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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芸悬梁的事情恒安侯府本来就没有遮掩的意思,就是在给太子府施压。只是恒安侯府虽然是个侯府,但是早已经没落,现在府中没什么在朝中担任要职,早就没了实权。
以这样下、流的手段逼迫太子,云染想起太子在针对自己这件事情上,做出的手腕,就估摸着这件事情怕是不能善了了。
果然,到了第二天,当日救了孙芸的那位侍卫,请了媒人大张旗鼓的上门提前去了。
人家侍卫要负责,恒安侯府总不好把人撵出去,这不是真的要活活的逼死孙芸吗?
就算是庶出,那也是侯府的姑娘,真的要下嫁给一个武夫出身的侍卫,只要想想这件事情,云染就轻轻地叹了口气。
那位孙姑娘,瞧着是个性子软的,也不知道最后结果如何。
没想到前一天的晚上还在为这件事情思虑,到了第二天早上,就有消息到了。
那位孙姑娘昨日夜里再度悬梁,这次没能救下来。
秋禾看着云染的神色不好,忙开口说道:“姑娘不要伤心,那孙姑娘也算是求仁得仁。”
云染就抬起头看向秋禾,“什么意思?”
“姑娘,若是那孙姑娘真的嫁给了侍卫,以后恒安侯府的姑娘们如何自处?可要是不出嫁,恒安侯府难不成要养她一辈子?如果府里不养她,把她送进姑子庵去,庵里生活清茶淡饭,洒扫念经,就算是庶出也是娇养长大的,这样的苦如何受的了。”
云染默了一下,就想起了原主的上辈子。
“其实,嫁给那侍卫未必就不好……”云染叹口气道,心情有些惆怅。
只是嫁过去之后,恒安侯府颜面受损,孙芸只怕是再也得不到娘家的照拂。没有娘家的支持,这才孙芸最恐惧的地方,所以才会选择了这样的方式吧。
如果,她是个嫡女……
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原主一生念佛。
可惜,她命不好,庶出。
看着云染心情不好,秋禾心里也忐忑,找了春信月华几个,说话凑趣,逗她开心,这才慢慢的开心过来。
“这种事情你不要多想,你比她强多了。”大伯母看着云染柔声说道,“她是命不好,托生到姨娘的肚子里,没人给她撑腰。可你不同,更何况,也得多谢王爷那日毫不犹豫的救了你。”
许氏在得知孙芸死了之后的消息,就立刻赶来了云染这边,果然发现她心情不好。
云染只是想起了原主上辈子的结局,这才心有戚戚。这辈子已然不同,她的确也是落了水,但是万幸的是她遇到了司空穆晟,更万幸的是司空穆晟愿意娶她,还给她正妻的名分。
大伯母意犹未尽的话,云染都明白,也是到这一刻才知道,司空穆晟许她的正妻之位,到底有什么意义。
不仅给了她洛王妃的尊荣,更是给了他们家尊荣。
洛王没有因为她出身顾家而小看她,贬低她。若是司空穆晟只给她侧妃的名分,只要想想就能知道这件事情绝对不会这么容易平息。
她爹爹必然会跟司空穆晟起冲突,到时候太子一系岂不是坐山观虎斗,正中下怀。
而她呢?
云染想到这里,就发现如果事情闹到那个地步,她也同样的处在了孙芸的位置上,嫁也嫁不得,死也死不起。
孙芸还能一根白绫解脱了去,而她还不能。
心口的郁气平息下去,云染的神色平和许多,看着大伯母说道:“大伯母放心,我没事,您看我不是好好地吗?”
“我就怕你这孩子钻牛角尖,你要知道你跟孙姑娘是不一样的。她背后谁也没有,你有我们护着。”
云染重重的点点头,这次笑的春暖花开。
“我今日来还有件事情跟你说。”许氏看着云染轻声说道。
“大伯母请说就是。”云染就道。
许氏看着云染,“我接到了洛王府的帖子,给你的。”
云染一愣,“给我的?”
给她的帖子,为什么会送到大伯母那里去?
看着云染不明所以的目光,许氏就道:“我是你大伯母,送到我那里去倒也是尊重你的意思。”
云染恍然大悟,她自幼失母,若是洛王府的帖子直接送到她的手上,倒是失礼了。
看着云染明白过来,许氏一笑,“七月初七洛王府设宴,想请你去赏花,你去不去?”
“七月初七?”云染微楞,七夕节请她去,司空穆晟又不在王府。
而且,这样的节日请她过府,到底是有些失仪。
云染抿抿唇,就道:“可真不巧,我爹早早许了我要去皇恩寺烧香。”
许氏就颔首道:“既然这样我就替你回了,王爷出征在外,与你又有救命之恩,为他烧香祈福也是应该的。”
云染:……
她并没有这样想,但是这个借口很不错。
***
洛王府里,谭氏得了顾家那边的信儿,冷笑一声,对着自己身边的郝妈妈说道:“这倒是个聪明的。”
郝妈妈知道这些日子夫人心气不顺,大爷回来后,整日的往蒋姨娘那边跑,她自然是更加小心翼翼的伺候,闻言就连忙说道:“夫人何必生气,那顾家大太太是个厉害的,金陵许家的姑娘可是赫赫有名。”
谭氏闻言心里更烦了,想起自己儿子对那个顾云染不一般,偏偏那女人要嫁给司空穆晟。日后一个屋檐下过日子,还不知道会生出什么是非来。
所以,最好的结果就是,那顾云染不要进王府的门。
这次下帖子不过是个试探,这样的结果是有些恼火,但是也在预料之中。
“老爷呢?”
郝妈妈浑身一僵,挤出一抹笑容,连忙说道:“三少爷有些不舒服。”
谭氏脸更黑了,“蒋氏这个践人,我就知道老爷回来后,她必然不会老老实实地。”
“夫人,您何必跟她较劲,现在那位刚生了儿子,老爷在兴头上也是有的。等日子一长,也就慢慢的淡了。”
“生了两个了。”谭氏的目光有些怔忡,过了好一会才看向郝妈妈,“蒋姨娘在老爷身边也多年了。”
郝妈妈一肚子的话就噎了回去,都说娶妻娶贤,纳妾纳色。
可是那蒋姨娘比夫人也没小多少,可是老爷待她依旧没有厌倦,这才是最要紧的。
看着郝妈妈的神色,大夫人淡淡的说道:“儿子可以留下,其他的你看着办吧。”
大夫人这是留不得蒋姨娘了。
郝妈妈抿抿唇,如果蒋姨娘依旧这么得宠,又生了两个儿子,夫人的确是很为难。
“是,奴婢知道了。”郝妈妈躬身行礼慢慢的退了下去。
怎么动手,才不会被老爷察觉呢?
郝妈妈神色阴郁的从正院走出来,远远地就看到大少爷脚步匆匆离开的背影,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怎么看着大少爷来的方向像是二少爷学堂那边?
而此时,蒋姨娘正一手抱着小儿子,一手摸着大儿子的头,柔声细气的说道:“你哥哥性子柔和,处事端正,你莫要惹他生气,回头去跟你哥哥道歉,可记住了?”
司空运半垂着头,眼眶微红,一副倔强的样子,不肯回声。
蒋姨娘心里就有些着急起来,眼角瞥了一眼司空穆齐,瞧着他神色不虞,咬咬牙,对着儿子就狠狠的在肩膀上拍了一巴掌。
司空运被他娘这一巴掌打懵了,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儿子的眼神让蒋姨娘的眼泪如泉涌般落下来,忍着心里的难过,嘴上却说道:“长兄如父,你哥哥管教你自有他的道理,你只管听着就是。更何况你又是我这个姨娘生的,我们母子本……本来就是见不得光的,是我一心一意想要给你个名分,这才进了王府的门。
惹了夫人不开心,让大公子心烦,你这个做儿子,做弟弟的,更要替我这个姨娘在夫人面前尽孝,在兄长跟前顺从,你……你简直要气死我,去给你打个道歉,你若不去,我这里你再也不要来了!”
蒋姨娘尖声利嗓,顿时吓坏了怀里的小儿子,“嗷”的一声就哭了起来,大的委屈小的叫,屋子里乱成一团。
司空穆晟看着满屋子乱糟糟的,“腾”的站起身来,看着蒋姨娘训道:“你对着孩子嚷什么?运哥儿才多大,有些事情得慢慢教。”
“妾身如何不知道慢慢教……”蒋姨娘哭的要断肠,“可这孩子跟我在外面住了那么些年,性子被宠坏了,学不来伏小做低,夫人那里……妾身若是不狠心教他……”
蒋姨娘后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将帕子捂在脸上,抱着小儿子一起哭。
司空穆齐心烦意乱,身上的伤还未痊愈,在皇帝那边吃了挂落,想着回到家里好好休息。
结果夫人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他就躲到蒋姨娘这里,谁知道这里也是一脑门的官司。
仕途不顺,家宅不宁,司空穆齐索性拂袖而去。
等到司空穆齐走了,蒋姨娘也不哭了,一把拉过儿子看他肩膀的位置,“疼不疼?”
她是用了大力气的,打在儿身上,疼在娘心里。
“不疼,一点都不疼。”司空运露出一个笑容,“姨娘不哭,我一点都不疼,真的。”
蒋姨娘抱着小儿子在屋子里转着走,一直把他哄睡了,不哭了,轻轻的放在大榻上,这才看着大儿子继续说道:“运哥儿,大夫人已经容不下我了。你看,姨娘生了你们兄弟两个,你爹爹待我好,夫人眼里不揉沙,肯定是不能放纵的。”
司空运眼里有些茫然,但是很快的又像是想明白了什么说道:“大哥也不喜欢我,以前面上不会带出来,现在看也不会看我一眼了,所以姨娘是指这个吗?”
蒋姨娘微愣了一下,看着儿子,“大公子现在对你这般无视?”
司空运犹豫一下才点点头,“我也不喜欢他。”
蒋姨娘面色微变,过了好久才道:“人心易变,我们只能让你爹爹多看顾我们,才能在这府里活下去。”说着看向儿子,“若是日后大公子再这般对你,你尽量让你爹爹亲眼看到,这样的话他就会偏疼你些。
大公子是嫡妻长子,将来是要继承家业的,我们母子能依靠的,就只有你爹爹的那点情分,你可记住了?”
运哥儿其实还不是很明白,但是不妨碍他记住他娘的话。
“可爹爹今日气走了,他会不会生我们的气了?”司空运想起他爹的神色,心里还有点不安。
“怎么会,我们运哥儿忘记了你爹爹怎么疼你的?他会气我们,但是他更会气夫人,所以无碍的。”蒋姨娘摸摸儿子的头,“姨娘让小厨房给你炖了汤,喝了汤就去读书吧。”
司空运点点头,满怀心事的走了。
儿子走后,蒋姨娘面上的笑容慢慢地收了起来,眼神之间露出几分尖锐。她不想退,也不想让,不为自己争,也要为儿子争出一片天地。
若是大夫人能有宽厚之心,她也不会这般做,可是大夫人步步紧逼,她实在是没办法了。
她就怕,等不到顾姑娘嫁进来,那她的孩子们怎么办?
小的这个什么也不懂,也许大夫人还会养下他,跟养个小猫小狗似的,还能讨的大爷欢心。可是运哥儿已经养不熟了,这孩子大夫人绝对不会留下的。
走到这一步,蒋姨娘已经很后悔,当初还不如就在外头。
可是那样的话,儿子的前程又怎么办?
与人做了妾,这一辈子都……
***
洛王府谭氏跟蒋姨娘的事情云染未听到丝毫风声,七月七日皇后娘娘下帖子传了京都勋贵家眷携女入宫,这些日子都在为入东宫的事情闹腾得沸沸扬扬。
之前云染也是接了帖子的,但是现在她已经是有了婚约的人,可是皇后的帖子又怎么敢拒?
到底还是要走这一趟的。
秋禾跟秦运一刻也闲不得,正在商议陪姑娘进宫的人选。
春信月华两个正在准备进宫的衣裳首饰,顾蓁不时地过来串门陪云染说话,这一日恰好焦宝惠也到了,三人凑到一起倒也热闹。
“你说什么?”云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目瞠口呆的看着焦宝惠。
焦宝惠看着表妹这样子,就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本不想提前跟你说,但是这件事情你早晚要知道的,我跟母亲商议过,还是提前跟你知会一声。”
“到底是我害了你……”云染面色微白。
“你这说什么话呢?”焦宝惠斥道,“就怕你这样想,我才急急地赶过来跟你说个明白。”
“宝惠姐姐也要进宫?”顾蓁这才缓过神来不可思议的说道,“那……那……”
顾蓁后头的话不敢说了。
皇后这是想要把宝惠姐姐送入东宫吗?
想要做什么?
顾蓁想不那么透彻,但是云染却一下子想明白了。她没能入了东宫,皇后太子一计不成,便是想着要把焦宝惠弄进东宫,用来牵制自己?
她没想到,皇后居然会这么的……恶毒。
她的确是不能看着宝惠表姐不管不问。
“我跟爹爹说,让他想办法。”云染急匆匆的说道,“表姐不要担心,七夕还有些日子,咱们一定能想出办法来。”
看着云染急得失了方寸,全然不像平常安稳如山的模样,焦宝惠心里暖暖的。
其实家里接到帖子的时候,她心里不是不怨的,但是也明白这事儿不是云染的错,可是的确是因她而起。可是这会儿看着云染自怨自艾的模样,她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说到底,表妹也是可怜的那个。
“家里已经再想办法,你也不要让姑父为难,大不了……”
“没有大不了!”云染截断焦宝惠的话,太子的下场她是知道的,她自己的时候还能忍耐,但是绝对不能看着自己的亲人入火坑。
许是云染的话太过于坚决,顾蓁跟焦宝惠都愣了一下,齐齐看着她。
云染对上她们的眼神,只得婉转的说道:“太子一系与我们家势同水火,若是表姐入了东宫,只怕就会成为那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到时候舅舅舅母心疼,我一辈子也会因此不安,我会想办法的。”
焦宝惠哭笑不得,“你一个闺中女子,能想什么办法?”
“总会有办法的。”云染轻声说道,心头上压了一块石头,整个人就像是被勒住了脖子般难以呼吸。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她自己躲了东宫,却害了表姐。
如果表姐因此毁了一生,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焦宝惠走了之后,云染等着顾钧和回家。顾繁跟穆逸从学堂回来,看着云染神色不虞,两个小家伙你看我我看你,也不敢跟寻常一样淘气,灰溜溜的先去书房做功课。
等到顾钧和回家的时候,都已经是戌时初刻了。云染按耐住性子,先让春信过去问问,知道父亲这会儿不忙之后,这才去了书房见他。
三言两语把事情说明白,云染看着爹爹,“这事儿还能阻止吗?”
顾钧和看着女儿,心里叹口气,“原来你已经知道了,今日我听说后,就先去你舅舅家走了一趟。”
难怪回来的晚,原来是去舅舅家了,云染先松了口气。
“这事儿不易办,不过我跟你舅舅会想办法的,你也不用担心。”
云染的心就沉了下去,她爹爹这样讲就是希望不大了。
回了后院自己的房间,在榻上难以入睡,翻来覆去的在想这件事情。
自她重活一回,好些事情都随着发生了改变。至少上辈子焦宝惠就不会因为自己的缘故,婚事上这样的艰难。
重活一回,她的生活圈子远离顾书萱那一圈人,但是却让原主身边的人跟着也发生了改变。
想要报的仇,还遥遥无期。可是不想牵连的人呢,却因她不幸。
难道她就是这样的命格,跟她亲近的人都会不幸吗?
云染不甘心!
她不甘心!
就在这个时候,脑海中忽然闪过司空穆晟的影子,他会不会有办法……
这个念头一旦燃起,云染就真的躺不住了,坐起身来,借着屋子里淡淡的灯光,左思右想。
要不要给司空穆晟写封信求助?
虽然很丢人,但是比起表姐的人生大事,这也就不算什么了。
就是,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愿不愿意帮这个忙。
下意识的,云染就没去想,司空穆晟能不能解决的了这件事情。
在她的记忆里,司空穆晟那是要坐上哪个位置的人,就没他解决不了的事情。上辈子留给原主的记忆实在是太震撼,以至于到了云染这里,总觉得他是无所不能的。
一夜辗转难眠,等到天亮,就迫不及待的开始写信。
丢人就丢人吧,欠情就欠情吧。
反正两人是要绑在一辈子过日子的,她会有一生的时间去还欠他的恩情。
反正情分已经欠了那么多,多一桩……也没关系的吧?
等到司空穆晟收到云染的信时,就被他这个未来小媳妇的信给惊呆了。
董传章等人,难得看到他们家王爷脸上出现这样的表情,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慢慢的退了出去。
董传章觉得,他们家王爷现在越来越有烟火气儿了。
好事儿啊。
司空穆晟看着桌子上的这封信,看了半响,眉眼慢慢的柔和下来。
真是没想到,在她心里,自己还是个无所不能的大丈夫。
而且,他也没有想到,皇后跟太子居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用焦家的人来牵制顾家。
不得不说,这一步走得不错。
云染跟她父亲都是重情义的人,绝对不会看着焦家不管。
所以,这件事情就有些意思了。
虽然拐了几个弯,最后他们剑指自己,还是要成功的。
如果,云染不写信跟他求助,这件事情他也不会坐视不理。
毕竟事关他。
但是,现在她有事找自己,这样的感觉又有不同。
若是以前,他是最厌烦被牵累,可是现在么……好似被人依靠也不错,虽然麻烦点。
焦家的事情是有点麻烦,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解决。
毕竟朝中形势复杂,想要取太子而代之的皇室可不少。
既然太子这么有闲工夫算计他,就别怪他给他找事情做了。
“董传章!”
“属下在。”董传章大步的走了进来,一脸肃穆。
“传本王讯。”司空穆晟的目光落在人的身上,锐利如刀,“定王那边可以动一动了,太子既然这么有闲情逸致挑选如花美眷相伴左右,那就给他找点事情做吧。”
董传章微楞,犹豫一下,这才说道:“王爷,现在就动定王那边的暗桩,会不会早了点?”
顾姑娘信里说了什么,让王爷做出这样的决定。
司空穆晟闻言看向董传章,“司空穆齐回京之后,私下里跟定王见面,定王又在皇上面前为他求情。皇上应允,可见定王在皇上心中分量,此时动手,更引太子疑心。”
董传章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头,不过王爷既然下了决定,他就只能遵命,“是,属下立刻布置下去。那薛定愕那边……”
“拖着。”司空穆晟不以为意的说道。
董传章后背上就沁出冷汗来,这么拖下去,最先受不住的就是大晋啊。
拖一日,兵马粮草都是重负,朝中必然会有非议。
“王爷,三思。”董传章咬牙说道。
司空穆晟却没再说话,负手站在舆图前,一双鹰目紧紧的盯着薛定愕的位置。
董传章叹口气,只能退了下去。
身后再无声音,司空穆晟望着舆图的目光渐渐冰冷,他在边关浴血杀敌,太子身为储君却暗中害他。皇上明知太子所为,还视而不见。
他,凭什么拿着自己的性命,为他们铺路。
同为皇族,同留着司空家的血,他不服!
将士边关搏命,朝中尸位素餐。
人前流血,人后流泪。
他不服!
***
云染算着时间等司空穆晟的回信,这些日子父亲跟舅舅四处奔波,但是成效不大,眼看着他们满胸恼火却又无处发泄,云染心中更是愧疚之至。
大伯母跟舅母也在为七夕的事情暗中奔走,但是男人们都为难的事情,后宅的女人们更是无处用力。
到底,还是不够强,是别人手中可以随意拿捏得小蚂蚁。
等终于收到司空穆晟的回信时,云染那种迫切的心态,连她自己都很是惊讶。
恨自己不能生为男儿身,恨自己困于这四尺天空的后宅,不能在这天空下畅游。
信的内容,十分简洁。
已知,勿念。
就这四个字,云染懵了半响,多写几句话不行吗?
不过,他这意思是让自己不用担心了吗?
云染心中万分纠结,是不是这个意思啊?
长了一张冰山脸就算了,还这么惜字如金,真是浪费了她那洋洋洒洒一篇的感恩戴德。
哼,下次写信,她也给他来个惜字如金!
收到信第二日,云染还未起床,秋禾就急匆匆的走了进来,低声说道:“姑娘,出事儿了!”
云染闻言眼睛一下子睁开了,连忙坐起身来,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说着就掀起帐子,看向外面的秋禾。
秋禾上前一步,扶着云染起身,低声说道:“今日一早,秦运就送来消息,昨儿晚上太子动怒吐血,皇上连夜赶去了东宫,太子妃说要给太子纳妾冲病。”
云染神色一凛,眉宇之间就露出几分怒火来,太子妃这是什么意思?
还有太子是真的吐血还是假的?
“立刻去查,太子病情真假,另外,若是此事为真,尽量查出太子吐血的根由。”如此,她才能好好应对。
难道这件事情跟司空穆晟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