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姐夫和夫君

香啵啵陈小兔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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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亲自伺候?”温安撇嘴问,“凭什么?”

    猎熊微微笑道,“反正我话带到了,去不去,凭你自愿,不过,我看你对二王子倒是有些意思。”

    “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对他有意思,我跟他都不熟的。”

    “自欺欺人。”猎熊掀开帐帘,又脸色一暗道,“你还是早点去早点回来,晚上我们商量一下明天的‘大事’,我早晨见大王去族长那里了,到现在都还没出来,真是担心会出什么意外,我在想,不会是族长看出什么了吧?”

    “我们什么都没做,族长能看出什么呀?”温安夺口而出。

    “族长可是会卜术的,草原什么时候下雨,什么时候刮风,谁家的小羊什么时候产仔,族长每次都算的很精准的,总之,我们要小心。”

    “恩,好的,我知道了。”温安不情愿的应答着,又问道,“你可知道他们都喜欢吃什么吗?”

    猎熊一脸羞涩道,“二王子吃草原的食物就可以,弦王——好像不是太喜欢吃肉——”边说,边一脸红霞的出去了,脚下仿佛还踩着点轻功。

    温安莫名其妙的合计,我又没问你爱吃甚喝甚,你羞涩个什么劲儿?

    温安左右为难的的走进龙绍焱的毡房,忽然又想起早晨朦胧中赤裸着身体沐浴的他,脸上一红,心里又是一阵不悦。

    龙绍焱的毡房并不大,东西北三方摆着桌案,龙绍焱虽长相一般,但还是仪表堂堂危坐在正位的桌案前,满面春风,一脸春意盎然,而弦王,一身白衣飘飘,温文尔雅的坐在东侧的案桌前,正双眼含笑的看温安的囧样子。

    温安原本还趾高气昂的,当她的目光触及到弦王眼中那团柔静时,顿时心虚,足下不稳。

    温安踩在地中央那一大块拼接起来熊皮毡布上,不禁有些腿软,又觉得自己不该在弦王面前听龙绍焱摆布,便昂起头,扬眼问道,“二王子,你是知道的,我琴棋书画样样不会,诗词歌曲句句不通,至于侍奉别人更是白目一个,今日贵客远道到来,我看,我还是早点走,不要叨扰了二位的雅兴。”

    弦王轻轻的摇了摇头,眯起眼睛一脸兴致勃勃的看龙绍焱,想看他到底要如何处置这个“侍女”。

    龙绍焱看着弦王,嘴角一抹邪笑,双指点着酒桌道,“这倒酒总该会吧,来,先帮弦王把酒满上。”他边说,身子边倚在后面的靠垫上,一副养尊处优的样子。

    温安的脸羞得发热,只得低头,心想,该死的小狼,连睡觉都粘着我,偏偏这个时候还不出来给我解围!!!

    “二王子,我看她确实不会伺候人,还是让猎熊姑娘前来伺候吧。”弦王自斟自饮,只低头喝酒,眼睛也没有多在温安的身上停留。

    温安顿觉失望,难道他是生气了?她嘟囔着嘴站在地中央,尴尬至极。

    龙绍焱闻此,意味深长的说,“原来,弦王一直对猎熊那姑娘另眼相看啊。”说完,便诡异的一笑,那一笑,极富深意,恰被温安捕捉了来。

    猎熊?温安转眼盯着弦王看,眼中透着几分不悦和质疑,那眼神仿若在问,“你真的喜欢猎熊吗?”

    弦王仿若知道她心下猜想,便看着龙绍焱笑说,“如果二王爷真的豁达,不如就把这个什么都不会的侍女赐给我好了,猎熊那丫头,体贴周到,还是留在你身边伺候更好。”

    龙绍焱拢起脸上的笑意,死死的盯着温安看,嘴角倔强的挤出几个字,“只要她愿意跟你走,我定不阻拦!”

    弦王敞怀一笑,得意道,“那可好,但看姑娘的意思了。”

    温安尴尬的笑笑,她眼中的弦王一脸的静谧沉稳,但是,却仿佛藏匿着暗涌,而一旁的龙绍焱,却显得十分幼稚青涩,她呡了呡嘴,终未能说一句话,借故找猎熊就转身离开了。

    温安的这种无法抉择的状态令两个人都极为不悦。

    龙绍焱坐在高高的座位上,大声喊着猎熊进来斟酒,而弦王则一边看着外面羞涩进来的猎熊,一边摆弄着一把菓洛族人战场上使用的弓箭。

    不悦的温安没带小狼,一个人坐在及腿高的草地中间,微风吹来,她随着那些牛羊一般,被草儿不时的淹没。

    想起龙绍焱刚才的不悦,才知道,原来,他依旧当自己是猎狼一般依赖着。

    温安莞尔一笑,如花似玉,令人陶醉。

    她心中想着,再过几天五姐就要来了,凭借五姐聪锐伶俐的本事,她一定会夺得龙绍焱的芳心,相信他们一定会白头到老。也是那时候,陈国和菓洛人之间便能永远和平相处,远离战争。而自己,也该先回去看看父皇,求得他的原谅,然后,光明正大的与弦王生活在一起。或许,十年后,当自己再来到这里的时候,可以看到龙绍焱和五姐的孩子在草原上骑马追逐,或许,当自己再次走进那令自己心碎的沙漠时,会邂逅曾经那个心底深处的男子,两人一起举杯邀月,一醉方休。

    极目远眺,草原上的落日极其宁静美丽,当那轮火红的阳光铺洒在温安的脸上时,她才觉得,草原的春天,如此美好。

    温安搂着小狼在帐篷里直到月亮初上,这个下午正如猎熊所说,很是奇怪,大王从族长那里回来之后,便急忙的召见了龙绍焱、猎豹以及其他的一些将军级的人物,表面上虽然说是为了明日的成人礼,但是,瞧着他们一个个脸上严肃的样子,就知道事态紧急。

    这会儿,猎熊也掀帘入内,慌忙的踱到温安的身边小声嘀咕道,“今晚,草原上可是重兵把守,我感觉,要有一场腥风血雨。”

    温安顿时紧张起来,谨慎的问道,“以前的成人礼,也会这样吗?”

    猎熊摇摇头,一脸雾水,“不会。”

    “那郡主怎么看?”温安继续问。

    “郡主说,这个地方已经没有她能留恋的了,就算是死,也不愿死在草原,她已经为我们准备好了地图,明晚就依计行事,你我合力,定能把郡主救出去的。”

    温安重重的点了点头。

    猎熊离开后,温安想了很久,终于决定去弦王那里打探他此次前来的目的。

    在弦王的帐外转了几个圈,自己就是没有勇气进去,里面的弦王却忍不住,不高不低的喊了声,“累了,就进来喝口茶吧,离开的久了,竟然连朝凤宫的茶香也辨不清了?”

    浑厚温暖的玉润之声如一道飘渺美妙的音符飞进她的心头,温安的眉梢一喜,便抬脚掀帘进到弦王的帐内。

    华烛鹤焰下,一身白衣的弦王端坐在矮桌前认真的看着书卷,桌上两盏茶,正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暗暗吐露芬芳。

    温安轻轻的进来,笑着问,“王爷知道我要来?”

    “嗯。”弦王缓缓的拿起一盏茶,缓缓的品着,眼睛仔细的盯着书上的字一动不动的看,竟让人分不清他到底是聚精会神在书上,还是在茶上。

    温安闻见自己宫中的茶香,不禁又想起那段跟流苏、齐岳在一起的日子,说话间眼泪便要落下。

    弦王也不去哄她,只看着书口中念道,“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却不料,女子却是玩的不亦乐乎,乐不思蜀,打情骂俏,欢欣鼓舞。”

    温安也不懂得成语,只侧目仔细盯着弦王,见茶盏还拿在他的手中,便双手上前欲接过茶盏,不料,弦王却又曲臂小嘬了一口,又自己将茶盏放在矮桌上,放下书卷,一脸静谧安详的说,“特意带来的。”

    温安虽然不识辞令,但是,在皇宫中待得久了,尤其是得几位姐姐调教,也略略懂得察言观色,这会儿虽听不懂弦王口中的念词,但是,听他那略带几分寒楚的语气便觉他仿佛是有一些情绪的,便连忙说,“多谢王爷,还——还惦念——我。”说着,眼睛时不时的盯着弦王平静的眼神,但是,弦王却又拿起书,继续如痴如醉的看起来。

    直至温安喝完了整盏茶,弦王都没有理她。

    温安不禁拉下脸,眉头紧锁,小嘴紧闭,一脸的沮丧。

    她越想越低落,便欲想随意在一旁的软毡上坐下,屁股还未等靠上,便听弦王眉眼不抬的低声问道,“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说。”

    温安一愣,赶忙直起身子,复又看向弦王,刚才的那句话虽然不是什么责难,但是,相较之前两人的对话,多多少少有了些不悦的语气。

    她又继续看着弦王的眉眼,虽然,眼睛似乎一直在盯着书看,但是,瞳孔却没有焦点,一副名副其实的心不在焉的状态。

    他想我说什么呢?温安在心中揣测着,空气中安静的令人双耳发鸣。

    她试探般的嘟囔着说,“上午在草原上,我不是故意跟他滚在一起的——那就是个意外——你知道,那小狼很调皮的,不知道怎的,就跑到我身上来,我下意识的就去抓住龙绍焱,谁知道他也被我带倒,一下子重重的就压到我身上来,我的头啊、胸啊、腰啊、腿啊的都被压得好痛!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完全是意外!”她越说脸越红,想起那一幕,犹如在眼前。

    “喔。”弦王半冷不热的答应着,他狠狠的抓着那书,听着她口中那一个又一个的小细节,肺都要炸了!

    胸???!!!腰???!!!腿???!!!

    真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