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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通红似火的灯笼瞬间一起亮了起来,周珉昌看着怀里乖顺的美人儿,开心的笑了笑,又在她脸上轻啄了一口。
吕芳菲心里一阵的不适,却也低眉顺眼的任他亲吻。
周珉昌又仔细看了看怀里的吕芳菲,扬声叫了丫头进来,吩咐让他们给吕芳菲送些吃的,这才把吕芳菲放在床上,自己径直走出了屋子。
秋月带着蕊儿走了进来,担忧的看着吕芳菲脸上不正常的红晕,只是,这时候,不是她一个丫头能操控的了的,所以,吩咐太子府的小丫头把端来的吃食放在了西侧的厢房里,然后,和蕊儿一起,伺候着吕芳菲下了床。
都说新娘子要在床上一直坐着,可谁让太子吩咐了可以吃东西?所以,自然不用再管那些礼仪。
吕芳菲吃了东西,又让秋月和蕊儿伺候着沐浴更衣之后,就又回床上躺在了下来。
“我先睡一会儿,他……来了,记得叫我起来。”吕芳菲语气平淡的吩咐道。
秋月赶忙儿点头应了,帮吕芳菲拿了床新被子来,就让她在铺满了huā生瓜子的喜床的被子上面,睡了下去。
朦胧的月光倾泻而下,太子府热闹的宴席也随着月影而消散了去,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吕芳菲一人沉睡在大红似火的床榻上,清冷的月辉映照着空旷的房间,只余下微敞开的木门透出少许柔光。
净房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随着厚重的雕huā木门被人由外推开,木屐踩在石砖儿地板上“哒哒”作响,时轻时重,时走时停。
迷迷糊糊中,吕芳菲隐约觉得自己的身后有动静儿,脑子停滞了片刻,她已经被一副滚烫的身体压了上来。
一股热气夹带着一些酒气从她的耳垂儿边冲到了脸上,让她浑身打了个激灵,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你……”话还没说完,就被人用嘴堵住了接下来的话。
极尽缠绵的吻,却让吕芳菲的眼角流下了泪。
就这样吧,认了吧。
两层火红的幔帐,挡着了一些的烛光。
从脖颈一路吻下去的唇舌让她只觉得滚烫而酥麻的感觉从后背传到了全身,尖锐的疼痛一下贯穿了吕芳菲已经未着寸缕的身体,忍不住轻哼了一声儿,太子周珉昌伏在她耳边儿,气息凌乱又粗重的低低安慰道:“在放松一些,放松,没事儿,一会儿就好了,别怕,放松。”
可是,痛楚,怎么可能因为放松就真的能够一会儿就好起来呢?
一直咬牙强忍着,头顶上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动作也越来越用力,吕芳菲疼的不能自已,牙关松动,发出呜呜的啜泣声,这无疑加剧了男人容易膨胀的自尊心,打桩似的快速动了几下,随之男人重重的“啊”的一声低吼,伏在她的身上,抽抽了两下,就一动也不动了。
吕芳菲终于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这一关,算是过去了。
轻轻推开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吕芳菲借着明红的烛光看了看周珉昌已经酣睡过去的还带着餍足之笑的脸,又扭头看了看凌乱不堪的床榻被褥以及散乱在地上的有些撕裂的衣衫,也摸到了自己身下那白巾上已经有些干涸了的血迹。
吕芳菲轻手轻脚的掀开薄被,只见印在床单上的纹路,狰狞的令人触目惊心。
泪水再次涌了上来,吕芳菲拼命抑制住抽泣,闭了闭眼睛,这才悄悄下了床,往后面的净房而去。
秋月已经等在了净房内,见吕芳菲两眼微红的只披了件薄衫,赤着脚转了进来,眼泪就夺眶而出,嘴巴里涩的似是吃了黄连,只低低心疼的喊了一声“小姐”。
“别哭,我没事儿,他……有经验,挺温柔的,我没事儿,别哭。”吕芳菲叹了口气,走上前去安慰起了跟了自己多年的纯真丫头。
秋月哽咽着点了点头,伺候着吕芳菲浸到了温热的沐桶里,才低低的解释道:“酒宴散了之后,太子殿下就命人都退了出去,是奴婢伺候着他沐浴更衣的,没有外人,蕊儿打听了一下,太子殿下除了两个司寝,没有旁人伺候,不过,听其中一个司寝说,太子殿下交好的几个女……”秋月顿了顿,显然是有些恶心这个话题,可又不得不说,值得压制住那股子恶心,继续道:“都是外头的,其中一个,好像还是镇国将军的小妾,这事儿据说都闹到了皇上面前,只是后来这女子去哪儿了,却是不得而知,只听说是被人掳走了,那女子本是城外十里堡百huā楼的huā魁,跟太子殿下好了一段儿时间,后来不知为什么,就进了镇国将军府了。因着咱们刚来,有好些事儿,也得慢慢打听,蕊儿说,不能太着急着去打听,反倒容易让人钻了。子。”
吕芳菲浸泡在温热的水中,身子的疼痛缓解了一些,那个镇国将军府的小妾的事儿,她多少知道一些内幕,自然不会跟单纯的秋月去说,对于周珉昌的侍妾,她更是没有多余的心情去监管,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吧,这个太子府,没两日,就得热闹起来了,还有曹家的两个女子要进府当侧妃呢,她管多了,反倒落了下乘,再一个弄不好,惹了周珉昌不高兴,更是得不偿失了,所以,这时候听了秋月的汇报,也只是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想了想,吕芳菲问道:“那些喜嬷嬷,怎么没有来收落红?”
秋月眨了眨眼“太子殿下,是太子殿下,把人都赶跑了,说是在他没睡醒之前,不得进入您这院子半步,不经通传若是被他发现有人来打扰太子妃休息,他绝不轻饶,这话说成这样,谁还敢来触这霉头啊?”
吕芳菲一愣,随之嘴角勾起了笑起来,芸芸说的真对,这周珉昌,可真是大周朝第一无视规矩为何物的人了。
沐浴好了之后,吕芳菲又端着温水,帮周珉昌净了身子和手脸,这才推着他进了床的内侧,自己则合衣在外侧躺了下来。
新婚的第一个夜晚,太子周珉昌和太子妃吕芳菲就在全是huā生红枣桂圆的床铺上面……的被子上面,睡了一宿。
第二天一早,周珉昌醒来,就见到吕芳菲已经穿好了衣衫,笑盈盈的看着自己,等着自己了,心里前所未有的满足了起来,原来,这就是说的成家,原来,这就是自个儿的家。
“怎么起那么早?”周珉昌心情好的半坐了起来,看着吕芳菲笑着问道。
“臣妾早起惯了,就是让我睡,也是睡不着的,殿下休息的可还好?”吕芳菲从一旁的衣架上拿了崭新的金丝绣边儿的柔缎长衫来,边伺候着周珉昌起床,边笑盈盈的回答。
周珉昌穿好了衣服,搂着吕芳菲使劲儿亲了一口,看着她,笑道:“父皇体谅我这些日子辛苦,母后也说新婚就让我好好放松放松,这样,咱们就不急着去宫里认亲了,你我好好玩几日,等三朝回门儿之后,咱们再一起进宫谢恩。”
吕芳菲温顺的笑着点头说好,就推着周珉昌去净房洗漱了。
相对比太子府的温馨,曹太保家就没有这么清静了。
原因是,太子周珉昌让人送了信儿来。
太子的信,可以算的上是半个圣旨了,谁敢违背?
曹纤纤和曹纤柔听到了周珉昌的话,竟然有史以来第一次默契十足的一起大哭了起来。
曹太保紧握着手里的茶杯,端坐在椅子上,皱着眉头,看着痛哭流涕的两个女儿,怒斥道:“别哭了!还有脸哭?要不是你们胡闹?会让吕家那妮子钻了这个空子?看吧,这下子可好了,只一天,那妮子就把太子殿下握在手心儿里了,连这样的主意,都能听那妮子的。”
曹太保这时候,可真的是恨得手心痒痒了,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吕家那妮子竟然能有如此的手段儿,能哄得太子殿下公然拖延皇上的赐婚,原本说好的太子妃进了府之后,一个月内太子侧妃就进府,可现在,太子殿下竟然说,待到太子妃有孕了之后,再让侧妃进府?这是什么规矩?这往后还让自己的女儿如何能在太子府立足?
“父亲,难道说,我们这一年,当真是要到白云庵去行斋戒?去给……那女人祈福?”曹纤纤拭了拭泪,抬起头来,看着曹太保问道。
曹纤纤一直心高气傲,也是唯一敢跟最受皇上盛宠的长公主周凝墨公然干架的女子,从来眼里就没有过任何人,这会儿突然被第三者插足的吕芳菲抢了自己原本的地位,心里如何能服气?更逞论还要去寺庙清修给那个第三者祈福?
“砰!”曹太保摔了手里的茶杯,眼睛赤红的看着满脸不服气的曹纤纤,呵斥道:“不去?你敢?你还没嫁过去,就敢跟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作对了?你往后还想不想活命了?”
曹纤柔看着姐姐又被父亲骂了,第一次生出了自己真的做错了的悔意,她虽然恨曹纤纤那时候算计自己,可到底,她没想过太子妃的位置会被别人夺了去,还是被那么个长得一脸祸害的吕芳菲夺了去。
狠了狠心,上前一步,开口道:“父亲,要不,我们想法子,做掉吕芳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