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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可以,只要达成他们潜在好感度或者一些前置任务,即可邀请加入军团。但是想要邀请名将的加入十分困难,而且有了主君的NPC几乎是不可能邀请的到。”
“明白了。”我扫了一眼还在低头计算的众人道:“各位,还有八天时间,非常的紧迫。西寒,咱们还有多少钱两。”
“大约还剩三千万。”
“拿出两千万,其中一千万分到各人手中。徐州三大重镇,徐州城、彭城、下邳分别由我、童无涯、封准前去招募,子安去广陵。琅琊与东海郡太远,往返就得四天,只好作罢。张嵬,你先前往彭城,去找国相臧洪,向他打听下辖七县人口数量,然后到徐州与我汇合。各位安排一下手头上的事情,晌午过后,咱们齐往徐州,待军团成立,我当场给各位下达募兵令,各自前去招募。”
“好!”
见他们都起身出去,魏西寒问道:“欧阳,那我呢?”
“你就和徐老板留在沛城,这里的防务绝对不能懈怠,没有你坐镇我怎么能放心的下?”
“啧!你少来这一套!现在一个萝卜一个坑,募兵才是首要之事,少了我怎么能行?你要是担心防务,我来给你介绍一个人。”说完,也不管我答应不答应,径直跑了出去。
我摇头叹了口气,看着还有些不知所措的徐源道:“徐老板,你就留下来照顾好廖嵋,其他的不用担心,回来后我还有许多问题要和你讨教,到时还望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徐源做了个长揖说:“你在危难关头还想着庇护我们,徐源又岂敢藏私?有些事即便你不问,待有机会了我也想和你好好谈谈。对了,我建议你派出几个人以作哨探,凌天嗣就是因为非常擅用此道,所以才总能把握先机。”
一语惊醒梦中人,我忙不迭的点头道:“多谢提醒,我这就派人打探。”
话音刚落,见魏西寒引着一个独臂之人前来,对我笑道:“欧阳,来,我给你引荐一下,这位兄弟名叫杨建安,与我们同乡,东莱守城器械的研发与设计,尽出此人之手。”
我打量了一下此人,见他身材欣长,丰神俊朗,但一条左臂被齐肩削去,着实令人惋惜。由于不方便抱拳或作揖,他将右手捂在胸口,微微向我欠了一下身子道:“在下杨建安,多谢欧阳兄弟昔日的救命之恩。”
我闻言一时语竭,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杨。。。杨兄。。。你的胳膊莫非。。。”
杨建安苦笑道:“正是在守卫东莱时丢掉的,不过这些年也习惯了。好在我本来也不擅动刀动枪,唯独善于设计器械,有什么事情,你就尽管吩咐好了。”
“杨兄。”我抱拳道:“我想请教一下,八日之内,你能否在这沛城城墙上设置一些守城武器?”
“八天?”杨建安稍稍琢磨了一下道:“时间太紧,若要做车弩的话,恐怕是来不及。不过我见城内到时有些现成的木料,倒是可以做几个小型简便的投石车,虽然威力和射程不如正统的投石机,但守城应该能用的上,而且只需二人操作即可。”
“太好了!”我大喜道:“杨兄弟,你需要什么尽管找西寒开口,我会让他竭力配合你的工作,八日之内,城墙四角务必各设置一门!”
“好。”
“哎?”魏西寒挠着头问:“不是,你不是答应我找到合适的人选就让我也去招兵吗?”
我笑道:“西寒,有了这四门投石车,战力堪比千名新兵啊!再说了,这种木匠活舍你其谁啊?要不这样,军团成立后,我让你在本地招募兵勇,但只有三天时间。你招上来的人,安排他们去采集石弹和熟悉投石车的使用,只要石弹充足,守城时能发挥作用,便算你头功如何?”
“好吧好吧,听你的,咱们带出来的木匠也大都跟过来了,我会让他们全力配合建安的建造工作。”
“这就对了嘛。”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此战关系到大家的生死存亡,一定要以大局为重。”
午饭过后,五人各自带了一名懂书写的随从,十人十骑直往徐州奔去。经过了一夜的飞奔,我们终于在第二天一早抵达了徐州城。我让他们这个地方稍事休息,自己则飞马赶往府衙。
刚下了马,忽听身后有人叫我,回头一看,竟是糜竺。“博峰!真是好久没见,你这着急忙火的走时也不给我通个气。”
“哎呀糜兄,事情紧急,我也实是来不及上门拜访。在下还有急事要去找府君,回头咱们再聊。”说着,踏步就要往里走。
“哎?”糜竺一把拉住我道:“博峰,我知道你为何而来,府君早已交代于我,来,跟我来。”
我被他一路拽着走进府衙,直奔别驾政事房,这里正是糜竺办公的地方。一进门,他就扑在桌子上,仔细翻找着什么,一盏茶的时间,他将一张政令递到我的手中。“这是府君允可你自治军团的公文,你只需在此公文下方书写军团的番号和签上姓名即可。”
“番号?”我大体看了一下那张公文,大意为我在徐州的这些年,为民做了不少事情,甚有功劳,今刺史特准我征召士兵,自成一军,继续为徐州效劳云云。“这番号该怎么写?”
“就是你想将自己这一支军马称为什么?具体什么我也不太懂,应该是类似白马将军公孙瓒的白马义从?”
“哦!”原来是军团名,我毫不犹豫的写下了三个大字:白甲军。这是我与白且早就商量好的,根本不需要再想。随后又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欧阳信。
“好了,博峰。”糜竺拿起来吹了吹上面的笔墨。“我这就拿去给府君大人过目。博峰啊,你现在已经是一军之长了,有些事我必须得提醒一下你。你的白甲军虽在徐州成立,按说当属徐州的建制,但你现在是受朝廷的围剿,府君是不能为你提供任何援助的。也就是说,这支军队的所有花销,都得靠你自己来解决。即便有个万一,你走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府君也不可能派一兵一卒帮你对抗朝廷的,你明白吗?”
“那我这不是跟流浪军一个样了吗?”
“流浪军?虽然我不明白你指的是什么,但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当然,如果朝廷对你的白甲军态度有所转变的话,徐州还是会重新接纳于你的。到时军粮钱饷,会根据白甲军的规模由府君支付。”
“明白了!糜兄,敢问我现在能行使军团的权利了吗?”
“自然可以。”糜竺笑道:“这里的东西你随便用,我去将公文递交给府君。”
待他出去,我奋笔疾书,狂写了六张征召令,一路飞奔着跑出了府衙。将征召令分别交到四人手中,沛城那张则交给与我同来的随从,由他捎带回给魏西寒。看着他们各自引人前去,我这才暗松一口气。回到府邸中,着人搬了张桌椅板凳,放在城门口一支,贴上征兵令,自己则等着有人前来应招。
人呐,就是喜欢好奇,军令一张,顿时吸引了大批的百姓围观。当大家读到军饷三百铢,安家费五百铢时,都不由发出了一声惊叹。有些穷苦的百姓立马过来排队登记,一时间把我忙的晕头转向。
正常的征兵流程所要做的事情很多,首先询问应征者的年纪,然后看体格,家中情况,是否会武艺,通过面相观其品性等等等等。但我可没那么多的时间,只要有人来,年纪身体都差不多的我就收。四天下来,我几乎吃住都在这张桌子上,最后算了算,也不过七百人。徐州城人口62000多,照这么算的话,也确实没能脱得了徐源所说的公式。
带着这支新兵回到沛城,其他人也领着人马陆续走了回来。然而,看他们垂头丧气的样子,我就知道募兵的情况并不乐观。果不其然,粗略一算,所有人加起来征到的兵数还不足两千!魏西寒更是才征到了区区六名士兵。加上原有的镖师、家丁,所有能被称为战力的勉强凑了个两千的整数。可是据哨探来报,朝廷派来的大军最少得有上万人。
一帮人围着圆桌坐着直挠头,每个人都无精打采的。这也难怪,新招的士兵根本没有作战经验,而且此次征召的大都是些毫无武艺的百姓。一打起仗来别说以一敌五,看着如狼似虎的官军往上一扑,就都吓得麻了爪,跑都来不及,还顾得上挥舞武器?
封准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趴在桌面上,眼都有些睁不开了,嘴里嘟囔道:“这还玩个蛋啊?一帮新兵蛋子跟一帮久经沙场的老兵对杠,要是能赢,我把头拧下来当尿壶!”
魏西寒瞥了一眼刘子安,嘴里训道:“老封,你当着嫂子面注意点儿嘴里的零碎儿。”见封准也没好意思顶嘴,他转而问我道:“欧阳,老封的话糙理不糙,照这么下去,估计不出三天,咱全都得交代了,你可得想个辙啊!”
我闻言叹了口气道:“回回打仗我都为没人可用操心,以往还能出奇制胜,但这次领兵的是凌天嗣的人,想必不会那么容易了。”
张嵬叹道:“朝廷大军将粮道安置在大后方,由济北直接运输,若想兜到他们身后偷袭,难比登天啊,看来领军之人也深谙此道。”
刘子安也皱眉道:“刚才童大哥也来说,招来的新兵,一听要与朝廷打仗,纷纷有了逃跑的打算,如果一个处理不当很有发生兵变的可能。”
面对这铺天盖天的问题,我顿觉一阵头疼,一边按着太阳穴一边说道:“看来只能死守了,咱们既无外援,又有内患,别的解决不了,咱就先把注意力集中在解决内患身上。张嵬,你一会儿去与童大哥一起,将这些新兵分伍,以同村子的人为优先。伍长、什长皆由他们自行推举人选,莫要干涉。屯长与百人将,就从童大哥的镖师队伍中选出。”
“是!”
“四妹,你从中挑选百名有资质的射手精壮供你调遣,多备箭矢,勤加练习,争取明日都能成为战力。”
“嗯!好。”
“老封,等他们分好伍行,给他们讲述下军规,若有不服的直接展示武力,但绝对不能将人打伤。”
“我去!咱哪有军规?”
“自己编!一时间我也想不到,反正别的我不管,只要一条,必须遵守军令,若要有临阵逃脱的,我就拿你是问。等他们知道规矩了,你就将他们分成四拨,每五百人一拨,分别驻守东南西北四处城门。”
“行吧行吧!别的本事我没有,治人这事我爱干!你就擎好吧!”
“西寒,你再从中挑选二十名,一天之内务必教熟他们如何运用投石车。若果我所料不差,此战成功与否的关键,极有可能就在你的手里,就看你的了。”
“哎!没问题!”
看着他们一个个走了出去,我一把拉住刘子安的手,轻声道:“四妹,有件事我得交代你一下。”
“什么事?”子安红着脸,扑闪着大眼睛瞧着我问道。
“如果战况不济,你要想办法突围出去。一路往北到常山郡赵家村,在那里等候白且下山。如果我们已经战殁,你就领他到徐州找蔡氏父女,告诉他我遵守了诺言,让他务必在出去后帮你治好眼疾。”
“你在说些什么啊!?”刘子安闻言一把甩开我的手道:“我怎么可能把你自己扔在这里苟活?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难道你辛辛苦苦的把我找回来,就是让我给你收尸的吗?”
“四妹,你听我说!”我一激动,一把抓住她的双臂。却见封准一头撞了进来,他一见这状况,赧着脸道:“哎哟嗬!不小心打扰你们了啊,不过这事儿吧,欧阳你真得来看看。”
我赶紧松开双手问道:“怎么了?”
“有人。。。有人带着人马杀到城根了,指名道姓要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