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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我回来了!”
离鬼王谷还有一小段距离,舞月一嗓子就吼了过去。舞月出场,怎能不出来欢迎。
舞月话音刚落,鬼谷子气极败坏的声音就传了过来:“鬼叫啥玩意,没看见师傅我正在垂钓还是咋滴?”
舞月骑着白虎王慢悠悠的晃过去,看了眼空空如也连滴水也没有的大盆,撇嘴问道:“姜太公钓鱼是为了等周文王,师傅空手套白狼又是在等谁?”
鬼子谷竖眼瞥了眼舞月,又恨恨的瞪了白虎王一眼,这忘恩负义的玩意,想当初,救它于危难之中的人可是他,凭啥滴它就认了自个的徒弟跟亲爹亲娘似的,却不鸟他,畜生就是畜生!
白虎王低吼两声以示挑衅,舞月抿嘴轻笑,鬼谷子瞪眼,舞月才拍拍白虎王的头,将它安慰下来。
“有事说事,无事赶紧的滚。”
话虽说得粗俗,但见到舞月回来,鬼谷子的心中还是很高兴的,毕竟舞月在这里生活了十六年,如今只余他一人,难免孤单寂寞。
舞月自然也知道师傅的口是心非,笑嘻嘻的说道:“就是徒儿想师傅了,在山中转着转着就回来了。师傅哇,我没在的日子你过得很苦吧,看看您,都瘦成啥样子了。师傅哇,您要是真想念徒儿,可以下山去找我呀,不用绝食这么狠吧?”
舞月身轻如燕,躲过师傅的一记偷袭,嘴里得理不饶人的继续刺激道:“师傅,您老这是想干嘛,恼羞成怒了不是?”
士可忍孰不可忍,鬼谷子鱼杆当剑使,势如闪电朝着舞月胸口刺来。舞月哇哇大叫,连续几个后空翻躲过师傅势如破竹的一记攻击,“师傅,您想谋杀徒儿我呀?这可使不得,我要是死了,谁给您养老呀?”
鬼谷子并不接舞月的话,握住鱼杆的手轻微一顿,鱼杆便发出一阵蜂鸣般的声响。也不见他如何动作,舞月只觉整个天地都是颤动的鱼杆影子,舞月不敢怠慢,抽出缠于腰际的软剑,闭上双眼,闻风辨影,手中软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左前方剑出。
一剑刺出,舞月立马感觉到不对。
整个人以诡异姿势朝左侧往后扭去,一声刺耳破空之声从舞月面门之上仅一寸之处划过,刮得舞月面颊生疼。
白虎见舞月受屈,嘶吼一声,便要冲向鬼谷子。鬼谷子手势一变,鱼杆便朝着白虎王拦腰抽去。
“师傅,手下留情!”舞月脚尖快速一点地面,整个人如离玄之剑朝着白虎王射去。
鬼谷子一声怪笑,手势再次发生变化,鱼杆犹如活物弃白虎而扫向身在半空的舞月。舞月再次哇哇大叫:“师傅,你耍诈!”
身在空中,周围毫无借力之处,舞月只能尽力将软剑往前一挡,鱼杆以山河之力重击在软剑之上,软剑受此重力,剑身反弹向舞月,舞月不敢硬憾,只能弃手,同一时刻凭借着这股反弹之力,舞月身形极速朝后飞退。
见师傅挥着鱼杆还要继续,舞月赶紧摆手:“师傅,我认输,不玩了不玩了。”
“你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就好好的陪师傅活动活动身子骨吧。”鬼谷子哪肯就此罢休,白虎王也自知刚才给舞月添了乱,不敢再次上前,只在远处不停朝着鬼谷子嘶吼。
鬼谷子嘿嘿怪笑,鱼杆做势又要攻向白虎王,白虎王吓了一跳,浑身毛发直竖,夹着尾巴灰溜溜朝着更远的方向跑去。
鱼杆却是没有攻向它,攻到一半时,猛然回转,朝着还站一旁歇气的舞月甩去。舞月早有防备,身形猛的拔高,射开师傅的这一记横扫千军。
总是挨打也不是舞月的风格,趁着师傅这招攻击空隙,舞月从袖中掏出来时路上早已经备好的“暗器”。
“师傅,天女散花来喽。”
上百个大小差不多的碎石朝着鬼谷子激射而去,鬼谷子大叫一声:“来得好!”鱼杆快速收回,在身前舞成一张密网,将舞月投射的碎石全部阻挡在了网外。
碎石碰上鱼杆舞成的密网,纷纷碎裂,漫天沙沫迷人眼,一时间,就如起了一场沙尘暴。舞月本是想趁师傅阻挡碎石的时候,攻到他身前去。可姜始终是老的辣,就在漫天沙沫中,一根鱼杆悄无声息当胸朝舞月刺来。
舞月正挥着手臂阻挡着眼前的沙沫,根本就没防到师傅会突然腾手攻击她。直到鱼杆攻到她近前三寸处,这点距离,她就是有心想躲也躲不开,更何况还是在这种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
心口一痛,舞月朝后摔去。
“与人对敌,无论何时都不可放松警惕,否则,小命休矣!”鬼谷子的声音在近前响起,鱼杆尖犹如利刃点在舞月眉心处。
“是,师傅,徒儿受教。”舞月垂下眼眸,乖乖的答道。
鬼谷子见此,欣慰的收起鱼杆,不料舞月顺势朝他扑来,软剑驾于他脖子之上,嘻嘻笑道:“师傅刚刚教导徒儿,与人对敌,无论何时也不可放松警惕,否则,小命休矣。徒儿也想跟师傅说一句,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白虎王在远处见着舞月用剑驾着鬼谷子,摇头摆尾欢快的跑了过来,停在鬼谷子身前五步开处,仰头不住朝着鬼谷子嘶吼,看它样子,倒像是它打赢了鬼谷子似的。
鬼谷子轻哼一声,身影如轻烟一般从舞月的挟制从逃开,出现在白虎王身前,白虎王如白日见鬼一般,怪叫一声,再次一溜烟的跑了。
舞月捧腹大笑,鬼谷子回过头来瞄了她一眼,舞月乖乖的止的笑,上前挽住师傅的胳膊,拍马道:“师傅呀,您老还是一如从前的身段灵活,武艺高强,徒儿对您的仰慕之情,就如那滔滔江水,奔流不息......”
“停,能否换一个,这几句师傅听了十几年,早就腻歪了。”
“师傅呀,您是不知道呀,我在山下的百家村可想您了,每日想得茶不饮饭不思的,您看,都瘦了好几斤呢。”
“......”
松影西斜,一老一小两个人影渐行渐远,只余潺潺溪流声,载着两人的剪影,朝无知名的远处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