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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且换了身清爽的布衣,从屋内走了出来说:“博峰啊,我刚才琢磨这事,觉得你说的也有不妥的地方。大家都是从新社会来的,讲究的就是个民主。如果军团由这么一两个人把控着权利,其他人没有说话的余地,很有可能会涣散民心。我虽没与人共创过业,可网游也玩了不少,还记得‘五老门’吗?我可不想让白甲军重蹈它的覆辙。”
如果他不提及,我几乎都要忘了。几年前,我们还在上大学的时候,曾经玩过一款名《武林江湖箓》的网游。这是一款3D武侠类的RPG游戏,其出众多样的玩法,拟真的游戏画面,写实的武打设计,在当时可谓一鸣惊人,被誉为史上最好的武侠游戏,简直甩市面上的那些泡菜网游几条街。我和子杰两人当时同在一所大学,一玩上就沉迷不能自拔,翘课翻墙,在网吧里一呆就是一天。而他所说的五老门,就是游戏里我们所加入的门派,也就是玩家自建的公会。
刚开始时,五老门一片安然祥和,人人之间互相帮助,端得是快意恩仇,情义江湖。这全都仰仗建派的五位元老,他们分工明确,门主也从不插手任何人管辖的事务。但随着五老门渐渐壮大,有些让人无语的玩家也加入了进来。他们开始挑战五老的权威,想要发出不同的声音。他们威胁门主,如果五老门不改制,那就联络大批玩家转到新的公会。这便是网游,一些人隐藏在键盘之后,用一个个假身份来秀自己智商的下限,淋漓尽致的挥霍着自己的劣根性,为了上位,甚至一件装备,不惜露出自己丑恶的嘴脸和粗鄙不堪的人性。
五老门的门主屡次调解不成,终于失去了耐性。他一怒之下废除了五老管政的制度,全由自己一人独裁。他所做的第一件事,便将那些人驱逐出门,并发布了追杀令。只要是门中之人,无论在哪里,见着他们就必须要杀,虽说是游戏中的PK,可毕竟大大影响了游戏性,这让不少厌烦PK的玩家退出了公会。而后,改制的五老门,也因为门主做了几个错误的决定,渐渐衰落下去,从服务器第一大门派慢慢地销声匿迹了。我和子杰,也在惜叹之余,从此封剑挂刀,退隐江湖。
权利使人偏激,也容易让人变的狂傲自大,白且的忧虑并非没有道理,这也正说明了他是一个很理性的人。但独裁有独裁坏处,民主也有民主的问题。毕竟我们现在身处的是凶险的世界,几乎经常要行军打仗,战场瞬息万变,战机又往往稍纵即逝,如果过于民主,很容易贻误战机,吃上败仗。到那时,没有复活机会的我们,只能为自己的失误埋单,白白葬送掉性命。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我努力思忖了良久,猛然想起了五老门的成功之处,何不借鉴一下呢?于是说道:“子阶,我觉得咱们可以这样。从咱们现在这些人中,可以抽出九人组建成决议团,凡遇上用兵、政务调度等大事,就以民主的方式议事。这九人,差不多每人可管一摊,每人下设官衔数名,用作助手。同时拟下军规,杜绝五老门类似的事情再度发生。平时按月召开例议,所有人皆可畅所欲言,如是小事,当场裁定,如遇大事,决议团商议后再行定论,你看怎样?”
“好啊!这主意不错,你看都选哪些人好?”
我仔细想了想道:“武用封准、林逸飞、苗征、四妹。文有张嵬、魏西寒、徐源、杨建安,再加上我,一共九人。”
“嗯!不过我更倾向于十人,意取十全十美之意,不过今天咱就先这样吧,往后如有信得过的人才再加。”
“呵呵!行!随你的大小便,那我去叫其他人赶赴议事厅。”
在城中奔走了半天,好容易找齐了他们八人,同往议事厅一看,见白且正在那摆弄那张破圆桌。那圆桌破旧不堪,腿还少了一条,是我们初到时随便找来应付吃饭用的。后来大家修缮了议事厅,魏西寒又添置了一些桌几,这圆桌就给扔在角落里,再没人想起。如今白且又把他搬到厅堂中央,找些砖头瓦片垫了个瓷实,周边围圈摆了十张凳子,见大家一脸不解的神情,笑道:“来来来!入座!”
我们九人面面相觑,找着位置做了下来,说来也巧,文坐右手,武坐左手,倒很自然的一分为二。白且一撩衣襟,坐在正冲大门的位置坐下笑道:“咱们今后议事,就以这圆桌为案!”
封准奇道:“这是何意?有好好的桌几不坐,整这破圆桌干啥?”
我立时明白了白且的用意,笑道:“这是取自亚瑟王的圆桌武士。相传亚瑟王在卡梅洛特城堡的大厅正中央,摆放了一张大圆桌,每次议事,他便与手下的十二名骑士围桌而坐,意取无级平等之意。看来老白是想用这张破圆桌告诉大家,咱们都是兄弟,都是平等的。”
几个不明所以的顿时恍然大悟,封准便是其中的佼佼者,笑骂道:“大爷的,开个会还弄这么些虚头巴脑的事情,你当不摆这桌子,我们就不拿你当兄弟了?”众人闻言哄堂大笑。
白且被他臊得脸上微红,也懒得解释,于是笑道:“行了,大家知道这么意思就行。今天叫大家来,是想跟大家讨论下白甲军的未来,各位都是军中的骨干,希望你们有什么建议,畅所欲言。但首先一点,讨论归讨论,不许吵架。”众人又是一阵欢笑。
我瞄了一眼在场众人,见他们似乎都不太擅长这种场合,不知该做些什么。为了让大家适应,这第一次会议,还是先按以前的路子,分配好任务,再让他们进行思考的好。
“咱们现在刚刚经历过大战,百业待兴,亟待恢复元气,军队建设更是刻不容缓,以防再遇战事。老封,你成立‘健锐营’,负责训练精甲步卒,还有新兵。务必让他们精熟武器、铠甲、盾牌的应用。”
“好嘞!小事一桩!”封准高兴地说。
“苗征,你来成立‘骁骑营’,负责骑兵的训练和马匹的养护。在战场上,一定要让咱的骑兵比陷阵营还要响彻天下。”
“啧!训练士兵什么的,我可不太懂,不过尽力吧。”
我看他毫无干劲的样子,不由暗自叹了口气,这家伙除了与人交手切磋,平时对什么事都没兴趣,把重要的骑兵交给他,真的没问题吗?唉,想想就有些担心,不过也没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摒弃杂念,接着道:“四妹成立‘神射营’,将善射的士兵汇聚起来,争取把他们都训练成百步穿杨的高手。”
“嗯好!”
“逸飞成立‘百克营’。这是白甲军精锐中的精锐,从三军中挑选。百克营人数无需太多,宁缺毋滥,但要求个个武艺高强,弓马娴熟。在战场上俱能以一当百,成为我军的一把利剑。最最重要的是纪律性,所以此事逸飞最为合适。”
“是!就交给我吧。”
说完,又与众人商量了军规。我还特意加了一条,作战时众人不得争功冒进。历史上,有无数将领为了争功导致兵败的案例。即便无法完全杜绝这种情况,至少也得告知大家其中的危害性。
商量已毕,我转头道:“张嵬,你来担任参军,平时主要与我做些谋划工作,战时深入军中,实时把握战局,灵活应变。”
“哎好。”
“西寒,你来负责城中的建设,与民沟通。修桥架路,葺缮房屋,这些都是你的责任,务必想办法多吸引游民定居沛城。”
“这倒是没什么问题,可游民是否来沛城居住,除了硬件设施,还有其他的因素啊。”
“这个就得看徐源的了。”我往前坐了坐,盯着徐源道:“徐源,你来负责城中的商业建设。前日我从糜竺那里得知,徐州的各大商号都会在沛城开分号。管理他们,稳定物价,增加税收便是你的任务。”
“是,我定竭力为之。”
“建安,你负责军工的建设和研究。除了军队的配装,还有城墙城门的机关、防务。”
“好!”
“我来负责农业生产和粮草的调度。各位每人可招几名信得过的帮手报上来,所需银两、器械,皆由老白统筹管理。”
“不不不。”白且忽然笑道:“各位,以博峰的能力,只管种田收粮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啊?”
“对啊!”“就是!”“这小子想偷懒。”众人纷纷附和。
“所以,我在此任命,欧阳信为军师,除了战时部署,平时一切统筹工作都交给他来处理。”
“哎~这还差不多。”“对对,就该这样,不能让他闲着。”“可不,给咱安排了这么多活,自己想享清闲?没门!”看他们嬉笑应和着,我顿时很无语。
“靠!你们。。。”
“行啦博峰。”白且一拍我的肩膀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他们虽然都没个正形,但很明显都非常信任你的。”
他说得好像很诚恳,可我总闻到一股阴谋的味道。转念一想,哦~原来真正想偷懒的是这个家伙。不由灵机一动,笑道:“行吧,这军师我干了。可咱们都把事情做完了,老白干嘛呢?就让他在家享福?”
众人一怔,半天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看着白且苦着脸,我打心眼里高兴,笑道:“这样吧,大家都这么忙,也没个人去补充兵员,咱就让老白去征兵怎么样?”
“好!”众人听了都高兴异常。在坐的都吃过征兵的苦,在那一坐坐一天,得选着人,还得不断登记造册,好人也得扒层皮。正好白且也没试过征兵的滋味,让他去体验体验生活,也是不错滴嘛。
白且一开始还有点犯愁,但他小聪明甚多,稍一思忖,反而乐了。于是笑道:“这有何难?我带两个人去,一个负责登记,一个负责选人,我就在旁边刷大枪,还能顺便练着武艺,这差事不错,我干了!”
众人一听都傻了,原来还可以这么玩?这反倒趁了他的意。白且得意的扫了大家一眼笑道:“好了各位,咱这第一次议事很顺利。大家就精诚合作吧,一个月后再聚一次,工作中的心得和困难都总结一下,到时再交流。”
众人相互瞧了一眼,异口同声谑笑着喊道:“是!”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等真开始着手工作了,我才发现问题一个接着一个。首先便是缺钱,每个人的工作都需要钱来办事。四营兵马需要训练用的护具、训练设施等物品。幸好这些魏西寒和杨建安能想办法解决,省了一大笔费用。但政务方面,真是一分钱办一分事。譬如建设商铺,修缮房屋。即使再巧的能手,没有钱买材料也是白搭。农耕上,由于战争错过了春耕期,小麦只能等到十月的冬种。我也只好带着陈冬趁这时候平丘整地,规划农田。唯一让我感到欣慰的是,陈冬无论在政务还是军略上,都体现出了很强的能力。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时光荏苒,我们苦巴巴的这么过了半年。沛城已有了较大的起色,各个商号相继开张,在城南形成了极具特色的商业街。当初逃亡在外的居民,听说家乡渐趋稳定,也陆续回到城中安居。人口从半年前的不足万人,渐渐升至了三万多人。而白且也在半年里陆续招募了一千多士兵,达到了五千的常备军。他们平时训练,农忙时照顾官屯。大家过的虽然清苦,好在陶谦拨发了这一年的钱粮兵饷,至少能让我们撑过去这一年。
就当我们还在为这个“小家”四处奔忙时,天下的局势则又一次迎来了新篇章。被称为汉朝灭亡的基石—董卓之乱,悄悄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