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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住院,小容忙于照顾,故今日晚更了些,各位莫怪。)
“柱子哥,听竹的客人可还满意?”温柔一眼瞥见柱子急火火的冲了进来。
“不知道,那客人板着脸,一丁点的表情都没有道满不满意,不过他叫我来请温大厨。”柱子一头的细汗。
“那,他点的菜可都吃完了?”温柔拉过柱子,问道
“没有,那壶普洱茶喝了一杯,龙井虾仁就吃了一口,瓜片莲藕吃了半盘,米饭倒是全吃光了。”柱子答道,接着又嘿嘿道:“那个客人不但长得像娘们一样俊俏,饭量也小的跟个娘们儿一样!”
温柔无奈摇了摇头,任越依旧是那个无比挑剔的无双公子任三郎,非精品不食,便是再美味的东西,也都是浅尝辄止。
前世温柔就好生的好奇,他那么挑食,到底是如何长成这样一位出尘脱俗的翩翩公子?
不过今生,温柔心中倒是有了个主意,非要把他这公子哥的臭毛病给改过来,明明七尺男儿,怎奈得嘴巴比女人还挑!
“柱子哥,你先去忙吧,我马上去告诉我爹!”温柔回头望了一眼小厨房,温守正的身影依旧在灶前忙碌。
“那好,柔儿妹子,你可提醒温大厨快着点啊。我看那位客人啊,可不像寻常人家的公子,可不是好伺候的!”柱子仔细嘱咐了一句,重新搭了下毛巾,又往前厅去忙了。
我要去见见他!
温柔的心中忽然升起一种非常强烈的冲动。
难以自已。
“爹!听竹的客人叫您去呢!”温柔近前,唤着温守正。
“哦,是不是那个黄牙公子啊!”温守正手中不停,漫不经心的问道。
“爹,人家哪里是黄牙公子!客人叫您去问话呢,想必是要打赏您呢!”温柔说道,心中却暗笑。
黄牙公子!
若是任越听得有人这样叫他,还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嘿嘿,是不是黄牙,待会儿去了就知道了,不过,我那么费工夫做的菜,他没理由不喜欢的!”温守正说罢,手一颠,又一道菜出锅了。
“爹,我随您一起去吧!”温柔嘻嘻一笑。
“你去干什么?”温守正瞪眼。
“爹,想那公子除了要打赏您之外,必要问您这菜式的做法,那本古谱我熟,带我一起去吧,倒时万一有需要,我也能从旁帮个圆场,有个照应!”温柔道。
“恩,也好。”温守正想了一下,大抵觉得温柔的话颇有道理,便带着温柔一起往雅间听竹去了。
温柔跟在温守正身后,心中小鹿乱撞,起初是兴奋无比;上楼的时候却觉得腿脚似有千斤、无比沉重;临近敲门的那一瞬间,更是觉得呼吸困难,几近想逃脱。
前世的种种无奈,重生时明明已经做了决定,必不和那两位绝世公子纠缠不清。自己黯然隐退,必当还二位公子属于自己的一番天地。怎得真正到了该决断的时刻,反而又更加向前迈了一步!
想躲躲不开,想避反更近!
“当当当。”温守正轻轻的拍着门框。
温柔极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
里面坐着的是任越不错,可是他现在不认识自己,只是自己认得他,还好还好!
“门外何人?”是任越的声音。
温柔提了一口气,只觉嗓子发紧,呼吸急促混乱。
“醉仙楼后厨温守正携女求见。”温守正朗声应道。
“请进来吧!”任越的声音,依旧那么清郎。
温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去的,只知前脚刚迈进去,便怔在那里,动弹不得。
窗前。
一人、圆桌。
半掩的窗扇、描花的窗纸、精致的窗棂,古朴的雕桌。
任越此刻背对着温守正父女,临窗而立,挺拔的身姿,负手而立。
“不知公子叫我来此,有何吩咐?”温守正见状,心中直打鼓。
若说之前也有客人要见大厨,不过都是进门就给赏钱的,随后再说些不痛不痒的赞赏之语,无非是关于温大厨的手艺如何了得之类。怎得今日这位,进门竟如此冷淡?
“你就是这里的大厨?桌上这些可都是你做的?”任越慢慢转身,一手背于身后,一手滑过桌上的菜肴。
温守正不由倒抽了一口气,乖乖个隆嘀咚,这是谁家的公子!怎生得如此俊朗秀气!
“啊……是的。”温守正结结巴巴的应着,这样一个美男,温守正的目光竟不敢直视了。
“这道龙井虾仁,虾仁却是不错,用冰水激过,可惜龙井却是陈茶,败笔败笔!”任越指着那盘龙井虾仁,语气平淡如水,却似冷若冰霜。
温守正暗暗惊叹,这小子,怎得如此懂行,居然能吃出烹制的门道。
“我且问你,这壶普洱可是用泉水冲泡?”任越的声音似乎拒人千里。
“啊……不是……后厨没……。”温守正被他这么一问,不禁额头渗出汗珠来了,方才幸亏温柔明明反复提醒泡普洱要用泉水,可惜后厨没有泉水,温守正只能一时图方便,顺手用了井水一泡了之。
“这盘瓜片莲藕也是你做的?”任越缓步向前,慢慢走近温守正,身体上散发出淡淡的好闻的气息。
“啊……是的。”温守正觉得自己都快窒息了,哪有这么个问法的嘛!
“好,那你说说,这莲藕,你为何要切成这种形状?”任越眼角嘴角此刻狡猾中透着笑意,猜不透他的内心到底想的是什么。
“因为,因为……”温守正许是忘了,刚才明明柔儿说过的呀,怎得话到嘴边竟一句也记不得了!
温守正急得忙给旁边的温柔使眼色。
“回这位公子的问话,这莲藕之所以改成小块,主要是因为入口方便,无丝牵绊。雕成莲花形,乃是因为莲花生藕,如此神形结合,自能品出此菜的真味来!”温柔看着温守正张口结舌的样子,赶忙上前解围。
“你又是谁?我不是只传了做菜的厨子前来吗?”任越听闻这颇合心意的回答,瞥了一眼温柔,却见眼前的是一个蓝灰布棉衣的小丫头,不由的微微怔了一怔。
这个丫头,好生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一般。
任越脑子里迅速的过了一下。
城外、飘雪、油纸伞……
任越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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