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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小雨、美人、24亲爱的打赏(づ ̄ 3 ̄)づ)
(⊙﹏⊙没想到例假来了,自己糊了自己一脸血……來遲了更新給大家)
周廉彻的生母堇妃,原是大文朝的后人。按品级与血脉正统性来算,周廉彻这一支,甚至可以直接算做是大文朝的嫡系后裔。可无奈老天总爱造化弄人,当年宫中选秀女,堇妃被北巡的采选官看中。大文朝遗孤之间有条不成文的规矩:他们只能与自己人婚配,纵死也不能与外人嫁娶。彼时堇妃早已许给他人,对方更是前朝宰相的后代,但面对朝廷的强权,她还是被迫解了婚约,一路来到京城。
但没料到她一路竟是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意外顺利地过关斩将,攀上了修仪的位置。周伯良看腻了后宫妆容华丽,举止无可挑剔、却异常假嗲的女子;遇上了承袭前朝近乎完美宫仪的堇妃,便是无可救药地恋上了!
不过堇妃心系着未过门的夫婿,怎么样也不搭理周伯良──殊不知这男人就是个样子,得不到的反而最惦记;就算堇妃早非完璧之身,他也义无反顾地一并接受了。
周伯良是开心了,早了堇妃三年入宫的曲贵妃无比嫉妒她的好运气。堇妃入宫到受宠、到传出有喜才短短的两个多月,这让自从皇后去后,一直都在后宫独大的曲贵妃哪里受得了?
先是想办法弄死了堇妃的未婚夫,再把头给冰了冰里,悄悄地送到了堇妃的住处、闹得堇妃差点小产!要不是神医赤勒救得实时,只怕此刻早就没有周廉彻这号人物了!
而从此之后,曲贵妃便被太后娘娘与周伯良联合禁了足。直到堇妃正式生产,才想办法买通了一个小宫女,差点让堇妃与周廉彻母子双双命丧于产房──要不是堇妃机警,拼死呼救、这才留下了周廉彻这么一点骨血。
“事到如今……”周廉彻看着元绍华、微微一笑,“孤想,孤已经是说得再清楚不过了!”
元绍华呆呆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似乎还沉浸在自己方才才得知的天大消息之中。周廉彻花费了这么多年才厘清了自己的身世,本身恐怕也是长得极肖故去的堇妃,所以多年以来,还从没有人怀疑过周廉彻的血脉纯正。
而再联想到雍王府里这么多形形色│色的人,元绍华就是再傻,也知道从汪海和尚开始,一竿人等恐怕都是本来大文朝的官员与直属武官的后代。由于周廉彻本身的血脉和借壳而得的身分特殊,这才让他们决定要好好赌上一把,直接让周廉彻复辟,好来重新振兴大文朝的繁荣!
“阿彻……”元绍华干巴巴地看着周廉彻,似乎对于眼前的人的转变有些难以接受,“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变成这样呢?”
这一个个留在雍王府里的人,看上去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尤其是为首的汪海和尚,外表再怎么遵循了佛门的要求,但人的气质怎么样都是外表所无法完全遮掩的──从他的眼神、从他的一言一行、从他做事的姿态,元绍华可以保证,他绝对是洗脑了周廉彻的最大功臣!
“绍华认为孤所做所为并不妥当?”周廉彻看着元绍华,有些漫不经心地说道,“但孤本来也不想如此的……要不是周伯良这个反复无常的疯子企图毁了我大文朝的传国玉玺,孤何以会在还没登上那个位置的时候,就抢先下手为强呢?”
“你明明说,要让卫王上位的──!”元绍华不可置信地吼道,“你当初都是怎么说的?你难道都忘了么?”
“三公子,还请您稍微冷静些。”汪海和尚看着元绍华激动的模样,想到周遭虽然都是雍王府的私产,可毕竟中间仍有小巷,谁也不晓得有没有闲杂人等经过给偷偷听了去。他疾步走到了两人之间,双手环在腹前,轻声说道,“您或许初听此事,会相当难以接受;可是贫僧也有一言相劝,咱们会聚集在一起,都是曾受到大夏破害而不得不隐姓埋名,躲于人群之中过日子的……大夏负我等良多,要不是因为有了雍王爷的这个机会,大伙儿也不可能如此梗着一口气地这般行事的!”
“两朝都已经间隔了这么久了…… ”元绍华满脸阴沉地看着汪海和尚,语气颇为质疑地说道,“就我所知,大夏朝并未一直针对大文朝的后人做迫害。两朝更迭之间,本来就有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坦白说依我的了解,您们这群人,似乎也都与大夏朝没有甚么直接的利害关系才对……”
大夏朝虽然暂且坐着一个昏庸的君王,但不可否认、周伯良好歹还有些自知之明,并未挥霍无度到掏干了老祖宗的家底。即便这么多年来总是觉得束手束脚,太后娘娘经常从背后无声地干预朝政;可就是这样,他还是安安份份地把大夏度过了一个缓坡期,功过相抵、也算是守成了。
现在大夏朝都换了几个皇帝了?算上周伯良,好歹也快二十个了。两朝之间的恩恩怨怨,哪里就还能延续那么久的?
这分明是大文朝的旧人不肯咽下那口气,非要争睹一把罢了!
“元绍华。”周廉彻温和地喊了元绍华的名字,眼神淡淡地,彷佛回到了两人相识的时候,“孤也不要求你跟着孤一起行动…….只不过,为了孤与孤身边的人的安危着想……不论事情成功与否,在尘埃落定之前……孤……恐怕要请你好好地在雍王府上待着了!”
“周廉彻──!”元绍华双手握紧了拳头,似是拼尽了全力才堪堪地没有行动。他死命地看着那个翩翩人影,嘶哑着嗓子说道,“你倒是说说看,这普天之下,除了曲家对不起你和故去的堇妃娘娘…..太后娘娘、太傅、卫王、北威侯府、齐家…….我们谁对不起你了么?这个大夏朝,对不起你了么?你倒是说说看你到底为什么要跟着这些人谋反啊──!嗄!?”
雍王府里一片水深火热,而御造局这一端,齐玥等人则是与周廉语和他的部下斗得酣畅无比。
周廉语就像是齐家的齐南泽一样,看似外表风度翩翩、认真负责,又是勤勤恳恳的五好少年──但实际上满肚子黑水,阴狠沉毒,对自己和别人俱是敢于痛下杀手。
他当初选择脱离大部队,独自带人到御造局来行事,为的就是宫中与曲阁老两处要是同时失守,自己这里还能有些退路的。宫中的部分,周廉语很是清楚曲贵妃的能耐、本来就不对她抱以期望。而看着曲阁老那头始终也没有下文,周廉语知道,曲阁老那里十有八│九也是要失败了!
“五皇子殿下──!”齐玥站在人群的最前端,手里拿着一条长长的银鞭,嘴脚捱着冷笑,双眼不屑地看着周廉语说道,“事到如今,宫中事事皆落空,您偏偏想来咱们这些小地方找存在感……五皇子殿下啊!您的脸皮……会不会太厚了一点儿啊?”
藏弓就站在她的身侧,虽然还是很担心齐玥的身体会吃不消。但看着周廉语有些不自在地黑了脸庞,仍是忍不住抢先嗤笑出声,
“妳说话这么委婉,只怕跟着五皇子殿下的人,是听不懂妳说的每一个字的!”
“这么说来,好像也是?”齐玥张大了一双美眸,仔仔细细地想了想,“是说曲家似乎来特地派人前去招呼了草民的‘玥阳楼’……敢问五皇子殿下,草民这楼与曲家无冤无仇的,到底又是从何处与您不敬了呢?”
玉玺的事情,说来说去,最看重的恐怕还是皇上和周廉彻。凭着曲家的身分,就算知道了玉玺的事情,只怕也不过是觉得玉玺的存在有些碍眼,并不晓得这其中的复杂纠葛。
所以为了玥阳楼,其中的意义,不过是希望自己和元绍华可以看在齐家遭殃的份上,可以转而投入他们的怀抱,给曲家在反│攻皇室的时候,帮忙自己一把而已。
但现在满盘棋局皆落空,也不晓得曲家在知道自己完全成了瓮中之鳖后,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心情?
“任钥,现在明明大局就在本皇子的掌控之下……”周廉语没学到曲贵妃的脑子,可是性格倒是直接就学了十成十。他看着齐玥自信满满的模样,抬高了下颔,双手负在背后,语气颇为自信地说道,“齐家现在就在我曲家的手上,你最好还是乖乖领路,让本皇子从腹地直接进入皇宫──否则在晚一点,本皇子一旦改变了主意……等待你的,恐怕就只剩下一堆尸体了!”
“哦?原来五皇子殿下是如此的自信啊……”齐玥拉长了尾音,笑看着周廉语,很是疑惑地说道,“那么想来是五皇子殿下的手下太不给力了些,昨儿夜半闯入玥阳楼的宵小们,已经是在赵大人与魏大人的双双帮忙之下,全数给拿下了!”
她双眼逡巡了一阵跟着周廉语的人,果然是发现了几个不安的人影。也不点破、便是接着说道,
“也不晓得最后,到底都会被两位大人给问出甚么样的消息呢……”
‘啪’地一声,周廉语只觉得自己脑中的某根弦,在齐玥不断开口闭口之际,猛地断裂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