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www.bxwxa.com,最快更新萌宝坑爹:首席,复婚无效最新章节!
“我知道了。”慕容子睿点头,然后按下了病床上的设定,就可以自动将顾语凝送到重症监护室去,不需要另外的医生来。
完成这一切之后,他才抱着南宫若走出病房。
“送去重症监护室了,有什么问题,等她们缓过劲了再问吧。”慕容子睿抱着南宫若,来到了席斐的面前,对他说道。
“嗯。”席斐点头,然后,就冲去重症监护室那边了,虽然他不能进去,但,他也要守在那里的门口。
大家提在嗓子眼的那口气,还是没敢咽下去,因为,在重症监护室,就意味着,还没过危险期。
有南宫若她们执刀的手术有几个是需要这样的?
没几个。
又可见,顾语凝的这个手术,到底是多么危险了。
因为提前就已经将手术的方案做出来了的,所以,现在顾语凝的各种情况,都在方案里,其他的医生也会根据方案里的提示,对监护室的顾语凝的情况进行监护。
也知道要给南宫若她们用哪个药,能让她们的体能最快地得到恢复。
等到她们都缓过劲之后,冷洛她们是下去睡觉去了,南宫若留着,跟他们说一下顾语凝的情况。
“手术,是成功的。”南宫若看着席斐,语气,可以听得出,是极力在压抑着什么的。
能不压抑么?
能么!
谁能知道,手术到了半路,麻药会失效的。
她之前说过了,这个手术,本来是不能打麻药的,因为麻药会对顾语凝的心脏造成影响和另一种损害。
可是,回到欧北之后,南宫静和冷洛说,有一种草药可以替代麻药,这样一来,顾语凝就可以不用受那种,看着手术刀,一刀一刀在自己胸口上动来动去的痛苦了。
可特么的!谁能知道,顾语凝的意志居然那么强悍!手术才开始,那药的效力就硬生重被她给压制下去了,你能想像,手术正进行着,躺在那里的病人,突然睁开了眼睛么!
简直卧槽的!
手术已经开始了,不能停止,她们都问顾语凝,能扛住么……
知道吗,问这话的时候,南宫若都快要哭了!
顾语凝只有一句话:我可以!
是的,她说她可以!
但,差点儿,不可以的是她们这些当医生的!谁能想像,她们执刀的,比躺在那里挨刀的,眼泪都要掉得快!
完了之后,顾语凝说:南宫若,一共一百一十九刀……
然后,她就晕过去了。
是的,十三个小时,在挨了一百一十九刀之后,顾语凝这个死女人,她才晕过去了!
天知道,她们一个个都已经哭成了什么样!
这个王八蛋啊!怎么可以这样虐她们的!
“一百一十九刀……顾语凝,她自己数着的……”南宫若说着这句话,然后,就靠到慕容子睿的怀里,默默地哭了起来。
在手术室的时候,她哭得太压抑,只敢流泪,不敢哭出声,现在,她想哭,真的想哭。
学医这么多年了,真的没有试过做这样的手术的,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病人!
“天!”叶柔柔她们听到这里,全是抽气声,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痛苦啊!
又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变态,或者说,是一个求生意志多么强悍的人,才能在十几个小时里,默默地咬着牙,扛着,数着那一刀一刀划在自己胸口上的数量啊!不要纠结这么刀是否将整个人都划破了,手术刀下刀,是有讲究的,一刀的距离可能是多少,都要精确到零点几毫米的程度去。
席斐尝试了几次把头仰起来,可是,都忍不住眼角流下的泪。
只为了陪着他!只为了爱他,他的老婆,都受了多少罪啊!
谁都没能忍住,只是,男人的表达比较含蓄一些,只是默默地红着眼睛,而女的,都扑在自己男人的怀里,哭成了泪人。
席安晴差点儿没哭晕了过去。
“不是说,有麻醉的吗……”席安晴一脸的泪水,看着南宫若。
“她的意志力和求生力都太强,那麻醉是纯草药成份的,手术才开始一会儿,她就醒来了……”南宫若是真的没有估算到顾语凝的意志力,会强悍到这种程度的。
因为,这个草药的麻醉力度,她是做过了试验的,跟正常的麻醉药差别不大,但,就是那不大的差别,就让她见识到了变态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哥,听到了吗,如果你再敢犯混,你会被天打五雷轰的。”席安晴听了南宫若的话,然后转头看向自己的哥哥。
“她是我的命。”席斐沙哑了声音,说道。
他曾经哭过,那是在以为顾语凝死掉的时候,他哭过,今天,他同样哭了,因为,他知道,他的老婆,为了能陪着他,继续爱着他,又重新经历了一次比死更痛苦的过程!
他还能再犯混?
他就是对全世界犯混,都不可能再对他的这个女人犯混。
“她还要扛过八个小时,才能算真正的成功。这八个小时,她要经历一次,心脏的重生,就等于,把骨头拆了,又合上……”南宫若看着她们,本来不想说得这么详细,可是,她觉得,他们都不能替顾语凝承受这些痛苦,那就,都陪着她,经历吧。
“我,可不可以进去。”席斐看向南宫若,眼神充满了请求。
“换身衣服,进去吧。”南宫若抹了一下自己的眼泪,然后才说道。
席斐点头,然后就快步跟着一旁的医生进去了。
衣服在里面有。
进了监护室,看着躺在那里,插着管子的顾语凝,席斐一度觉得,自己腿都迈不开脚步。
他是有多么害怕,害怕她会丢掉他。
可是,她没有,尽使承受着那一百一十九刀,她也没有放弃,她依旧活着,因为,她真的爱他。
“老婆。”终于,走到了她的身边,蹲下了身子,手默默地将她的手放进自己的掌心里握着,席斐真的不知道,这一刻,他还需要说什么,或者,又还能说什么。
任何的语言,在这一刻,都是太轻太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