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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只冰螈一只被我用寒玉刀所伤流血过多已经无任何威胁,一只被贡布用榴弹枪击毙,另一只也被巴依射瞎一只眼睛,威胁也大。本以为这样我们就可安全离开,没想到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
不知道是榴弹枪爆裂的声音惊动了更多的冰螈,还是死去或受伤的冰螈流出的血液气味吸引了别的冰螈,很快,从四面八方有冒出十几只冰螈。那些冰螈疯了一样的冲到我们这边,并没有第一时间攻击我们,而是从到了被贡布用榴弹枪射爆了头的冰螈尸体旁边啃食起来。
由于数量太多,几个挤不到前面的冰螈干脆啃食起了被我用寒玉刀所伤的那只扒在地上的冰螈。这些东西,竟然食同类尸体,让人看着就不寒而栗。
当下几个人趁着这些冰螈抢食同类尸体的时间,我们悄悄摸着雪墙向西面溜走,留在此地,等他们吃完同类尸体,就该轮到分食我们几个人了,这么多冰螈,榴弹枪只有一把根本对付不过来。
当下也不敢休息,一只沿着冰川走,到下午五点多,到了一座不知名的雪峰下,也不知道走了多远的路,更不知道这些冰川附近有没有那些食同类尸体的怪物冰螈,反正不敢掉以轻心。
高原的天气变化无常,这个时候,天空阴沉下来,风力也明显大了起来,估计是要下雪了。我们的帐篷在被雪蚂蚁袭击的时候没有来得及带走,要是现在下起雪来,那可真不是什么好兆头。我看了下海拔测量仪,显示我们所处的位置已经是海拔四千九百多米,接近五千了。加上已经是傍晚,这样的夜晚没有帐篷在这冰天雪地里可怎么度过,找个点火的柴木都不容易。
而那些冰螈,有可能还会袭来。这正是屋漏偏逢连阴雨,破船又遇顶头风啊。这一路走来,也太艰辛了吧?于是我和大伙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在雪峰下找到一个洞穴容身。你要是不等大雪停了,冒着雪强行在高原上赶路,我们几个人肯定非被冻死不可。
在我们还未找到一个洞穴的时候,随着狂风越刮越紧,天空真的开始飘起了雪粒,这些雪粒虽然不急,但是一片一片的很大,被狂风吹刮在脸上,拍打得面颊犹如刀割一样疼痛。次旦才让都泄气的说道:“再这样盲目的走下去,非被冻死不可。”
倒是央甲拉姆心态比较好,安慰大伙:“再找找看,或许绕过这座雪峰会有合适的宿夜处。”
我们听了央金拉姆的话,但是要绕过这样一座高大的雪峰,谈何容易?只能幻想着或许前面真有容身之所,用这样的信念坚持着继续前行。亚伊的嘴唇都被风雪吹打得发青,冷得上牙磕下牙。贡布将自己的围巾取下来围在亚伊的头上,
我问央金拉姆:“你冷不冷?”
央金拉姆摇摇头,说:“我还能坚持!”
风雪实在太大,我只好把央金拉姆的手拉起来放到我宽敞的衣袖里给她晤手,虽然这样起不到多大作用,但至少可以在心灵上安慰她。
远处朦朦胧胧的风雪中,依稀可见在雪峰下有座佛阁,只是被大雪冰封了,看起来跟雪峰融为一体,不仔细看还真不容易觉察。
我眯起眼睛仔细看了下,确实像是一座佛阁,便招呼大伙:“我们去看看那边,我觉得那好修是一座佛阁,或许能在那里面过夜。”
大伙也都向我指的方向遥望,都觉得应该是坐佛阁,要是佛阁,就一定能在里面过夜,当下几个人无不激动,终于可以避过这糟糕的鬼天气了。
我们在风雪中加快步伐,狂风夹杂着雪花吹得我们举步维艰,感觉风的助力快让我们难以前行。这要是在正常天气,我们加快步伐也就半个小时走到了远处的貌似佛阁的地方,但今天在这样风雨交加的冰川中,实在是走不快。
我们花了一个多小时才走到那里,加上这恶略的天气,感觉天也黑的格外早,大地在朦胧的飘雪中,显得暗沉了好多。等我们走近的时候,这里还真有一座佛阁,不过不是我们常见的那种藏式的白墙红顶的佛阁。这座佛阁通体透明,就像一座水晶雕刻的高大房子,共九层,大概有三十米高,相比它背依的雪峰不足为道,但要是同眼前空旷的冰川相比,那简直是格外耀眼啊。
贡布上前摸了摸,说:“我擦,这佛阁竟然是用冰块砌成的。”
从外面看,透明的佛阁里有高大的佛像若干,但也都是用冰雕成的,挂满了五颜六色的宗教旗帜和经幡,但是里面竟然看不到一个喇嘛。这不会也是一座废弃多年的佛阁吧?虽然这里地处五千多米的海拔,但谁能保证夏天不会融化?也许跟这里特殊的气候环境有关系,八月份高原上飘雪也不是什么怪事,才能使它保留在这里没有消融吧?
其他几个人也跟着贡布摸了下佛阁透明的墙壁,次旦才让接过贡布的话说道:“妈的,还真是用冰建筑的。”
我说:“这叫就地取材,古人也知道省时省力这个简单的道理。”
亚伊手摸着冰冷的佛阁墙壁,闭上眼睛说:“我能感应到这坐佛阁里的气息?”
央金拉姆忙问:“妹妹你感应到了什么?”
亚伊转身将手放在自己的嘴前,用气喝着自己的手说道:“喇嘛在拜佛。”
喇嘛在拜佛?这是什么感应?我想了下,或许我得了古辛的千年修为,也能感应到什么,便将自己手也贴在佛阁的冰块墙壁上,调整呼吸,试着感应。我闭上眼睛,眼前灯火通明,出现了许多喇嘛盘腿坐在垫子上诵经的场面,虽然听不到他们诵经的声音,但画面清晰可见,佛像前的海灯燃烧着,火苗闪动,香烟从香炉里升起,飘飘渺渺,却闻不到任何香烟的味道。
我的手被冰块的寒冷冻得僵硬,赶紧双手搓了搓,说:“先不管那么多了,我们去里面,外面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