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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还打算商量一下的,可既然都猜到了,那应该也就是没问题了……
苏若洵一怔,然后点头,“你猜到了怎么不在刚才和大家一起说呢?”
“不知道才够真实,我准了,你可以这么做,时间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令以明顿了一顿,“卓奕和赤瑜去沐浴了,你不用太注意会被发现。”
“你什么时候猜到的,是不是你突然站起来让我们回去休息时?”苏若洵还有些疑惑,令以明点头,苏若洵见状,又问,“那你是不是也猜到我会过来告诉你?”
“嗯。”令以明应了一声,“别说这些了,你回去休息吧。”
“好的。”苏若洵心里有些不快,他什么都猜到了,可她却……
“还有,回去和连柔她们说明早不用太早起。”
“噢。”苏若洵走去开门。
“等等。”令以明又叫住她了,她转过身,看着令以明,不满地说:“你有事能不能一次性说完?”
“可以……”令以明清清嗓子道:“好好休息。”
苏若洵应了一声,然后回房休息去了。
翌日一早,苏政息到了六扇门,找了令以明给他说一下大致的案情,然后让令以明去把苏若洵叫来。
苏若洵一听是苏政息的吩咐,立刻知道苏政息是什么意思,特意在苏政息跟前多看了令以明几眼,等苏政息吩咐令以明退下后,她又开始紧张了。
“这桩案子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快速查清楚。”苏政息把苏若洵叫到身边,看她是紧张着,便说:“见我你都紧张成这样,那你见临王时,怎么那么放松?”
苏若洵一惊,抬起头,看向苏政息道:“我……”
“不必多说,我没说那不是好事。”苏政息笑道:“果然还是你有本事,不仅接近了令以明,居然还到临王府去了,说说看吧,你是怎么做到的。”
做事能力强不是坏事,可是居然轻而易举的就做到了这样程度的事,这不得不让他怀疑她的立场是不是变了。
就像之前一样。
“我得到了令以明的信任,是他带我去见得临王。”苏若洵扬着笑,“临王很相信我。”
“很好。”苏政息点点头,似乎是信了,“现在还没有什么让你做的事,你只需要让令以明更信你些就行了。”
“是。”
高卓奕和石赤瑜因为心中有愧,所以还真的是一大早就去把鸨母抓回六扇门了,关在审讯堂内,等着连柔和卞守静去审问。
查案是不能耽搁的,所以即使昨晚苏若洵转达了令以明的话,两人也是早早的就起了,换上衣裳,就立刻去了审讯堂。
“两位姑娘,我是真的不知道!无论你们怎么样我也说不出的!”鸨母才被夹起来就开始大声说着这种一听就知道是心虚的话,正在选着刑具的连柔闻言看向鸨母,抿唇一笑,“受刑前说的话是绝对不能尽信的这种道理我还是知道的,很快你也会知道是什么意思。”
“给你选一下,是想要针刺入你指甲边上,还是想要我在你腿上割上一刀,然后找只老鼠来啃你腿上的肉呢?”卞守静倚在架子边上,善良的让鸨母挑选接下来的刑法,“噢对了,勒住脖子缓缓用力那种让你清晰知道自己在接近鬼门关的招数也是很值得体验的,你选吧。”
鸨母闻言强装镇定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无论你们怎么严刑拷打我都不会说的!”
“好吧。”卞守静看连柔似乎有了心意的方式,便道:“希望你在一个时辰……哦不,一刻钟后还能这么坚持的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像粗鲁的拷打那样的事通常都是由卞守静来的,可是像用针这种事细致的事还是得有连柔这种耐性记好的人来。
比起直接把十个指头都扎完了,还是慢慢来,一点一点的刺进去容易让人崩溃些。
“我记得第一回进红胭院时我就见过你了,那时你好像是当时的鸨母的得力帮手对吧?红胭院到现在换过多少任的鸨母啊?你总算是熬到这位置了,也算是挺不容易的。”话说了多久,针就刺了多久,话毕,连柔松开手,见那根针稳稳地扎在了鸨母的手指里,浅笑。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鸨母的嗓音已经蒙上哭腔了,手指传来的刺痛让她陷入了极大的恐惧,这才第一针,她不敢想象之后会有怎样的痛楚。
“是不是真的不知道,得等你确切明白钻心疼是什么意思后才能清楚。”连柔吹了吹鸨母的指头,笑意又添了几分,拿起另一根针,开始往第二个指头刺去,“你不说也不要紧的,反正我现在做的事是理所应当的,我只是在尽一个身为捕快的责任。”
第二针也刺好了,连柔看着冒出来的点点鲜血,转过头,看向卞守静道:“这样的美景可不常见,你不要过来看看?”
卞守静转过身,摆摆手,“你看就行了,我不爱看。”
连柔闻言,什么也没说,只是笑着拿起第三根针,“很疼吧?可是这才刚刚开始,我没没过瘾呢,你千万别说出来,就算说,也最好是等到我过了瘾后再说。”
鸨母是被绑在木桩上的,双手双脚都紧贴着木桩,可即使这样,也没能阻止她发颤。
连柔正准备开始刺第三只手指,见鸨母抖得厉害,她都没法好好刺了,顿时皱了眉头,紧紧捏着鸨母的手,道:“你最好不要再抖了,不然难受的只会是你。”
卞守静安静的看着这一切。
连柔每次用刑时都像变了一个人。
她好像并不是为了审犯,她像是在享受这个过程,她的目的不是为了早些知道案子的线索,而是纯粹的为了虐待别人。
连柔她并不隐藏自己的意思,她以前也问过连柔,为什么要享受那个过程,连柔说,仔细体会的话,会有相当美妙的感觉。
虐待一个或许见过几次,或许有嫌疑的人,只要保证不死,那就是恪尽职守。
这是她唯一能够宣泄自己内心的方式了。
又一根针刺入鸨母的指头,鸨母终于是忍不住了,混着哭声的尖叫声在审讯堂内响起,连柔带着笑意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那种欣喜的眼神让卞守静看见了,不由打了个寒颤。
这时苏若洵也到了,听见审讯堂内传出的尖叫声,她先是一愣,然后赶紧进了审讯堂,这才一进去,鸨母就认出了是苏若洵,连忙开始求救。
“若洵你救救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鸨母哭的满眼泪痕,“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师姐……”苏若洵走到连柔身边,见鸨母的五只手指都在冒血,倒吸一口凉气,是做戏但也掺了一些真心的劝着连柔,“师姐,都这样她还是说什么都不知道,估计是真的不知道,不如……”
“若洵,走开。”连柔拿着针,嘴边还扬着笑,眼神却是凶狠的让苏若洵怔住。
她现在才知道,原来连柔的气场是不亚于卞守静的。
“师姐……”苏若洵又看了一眼鸨母那一直在微微颤着的手,小声道:“差不多就算了吧……”
“我自有分寸。”连柔瞪了苏若洵一眼,轻笑道:“若洵,认清自己的身份,在审讯堂内,你没有阻挠我的资格。”
话毕,伴随的是鸨母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