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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妹此言差异啊,皇姐夸夸你自然不能将你夸得长高,你看看你现在长高了吗?”我故作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抬手轻轻点了点脑袋道:“你六皇姐我说的智商啊智商,啧啧,有些人的智商真是硬伤啊!”
我用极其怜悯的目光爱莫能助的看着九公主,假装十分担忧的摇了摇头。
“你!”九公主愤怒的瞪着我,似是想骂人,却又顾忌着现在的场面,咬牙忍住,不得不说她忍耐能力还算不错,起码比五公主强。
“呜呜……”几声沉重庄严的号角声响起,将这一场针锋相对终结。
所有人迅速列队,女皇再次走上主台,带着帝王的威严与绝对的意气风发,看得出这场冬狩让她心情十分愉悦,愉悦得有些过分。
今年的冬狩之王不是二公主也不是大公主,而是十二公主蓝芷,一个大大咧咧喜好玩乐不学无术的纨绔公主,这一结果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若说闭月是皇室第一败类,那么十二公主就是第二,但女皇对她与闭月的态度不同,她虽不受宠爱但却不被厌恶,因十二公主父君的关系,女皇对她多少存在些愧疚与怜惜,而她虽纨绔却极有分寸,不像曾经的闭月简直无法无天。
女皇又是一番演说后,宣布冬狩结束,而这时已经下午四点左右,没吃中饭的我早已饥肠辘辘,我掉入陷阱里的座骑已被参加围猎的官兵救起,由于腿受伤被送去治疗,从饲养苑另牵了一匹马来给我带步。
冬狩的队伍浩浩荡荡回城,与来时稍有不同,所有人似乎都少了分斗志昂扬,安安静静的骑着马跟在队伍里缓缓前行。
突然后面的队伍里传来一阵骚动,越演越烈,所有人纷纷停下向后望去。只见在郡主的队伍里,一名俏丽的女子慌乱的拉着在原地直打转的骏马,而那女子正是闭月的宿敌蓝星。
蓝星座下的马看起来十分焦躁,吭嗤吭嗤的打着响鼻。由在原地打转到左右乱跳一阵狂甩,场面登时一片混乱,蓝星坐在马上好几次险些被甩下马,紧紧拉着缰绳惊叫连连。
马儿更加狂躁,高高抬起前蹄,当看到马儿腹下某个部位时,所有人顿时倒吸一口冷气,面色迥异。
公马发情期不定,但冬天却很少,特别是在这种行走的情况突然的昂扬。明显马儿是被下了药,周围所骑没有母马,就在蓝星坐下的马想不管不顾向旁边的某公马跳去时,两名禁军打扮的女子快速闪来,一人将蓝星拦腰抱起飞离骏马。一人迅速将马儿制服。
“嘭!”一声马儿倒地,浑身抽搐几下再不动弹。
今年的冬狩原本将十分顺利的结束,不成想在最后的关头发生这样的事,蓝星是郡主,这事简直就是丢尽了皇家颜面,若是马儿只是被下了发狂的药还好,偏偏是下了那种药。
女皇大怒。命人彻查此事,并责骂蓝星连自己的坐骑都管不好,更让人气愤的是马儿发狂之后竟然不知将马匹制服,只顾着在马上惊叫,简直丢人至极,连带着韵王也受到了女皇的责骂。
我感觉蓝星今年特别点背。直觉这就叫恶人恶报,后来我从蓝烨那得知内情后,才知道蓝星那根本就是自食恶果,让我深深的明白了一个做人的道理就是害人之心不可有。
有了这样一个插曲,今年的冬狩总算是有了一份负面谈资。幸灾乐祸的人向来不少,看到蓝星与韵王吃鳖绝对是许多人乐意见到的事,心情如何只有他们自知,起码看到蓝星倒霉,我就是其中心情很爽快的一个。
不过,好在,不对,应该说是可惜,可惜蓝星的马发狂时队伍还在城外,若到了城中街道上当着民众的面,女皇就不是大怒的问题而会是盛怒,那么蓝星必定更加倒霉,这也算是蓝星不幸中的万幸了。
女皇一番训诫之后,侍卫给蓝星牵来一匹新的骏马,队伍再度恢复原状踏上返程,像是怕再生状况,此刻队伍的速度明显快上许多。
半个时辰后队伍抵达皇城大校场,女皇站上校台也不多言,直接宣布冬狩结束各自回府。
从校场出来,我大大松了一口气,与左宣骑着马并排奔跑在回府的路上,月国城内的街道都是人行道与车道分开,骑马也是走的车道,所以哪怕是在城中打马狂奔也不怕惊到路人。
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府门外,只是刚到门外我就感觉到了府上与以往不同的紧张气氛。
“公主,爷,你们可回来了!”我与左宣跳跃下马,侍卫队长便迎了上来,一脸的忧虑。
“发生何事了?”左宣将马交给小厮看向侍卫队长问。
我也将缰绳交到小厮手中疑惑的看向侍卫队长。
“公主跟爷快进去看看吧!”侍卫队长一脸的难言与苦闷。
我与左宣对望一眼,快步向府内走去,刚进入大门不久,就听到大厅方向传来激烈的打斗声,我心中一凛与左宣再次对望一眼,看到他眼神中的惊异,加快速度向大厅走去。
当我们走到大厅前院旁的小道上时,只见原本好好的大厅前院一片狼藉,而两个身影正在半空中打得难解难分。
大厅门前的回廊上,左枫、炎渝、小果、俏儿还有沉、沉鱼?正仰着头看着打斗中的两人,神情各异。
左枫微微蹙眉面带丝丝无奈,炎渝满脸淡然,小果与俏儿则一脸担忧,在看到两人的武力将庭院里的植被破坏到时脸上一阵阵的肉痛,至于沉鱼,不指望从他淡定到木纳的面瘫脸上看出什么情绪,但感觉得到他身上隐藏不住的兴奋。
突然沉鱼转头向我的方向望来,眼睛亮了亮,不过我眨眼的功夫便站到了我身边,扭捏了一下看着我用隐含娇羞的声音叫了声:“公主。”再看向左宣唤了声:“大哥。”
我顿时浑身僵硬,起了一声鸡皮,沉鱼的突然离开,让站在大厅门口的其他人纷纷向我们看我,我抬手跟他们打了下招呼,示意他们继续看戏。
抬手指了指正打得激烈的两人,我看向沉鱼挑了挑眉的问:“他们这是干嘛?”
“打架啊!”沉鱼理所当然的回答,用看白痴的眼神淡淡瞟了我一下。
我嘴角抽了抽,咬牙:“我当然知道是打架,我的意思是他们为什么打架?”
“哦哦哦……”沉鱼面色淡定如常语气带着丝丝的兴奋道:“公主你问我可就是问对人了。”
我边等着沉鱼接下来的话,边转头看向庭院中从半空落到一处假山上持续打斗的两人,再看看前院中光荣了的树木花卉,只觉得额头“突突”狂跳。
等了好一会儿却没等到沉鱼开口,我疑惑的转头看向沉鱼,只见臭和尚目不转睛的看着庭院中打得起劲的两人,我嘴角抽了又抽:“和尚,等着你说原因呢!就那样不开口了是闹哪样啊?”
沉鱼缓缓地不舍的转回头来看我,语气毫无起伏的道:“跟人说话,眼睛看着对方是基本的礼貌,公主刚刚的视线被他们诱惑了去,贫僧贫僧……”
我咬了咬牙,痛苦的闭上眼睛,只觉一排又一排的“井”正列队朝我额头昂首挺胸的走来。
缓缓吐出一口气,我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看着沉鱼淡淡命令:“快说。”
“事情是这样的。”沉鱼一副说书人的姿态用毫无起伏的语调道:“这事还得追述到今天未时三刻。”
抚额……
我想这问题实在不该问沉鱼,我真是犯了一个弥天大错,瞪了沉鱼一眼轻喝:“说重点。”
沉鱼不赞同的摇了摇头道:“故事分开头中间与结尾,只有在了解了事件开头的起因,再……”
“沉、鱼。”我咬牙打断了臭和尚正准备的滔滔不绝,暗暗攥紧了拳头。
“好嘛!”沉鱼万分不乐意的妥协淡定道:“他们同时看中了一个院子,谁也不让谁的吵了起来,三哥便让他们到大厅来坐下好好谈,结果谈不拢,打了起来。”
沉鱼的话听得我云里雾里,什么同时看中了一个院子?什么三哥?沉鱼嘴里的三哥是谁?我突然回过味来刚刚沉鱼有叫左宣大哥,那么三哥?不会是左枫吧?
orz……
希望不是我猜的那样!不然真心太惊悚了有木有?
“你说清楚,他们怎么会看中一个院子?他们怎么会突然到我府上抢院子来了?这是唱的哪出啊?”我混乱的抚额上下看了看沉鱼:“还有你怎么来了?”
“糊涂了吧?刚刚人家就想从头清清楚楚的跟你讲,公主偏偏要人家说什么重点。”沉鱼欠扁的用他那淡定到木纳的杏仁眼扫描我。
还有,他居然用“人家”那么装逼的自称,我只感觉头顶天雷滚滚,列队向我走来的“井”欢乐的跳上了我的额头。
我已相当无语,有句话叫,认真你就输了,所以对于沉鱼绝对不能那么认真,我双手环胸,冷冷睨着沉鱼:“你到底要不要说?”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