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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睿王府
“嬷嬷,可查清楚了那日王爷突然去云若寺所为何事了吗?”
奶嬷嬷道:“不知王妃可还记得云若寺有位善于相面的慧行和尚?慧行和尚常年不在寺中,那几日却是云游回来,王爷应该是去找慧行和尚听禅了。”
忠睿王妃无声的苦笑一下:“嬷嬷不必这么说,往日王爷就曾经带那位去给慧行和尚相过面,回来还发了好大的脾气!如今人都没了一年多了,王爷还是放不下。”
“连和那位有几分相似都带回府来,宠了一段时间,却也是个红颜命薄的。”
当初忠睿王爷宠清婉比当初宠爱苏侧妃有过之而不及,忠睿王妃恍惚记得忠睿王爷也曾经带清婉去过云若寺。
忠睿王妃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她早就歇了把忠睿王爷的心思拉到自己身上的念头,可不代表她看着忠睿王爷把糟粕当宝贝宠爱异常会不觉得难堪。
幸好那个清婉也是个红颜薄命的。
忠睿王爷其实只是宠了她一段时间,等到后面就冷淡了,忠睿王妃当时就嗤笑,到底是个替代品,可惜正品早就死了活不过来了,偏偏那个清婉还被王爷的宠爱捧的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等到她后来失宠了,都不用自个出手,那些看不惯一个卑贱的戏/子都能踩到她们头上的庶妃们就已经暗地里将她给收拾了。
忠睿王妃缓缓吐出一口气来,“那勇武侯夫人递了帖子来是今个来府上吧?”
奶嬷嬷之前不好插话,这时听忠睿王妃主动转移话题,连忙道:“正是呢,说是病将将养好,就立马过来了。之前勇武侯爷也已经拜谢过王爷了,来了两趟呢。”
忠睿王妃站了起来,掸掸细细的珐琅指甲:“听说他们夫妻琴瑟和鸣,是这一年来才传出来的吧?”
奶嬷嬷吃不准忠睿王妃这话是什么意思,只说:“那勇武侯夫人进门五年没能替勇武侯爷生下一男半女,去年才有了子女缘,一举得了一对嫡子,勇武侯爷自然是爱的紧。”
忠睿王妃不知怎么的就叹了口气:“到底还是要靠儿子的。”
奶嬷嬷默然。
过了半个时辰,有丫环来报:“勇武侯夫人来了。”
忠睿王妃道:“请进花厅里头去。”
忠睿王妃由大丫环搀着进了花厅,苏颖一见着忠睿王妃就站起来行了礼。
“不必这样多礼。”忠睿王妃往上首一坐,她的大丫环上前扶起了刚行了半礼的苏颖把她扶到下首坐下。
苏颖谢过了忠睿王妃,早有丫环上了茶来,忠睿王妃端起茶杯啜了一口茶,听苏颖说话就打眼去瞧她。
之前进来时忠睿王妃只看到苏颖的侧脸,等苏颖行礼她就更是没看到,这等苏颖抬头,忠睿王妃才算是把她全貌给看仔细了。
一时间竟是愣住了,狠狠压下心头的震惊,把茶盏放下,声音里有丝不易发觉的颤抖:“我瞧着夫人有些面善呢。”
苏颖毕竟‘大病了一场’,脸上带着倦气,眼窝处透着些黄,身上穿着玫瑰红水绸洒金五彩凤凰纹通袖长衣,才提出些气势来,只不过这样一来,这身华彩的衣裳就有些喧宾夺主了。
苏颖没有漏看忠睿王妃之前的神情变化,面上没漏出半分来,浅浅一笑:“在去年寿安老太妃的寿诞上,我曾拜见过王妃的,只后面我怀了身子,便是鲜少出门了。”
忠睿王妃恍惚记得当初见到苏颖时,只记得她瘦的厉害,大衣裳都撑不起来了,再想就没什么印象了。
再仔细看苏颖,又觉得不是那么像,许是刚才看晃眼了。“看你是大好了?当日消息传来,我也跟着吓一跳,没想到竟是遇到那么凶险的事。”
苏颖正襟危坐,道:“我也是没想到,原本只是奉了我家老太太的嘱咐去云若寺上香还愿,哪里想到会遇到这样的祸事。承蒙王爷命侍卫搭救,不然……”
苏颖说起来还心有余悸,忠睿王妃听是侍卫搭救,看苏颖就顺眼了不少。“我想不管是谁,遇到这种难事,王爷也会命人出手搭救的,其实不必如此大费周章的,反倒是让这救人的事变了味道,你说是吧?”
苏颖心想:难道这相似的容貌还真有这么大的杀伤力吗?忠睿王妃这话儿听来就特别的扎耳朵,合着她侯爷诰命夫人的命在她看来就如草芥一般不成?
还有这忠睿王妃下意识把她当成情敌了不成?再听前面一句话,一琢磨一下,就是忠睿王爷是个古道热肠的,不是因为她的身份才救她的,而是不管是谁,王爷都会救的。
王妃,这实在是没必要吧!
而忠睿王妃话说出口她就有些后悔了,看到苏颖那和苏侧妃有五六分相似的面容,再想到忠睿王爷让她留意的那些秀女里面就有苏颖的侄女,那苏姓秀女更是和苏侧妃有两三分相似。
一想到这些,忠睿王妃就按捺不住心中的不甘和愤懑,再说话时就不由得带出几分来。
就听苏颖强笑道:“王妃这么说,可是折煞我们了。”
忠睿王妃压下尴尬,借着苏颖的话下坡,可经过这么一打岔,接下来的气氛就不尴不尬的,很快忠睿王妃就端茶送客了。
苏颖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谁愿意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芦荟搀着苏颖的胳膊出了忠睿王妃的正院,便有内侍领她们往外走。
曾经游戏里的场景活生生的出现在面前,这感觉还有些虚幻,不过苏颖没感觉到一丁点熟悉感,大概这就是二次元和三次元的不同吧。
走了一会儿,芦荟就皱起眉来小声的同苏颖说:“太太,这好似不是我们来时走过的路?”
苏颖也皱起眉来,抬头就看到一处落败的院落,这座院落和周围富丽堂皇的院落格外不同。
苏颖看了一眼,心里咯噔一声,脸上的神情却没变,搭在芦荟胳膊上的手捏一捏,压低了声音:“王府这么大,到二门的路应该不止一条,没关系的。”
渐渐那座院落就消失在视线里了,柳暗花明般又到了原先来时的路上,苏颖沉住气,没有扭回头去看那座院落。
等上了马车,苏颖都没有放松下来,她心还砰砰直跳,就在刚才经过那座院落的时候,苏颖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浑身都僵住了。
苏颖掐住手心,才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她现在是勇武侯夫人,她应该什么都不知情。
可苏颖不可避免的想到了,那天云若寺遭难时,她在忠睿王爷面前的表现,那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像勇武侯夫人这样的深宅妇人该有的,即便后面她补救的,晕死过去了。
这样还可以自我安慰说,她当时是吓过了,等后来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再说了,傅家以武入仕,虽然现在逐渐向文发展了,可该有的气节还是有的,她身为傅家的媳妇儿,有那份镇定劲儿也无可否非吧。
苏颖再想,忠睿王爷不避讳的给她把脱臼的胳膊接上,当时的神情。还有今天,特意领她从苏侧妃以前住过的院落前经过……
苏颖觉得心就好像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似的,想的越多,苏颖就恨不得时光倒流,她一定不会再去什么云若寺还愿!
都是傅母的错!
等苏颖回到家,已经渐渐冷静了下来,她不知道府里是不是还有忠睿王爷派来的探子,有条不紊的换下了身上穿的玫瑰红水绸洒金五彩凤凰纹通袖长衣,换上了勾绣了玉兰花纹样的雪青色袄裙,鬓上也只是斜插了一支碧色透玉扁簪。
紫苏端了一碗糖蒸酥酪来,苏颖没什么胃口还是吃了几口,照常说:“我去看看福儿和禄儿。”
福儿睡得正香,倒是禄小娃知道苏颖回来了,就醒了,听见苏颖的脚步声还咿呀了两声,等苏颖进来了,奶娘就凑趣说:“太太还没进来,禄哥儿就知道是太太,咿呀咿呀的叫唤呢。”
禄小娃:你叫唤!你quan家都叫唤!
刚才换衣裳的时候苏颖才发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苏颖也没换里衣,现在干了,黏黏糊糊的让她觉得很不舒服。可这还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她觉得现在深陷麻烦中了。
苏颖到现在能商量的人也只有禄小娃了,偏偏她落到现在这境地,禄小娃绝对是始作俑者。
【咱们府里有没有忠睿王爷派来的人?】
禄小娃颇为猥琐的笑了笑:【怎么去了一趟忠睿王府,就想起旧情人来了?】
苏颖和禄小娃对视。
禄小娃红嫩的小嘴儿没来得及合拢,口水流了下来,苏颖拿出帕子来给他擦嘴,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奚落他。
禄小娃这才意识到事情大条了,连忙正经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先告诉我有没有?】
【……现在没有,最近这几天都没有。】
【我怀疑,我好像在他面前露出些马脚来了。】苏颖有一瞬间的放松,往榻上一坐。
【你们什么时候暗通曲款了?还是你决定一枝红杏出墙去啊?桀桀……咳咳,说正事哈。】
苏颖就把当时在云若寺外马车翻腾差点没命时被忠睿王爷救了后她的表现以及忠睿王爷的一举一动说给了禄小娃听。
【在生死攸关的时候,我哪里还有心思去注意我的行为是不是一个深宅妇人该有的!这些其实并没有什么,重要的是我这张脸,若不是没有那七八分的相似,就什么事都没有!】
【今天忠睿王妃都被我刺激的说话都有些口不择言了。】苏颖也被刺激的不轻,禄小娃很少见她这么心烦意乱的样子,他也乖觉下来。
【忠睿王爷不会认为你是苏侧妃的转世吧?】
【转世你个大头鬼!苏侧妃才死了一年多,要真转世,才是几个月大的娃娃!】苏颖伸出手指捏了捏他的脸蛋,没敢使劲,生怕一使劲就掐出红印子来,【算了,也有可能是我自扰之了,再看看吧。】
忠睿王府
“她真是一点异常都没有?”
“是,只是疑惑怎么换了条路走。”
忠睿王爷都摸不清自己到底存了什么心思了,既希望她们俩有关系,又不希望再出现一个把他心思搅乱的人来!
“我让你们查的苏家可有什么线索了?”
“回王爷的话,苏文政共有二子二女,其中二子一女皆为正妻所生,并无异常。而苏太太是家中独女,并无姐妹。”
“也就是说,侧妃和苏家并无牵扯?”
“……是。”
忠睿王爷脸色平静,看不出喜怒来,他原先猜测苏侧妃是苏家的女儿,不然那勇武侯夫人怎么和苏侧妃有七八分相似。无独有偶,那勇武侯夫人的侄女也和苏侧妃有两三分像。
而当年他派人去查苏侧妃身世时,却只能查到她是被人拐到京城来,因为隔得时间久了,她被拐的时候年纪小,根本不记事,线索太模糊了,根本就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难不成真是巧合?
忠睿王爷垂下眼眸,心里却没有了当时慧行大师给苏颖相面时,说她有早夭之相,但幸得贵人相助,往后否极泰来时的激动了。
可还是有些意难平。
忠睿王爷眯了眯眼睛,把忠睿王妃在花厅面见苏颖时的对话翻找出来看了一遍。
看到忠睿王妃那番‘我想不管是谁,遇到这种难事,王爷也会命人出手搭救的,其实不必如此大费周章的,反倒是让这救人的事变了味道’,忠睿王爷凤眼一凛,红着眼睛,捶了一下桌案!
“不愧是本王的好王妃!”
忠睿王爷何尝不知道是因为忠睿王妃是因为见到与苏侧妃肖似的苏颖才口不择言的,可万不该说出这种很容易令人曲解的话来!
更不用说苏颖现在的身份,她是勇武侯的夫人,忠睿王妃这拈酸的话是何用意!
其实,忠睿王妃这话往小了说倒也没什么问题,可千不该万不该的几个人都藏着小心思,再正常的话都能被曲解了。
而在这其中,‘不知情’的苏颖表现才是最正常的,人家就算心里不舒服,可碍于忠睿王妃的身份,还是给她找台阶下了。
忠睿王爷迁怒完忠睿王妃,想了想才吩咐道:“把派往苏家的人手都招回来,至于勇武侯府,在外围留两人。”
“是。”
忠睿王妃还不知自己又被忠睿王爷迁怒了,她独坐在榻上喃喃道“这世上还真有这么像的两个人不成?”
奶嬷嬷端了杯茶给她,斟酌着说:“主子,以老奴看顶多只是在皮相上乍一看有些相似,可气质上来看就大相径庭了。那位是什么出身,当初得王爷恩典才勉强认得几个字,就算日后珍宝珠钗加身,也掩盖不了那股子粗鄙之气。”
“这位勇武侯夫人,”奶嬷嬷状似无意的加重了‘勇武侯夫人’的音,顿了顿,给忠睿王妃提个醒,“出身苏家那样的书香门第,浑身气度不凡,两个人哪里能搁在一处相比。”
奶嬷嬷在心里叹气,她这主子这是草木皆兵了!退一万步说,就算那位勇武侯夫人长得真和死去的苏侧妃很相似,又如何?王爷断然不会做出抢夺臣子之妻的事来的!
忠睿王妃揉了揉额角:“嬷嬷,我心里也清楚,可我是被当初苏侧妃的事弄得怕了。当初王爷为了她,把我这王妃的面子踩到脚底下,逼的我只能一退再退,若不是我还有皇太后给撑腰,指不定王府就没人把我这个正经王妃放在眼里了。”
“今天看到那勇武侯夫人,我就不禁想起之前那位是如何风光,如何不把我这王妃看在眼里,才忍不住迁怒于她了!而且,嬷嬷你没忘吧,之前请来的那几个秀女中,其中一个就是这位勇武侯夫人的侄女,她可是云英未嫁呢!”忠睿王妃越说越激动
奶嬷嬷见她慌不择言了,连忙道:“主子慎言!”
忠睿王妃好像被抽去了力气,无力的靠在靠背上。
奶嬷嬷苦劝:“主子,您何必再于那位的事耿耿于怀。她出身低贱,即便当初封为侧妃,可在府中根基浅薄,又无娘家支持,总是好过那些家世高的做上那侧妃之位!”
“如今您地位稳固,又有嫡子傍身,老奴斗胆说句逾矩的话,这皇家可没有休妻的先河,只要您无过错,王妃的位置就稳稳当当的,底下那些魑魅魍魉怎么都不能越过您去的!”
眼光要放长远,谁笑到最后还不可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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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宛凝一大早就到上房要给傅母侍疾了,傅煦阳说要做床前孝子就真的说到做到,陈宛凝后脚到,傅煦阳前脚就来了。
从外间进到傅母的里屋,屋子里浑浊的气味乍一闻,陈宛凝就咳嗽起来。
傅煦阳脸色不大好了,想训斥陈宛凝,可一想是做给傅母看的,就道:“你的病还没好全,都说了让你晚些来也是一样的,你就是逞强。母亲向来疼爱咱们,你晚来母亲定然是不会怪罪你的。”
陈宛凝用帕子捂着闷闷的咳嗽两声,闻到了帕子上的薄荷味儿,她才觉得好受一些。听傅煦阳这么一说,心里哂笑,嘴上却顺着傅煦阳的话说:“都是我这病生的不是时候,还反反复复的拖到现在才大好一些。”
“本来早就想来探望姑姑,可奈何我这身子不争气,又怕把病气过给姑姑,实在是,过意不去!现在终于能下床了,我就着急过来了,想着要连着姐姐的份一起孝敬了,表哥你就不要再劝了,我心里有数着呢。”
傅煦阳脸色缓和了一些,“罢了罢了,你既然有这份心,我就不好再阻着你了!大哥他要上朝,还要处理公事,腾不出时间来到母亲床前尽孝,至于大嫂,她也病了,还有侄子们要照顾,也不能过来。咱们俩合该更尽心尽力才是。”
陈宛凝低下头,没让傅煦阳看到她眼底的讥讽,如果不是早知道他的打算,还真会被他这真情流露给骗了呢!还有他那话,分明就是暗指大房的夫妻俩不孝,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真让人作呕!
傅母听得真切,等傅煦阳和陈宛凝近身来的时候,嘴里就呼噜着:“你何必,再替那两个混账,说话!我看他们俩是巴不得我死了,才好!”
傅煦阳眼中的快意一闪而过,皱着眉头为难道:“到底是一家人,再说大哥和大嫂是真有事,不是故意不来母亲跟前尽孝的。”
陈宛凝冷眼看着他们母子俩母慈子孝,心里更加不屑。再听傅母破口大骂傅奕阳和苏颖的那些污言秽语,简直不堪入耳!
她这好姑妈怎么不说她对大嫂做的那些恶毒事,怎么就不提她曾经想构陷大表哥和大嫂的下三滥手段,怎么不提被她逼死的白鹭!
陈宛凝再看傅母现在,不光看起来老了十来岁的光景,还口眼歪斜,骂骂咧咧,俨然市井泼妇的做派,哪里还有昔日威风八面的侯府老封君的威严模样!
果然就像是戴夫人说的,她现在这副模样,都是她咎由自取,都是报应!
陈宛凝忍住心中止不住的憎恶,借口去给傅母熬药,迫不及待的从憋闷的里屋退了出来,等到了外面,离的远了,才闷声咳嗽起来。
幸亏准备了薄荷油,才不至于那么难受。
陈宛凝问朱鹮:“大表哥可来过?”
朱鹮回道:“大老爷从老太太病后,日日都来的,不过没到老太太跟前,只在外面询问奴婢们老太太的病体如何。”
“那大嫂呢?”
朱鹮摇了摇头:“大太太不曾来过的,”顿了顿又说,“听正院那边的人说,大太太病未好全,才没过来吧。好似大老爷也病了,前几天都请了假,没去上朝,在府中休养呢。”
“竟有这事?”陈宛凝一点都不知道,“此事可当真?”
朱鹮迟疑了下:“奴婢也是听杜鹃姐姐说的,不过那两天,大老爷确实在上午就过来上房。”
陈宛凝摆了摆手,让朱鹮去做事,撇嘴心想:这就是老爷口中的兄友弟恭,呵呵。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