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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平常中,在我们以为最无所顾忌中,往往会出现令我们自己最惊讶的事情,接下来的事情便是否定,否定心中所想到的事情,最后便是妥协,向自己的心妥协。
容易心中的事情显现的第一时间,他否定了,然后接下来的事情,便是他的心在做主,然后他妥协了。他把醉晕晕的顾白载到了他现在所在的家,不是没有想过把她送回家,但是碍于现在的情况,他选择了回他自己的家。毕竟还有人在盯着呢,他得表现好点。
第二天顾白醒来时,发现是完全陌生的环境,吓了一大跳,害怕再次出现上次突然**的那种情况。第一时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第一眼发现挺整齐,放下心来。抬起头后觉得突然有什么不对,然后再看时,她明白了到底是哪里不对。她的衣服!这不是她的衣服!
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容易走了进来。发现她脸上满是震惊的表情文雅的笑了笑,“你别担心,你衣服请我家阿姨帮你换的。”
顾白淡定下来,然后才又觉得事情的不对,问道,“我怎么在你这里?”她记得她昨天到酒吧喝酒,然后去跳了场舞,再然后便是看到了幻影的容易。等等,难道那是真的容易?顾白吓了一跳,“你昨天也在酒吧?”
容易挑挑眉,表示她猜对了,然后帮她整理好全新的洗漱用品之后,说道。“已经把早餐准备好了,你弄好后就来吃吧。”
顾白见他出去之后,摸了摸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之后便没了下文。低着头的她看不见任何表情。很快,她打理好自己,从卧室里出来。参观一圈之后,顾白赫然发现容易现在这套房子里,只有一间卧室,也就是她昨晚霸占的那一间,所以,容易昨晚在睡沙发?
这个疑问在顾白吃早餐时,终于憋不住了,问道。“为什么你家里只有一个卧室?其他那么多空房间。为什么不再准备客房?”
容易明显滞了一秒。然后笑了笑,“没什么,个人喜好。”
顾白耸耸肩。不可否认。以前容易是跟他爸妈住,她不知道他这个癖好也理所应当。只不过,这样子浪费空间,还真是天杀的行为。这天底下,不知道有多少人一生为了能拥有属于自己住的地方拼尽了所有。
方懿生昨晚依然没有回家。离开庭的日子越来越近,而他这边依然一头雾水。他非法融资是事实,并且对方的证据在手,想要摆脱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这么久了,对方不现丝毫马脚,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他现在能做的。便是拼命的查出对方究竟想要干什么,然后尽力销毁那些已经不怎么存在的证据。
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再见到顾白,他忙到恨不得一秒分成三秒用时,脑海里能够暂时忘了顾白的存在。而一旦有了一点空闲时候,不用耳闻六路眼观八方时,他的脑海里顾白的身影总是徘徊着,不曾离去。现在他们甚至连一个最基本的电话都没有,说起来是实在心寒。但是每每拿起手机,想要给她打一个电话时,不是恰巧有电话进来,便是林思的话又充斥在他的耳边。
他曾对顾白说过,他已经摆平了林思。可是真正是否已经摆平,却很难说。林思费尽心思,想要得到的说的直接点不过就是钱。所以他给了林思自己手上华绪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这些股份虽然份额大,但是还不足以威胁到他,所以给的也是畅快。
华绪现在并非是上市公司,股份几乎全部握在自己手里。但是经过这几天来,已经有所不同。他利用最短的时间,将华绪仓促上市,手中的股份已经是散的七七八八,不过最大的股份当然还是在他自己手中。
他选择在这个时候上市,不是没有原因的。他非法融资是以华绪的名义,现在法院要审,主要也只能怪到华绪的头上,也许或多或少会牵引一点到环宇的身上,但是他并不担心,因为所有的证据都显示只有华绪这家公司采用了这种途径。
为了以防对方在开庭之日依然不现身,那么等死也不是他的性格。他将公司上市,一旦真的开庭,那么公司股票自然下跌的厉害,如果真的被判刑或是惩罚,那么华绪很有可能被弄的破产,所以这时候把股票卖出来,他到时候还能亏的少一点,或许一点也不亏也说不准。
在开庭前一日,他一直等待的对方现身且和解没有等到,反到等到了一个令他愣了半天之后,然后将办公室里变成战场的一个消息——顾白终于打来了电话,但是开口却是说离婚。
离婚?她竟然突然间要离婚?!他已经答应了林思,给了她华绪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在这个时候,她竟然还是坚持不了要离婚?!那么他所坐的一切是为了什么,令他到了这步田地到底又是因为谁?方懿生迷茫了。
迷茫归迷茫,迷茫过后,是要尽快处理事情,让事情有一个完美的解决办法。很巧的是,在顾白说离婚的当天晚上,法院发来书信,说将这一事情押后处理。
方懿生决定和顾白好好谈一次,十分认真的。他回到家,看到顾白已经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若不是他认识眼前的人,看成雕塑也不一定。既然她不说话,那么他也就静静地等着。
他把顾白好好地打量了一番,发现这些天没见,她竟然瘦了。以前有些圆润的脸,现在连颧骨都已经非常明显。他尽量极力忍住脑海中千百个疑问,压抑中想要爆发的怒火,然后静静的等,等顾白说话。
“我爸妈已经知道我们假结婚的事情。”顾白眼睛平视前方,仿佛在跟前面的电视机说话一样,“这就是理由,你不是想要问我理由吗。”
方懿生皱起眉头,“他们知道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林思明明一定答应了他,并且接受了股份,为什么还会变卦?如果是钱不满意,她明明应该向他提,为什么会一声不响的依然把那些东西寄给了顾家父母?
他的脑袋已经乱成了一团。离婚的事情,公司的事情。各种疑问,像是有些人故意逗他玩一样,看着他东奔西顾,手忙脚乱,然后在暗处等着叫好。
“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顾白依然面无表情,“关于当初说好的那些钱,虽然没有达到两年期满,但是也已经接近一年,我要一百万就好。你既然已经跟林思在一起,那么再勇敢点,和她结婚也不是不行的。家庭因素都是可以排解的,又何苦为难了别人,还为难了自己?”
顾白觉得,方懿生这些天,都是去陪林思去了,因为林思当初说过的条件,半乐意半讲究的答应了她。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林思为什么便变卦依然将东西送到了她父母手上,但是既然方懿生已经选择了那一边,那么离婚也就是必须要到来的事情了。
与其一直等着,还不如现在就解决。
方懿生看着顾白,只觉得她有什么不同。可是真的要细说,他却说不上来。在交谈一会儿之后,他终于发现到底是什么不同了,今天的顾白,异常的果断与坚决。眼底的神色几乎令人感觉看到了泰山一般,不会有半点迟疑之色。
沉默了半天,方懿生终于说话,“离婚可以,钱没有。”在终于得到顾白的正眼相看的时候,他又说,“既然那是合约,是合同,是签了字的,具有法律效益,如果你现在执意要离婚,我也没有办法,但是中途毁约,我似乎没有支付报酬给你的必要。”
顾白盯着他看了半晌,最后才说,“行,不给也行。不过我爸妈那里,你没有必要再去解释,那样只会画蛇添足。同样,你爸妈那边,希望也不要再来烦我。”
“ok。”方懿生若无其事的点点头。
“今天已经太晚了,明天我们去办手续,上午九点,民政局见。”顾白说着便起身回了房间,在方懿生刚准备问这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就见她提了行李箱走出来。
“你现在就离开?这个时间点?”方懿生诧异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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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白点点头,没有做声,自顾自的拎着行李箱往外走。
方懿生大步走过去,一直忍着没有爆发的怒火终于如被拦截了的瀑布一般奔腾而出。他一把抢过顾白的行李箱,就这样直当当的给随意扔了出去,然后只听见客厅里面嘭咚咚响,顾白还没来得及去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倒了,就已经被方懿生抱了起来,然后往她刚出来的房间一扔,啪嗒一声,门被锁上。
这一切发生不过在一分钟之间,如此的神速,导致顾白到了房间之后,才觉得自己为什么突然会在这里,然后才反应过来。
她费了老大的力气敲门,却没有丝毫回应。到了半夜,她实在没了力气,也不再想明天他是否会按约放她出来,然后去民政局办离婚手续。她爬上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但是奇怪的是,这一觉,竟是她这些天来,睡得最好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