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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鱼?红罗这条小鱼儿不是已经上钩了么,还是说,红罗背后有其他势力?春心很不爽的看着嘉禾:“我要罢工。”
喵的,一头雾水的陪你演戏演很久了,好歹把剧本给我行不行,全靠我临场发挥,真当我是北影出来的吗。
谁知嘉禾竟然点头道:“好。”是该走了,不然怕是不安稳。
春心顿时拉长了脸,好是不是,那接下来你自己演,我看你这位表演艺术家能演成什么样。
很快,红罗就回来了,一进门就先看向了嘉禾,见嘉禾竟然阴沉着脸,心里不由得冷笑了两声,怕是她走后,那小丫头又和嘉禾吵了吧。听嘉禾说,那小丫头只是机缘巧合救了重伤的他和步飞,便挟恩求报。
真是蠢啊,小小年纪不知轻重,尊杀楼的人是这么轻易可以要挟的么?嘉禾也同样蠢,跟小时候一样蠢,竟然还会顾念什么狗屁江湖道义。
心里嘲笑着,她脸上却是露出了怯怯的讨好的笑容说道:“春妹妹,我回来了。”
“你回来啦,累不累?快坐下休息下!”春心一扫之前的阴阳怪气,热情洋溢的招呼红罗道,“渴不渴,要不要喝茶?”
红罗愣了,对春心突然的示好有些反应不过来,不由得茫然的看向了旁边的嘉禾。
而嘉禾的脸色则是更加难看,猛地站起身来说道:“够了,我走行了吧!红罗,走!”
说完,他就真的抬脚往外走去。
红罗更加愣了,难道在她出去之后,这两人真的大吵了一通不成?
几步走到门外,嘉禾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唤道:“红罗,过来!”
春心无语,大哥,你这是要另外开辟新舞台去么?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急忙站起来道:“不许走!”
嘉禾的回答是一个冷然的背影。
红罗冷笑起来,冲春心露出了挑衅的神色,几步跟上了嘉禾,轻声道:“嘉禾哥哥,我们去哪儿?”
“京城。”吐出这两个字,嘉禾抬脚就走。
很快,两人的身影就消失不见了。
春心并没有追上去,她知道,以嘉禾的性格,若是决定做什么事情,就绝不会随便改了念头。究竟这次是一次临场发挥,还是真的要走,她并不能确定,但她有种直觉可能会是后者。
对于红罗,春心并没有感到太大的威胁,尤其是在和嘉禾达成某种默契之后,她更是明白嘉禾对红罗另有目的,所以,她更加紧张。能让一贯随性而为的嘉禾小心以待,红罗绝不简单,至少绝不可能是如红罗自己所说的那样,跌落悬崖后被人所救什么的。
嘉禾的内伤养了将近一个月,但并没有完全伤愈,春心原本预计至少要休养两个月,但看情况是难了。
妹的,这家伙就这么喜欢带伤上阵吗?从一开始到现在,受了伤从来就不好好地养着,显摆你多努力工作轻伤不下火线啊!
不过,也很可能只是她的错觉,嘉禾只是临场发挥一下演技,带红罗出去逛一圈儿就回来。只是,春心怎么也不能说服自己选择这个选项。
一整天过去了,嘉禾并没有回来。
对此,春心只是耸了耸肩,开始清点剩余的各色成品药,收拾下东西,锁上门回家了。
一夜好眠,春心甚至连个梦都没有做就一觉到天亮,因为她确信这一整晚都不会有人来吵醒她。待到第二天清晨,她明白,嘉禾是真的走了。
在她的枕边,出现了两样东西。
一把只有手掌大小,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匕首,刀鞘上有绑带,可以绑在手臂上或者小腿上。
一封信,没有署名没有落款。
小春心:
哥哥是真的走了,可不要太想念哥哥哟。
要记得,你只是碰巧救了哥哥和步飞那小子而已,现在你惹得哥哥不痛快,所以,哥哥带着红罗妹妹走了。
至于你一天到晚追问的那些问题么,哥哥会告诉你的,但不是现在。
被那女人追到店里,是哥哥的错,你不该牵扯太多,只开你的小药铺就好。本该立刻就走,只是哥哥怕那女人疑心重,到头来害的哥哥将来无妻可娶,不得不又敷衍了几天。不过,能看小春心吃醋,哥哥真是高兴的很哟。
总之呢,你不需要问太多,安安稳稳的做你的小生意。
无论有什么消息,不要来找哥哥,不要相信任何人,你和哥哥的关系仅限于救过哥哥而已,而我那位大舅哥更是在外忙生意,和什么镜子门梳子门毫无牵扯。我的小春心这么聪明,一定可以应付过去的,对不对?
以及,我的小春心睡着之后的模样这么招人疼,以后可千万要记得防人之心不可无,窗前屋后常撒药,那把小刀拿去玩,谁敢欺负哥哥未来的娘子,你要狠狠的教训那人哟。
现在是不是在心里偷偷骂哥哥呢?骂吧骂吧,不然闷出了气伤了身岂不是要让哥哥心疼?
乖,等我回来娶你。
骂?你妹,何止是骂,春心简直是想把嘉禾狠狠的咬上几口。拉拉杂杂说了一堆,只说得她更加一头雾水了,到底有什么秘密非要瞒着她不可啊?
不光是嘉禾,老哥也是,他们究竟是在做什么。老哥出身镜门,那是名门正派,为什么嘉禾却要她保密,不要让人知道?
等你回来娶我?春心磨了磨牙,想娶我,没那么容易。
只是骂归骂,她终究还是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接下来几天,前后三四波形迹可疑的人马让春心明白,红罗背后绝壁有问题。
比如——
“多谢春姑娘,听闻江湖上常有朋友来贵店求助?”
“哪里,不过是偶尔有一两人罢了。”
“倒是有些好奇,春姑娘是如何与他们结识的?”
“只是碰巧帮过一两人,没想到他们就顺口传开了,我这小本生意,加上我年龄又小普通百姓信不过我,生意做的并不算顺,倒是江湖上的朋友出手大方,才支持了这么久。”
“原来如此,还以为是姑娘出身江湖世家……”
“您可真是说笑了,哪有出身江湖世家干这个的。”
总之,这些看似只是凑巧来店里看病疗伤的江湖人士,在闲聊之际总在旁敲侧击些春家的背景。
或许是春心的年纪是绝佳的掩护,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谎话说得比真话都真,回答问题的时候又是一派天真活泼,任是谁也无法轻易起疑心。
不过,为了加重一点点分量,春心顺便还不小心透露了爷爷当初做太医,如今京城还有几个熟人在,而且自己家还有亲戚在京城做官的消息。
不是为了显摆,只是为了让那些人有个忌惮。不然的话,她真怕他们宁肯错杀一千不肯放过一个。
这样的试探直到半个月后才总算是结束了,也没有人陆陆续续前来询问某些看似平常,其实要命的问题了。
“妹的,到底在搞神马啊……”春心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哼哼。
这次倒不是因为尊杀楼,却是因为带兵去了远北关的钱无缺。从边境那边传来的消息,据说那位姓钱的年轻将军率兵出击,一战大捷。
虽然这是个好消息,但却让春心更加茫然了。
钱家是东南一带的大丝绸商,而这么一个豪富家族的继承人却放着生意不做进了镜门习武,这就已经很奇怪了,如今回了家不说好好打理家业,偏又突然带兵上阵——话说你是怎么从一个商家少爷钻进军队里的话,别告诉我是用银子砸的,砸傻了都不可能。
这是军国大事,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钱无缺究竟是怎么进的军队?总不能是有那么个狗血故事,其实他不是钱家的少爷,而是某个大将军的独子,因为某种狗血的原因经过狗血的渠道进了钱家,然后再狗血的找回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要真是那样,真是狗血到家了。
“不过,打了胜仗就好。”春心伸了个懒腰,于公,她是昌国子民,昌国节节败退对她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于私,不差钱师兄是她熟人,她怎么可能盼着不差钱师兄打败仗。
“唉,说起来打仗,还真是闹心啊。”来取药的病人听到春心嘀咕,接起了话头,“南边也要打,北边也要打,要真是闹起来,又是好几年没好日子过。”
“可不是嘛,要是北边的那群蛮子跟昇国一起打过来……”
“他们这根本就是早就勾结起来了,不然的话,怎么可能一起动手?十几万大军可不是说调就调的,不知道他们预谋了多久呢。”终于,有人说到了正题上。
关于这个问题,春心也想过,目前的情势明显对昌国不利。她甚至琢磨过,要不要学一下其他穿越同仁们,发明个火药什么的,反正最古老的配方基本上背不出来的,但想归想,她还是放弃了。
冷兵器战争已经够残酷了,虽然没有圣母情结,但她也没打算做那个将战争引入火器时代的始作俑者。
有时候,她不得不怀疑这其中有没有尊杀楼的参与,而老哥又是否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似乎每一件事都看似跟他们扯不上关系,却又少不了他们的影子。
“……小春?死丫头!”
“啊?”被呼唤声叫回魂,春心没好气的瞪了眼面前的蒙动,“不吓人能死啊?”左右看看,人都走了,怪不得这小子会暴露本性。
可意外的,蒙动没像过去那样吐槽春心,反而紧皱着眉头问道:“你与东南钱家……究竟什么关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