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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晓冉充分发挥八卦本色,挖掘蒋绍峰背后的故事,蒋绍峰倒也来了兴致,给她讲述黑道风云,金三角不为人知的秘闻。
天朦朦亮的时候,晓冉才踩着疲惫的步伐回穆子扬家,在大门口正好撞上要出去跑步的穆子扬。
一夜没睡,晓冉萎靡不振,努力睁着两只熊猫眼“早。”跟穆子扬打过招呼后,就欲从他身边溜过,回房补觉。
穆子扬长腿一迈,横跨一步“你这是晨练刚回来?还是夜练刚回来?”
“呵呵,半夜睡不着,出去散步了。”晓冉心虚。
“昨夜家里进贼,难道是你?”穆子扬疑惑地上下打量她。
“去你的,你才作贼呢。”晓冉乘空往院子里跑去。
“早上去茶山吗?”穆子扬在后面问道。
“不了,你忙你的吧。”
晓冉飞快跑进别墅,回屋便倒头大睡,一觉无梦,甚是好眠。
起床后,穆子扬已经出去了,晓冉倒是松了口气,不然还真解释不清楚昨晚的去向。闲闲的吃过午饭后,晓冉借用别墅的地下室,准备将那块落樱翡翠解出来。昨天穆子扬告诉过晓冉,别墅中有解石的全套工具。
以前晓冉赌石得来的毛料,要不就是请专业的解石师傅解开,要不就是取巧在空间中用削铁如泥的翠睛宝剑直接削开,还没有试过自己单独解石。既然下决心要学习玉器雕刻,解石也应该亲自动手尝试。
开料与切割是对翡翠原石最初的加工。也是为一件玉器产品打基础的环节,不能有大的闪失。从理论上来讲,方法有片切割法、线切割法和砣切割法。
片切割法。采用大型开料机或中型油浸开料机切割翡翠大块原料,锯口较宽、深,原料损耗较大,适用于几百公斤以上的大型毛料;采用中型切割机切割适合作摆件的翡翠原料,锯片较薄且有水冷却,锯口较小。原料的损失也较小;采用小型切割机切割如把玩件、牌片和坠饰等的翡翠原料,锯片薄如纸般,原料基本没有多少损失,出开料外,也常用于雕刻过程中大光面的开面。
线切割法。用马尾和马鬃绳充当锯条,不断加砂和水,来回往复地拉动“锯条”磨擦拉锯。慢慢地就可以把玉料剖成两片平整的玉片,为古代治玉之法。
砣切割法。利用简单的机械原理作旋转切割被加工玉器的工具。古时候,在一个水平轴上安装一个圆盘。然后将绕在轴上的带子连接在脚踏板上,治玉工匠交替踩脚踏板,旋转的轴带动被称为“砣”的圆盘转动。此时在圆盘上不断加水和金刚砂等砂类物质。就可以通过磨擦来加工玉器了。
现代的翠雕工具已经全部采用电动设备。而且转速可以调整,这样在速度提高的同时,工艺的精细程度也跃上了新台阶。
穆子扬家既有小型手持切割机,也有转轮打磨机,解毛料十分方便。晓冉先用异能透视进毛料中,根据石头里面精确的翡翠位置。用特殊的记号笔在毛料表面画好线。然后用小型切割机,沿着画线的位置将包裹翡翠的石头直线切开。
这一过程比较快,但也对切石者手臂的力量与稳定性要求比较高。好在晓冉可以调动〖体〗内真气辅助,虽然动作生疏,但五六刀切下去之后。一块不规则的粉粉透透的菱形翡翠就呈现在眼前,好像喜之朗果冻。十分惹人喜爱。
接下来雕琢打磨的活就比较细,很考验人的耐心。晓冉按照设计图纸,小心翼翼地将翡翠分成三块,打算做两只盘子和一个翡翠插屏。将翡翠一分为三这一过程十分艰难,一不小心就会破坏翡翠内部那些天然形成的樱huāhuā瓣形状的艳粉飘huā。
晓冉费了大半天的功夫,靠着透视异能,才准确无误的将两公斤重的落樱翡翠一分为三,丝毫没有破坏里面huā瓣的形状。
用作盘子的那两块料子,制成成品后,每只盘子直径大概有一个手掌的长度,和骨碟差不多。打算做成插屏的那块翡翠貌似有点小,晓冉打算再另外找寻其它两块差不多大小的极品料子,三块都打磨成长方形,并排嵌进金丝楠木的底座中去。不过三块料子要搭配得当,相得益彰,绝非一件容易的事情。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专心致志痴迷在玉器创作中的晓冉唤醒。穆子扬开门看见美丽的落樱翡翠,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不过神色很快就平淡下来,他屡次见过晓冉赌出极品翡翠,也就见怪不怪,审美疲劳了。
“出来吃饭吧,明天是廖老头关门弟子甄选活动第一轮选拔,留着点力气。”又摇摇头,就你这半吊子的臭水平,估计选不上。
“狗嘴吐不出象牙。”晓冉解下工作服,跟他去餐厅吃饭。
晓冉胃口不错,连吃了两小碗饭,肚子饱了,可嘴还有点馋,又夹起一块冻羊糕,慢慢品味。这是把羊肉煮到肉烂汤浓后,用勺舀汤慢慢倒入锅中,观其连成一线时,即可出锅拆骨,分装到盆中。放些浓汤,翌日就凝结成糕状,如水晶肉冻一般,不松不散,口味浓郁,入口爽滑。
穆子扬问她“话说你是怎么通过资格审查入围的?今天去报名的人据说足足排了三条街,还出动了〖警〗察维持秩序。廖老头的徒子徒孙把关,最后取了一百名,有资格参加接下来的三轮甄选。”
“廖大师不但让我提前入围,还有丰厚礼品奉送呢。”
“就是你刚才解开那块翡翠?”
“嗯哼。”
“这老头,精神不正常了吧。”
“你才不正常呢。”
期间,电话响起,是一个苏杭本地的座机号码,晓冉疑惑着接起来,原来是虎龙亲自打过来的,他叮嘱晓冉明天带上一件自己设计制作的玉雕作品,可以是大型摆件,也可以是简单的首饰雕件,这是明天第一轮甄选活动的考核内容之一。
晓冉有些着慌了,她此次出来并没有带什么玉雕作品,只有七彩翡翠,那东西太过于招眼,不适合拿出来显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连夜将落樱翡翠玉盘雕刻打磨出来。
第二天一早,穆子扬睡眼惺忪地下楼来吃早餐,晓冉坐在餐桌前拿着一只盘子左看右看,爱不释手。一夜没睡,样子很是憔悴,不过却难掩〖兴〗奋之色。
穆子扬乘她不注意,抢过盘子拿在手中把玩。
这只落樱玉盘大概有女人的手掌般大小,为椭圆形,如同一瓣樱huā的形状,打磨得极为轻薄盈润,淡淡的粉色玻璃种底子中,飘着片片艳粉色的huā瓣。
“买的?”穆子扬有些置疑。
“连夜做的。”晓冉接过盘子,用报纸层层包裹起来,装进一只纸盒子中。貌似那是穆子扬的皮鞋盒。
吃完早餐,两人来到甄选活动现场。飞檐黄瓦,朱漆圆柱,门口蹲了两只汉白玉的貔貅,黑色的匾额上书“虎龙典当行”五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乃是廖大师亲笔为小徒弟虎龙题写的。
门口宽敞的场地上,锣鼓喧天,热闹非常,虎龙请了舞狮队舞狮助兴,不明就里的人还以为这里在举办一场赶庙会活动呢。廖大师戴副蛤蟆墨镜,坐在门前一张摇椅上,头上打着一顶硕大的遮阳伞,正老神在在,一边喝茶,一边摇着折扇。
经过昨天的海选,进入第一轮甄选的共有一百人,全部围成一个大圈,正在抽号,根据号码排名,逐一进场。晓冉抽到了第五十八号,算是中间位置,估计要排到中午。
虎龙拿着扩音喇叭讲解比赛规则,参加第一轮甄选的每个人有五分钟时间,在这五分钟内,除了展示自己的玉雕作品外,还必须讲解自己的设计思路,以及创作过程。四个评委自然是廖大师师徒四人,最后只选出10人进入第二轮甄选,入围名额十比一,难度相当大。
抽完号,甄选活动很快就开始了。名为四个评委,其实全是廖大师一人拍板决定,毫无〖民〗主可言,虎龙、俞强生和毛荣云基本上连话都插不上。
廖大师挑选得极快,有的选手才一拿出作品,还没来得及说话,廖大师眼睛半开半合,马上一敲桌子“你可以走了!”就将人给打发了。晓冉怀疑他连作品雕的是什么都没看清楚,纯粹是看那人不顺眼。
有的选手作品雕得挺精美,口才也好,说得头头是道,却被廖大师一语打住“琢玉之人,最讲诚信,你这作品不是自己雕的,拿走。”
那个选手不服气,问廖大师怎么看出来的,廖大师指指自己一双浑浊老眼“就凭我这双点石成翠的招子,什么妖魔鬼怪都的现行。”然后就闭目养神,再不多解释一句。那人心中有鬼,也只好灰溜溜的下去。
很快就有选手质疑评选过程不公平,随意性太大,廖大师轻描淡写的一句“人品如玉品,玉乃谦谦君子,治玉之人哪有你们这般呱噪的,再回去好好磨磨性子,否则一事无成。”
晓冉之前的五十七个人中,廖大师只挑出了3人,还一副极为不满意的样子,都只有一句“勉强凑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