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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菲儿小姑的话,夏富贵等人都疑惑的往她看过去,夏云贵问:“二姐,你说这话是啥意思,莫非今儿老四媳妇小产这事情还有别的内情?”
夏富贵也点头道:“要真有,你们可别瞒着了,老四媳妇这事情可不是小事,咱们几家原本和老四家的关系就不好,要加上这件事情,咱们不说清楚的话,怕是以后老死都不会往来了,咋说都是自己兄弟,如不是实在没法子,谁都不想走到那一步。”
菲儿小姑和高氏对看了一眼,高氏朝她点点头,菲儿小姑便把今儿在院子里菲儿几个小辈说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最末还加了句:“要这些事情都是真的,我就怀疑老四媳妇肚里的孩子不是我们夏家的种,指不定是外面哪个野男人的,高花香大概不敢生下来,这才故意找机会把孩子弄掉,今儿刚好我们碰了过去,就赖上我们了。”
菲儿小姑的话让大家一下子真没有办法接受,他们夏家这一大家子虽然也不是啥特别规矩的家族,这娶进门的女人也有些不省心的,尤其是夏大满这这一支,娶的女人更加个个不是省油的灯,像余氏,钱氏,陈氏这些俗称的极品。
但不管怎么样,好歹在这种事情上面,个个都规规矩矩,清清白白,从未闹出过这种丑事,如今高花香这样倒还是头一遭,大家都愣了好久,迟迟不敢相信。
尤其是菲儿大姑和夏富贵听说这事情是他们的孩子看到的,立马把夏铜柱,夏菲儿和枝儿几人拉到面前去问,还一次又一次的追着问,就怕孩子们因为不满高花香说谎或是误会了什么。
最后还是夏铜柱被问的不耐烦了,朝着夏富贵说了声:“爹,大姑,你们这到底是不愿意相信我们几个,还是不愿意相信四婶在外面有男人呢,你要实在不信,就自己去问,反正我们只是说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拉拉扯扯,也没亲自捉奸在床,你不信也可以,就当没这个事就成,等到哪一**们自己出去捉奸好了。”
夏富贵被夏铜柱的话说的有些尴尬,他在夏铜柱头上敲了下,轻骂道:“臭小子,说啥呢,口口声声捉奸捉奸的,就不嫌难听啊,这院里都是自家人,别乱说话。”
夏铜柱看了夏富贵一眼,语气认真的说:“爹,我没乱说话,我说真的,这事情只有我和枝儿亲眼看到过,也确实没有看到有什么事情,大家不过都是在怀疑罢了,到底四婶子是不是偷人了,我们真不敢打包票说一定有。
“自从上次菲儿受伤的事情,我和老二去四叔家里借牛车,四叔两口子不借之后,我就再没打算认这个四叔,他们家的事情也不关我的事,要不是今儿看不下去四婶明明是自己想弄死肚子里的野种,但又想把这些事情往小姑他们身上赖,我真是一句话都没多说,管四婶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种,反正他们家的事情我不想多管。”
“铜柱,你这样说有些……”菲儿大姑没再往下说,她心肠软,听着夏铜柱的话,觉得夏铜柱的话说的不太像一家人该说的话,但刚夏铜柱提到了上次菲儿受伤,老四家见死不救的事情,她又觉得夏铜柱并不算太过分,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了。
其他的人也都是这个心思,都直直的看着夏铜柱没作声,大家沉默了一会之后,一直从街上回来之后就没说话的余氏突然从椅子上跳起来往门口走,边走还边咬牙切齿的骂到: “高花香这个贱人,我就说了,明明自从盖了房子之后,他们两口子每次看到我,好似有多大的仇恨,看都不看我一眼。”
“今儿我陪着二妮子进门,她竟然笑的那样乐呵,好像啥事都不计较了,原来早就打定了主要,要把肚子里的野种给弄掉,却又要这个屎盆子要扣到我们头上来,我这就要去问她,那肚子里野种到底是谁的,要真有这回事,这个贱人也别想再在我夏家呆下去。”
看着余氏往外面冲,夏富贵立马想追上去,但突然想起了他如今和余氏的关系,他立马推了推菲儿大姑,菲儿大姑忙把余氏给拉了回来,低声劝到:“娘,你先别着急,你等着大家商量好,再看看咋说,行么?你这样过去,能说清楚啥事情?”
“这还用说么,这么多人看到了,还有假的么?”余氏仍然一副气到不行的样子。
菲儿小姑听罢,也忙走到余氏身边,和菲儿大姑一人架住她一边,把她给架了回来,逼着她在院里的椅子上坐下,菲儿小姑皱着眉头,看着余氏说:“娘,这不是真假的事情,你说要去问她,那好,我先问问你,你凭啥说她偷人了,你去问,万一被她倒过来说是咱们冤枉她,该咋办呢?”
“尤其是今儿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到时候所有事情都搅到一起,她小产的时候,不管是不是真与我们有关,但我们确实都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她小产,要说与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别人也不信,不然为啥一直胎都怀的好好的,咱们一去就小产了呢。”
“反倒是高花香偷人的事情,咱们就是家里两个孩子看到了,而且还不是今日看到的, 甚至连那个男人是谁他们都讲不出,你自己说,要这事情闹出去,吃亏的是谁?”
菲儿小姑这话在情在理,而且把所有人担心的事情都说的很清楚,余氏也听的很明白,她没再说要去找高花香了,只是坐在椅子上,一脸不甘的问到:“那咋办,就由得她一直这样继续偷人,咱们连句话都不能说?”
一大家子都没做声,要说着这事情确实也憋得慌,但是他们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做的好,只是一个个唉声叹气的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迟了好一阵子,还是夏铜柱出声说到:“其实呢,我劝你们也不要太早下决定做什么事情,先去隔壁镇上把四叔给喊回来,把今儿早上在他们院里的事情跟他说一遍,接着再看看他们两口子想怎么样。”
“要是他们不做的太过分,只是闹一闹,就由得他们闹一下算了,最坏的结果不过是一家给些银子赔偿四婶的药钱,就算今儿咱们几家倒霉,刚好碰上了这些事情,当是出钱挡灾了,毕竟这事情好歹也与你们有些关系,而咱们说的她想讹咱们的事情又没有证据,无论到哪里也说不清楚。”
一屋子的人听罢,沉默了一阵,夏富贵接着出声问到:“要万一你四叔闹的厉害呢?”
夏铜柱一听,轻扯了扯嘴角,不以为然的说了句:“他还能怎么闹,咱们钱都出了,大不了就如你说的老死不相往来,那更好,以后像这种啥怀孕了要看,家里有啥事情要去他们家出礼的事情都省了,这次不就因为这种事情才被人讹上了么,你们见过鬼还不怕黑么。”
余氏头先一听到钱,就想出声,但因为是夏复贵和夏铜柱在说话,她一直没和夏富贵说过话,也不好插嘴,这一看夏富贵两人说完了,她立马喊起来:“啥,这钱要我们出?我可不出的,我打她的时候,可没怎么使劲,而且我打完她,她还地上活蹦乱跳的,是后来大妮子和二妮子扶她的时候,她不愿意起来,这才小产了的,这要说责任,也是……。”
余氏说着突然顿住,但是大家都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意思就算真要论责任,这责任也是菲儿大姑和菲儿小姑的,因为高花香小产的时候,就只有她们两个人在她身边。
夏菲儿听着余氏的话,脸上闪过一丝不屑的笑容,是谁说余氏变了的呢,这一出了事情,就连忙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而且推的还是自己的了两个女儿,俗话说江山难移,秉性难改,要余氏真能变,除非下世重新投胎做人。
菲儿两个姑姑大概也听懂了余氏的意思,菲儿大姑瞟了余氏一眼,没说话,眼神极其无奈,她自己娘是什么德性,她是非常清楚的。
菲儿小姑看着余氏冷笑了一下,说:“娘,我还以为你这些日子被爹管的性子变了些呢,这和以前也没啥两样,不管是嫡亲的儿女还是伴着你的老伴,啥都没有你的钱亲啊。”
“你……”
余氏又想开口说话,被一旁的夏富贵先出口的话给截住了:“别说些乱七八糟的了,咱们先商量看今儿这事情该咋办的好,你们觉着我家老三的提议咋样,这钱你们愿意出么?”
听着夏富贵的话,菲儿小姑的脸色变了下,她伸出手指盘算着:“啊,真要出啊,那按照大夫说的隔一天一剂药,每剂药三百文,要调养两三个月,要差不多十多两,咱一共五家,一人出三四两银子?”
夏富贵的话音刚落,余氏又喊了起来:“啥五家,要出也是你们四家,我不出,要真要我出钱,那就把这事情闹出来,我倒是要看看到时看高花香还有没有脸要这些钱,我……”。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