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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局上也影响了吗?临王是要抢王位,那么苏政息的主子和临王比起来,谁更得皇帝认同?”
虽然她也知道这么问显得很蠢,可是为了知道局势到底是怎么样,她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被人使唤了这么久,她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苏政息,却不知苏政息是为谁卖命,总的来说,就是她压根不知道谁才是她真真正正的主子。
果然,令以明闻言,低下头勾了勾嘴唇,“是临王更受认同些。”
“那不就对了,皇帝的认同比谁笼络的大臣多更重要吧?我不知道临王有没有吩咐过你或是其他人做伤天害理的事,但光一个苏政息就做的够多了,上梁不正下梁歪,由此推论,他的主子也不是什么好人。”
苏若洵说的激动,令以明闻言敛住笑容,说:“临王的确是还没有吩咐过我做伤天害理的事,不过既然是要争那个位置,总会有那么一天的,他们都不是好人,都不值得帮。”
“所以我才问你皇帝更认同谁,皇帝日日面对着的大臣或是妃嫔中,会有谁是纯良的?他能稳稳地坐在龙椅上,肯定是有一定眼力的,既然皇帝比较认同临王,那临王在治国这方面肯定是有些手段的,和治国比起来,谁比谁好那么一点,真的不太重要。”
能站在最巅峰多年的人,一定比他们这种平民更清楚谁才是适合当皇帝的人,既然这一任的皇帝认同临王,而他们又清楚临王这人的人品实际上也好不到哪里去,那就肯定是有一个优点大到让皇帝忽略他人品的问题,从而认同他。
“你说的好像你什么都知道一样。”令以明不轻不重的说着,苏若洵笑道:“说远了,我只是想和你说,你家主子当上皇帝的可能要比苏政息的主子多很多,在你主子当上皇帝之时,就是苏政息他倒下的时候,到时候,你这位功臣想怎么处置那些舞姬歌姬都要比现在轻松。”
“嗯。”令以明点头,“到时候你也能解脱了。”
苏若洵低头。
和令以明相处果真是不费劲,不但她没问出口的,就连她压根没打算问的话他都回答了。
他觉得那舞姬可怜,所以立刻打算救那位舞姬离开呢,那她呢,她以前明明有直白的开口求过他救她的,当时他的回答和刚才完全不一样呢。
所幸,绕了这么一圈后,他的那句话让她安心了。
还好,她的祈求是被人记得的。
开心是一时的,她还是有些担心他,“你在这留了一夜的事情,临王知道后应该会对你有猜疑,他找你问话时,你小心回答,好好解释清楚,别让他生气。”
“为何。”令以明问。
“如果昨天我什么都不解释,只是一味的灌醉你,你会怎么做?”苏若洵笑了笑。
“我会喝你递过来的酒,不过会自己注意还能喝多少,毕竟你以前和我说过,他是让你接近我的,如果我拒绝的太明显,他可能会罚你。”令以明在对苏若洵说的绝大部分都是真心话,连掩盖一下自己的关心都没有的真心话。
苏若洵听着,心里异样。
这个人很关心她,可是她给不了什么回应。
“你担心他会罚我,身为有着相似身份的朋友,我也担心你会被临王罚,仅此而已。”
苏若洵才走出房门,就有下人向她传话,说苏政息要她在自己房里,等着他回来。
这一等就等了两个时辰,苏若洵一直是端端正正的坐着,腰板从累变成习惯了,在她怀疑自己应该是被下人耍了时,苏政息总算是来了。
背着手,一副审犯的样子。
见到这状况,苏若洵的腰板挺得更直。
她没有卞守静那与生俱来的傲气,又没有令以明那英气的五官,能做到板着脸时唬唬人,她只能这样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卑微。
“我只让你与他说几句,你怎么在他房里待了那么久。”苏政息站在苏若洵跟前,面无表情的问着。
“他刚开始一直在纠结自己玷污了那位舞姬的清白而不听我讲话,所以耽误了时间。”苏若洵看向苏政息,“不过我的确是说完就走了,即使算上被耽误的时间,也没有很久,爹爹为何这样问?”
“下人的确说是没多久,我不过是看看你会不会在我跟前撒谎而已。”
看看这人,连是试探也说的像家常话一样,完全不在乎别人的反应,因为他太清楚她的无能为力。
“若洵,这些天里,你有没有再想起什么?”苏政息说这话时,下人把房门关上了,苏政息也去找了个位置坐下,处于礼貌,苏若洵移了位置,继续面对着苏政息,“没有。”
苏政息想让她记起肯定有某种原因,即使她自己能想起一些,她也不说,毕竟她还不知道苏政息为什么想让她想起。
苏政息听见她这么说,似乎是生气了,鼻息重了许多。
“你是我养大的,你这条命都是我给的,作为报答,你该对我言听计从。”
苏若洵不语。
“我让你去红胭院当花魁,是为了笼络一些人,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了,而这几年内一定要除掉的人也都除掉了,你该回到我身边了。”
苏若洵听到这话,皱着眉头。
几年内一定要除掉的人也都除掉了……
为什么用都这个字眼,不是只有御史大夫一个吗?
“父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除了御史大夫外,还有除掉了什么人吗……”
苏政息显然不喜欢她问的这句话,不过还是告诉她了。
“高大人杀第一个人时是费了心思把现场布置的像是自尽一样,虽然轻而易举就被识破了,可后来他也有试图将醉推到别人身上,而杀第二个人时,他大胆了许多,直接用刀,完全不在乎死者会不会大声呼救。”
“杀第三个人时,他简直能有光明正大来形容,一次比一次冲动,你以为他是杀红了眼吗?如果真是杀红了眼,何不拿着刀在京城的大街上乱砍一通呢。”
“爹爹的意思是有人在背后提点吗?”苏若洵微微笑着。
苏政息没回答,只道:“这些不重要,你只需知道,你的一切都该是我的就行了。”
他算是默认了?
原来那么早之前她就在替他做事了。
之后,苏政息向苏若洵走去,一边走,一边宽衣解带,走到苏若洵跟前时,他的双手握着苏若洵的腰带,一扯,腰带被扔在地上,接着,是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