了。
“真是一帮废物,杀个孩子也会这么艰难。”
芬妮满脸失望的骂了着,反手拔除手枪,看样子要亲自冲下去,可想了想后拨通了老乔治的手机:“爵爷(老乔治好像被英女王封过爵爷),孩子没死,七个杀手被一个见义勇为者干掉了。”
“哦?七个杀手都死掉了?”
老乔治那边有些惊诧,稍微沉银一下,下达了新的命令:“立即执行替补计划……还有,把见义勇为者的照片发送过来,我们需要这样的优秀人士。”
“好的,马上。”
芬妮答应了一声,扭头对候在身后的一个男人打了个响指。
那个男人会意,立即拿出电话,下达了替补计划开始行动的命令。
替补计划的意义很简单:杀手没有完成的任务,将由老乔治的人来完成。
那个可怜的孩子,因为某个原因,今天必须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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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飞用最快的速度扑过去,一把抄起了哭泣的孩子。
孩子身中弹,一颗子弹击穿了他弱小的肩胛骨,另外一颗子弹击穿了他右雄。
这个黑头发、高鼻子黄皮肤的混血儿,肯定在出生时接受过圣母玛利亚的祝福,要不然绝不会在身受重伤后,还能清醒着爬起来,发出本能的哭泣求救信号。
“别怕,别怕,孩子,别怕!”
高飞左手抱着孩子,右手撕开他衣服,颤声吼道:“谁有止血面纱?谁能为我提供车子?谁能带我去最近的医院!”
“没有止血面纱,但我这条丝巾可以起到相同的作用!”
一个身穿黑色貂皮大衣的贵妇人,把她那条价值一万四千美金的丝巾递了过来,在看到它被鲜血染透后,眼眸中浮起了欣慰之色,全然忘记这条丝巾是她昨天刚买的,她最好的朋友想在今天借用一下出席某个场合时,被她一口拒绝了。
“坐我的车子,我车子是防弹的!”
一位来自俄罗斯的富商,晃了晃手里的钥匙,转身跑向了路边的车子,忘记了孩子流出的血,可能会脏了车内昂贵的内饰,他上午还因为酒店泊车小弟不小心留在车上一个脚印还大发雷霆来着。
“我知道最近的医院在哪儿,请跟着我走!”
那个被高飞夺走手枪,在鬼门关面前走了一圈的美国警察,拿起哨子放进嘴里,用里吹起,好像已经忘记高飞刚才那恐怖的样子。
一个帮不上忙的老太太们,叫着喊着让围观者让道,千万别阻碍了救人。
数十个担心再次出现杀手出现的路人,围在高飞身边组成了密不透风的人墙,快速移动着了来到俄罗斯富商的防弹轿车前,替他们打开车门,又用力关上,这才退到了一旁。
警笛声响起,警车当先在前面逆行,警察的声音从扩音喇叭中响起:“所有车辆靠边,立即靠边--我是25698号警员,现向总部呼叫援助,一两岁幼儿在坎布拉大街中段中弹,正十万火急前往玛丽医院救治,请联系交通部门,所有路口都以绿灯放行!”
防弹轿车随即启动,紧追了上去。
高飞看着车窗外的路人--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在鼓掌,用鼓掌的方式祝福孩子能平安活下来。
鼻子一酸,泪水淌了下来,滴落在孩子那苍白的小脸上。
孩子很懂事的已经停止了哭泣,紧咬着牙关看着高飞。
高飞莫着他的小脸,低声说:“孩子,记住,你长大后一定要做个好人。”
警车警笛长鸣,防弹轿车在后面紧紧追随,孩子因为失血过多渐渐陷入昏迷,高飞把他用力抱在怀中,右手拇指轻轻揉着他的人中,生怕他会就此长睡过去。
幸好在警方的帮助下,车子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最近的玛丽医院。
早就得到救援消息的玛丽医院,已经派出了医护人员等在急诊大楼前面,车子刚停下,护士就推着车子快速迎了上来。
有人打开了车门,高飞抱着孩子跳了下来,按照医生的指使把孩子放在了车上。
很快,孩子就被推进了手术室内,两扇门紧紧的关上。
“兄弟,孩子会没事的,放心。”
胖胖的俄罗斯富商,走到高飞面前拍了拍他肩膀,不等他道谢,就把一叠厚厚的钞票放在他手里,抱歉的转身离去:“我那边还有很重要的工作要做,就不陪你了。”
高飞紧紧攥着那叠钞票,嘴巴张了张,却没有说出话来。
“我就在外面等着,有事从窗口喊一声就可以了。”
那个从鬼门关走了一圈的警察(另外那个警察,则在事发现场呼叫救护车,呼叫总部支援,现场有那么多受伤的无辜群众,得需要立即去医院救治),用手机给高飞拍了一张照片:“对不起,这是必要的程序。”
“我会尽量配合你们工作的。”
高飞声音沙哑的说了一句,坐在了走廊旁边的椅子上,双手捂着脸弯下了腰。
根据他的经验,可以看出孩子受伤虽然很严重,但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不过正所谓关己则乱,那个孩子是他的至亲之人,他总是害怕会发生让他遗憾终生的事,同时也痛恨自己反应太迟钝了:我为什么没有在第一时间就认出他是我儿子,那样我就能用最快的速度跑出去,绝不会给杀手任何机会。
手术室的门开了,一个戴着口罩的护士快步走了出来。
高飞连忙站起来,急急的问道:“护士,我儿子他怎么样了?”
护士摆了摆手,没有和他说什么,脚步匆匆的去了。
高飞走到门前,趴在门缝上向里看,希望能看到儿子--尽管他知道根本看不到。
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来自后面。
高飞转身看去,就看到两个护士捧着几袋血浆急匆匆的走了过来,赶忙闪在了一旁。
借着护士开门的瞬间,高飞向里看了一眼,却什么也没看到。
“你会没事的,你一定会没事的。”
高飞嘴里喃喃着这句话,再次坐在了椅子上,嘴角不停的抽着。
门又开了,两个护士风风火火的走了出来,高飞站起身跟上,近乎哀求的语气问道:“护士,请告诉我,孩子怎么样了?”
可能是不忍高飞这样着急,一个护士扭头看了他一眼后说:“不怎么乐观,孩子不仅仅是受了枪伤,失血过多,最为重要的是,孩子有先天性的心脏病--就算没有这次劫难,就算有合适的心脏来移植,他活过三周岁的希望也很渺茫……”
孩子有先天性心脏病?
就算没有遭到这次劫难,活过三周岁的希望也很渺茫?
护士的这两句话就像一颗炸雷,在高飞头顶轰然炸响,使他呆立当场,只觉得全身冰凉,血液几乎已经凝固,护士后面又说了些什么,他没有听到。
高飞当前的精神状态,护士已经常见不怪了,只能遗憾的叹了口气,追向了同伴。
无意中看到了儿子的照片,从詹姆斯那儿确定自己的确有了个儿子后,高飞就陷入了狂喜,觉得人生是那样的美丽,有朝气,他都已经制定好了以后的生活计划:不管妮儿会不会嫁给别人,他必须得要过儿子的抚养权,带回华夏。
如果妮儿不愿意,他就会用特殊手段来达成目的,其中就包括赤果果的威胁。
把儿子带回华夏后,高飞要自己抚养,做一个全职奶爸,晚上搂着儿子睡觉,早上起来伺候他穿衣、吃饭,然后送他去托儿所,无论工作有多忙,都会在他放学时站在托儿所门口,晚饭后抱着他在街上闲逛,周末时去动物园看猴子,爬山,去儿童乐园……
这样的生活,才是人活着该过的日子,不管生活富裕还是艰难,能够和自己生命的延续呆在一起‘相濡以沫’,这就足够了。
更何况,高飞发誓要为儿子提供最好的生活环境,因为他有这个能力。
甚至,高飞都想到了十八年后,儿子带着个漂亮的、害羞的小姑娘回家,说那是他女朋友,又给他女朋友介绍高飞,说这是咱们老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