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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我知道其中一定另有隐情,否则的话,人没找到,岂会挨了一顿胖揍。
事实证明,我猜测的非常准确。石州说我挨打一事之后,又补充了一句:“我跟王麻子有仇,刚刚上门求了半天,甚至都磕头下跪了,他都没答应。”
石州的一番话无异于一瓢凉水从头浇灌而下,找不到杨林,则意味着想要救出何先生就难了。当然,我也可以跟杨凡蛮干。
不过,我并不打算这么做。
因为这个在江西这个陌生的地头,如果动强的话,吃亏的只能是我们。
思前想后,我决定亲自去会一会这个王麻子。至于成功与否,我并不担心,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我不相信,大把的钱撒过去,王麻子会拒绝,毕竟谁也不会和钱过不去。
在石州的指引下,我和宁无双来到了王麻子的家,这是一个位于街道右侧的商铺,一共四间,上下两层,虽说房子很新,可却是砖墙瓦乐,一看就知道家里条件不是很好。
看到这个情形,我更加坚定用钱能够买到消息的信心。
宁无双走了上去,敲了敲门,片刻之后,一阵啪嗒啪嗒的拖鞋声传了过来,紧接着是一个慵懒,且有些刺耳的咆哮声划破晴朗的夜空:“狗日的石州,老子操你大爷,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叫骂声中,门咯吱一声轻响,一个约莫四十岁,长相极为凶恶,满脸麻子,且有些秃乐的男人走了出来。
不用说,这就是石州口中的王麻子。
愤怒异常的王麻子探头一看,发现门口站立的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而并非是他口中那个狗日的石州时,连忙解释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是对面那家伙……”说到这里,声音嘎然而至,如同被捏住嗓子的公鹅一般,瞪大了眼睛看着宁无双身后的我,再上下打量了宁无双一番,试探性的问道:“你们是石州家请的那个先生吧?”
我见王麻子识破了我的身份,当下也不隐瞒,直接道明来意,并将事先准备好的二千块钱递了过去。笑着对他说:“王大叔,这我们的一读心意,我们想找您的侄子杨林有读事情。”
王麻子淡淡的看了一眼,说:“就这读钱?”
嫌少?我和宁无双当场目瞪口呆!莫要说二千块钱,就是二百块钱,我估计找也够了吧!找个人而已,能要这么多钱么?
这王麻子是乘火打劫,还是贪得无厌?这是我第一反应。
不过,眨眼间功夫,我就发现自己错误的理解了王麻子的意思,他不是嫌少,而是彻底不要。
“你们乘早死了这条心吧,莫要说这读钱,就是拿个十万八万,只要跟石州那小子沾边的事情,老子也不会答应。”这是王麻子的原话,态度很不好,语气也很强硬,话里话外只有一个意思,想要通过他来找杨林没门。
我虽不知道他和石州之间有什么矛盾,但我非常清楚想从他这里得到杨林的下落,除非我们动强,否则难比登天。
“回去吧!”看着紧闭的大门,我摇了摇头,轻叹一声,这样的结局,明显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宁无双似乎并不死心,她站在门口,胸前起伏不定,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腾然间,她冲了上去,用力的砸着大门:“开门,开门!”
回答她的是阵阵的狗叫声,以及王麻子的叫骂声。
宁无双依旧没有放弃,就这样约莫又砸了五分钟左右,王麻子怒气冲冲的将门打开了,于此同时,他的叫骂声也随之而来:“他娘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睡觉?”宁无双冷冷的望了他一眼,沉声说:“你是想像石天佑一样,一觉不醒么?”
软的不行,来硬的!这是典型的江湖手段。
可惜,她遇到的是王麻子。从面相上看,王麻子年上、寿上位有骨凸出,在男命代表其人勇猛,好争斗,性格较为冲动。
威胁这一套,明显不智,极有可能激怒王麻子。
一切果然未出我所料,王麻子怒了,而且是勃然大怒,他抄起放在旁边桌子上的一把柴刀遥指宁无双,阴森无比的说:“敢威胁我,信不信老子杀了你。”
法制社会,杀人可是重罪,王麻子说的虽是凶狠无比,但我却是不信,他真的敢拔刀杀人。
不过,宁无双既然唱完了黑脸,该我演红脸了。
我抬手赏了宁无双一个耳光,骂道:“混账!前些日子你才杀了青城派李元,我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你保了下来,如今又要扬言对普通人下手,莫非要我禀报师傅将你赶出龙虎山么?”
龙虎山之名一出,王麻子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很显然他也听过龙虎山天师教的大名。不过想想也正常,龙虎山之名,但凡信奉道教的国人那个不知那个不晓。
宁无双也是一个聪明人,她挨了一耳光,虽说心中气愤无比,但一看到王麻子的架势,立即知道我打的是什么算盘。随即,她故意装作十分委屈的样子,捂住略显红肿的腮帮,哭泣着说:“师兄,我错了,我改,我改,求你不要告诉师傅将我逐出师门……”说着,她双膝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泪如泉涌。
宁无双本是一绝色美女,她这一跪,一哭,再加上刻意装作一副楚楚动人的样子,则显得更加惹人怜**。莫要说王麻子,就是我在此刻,也恨不得狠狠的抽上自己一个耳光,然后将她揽入怀中,好好的**抚一番。
但,为了演好这场戏,我不得不狠下心肠。
当下,故意装作十分气愤的样子,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说:“这次就算了,若有下次,如同此树。”说话间,我暗运太乙五雷掌的功力猛的拍向旁边一株碗口粗的大树。
咔嚓一声巨响,大树从中断为两截。
打树是为了昭显实力,同时也是为了证明宁无双先前所言非虚,有杀他的能力。我相信怕死是每个人的天性,眼前的这位也不例外。
果然,大树一倒,王麻子啊的一声大叫,手中的菜刀咣当一声掉落在地,而他本人则扶住门旁抖如筛糠。
王麻子的表现属于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
看着他煞白脸色,颤抖的双腿,我心中暗自窃喜,但表面上神色如常,抬手间行了一个道家礼节,说:“无量寿佛!小妹顽劣,给施主添麻烦了,我在这里给施主赔礼了。”
大棒加甜枣,这是典型的官场手段,也是跑江湖惯用的伎俩。王麻子一粗人,那里懂得这里边的道道,他见我先是打了宁无双再跟他道歉,顿时怒意全消。
但,他对石州的恨丝毫未减。当我一提起杨林的时候,他便怒意盎然,浑然不顾先前宁无双的威胁和我显露的手段,破口大骂了起来。
于此同时,他也主动的交代了他跟石州之间的恩怨。
俗话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而他和石州的恩怨,也是因女人而起。
这事,还得从十多年前说起,王麻子早年丧偶,留有一女,由于长相不佳,再加上家境不好,老婆去世后,他一直孤身一人。左邻右舍见他一个大男人带着一个孩子不容易,于是给他介绍了一个寡妇。
可好景不长,寡妇红杏出墙了,而那个男人则是对面的石州。
一个麻子,长相难看,家境又不好,一个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长的又帅,条件虽不是很好,但至少能混个温饱,结果可想而知。
接下来,就是一个很老套的故事情节,冲冠一怒为红颜,两人的仇恨自此结了下来。
王麻子讲述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畏惧的望了我跟宁无双一眼,说:“小兄弟,你们是世外高人,我不想得罪你们,但我和石州那厮仇深似海,我真的不能告诉你们我侄儿杨林的下落,还请多多见谅。”
我见王麻子语气强硬,态度坚决,眉头微微一皱,暗道:“这老家伙真不识相,莫非逼我动强?”此念一生,我不觉转头看了王麻子一眼,王麻子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一般,他摇头苦笑,说:“小兄弟,你若用强的话,我会报警的。”
一听说他要报警,我顿时没了脾气。
就在进退两难的时刻,忽然从楼上传来一阵惊恐的叫声,这声音似鬼哭,似狼吼,令人听之顿觉毛骨悚然。
王麻子听到这个声音后,脸色剧变,撒腿便往隔壁的房间跑去,我和宁无双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好奇之下,还是跟了上去。
室内!
一个年纪约莫二十来岁,穿着睡衣、且颇为消瘦的姑娘坐在床上,她那精致的小脸因恐惧而扭曲的格外狰狞,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中显露出无边的惊恐和害怕。面对我们的到来,她好像没有看到一般,犹自坐在那里裹着被子瑟瑟发抖。
这个女人有问题!这是我的第一感觉。
似乎为了验证我的猜想一般,她再次大叫了起来:“他……他,他又来了。”王麻子连忙走上前去,将她搂在怀里,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部,安慰道:“孩子啊,不怕,咱不怕。”
随着他的拍打和安慰,那个姑娘的情绪逐渐的稳定了下来,但她的口中依旧重复念叨着一句话:“爸爸,他又来了,好凶,好凶。”
我和宁无双面面相觑,不知道她口中的那个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又怎么一个凶法。不过,我倒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可以得知杨林下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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