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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七章】临产
这一*夜,自是百花齐绽,姿态万千……
不过殷裔力度控制的很好,在平乐可以承受的范围内,而且保证不会伤到孩子。饿了很久的男人一旦开荤,自是如狼似虎。
平乐叫苦,觉得自己委实欠收拾,为什么因为心情不错而招惹这厮呢。
以至自己是腰酸背疼,那厮却是如沐春风……
那之后,平乐连续躺了三天,才算是养回精神,殷裔看到平乐这样,每每露出悔恨不己的眼神,可那眼中一闪而逝的得意劲头还是没有逃过平乐的眼睛。这厮在感慨自己雄*风一抖,她连躺三天呢。真是穿衣是谪仙,脱衣是qin兽。
之后的几个月,日子过的风平浪静。
即没疫病,也没旱灾,即没有谋反的,也没有叛变的。
总之一切都井然有序。连平芷与陈氏也异常的平静,听殷十八说,平芷被平乐送回姬氏后,足足在陈氏屋外跪了三天三夜,最终跪软了姬珏的心,于是暗中将女孩送回平芷院中,男孩却还是留给了陈氏。
平芷虽然不甘,可也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闹,也讨不到好。毕竟将女孩送回她院中,己算是冒了风险了,平乐若追究起来,姬珏也不好交代。
可平乐并不是那样不讲礼的人,之所以那样安排确实只替那两个孩子考虑,既然姬珏这个做父亲的都不在意,她何必多事。
平安最近搬回了宫了,立储的诏书己发,群臣想到付氏如今的惨状,竟然反应出奇的一致,全部赞好。不仅赞好,竟然还有不少文臣为平安做诗写赋,将平乐夸成了当世神童。做为神童的母亲,平乐最近的名声大好……
便在这样愉悦的气氛中。
他们的第二个孩子敲疼了平乐的肚皮。
孩子在十月来临,不冷不热的天气,晌午时平乐还在花园闲逛,不想用过了晚膳,便开始腹痛难忍。做为生过一个孩子的母亲来说,平乐自是知道发生了什么。
所以不紧不慢的吩咐殷十八去报信,又让婢女去唤稳婆,一番动作安排的有条不紊,直让伺候的小婢女佩服的五体投地。
相比之下,殷十八简直太不镇定了。
一路用轻功飞檐走壁的,便是御书房,也被他撞破了窗。
一句‘要生了’喊的简直惊天地泣鬼神。殷裔听到,脸色不由得一变,然后只见大盛皇宫中,两个人飞檐走壁的直扑帝寝殿。平乐原打算寻个偏僻的宫殿做产房的,毕竟生产算是见血,很是有说道的,可殷裔不准,于是将产房就近安排在帝寝殿偏殿。
二人飞檐走壁的赶到进,平乐己经吩咐好了一切。
徐徐的和风中,婢女们烧水的烧水,值守的值守。稳婆请了五位,三位在偏殿严阵以待,两位在耳房休息,以备产时过长……
御医也闻讯赶来,三五一伙的等在殿外,以防以意外发生。
一切都准备的这般妥当。
可殷裔的心却陡然一跳。
很快,夜幕降临,偏殿中一片安静,偶尔有产婆传出话来。‘娘娘要用些参汤……’婢女自是脚不沾地的去准备。
‘帝君,娘娘说小皇子不会这么快出生,帝君还是先歇息吧。’殷裔自是不动,他不动,御医自然也不敢动,御医都不敢动,护卫自然更不敢动,于是以殷裔为中心,四周各路人马值守,将一个诺大的帝寝殿围的水泄不通。
上次生安儿时也不见这么久都没动静啊。
便是痛极喊一声也没有。
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上次殷裔身边无人阻止,最后被他闯进了产房。这次不同往日,他现在贵为一国之君。产房这种地界,殷裔无论如何是不能进的,很晦气,怕冲撞最龙运。
于是只能在外面干着急。
这时,有护卫来报。
“帝君,宫外有个自称平湘的女郎求见。”
“宣。”殷裔定声道。
护卫虽然不知这平湘是何方神圣,可见帝君这个态度,显然是识得的。又加上姓平,想着该是和娘娘有瓜葛,于是才帮忙通报。
很快,平湘被带来。
“五公子,阿乐可好?”平湘与殷裔算是熟人,虽然他现在贵为帝君,可在平湘眼中,他永远是那个殷氏嫡子,于是也便这般称呼了。殷裔倒是没什么感觉,左右是个称呼,现在平乐最重要,平湘便是唤他殷五他都不会理会。
他不在意,并不证明旁人不在意。
一句五公子,可是惊了不少人。
这般没规矩,帝君不会生气吗?答案是,不会。
不仅没生气,反而将平湘招到近前,不知吩咐了什么,平湘面露诧异,随后点头,然后便进了偏殿。
不过半柱香的时辰,又出来了。
殷裔眼下可没功夫注意御医护卫们的反应。只是有些紧张的看向平湘。
平湘还是第一次看到殷裔这般紧张的神情,不由得为平乐开怀。
兜兜转转,换来这样一个倾心相待的郎君,阿乐很幸运。
“阿乐说她没事,疼的不厉害,让五郎你莫急……阿乐还说孩子也许觉得外面冷,所以想在娘肚子里多呆几个时辰,所以让五郎你先去歇息……”殷裔黑了脸,都什么时候了,阿乐还会开玩笑。
既然开着玩笑,那便表示阿乐现在确实无事吧。
至于那句疼的不厉害,殷裔压根没理会。
那女郎忍疼的功夫一流。何况生孩子那种事,他可是亲眼见过,血淋淋的,哪有不疼的道理。
原先殷裔计划让平乐多生几个女娃的。儿子一个便够了。女娃多些倒是无碍。便是不小心生了儿子,下次再努力便是。
可他现在觉得两个孩子刚刚好。
生孩子这么疼,而且这般危险,还是不要再生了,何况怀胎十月,他忍的也很是辛苦……那厢,平乐疼的咬牙切齿,殊不知殿外,殷裔竟然做了这么一个很有远见的决定。
偏殿内。
烟雾缭绕,热水一盆盆的送进,平乐己经疼的小脸扭曲,之所以没叫出声,是因为嘴里咬着一块软木。
她知道,自己不能叫。一门之隔,她若叫,殷裔一个忍不住冲进来,那可如何是好?现在他是帝君,便是他不在意,也有无数人替他在意着。她要保护他,他现在己足够强大,己经不需要她时刻想着守护,反而时刻守护着她。
可这时,她只想保护他,便是再疼,也不能喊叫出来乱了他的心神。
虽然稳婆的脸色很难看,而且面带恐惧,因为殷裔威胁说如果她出了声,稳婆们要跟着陪葬。
可平乐愣是努力保持着清醒,似乎这也刺激到了稳婆,虽然有些慌乱,却没有喊叫出声。
平乐强忍着疼意,疼意让她可以保持清醒。她不明白……怀胎期间她虽然很是注意了。
可听稳婆的意思,这胎,胎位却是不正。
所以孩子迟迟生不出。
平乐都不知该不该骂一句老天不公了,生平安时难产便罢了,为什么好吃好睡的伺候着,这一胎亦是难产。
血流了很多,染红了几chuang锦被,平乐早己吩咐不准将血水送出,所以热水源源不断的端进,却从未端出一盆。最终都被摆在角落,一看之下很是吓人。
平湘进来时,便被惊到了。
她跌跌撞撞的扑向平乐。
便在即将喊叫出声时,被平乐的眼神制止,那是怎样的眼神啊?镇定,坚定,笃定……三个定字出现在平湘脑中。
见平湘明白了,平乐吐出口中软木,用尽全力的吩咐……
平湘呆在平乐身边,直到情绪平复才出去回复……
这便是前因后果。
虽然平乐这样传话,可殷裔还是无法放心……最终依旧选择等在殿外。十月的天,不算冷,也夜里小风一吹,也颇有几分寒意,御医们瑟缩着,挤成一团。殷乔取了一件披风披到殷裔背上……
突然,一阵冷风吹来。
殷裔半眯着眼睛,鼻端突然涌入浓浓的血腥之气。
下一刻,殷乔只觉得眼前人影一闪,下一刻,殷裔己撞门而入。御医们被声音惊到,四下扫视着,当看到半敞的殿门,和己不见踪迹的帝君。神情齐齐一变……
偏殿中。
平乐觉得自己此次或许难逃即定的命运了。
那便是难产而死……是她贪心了,有了平安还不够,还想要更多。 不是殷裔想要个女儿,其实她更想要。
她总想着,若有个女儿,她一定好好chong她,将她chong得无法无天也不怕,因为她有个当皇帝的爹。她是公主,大盛皇朝最高贵的女郎,她有骄纵的资本。
她小时享受不到的,她想让女儿体会。
所以知道有孕后,她其实比谁都高兴。可是老天似乎终于再次对她出手了,平顺的日子终结在今日。
便是死,也让她把女儿生出来啊。
便这么带着怀了十月的女儿离去,她不忍。平乐胡思乱想着,这样才能坚持着不昏厥。稳婆说,若她昏迷,十有八九是一尸两命。
便在这时,哐……的一声响。下一刻,那张惨白的俊颜己经映入平乐眼帘。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