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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惩治恶人
阮软内心也有疑惑,死狼犬怎么会提这样的要求?难道他就真的这么渴望母亲的温暖?呸呸呸,自己可一点都不像他妈、
分明就是他想尝试奴役自己的感觉罢了。
果然资本主义混过之后心理都是扭曲的。阮软腹诽。
一见她那皱着小脸满是怨念的模样,阎猛就知道她现在肯定没啥好想法。不过看她这副样子,自己不知为何却是心情大好。因而很是和颜悦色的问道:
“现在我直接送你回家,还是你有其他的事?”
有啊,当然有!她的衣服她的小包都还在club的员工更衣室里啊。衣服很贵啊,小包里也有她半个身家。。。
“我的衣服和包还落在club的员工更衣室里了,我要回去拿一下。”
她知道那里现在是豺狼虎穴,衣服再贵也没关系啦,可是如果小包丢了,光是补办身份证和各种卡,就够她跑一天的了。
阎猛怎么可能再让她回去?见她这样,只得双手按住她的肩,神情稍许不耐:
“丢了,再重新买就是了。”
衣服丢了是没事啊,可是小包就是大麻烦了。
“很重要的,我一定要拿回来。”阮软面色坚持。
女人真是麻烦,阎猛默念,却还是打开车门冲她道:
“你老实呆在这里,我去给你取,在我回来之前别乱跑。”
不一会儿阎猛果然把阮软的衣服和小包拿了回来,见阮软老老实实呆在车里等着他回来,阎猛一直紧绷的脸色终于软了几分。拉开车门上车后还不忘开个玩笑:
“要不先送你去我家认个门,防止你明天找不到?”
“不用不用。”
阮软连连摆手,开玩笑呢大半夜这么晚还跑去他家,是等着有去无回么?
“阎二哥,那个你看今天都这么晚了,你先送我回家吧,明天发个地址给我,我一定过去。绝对不偷跑。”
这小白兔还真有点自觉,知道自己是怕她跑掉,不过眼前这境况,要再是让她溜了他阎猛这些年也是白混了!
“手机给我。”
“干嘛?”
阮软不解,却还是乖乖献上了自己的手机,就见阎猛用她的手机拨了个号码,铃声响起,看着自己通了之后,才把手机还给阮软。
“把我号码存下,有事给我打电话。”
男人的声音虽然冷硬,却不掩认真。
阮软却暗暗撇嘴,把那串号码存为“狼犬”,同是暗暗道,千万不要有任何“有事”的时候。
很快就到了阮软住的小区,阎猛在单元楼门口停下,抽了根烟正准备再对肉骨头做个训话,就见阮软提着小包就拉开车门逃命般的往家赶,走的那个叫干脆利落坚决不拖泥带水,没一会儿就不见了人影。。倒是。。没看出这姑娘身手还是蛮矫捷的。只是不该说声再见么?
阎猛在车里,微有些郁闷。亏他刚才害怕阮软要邀他上楼喝杯茶自己要不要拒绝呢,合着人姑娘压根没那意思,就他自己想太多。
回到家杨清那妖女果然不在家,阮软走到房间把自己整个人都埋在床上,晚上一直高度紧绷的神经才终于松了下来。
回想晚上经历的到底是怎样一场噩梦,越想越觉得都是作死惹的祸,还被狼犬那厮迫着签了个不平等条约。罢了,不过就是充当别人的保姆当个三个月罢了,横竖就当玩一把cosplay了。
第二天阮软的手机一直都没什么动静,一直到快要下班时手机也没有短信进来。狼犬昨晚要了她号码之后压根没有把他家地址发来,阮软有些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焦虑,狼犬这厮该不会是压根忘了?
昨晚只是戏弄她的吧?
然而当走出办公大楼,看见神出鬼没般停在她眼前的吉普,阮软知道阎猛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了。
“上车。”
很识相的拉开车门坐了进去,阎猛发动车子,大概过了十五分钟就见阎猛拐进了城西一个高档小区,小区名叫嘉园,嘉园整体看上去很新,楼与楼之间的间距很大,里面的绿化面积很广,而且种植的花木名目众多,合欢、郁金香、香樟、银杏,竟然连两人合抱粗的雪松都有。这些明显都是移栽过来的。这环境,真是比她和杨清合租的那个老小区要好上很多。狼犬这厮买房倒是挺会选地儿的。
阎猛把车子在小区专用菜场前停下了车,见阮软看他,便好心解释了一下:
“家务不需要你做,我有请钟点工。每天你只给我做顿晚饭就好。”
做饭。好吧,好歹是她擅长的活。阮软表示自己厨艺尚可。
“芹菜炒肉吗,洋葱猪肝,炖蛋和豆腐羹。”
阎猛直接就张口报了一串菜名。
都写一些家常菜,然而阮软对他使唤人的态度心里有气,顺嘴道:
“要不要再给你做一份小鸡炖蘑菇?”
还清淡养胃呢,不如给你先养养胎。
然而阎猛压根没听出她的讽刺,直接接口道:
“煲汤似乎都很费时间,你要是不急着回去,也行,就再做个小鸡炖蘑菇。”
“。。。。”
长这么大,阮软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认命似的推开车门拿起小包去买菜,压根没看到身后男人唇角勾出得逞的笑容。
阮软买菜的时候还不忘买了一条围裙,防止弄脏衣服,只是她压根没仔细看围裙上面的字。
阎猛的房子在三楼,四室两厅,户型很好。然而除了主卧有人烟的迹象之外,其他地方干净的连点灰尘都没有。厨房的灶具倒是一应俱全,只是一看就知道常年没有开过火。
阮软在橱柜里找出了米,和一些油盐调料,心道这死狼犬虽然不做饭,但是家里做饭的材料用具倒是挺齐全,平时都是拿来当摆设的吧。
阮软安心去厨房忙活,阎猛躺在客厅的真皮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斜看着军事频道,那姿态,十足十的大爷。
阮软拿出刚才在菜场临时买的围裙,这才发现围裙中印有某某家政服务字样,勾唇一笑,这围裙倒是买的很切题啊,自己现在不就是在给狼犬那厮提供家政服务么?
在厨房忙活了大概半个多小时,三菜一汤就已经出锅了,此时米饭也蒸好了,浓郁的香气让阎猛食指大动。还没等阮软叫就大老爷们一样走到客厅坐下。拿起筷子夹菜,半点都不客气。
阮软的手艺极好。阎猛拿起筷子吃的那个叫风卷残云,直把阮软吓了一跳,那个。。虽说她自认厨艺不错,可也没这么好吃吧?
这男人,是八百年没吃过饭了啊?
阎猛不是八百年没吃饭,实在是下午在镇子的汽配厂里忙活了半天,又赶着开车回来接她下班,半天没吃一点东西。加上这菜,还真是对他胃口。
虽说男人吃相不雅,不过阮软却是生平头一遭,在心里隐隐生出满足的感觉。随即也给自己盛了碗饭坐下来吃。
就在两人快要吃完了时,门铃声响,阎猛起身去开门,就见一个穿着灰色大褂,面相贼眉鼠眼气质稍显猥琐的中年人站在门口。
见阎猛开门,苏无生面上浮着谄媚的笑,很是亲热的道:
“大侄子,吃饭呢。?”
阎猛一见他就不由眸色一冷,碍于阮软在侧不好发作。只得客气道:
“正吃着,表叔,要不要一起吃?”
“不了,表叔等会回去吃,大侄子,我可是我不容易才找到了你这儿,那个,我今天来是想。。”
说到这里突然看见餐桌上还坐了个女人,当时就觉得一愣,再看阮软身上系着的某某家政服务的围裙,便问了阎猛一句:
“大侄子,这是你女朋友?”
“不是不是,我是他。。请的保姆。”
还没等阎猛回答,阮软首先就一句话给自己定了位。这位可是狼犬亲戚,可不能让他误会,不然要是回了镇子乱说,她可还真就百口莫辩了。
苏无生闻言眼神一变,脸色不郁。他这大表侄一看还真是钱多了大发了,竟然连保姆都请了,过的日子那可不比古代皇帝差,不过转念一想觉得自己今天也会顺利很多。
想到此便搓了搓手,面上挤出自以为憨厚实则很猥琐的表情道:
“表侄啊,其实我这次来。。就是,想找你借点钱。这不,我家虎娃大学毕业要买房了么,家里凑了点,还是不够,我看表侄这里挺宽裕,就厚着老脸过来问问。”
原来是来借钱的。谁家都有两个需要救助的穷亲戚,很正常,不过阎猛对这男人的态度却很费解,眼神冷漠,语气嘲弄:
“哦,不知表叔家里凑了多少?又准备借多少?”
苏无生一听阎猛这么问,就以为他是要答应了,忙不迭道:
“首付25万,我们凑了5万,想找表侄你再借20万。”
呵,这一家子可真是把他当成自动取款机了啊。阎猛都为苏无生的勇气醉服,25万一家子凑了5万,还敢来找他借20万!
“表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从我回国这半年,您第一次要修猪圈借了5万。第二次表婶生病做手术又要借8万。这一次又为了给儿子买房子要借20万。请问表叔准备什么时候把前头借的钱还了呢?”
苏无生没想到阎猛竟然完全不买账,还说出这种话,老面赤红,却是被激怒一般梗着脖子道:
“表侄你怎么说话呢?大家都是亲戚,你这么有钱,我就是来借一点,怎么了?什么还不还的?我家那么困难你还忍心叫我还钱?”
但听得阎猛一声嗤笑,道:
“呵,所以表叔是压根就没有还钱的打算吶,那您为何说来借钱呢?您怎么不干脆点说您是来抢钱的呢?”
苏无生一听是彻底的怒了,把提在手里的小包往饭桌上一甩,冲阎猛道:
“你就是这么对长辈亲戚的?信不信我打电话给你妈,让你妈收拾你?”
呦呵,这气势,合着不借给他钱就闹扭成怒了,真当他是三岁小孩,一句打给电话给你妈就能吓着他了?阎猛老神在在,一双眼却是冷的跟寒冰一样没有半点温度:
“姓苏的,我给你面子才叫你一声表叔。你倒是会蹬鼻子上脸。你也知道你只是我妈的表弟。这还不是亲弟弟,到我这一辈子关系就更远了。就为了这一层的远方关系,我就要用我辛苦赚的钱去养活你们全家?”
苏无生见阎猛压根不吃他那套,态度不由又软下来,忙不迭又陪着笑道;
“表侄。。这不是因为你这边比较宽绰么,你看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你表弟刚毕业连片瓦都没有。你这边连保姆都请了。。你说你就是把请保姆的钱省下来就够借给我们了”。
阮软看戏一般听到这里,都觉得不对味。这个老大叔这口气,合着阎猛的钱怎么花都得听他说了算,都得花在他家人身上了?
阎猛此刻是真的被激怒了,他可还真敢说!
俗语说救急不救穷,自己这么些年在国外枪林弹雨里面赚那几个钱自己还没有处置权了?
“表叔是不是觉得我一个人住这房子挺浪费的?要不那表弟就别买房子了,直接把我这给他?”阎猛语带讥逍,苏无生却是半点都没听出来。闻言直道:
“你要是愿意也行啊,那房子我们就不买了,你这里给胡子也行。”
“噗~~”
阮软实在是没忍住,直接被这老大叔的话逗笑了。狼犬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极品亲戚?阎猛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转头直接冲苏无生道?:
“表叔,你还以为我不知道你把借的钱都花在哪里?”
此言一出,苏无生面色一顿,继而大变,却还是强自镇定道:
“表侄别听别人乱说,你表婶身体不好,钱都给你表婶看病花完了都。”
苏无生自以为自己做的隐秘,他借到钱后只拿出两千块翻猪圈,又拿三千给老伴买药,其他的钱全部在地下赌场被输掉了。
“城东酒糟赌场。”
阎猛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
见阎猛一副洞悉所有的表情,苏无生这才开始慌了,也不端着长辈的架子了,索性开始装可怜:
“表侄啊,我只是去试试手气,谁知道全输了,我去赌钱就是为了赢钱后早点把借你们的钱还上啊,表侄,你这次借给我我保证真的买房子,再也不赌了啊!”
这边苏无生还在狼嚎,那边阎猛已经掏出手机打起电话道:
“喂,李子,是我,我这里有人私闯民宅,你快点过来。得了,给个机会给你露脸,你就别卖着乖了。”
打完电话后就再也不看苏无生,照旧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完全无视他表叔还在一旁干嚎,表情那叫一个“淡定!”
苏无生虽是见他打了电话,却想着自己是他长辈,他还这能让人把自己抓了去?是以完全有恃无恐。只是可惜他表姐电话一直打不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去镇子上敲门见没人在家,不然他也不会跑到阎猛这来了。
没几分钟,有人敲门,阎猛去开门,就见两个穿着皮夹克的小青年靠着门笑道:
“阎哥你准备怎么处置?”
阎猛反身从钱包里掏出一沓钱,丢给青年道:
“带他去东花园的酒糟赌场押着他赌钱,赌输了就卸掉他一只胳膊。”
“得勒,我办事,阎哥你放心。”
青年收好钱就和另一人押着苏无生下楼。全程苏无生的求饶完全被无视。
“要是赌输了,他们真会砍掉他一只胳膊?”
阮软有些担心,毕竟是阎猛亲戚,这传出来狼犬的名声估计是毁了,亲戚朋友毕竟还是要走动的。
阎猛挑眉,眼神冷硬,唇线紧抿:
“有些人的存在就如跗骨之蛆,你要是不出手收拾,他是不会乖觉的。”
霎时阴风一冷,阮软下意识便想到了自己。听话。。她决定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