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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的性子也该改改了,心里明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连自己的命都难保,还管着别人。”他虽是责备,但却是满心关怀。他另一只手紧紧握住了我冰冷的手,一股暖意从手心侵入。
他抬眼扫了一圈这个冷清的屋子,他突然将我从塌上抱了起来,朝门外走去,我惊了一下,忙问他,"你要带我去哪儿?"
他看着怀中的我,笑了一下,又继续向外走,"带你去治伤啊,你的伤没有上好的药,还不知什么时候会好,要是身上留下了疤痕,那我可就不喜欢了。"
"啊!"我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意思,不解的看着他,却见他眼神**起来,嘴角勾起一个弯弯的弧度。
见他那表情和眼中的一丝情火才明白他原来是话里有话。
快出巷子的时候,见一个人影正急冲冲的往巷内走着,待看清后才发现是茶青,她手中拿着一小盒子,应该是她给我找来的创伤药。
心里有些动容,忙叫住了她。
茶青听到我的叫声一脸欣喜,笑着道,"安寒,你,你怎么?"
她看了我一下,待反应过来发现抱着我的人是太子殿下,立即吓得跪在地上对刘启行礼,"奴婢茶青见过太子殿下。"
刘启看了我一眼,我忙对他道:"她随我一起住在林贵给我安排的那儿。"
刘启点了点头,看向跪在一旁的茶青吩咐道,"起吧,从现在起安寒便是你的主子,往后你要尽心服伺安寒,服伺的好,本宫会重赏的。"
安寒听后忙答诺,抬眼开心的看着我。知道这丫头从被我带离暴室后,整天对我像恩人一样,总想着要报答我。此时刘启这样安排她,正合了她的心。
不过这样一来,茶青和我之间又多了个等级之分,我和她的相处方式就不能像普通人一样了。
刘启见我想的出神,问道,"在想什么,刚刚安排茶青来服伺你难道不好吗?"
我回过神来,回道,"不是不好,只是我想要的是以心换心,希望她服伺我是出自真心,而不是因为有命在身。"
刘启听后想了一下,又摇了摇头笑着说,"可心有时候会变,但命令却不会。以心换心不是每个人都可以。"
其实他说的很对,人心善变,最琢磨不定的是人心,而命令来自于权势,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拼命追求权力和地位。而刘启的命令来自于皇权,想必在他的心里,是亘古不变的。
人心善变,那他会变吗?我会变吗?
最终还是开口问道:“心会变,那你的心呢?”
不知不觉中,他抱着我已到了他的寝殿,正往门口迈进,却听我如此一问,他怔了一下,片刻后,他深谙的眸子看着我,像是要把我看穿了般,镇重的对我道:“永远不会。”
看得出他眼中的深情,此时的我不想再考虑那么多的可能和未知的结果,伸出手挽住了他的脖子,轻轻的吻上他的唇。
他没想到我会主动的吻他,眼中闪过一抹欣喜,加快了步子将我抱到了他的塌上。
他的唇贴在我的脸上,手在我的脖子上慢慢滑动着。我的身子开始发热发软,他的呼吸声也越来越急促而沉重。
我闭上了眼,急促的心跳暴露了我紧张的心。
他许是见我紧张,停止了刚刚的动作,收回手拔开了我光滑如丝的黑发,抚弄着我的发根,嘴滑到我的耳垂,轻笑着说,“傻丫头,你的伤可要快快好起来啊。”
我豁地睁开了眼,呼出一口气,看向他,他一双眼正深深的凝视着我,嘴边挂着戏谑的笑意,原来他是在捉弄我。
“你---”我瞪了他一眼,想要说点什么,但话到嘴边,竟不知要说什么,尴尬的扭过头,不再看他,只感觉脸上已有些发烫。
他见我撇过头,笑了两声,道:“还有鄢儿害羞的时候,呵呵,真是没想到啊。”我的心思被他看穿,更不好回过头看他。
他也没有再唤我,而是顺势将我往里边挪了挪,把我的身子翻了一下,让我趴在了塌上。
我正欲开口问他是要干什么,他却率先道:“别动,想让伤好的快的话,就乖乖的让我给你上药。”他走去桌案上取了一瓶药。
又坐回塌边,他伸出手来,将我胸前的衣带解开,褪去了我上身的衣服,我白皙的肌肤渐渐的暴露在外,他看着我背上的道道伤痕后,轻叹了一声,眼中隐藏着淡淡的苦涩。
药粉洒在伤口上,冰凉后是一阵灼热。看着他悉心的为我做着这一切,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袭上心头。
上完了药后,他又将我的上身衣服给我穿上,将我从塌上扶了起来,让我躺在了他的怀中。
“记得上次我说过要带你去个地方吗?”他看了看我,问道。突然想起之前他本说过第二日要带我去个地方,但因那日却因代王刘武的突然出现终断了此事,接着就是我被罚至永巷,而他也却有机会没再提及此事,没想到此时他又提了出来。
“嗯,记得,不过是去哪儿?”我想了一会,看向他道。
“等你的伤好了,我就带你去,你肯定会开心的。”他说完在我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我点了点头,道了声好。
门外传来几声脚步声传来,我抬起头看向门外,是林贵。
“太子殿下,涟舞司的栗舞阳求见。”林贵在门外躬身说道。刘启看了我一眼后,抬起头,问道,“告诉她,让她明日再来吧。”我看向刘启,想着舞阳深夜来找刘启或许有什么急事。
林贵忙答道:“说是关于接待匈奴使臣的事需要禀报太子殿下。”
“去吧,说不定是很重要的事呢?”我对他笑了一下,说道。
“让她到大殿等候吧。”刘启朝林贵吩咐道,林贵答了声诺便退了下去。他将我放下,让我躺在塌上先睡一会,他一会儿就回来。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有些不安,总觉得舞阳并不仅仅是当初蔓儿口中所说那样,想到此,又摇了摇头,暗自道,“这宫里上千人,每个人或许都有不一样的背景,如果真要一一细查,且不是要累死,只要她对我无害便可,想那么多做什么。”
突然又想起上次交待林贵的事,不知他安排周亚夫进宫一事是否有了进展,索性起身,朝门外走去,见到了林贵,他似乎正要去大殿。我上前忙叫住了他,“林公公。”
他回头看向我,笑问,“安寒,有事吗?”
我想了一下,问道,“那个,不知林公公是否告知了周亚夫,他何时可以来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