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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萁子击掌称好,“岐伯的后人胸怀宽广,乃九州万民之表率。”
又略疑惑的问道:“你家父知道启的真实身份?”
“启在邰城表现出来的才智卓越不凡,绝非常人可比。在给启把脉的时候,家父感觉启的体内龙腾凤舞,麟辗龟转,绝非凡品。家父一直怀抱医治天下之志,可惜未得其主,少俞受教于家父,与他有同样的志向,终于遇到真主,岂能错过?”
萁子赞许道:“岐伯与黄帝同列上古四圣,后人理应继续光扬他们的英迹,岐伯有你们这样的后人,十分万幸,你们也将与先人一样,美名传于后世。”
少俞欠了躬,“多谢先生勉励。”
萁子又看向羽江,“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羽江忙欠身施礼,“羽江,邰城大理力辰之子,今日得见先生,羽江之万幸,希望能时时得到先生的教悔。”
萁子笑呵呵的说:“力辰虽陷犲狼之窝,能洁身自好,韬晦养身,实在难得。你父亲见识过人,只是未得其主,想来,此次邰城易主,你父亲可以才学致用了。”
“多谢先生谬赞,想不到,遥隔二千里之外,家父竟有先生这般高雅知音,家父知道了,必须涂脑相谢。”说着,羽江眼眶红了。
“你们二个与启年龄相仿,志趣相投,都是九州之内的翘楚,望你们相扶相持,除残暴,扫奸佞,救困于万民,造福于苍生。”
安排好羽江和少俞休息之后,启独自一人又来到了萁子的屋里。
萁子仍端坐着,正在品茶。
“先生,我娘呢?”启急忙忙的问道。
萁子并不回答道的问题,满脸微笑的看着他坐下,“你眉宇之间多了一股阴霾,遇到什么了?”
“快三个月了,你也能看得出来?”
“当然,是遇到冥界的什么了吧。”
启便把当时的情形细说了一下,萁子点了下头,“嗯,你该去见见她了。”
“啊?”,启奇怪的问,“先生,我该去见谁?”
“一个与你有缘的冥界异魂。”
“见鬼?”
“你怕了?”
“启可曾怕什么,为什么要见她?”
“女魃,你可了解?”
《山海经?大荒北经》:“有系昆之山者,有共工之台,射者不敢北射。有人衣青衣,名曰黄帝女魃。蚩尤作兵伐黄帝,黄帝乃令应龙攻之冀州之野。应龙畜水。蚩尤请风伯雨师,纵大风雨。黄帝乃下天女曰魃,雨止,遂杀蚩尤。魃不得复上,所居不雨。叔均言之帝,后置之赤水之北。叔均乃为田祖。魃时亡之,所欲逐之者,令曰:‘神北行!’先除水道,决通沟渎。”
启说:“传闻,女魃为旱神,所到之处,无不大旱大灾,赤荒千里,她已经死了3000多年,启为何与她有缘?”
“女魃死后,魂魄困于西南蜀地,终日以泪洗面,黑水流经千里,想以此洗脱旱神的恶名,岂料,一直未能得到世人的认可。想必,她见你有龙腾之像,把一腔期望托付给了你,希望你有朝一日能洗去她背负了3000多年的冤屈。”
“如果真能证明她是无辜的,我必定还她一生清白,并为她重新塑像建祠,毕竟,她是黄帝之女,在平叛蚩尤时立下大功的。”
“好,这件事暂先放下,你父亲禹已经将天下分为九州。”
“先生刚才提到九州,启正要求教于先生。”
“在治水的过程中,你父亲走遍天下,对各地的地形、习俗、物产等皆了如指掌。他重新将天下规划为九个州,分别是冀州、兖州、青州、徐州、扬州、荆州、豫州、梁州和雍州,并制定了各州的贡物品种。”
“还规定,天子帝畿以外五百里的地区叫甸服,再外五百里叫侯服,再外五百里叫绥服,再外五百里叫要服,最外五百里叫荒服。甸、侯、绥三服,进纳不同的物品或负担不同的劳务。要服,不纳物服役,只要求接受管教、遵守法制政令。荒服,则根据其习俗进行管理,不强制推行中央朝廷政教。”
启略加思索,“家父想法很好,恐怕意愿难以达成。”
“哦,说说看。”
“如今,诸侯残暴,贵族奢靡,顽凶横行,歹人当道。在邰城,武氏的用具,与王宫无二,甚至部分贵族的奢靡超过王宫,尊卑不分;部落各自为政,阳城平叛,欲多征一卒都不能成,导致平叛大军在雍州陷入危险境地,一战就是二年;贵族大肆兼并土地,平民流离失所,越来越多的平民卖身为奴,兵源、赋税日益锐减,各诸侯愈发做大,都城王权形同虚设。”
“以上种种,造成阳城的影响将越来越小,各方诸侯随时可取而代之,近来,有扈氏大有蠢蠢的迹象,南方的三苗人一直不安分,如不即时的加以制止,一旦他们达成联手之势,则九州危矣。”
萁子问道:“你以为,如何解决当前的困局?”
“刑律是建立在威望和武力之上,否则,一切都是空谈,即使如此,刑律还是要建的,只能不能寄予过高的期望。”
“应该建立尊卑制度,不同等级的人,应守不同的规矩,住所、器皿、用车、衣冠等等也要分为不同的等级尊卑;打击土地兼并,遏制平民奴隶化的趋势;拉拢和重用良知未泯的贵族,打击偏激的贵族,徐而图之。阳城里的贵族十分臃肿,即无用,又徒耗钱粮,应将他们分封到激进的部落,给他们添添乱,最好能分散他们的力量。”
“从雍州开始,你一直忽略了一个非常强大的力量。”
“哦,请先生教我。”
“奴隶,你们在雍州时兵力不足,却把他们给忽略了。”
“奴隶能有什么用,他们只是私有的财产罢了。”
“奴隶也是人,在他们当中,有很多本就是战士,由于部族战败,或贫困才成了奴隶。如果许他们以自由,他们将是最勇猛的战士。”
“不错,先生说的对,启确实把这么一支力量给忽视了,许他们自由,为了他们自己,更为了他们的家人和后代,这些奴隶必定拼死搏杀。这样,不仅多了一支力量,也可以借此削弱贵族,多谢先生教悔。”说着,启深深向萁子躹了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