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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苏若洵被一些声音吵醒了,但因为光线很刺眼的缘故,她清醒了也没有睁眼。
嗯……昨晚令以明化身唐僧,一直喋喋不休的,后来她太困了,就趴着了,然后……她就没有任何记忆了。
根据身体触感,她现在应该是在床上没错,所以说……
有两个可能,一是令以明很好心的把她送回来了,二是她解锁了梦游技能,自己走回来的。
苏若洵睁开眼,坐直,看向房间,见连柔在梳头,她起身,走过去,问:“连师姐,你知不知道我昨晚是怎么回来的啊?”
连柔笑而不语。
苏若洵倒吸了一口凉气,去问卞守静。
“该怎么回来的就怎么回来。”卞守静一副大爷范,笑容也是意味深长,“放心,你回来时该在的都在。”
“这就好…不对!师姐我不是担心这个!”苏若洵叹了口气,回头看连柔梳好头要出去了,她走到铜镜前,照了好一会儿,看自己脖子上有没有什么印记,然后把衣服脱了,再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卞守静看着,别过头,叹了口气。
苏大人要若洵这丫头进来见见世面,她好像明白是为什么了……
“没有,居然真的什么伤痕都没有!”苏若洵完全不敢相信。
她知道令以明是人格分裂患者的秘密,按理说不是知道秘密的人都得死吗?昨晚她与令以明是独处啊,后来睡着了,他居然没下手?
苏若洵站在原地,眉头紧锁。
好像…这令以明真没卞师姐说的那么坏啊。
不对,昨晚是令以明的主人格,会不会是那个凶巴巴的人格没能成功控制身体,所以才没对她下手呢?
嗯……真是烦恼。
卞守静见苏若洵光溜溜的站着,感叹这世上真是什么人都有了,正走过去要提醒她把衣服穿上,顺便打算帮她把头发梳好,突然听到外面有异响。
“守静若洵快出来出命案了——”
卞守静判断出声音是属于谁的,立刻走到门边,说时迟那时快,门打开了一条缝,卞守静一手把摁回去,皱眉,道:“快穿好衣服!”
门外的高卓奕,开始猜测门上雕刻的东西印在自己脸上,会不会有种奇异的美感。
“师姐,为什么我们这次是坐马车去,不赶时间吗?”苏若洵还记得上回他们是怎么赶去染坊的,她几乎是被卞守静和连柔拽着拖过去的,怎么…这次马车慢悠悠的晃呢?
“这次案子是出在了一位大官的府邸中,肯定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才让我们坐马车。”卞守静冷哼一声,“人命关天,却还顾着面子,真不知道面子怎么就这么重要。”
等马车停下,苏若洵发现是在一座府邸的后门,她原本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一看是后门,很赞同卞守静的话。
都做到这份上了,干脆就别找他们捕快,随便找个地方把人埋了得了。
府邸的管家在后门等着,见令以明等捕快到了,还不紧不慢的带他们进去,一边走,还一边说他们老爷不想人尽皆知,所以希望他们办事时注意着些。
苏若洵听了,还以为是死了哪个奴才,一路上毫不在意的左看右看,等到了,才知道是死了一位小姐,还是嫡出。
小姐死了,丫鬟与这府邸的女主人哭成一团,在进去查看尸体前,那管家还与令以明说,原本老爷是不想请他们捕快来的,都是夫人坚持要查个明白才请来的,如若实在没什么头绪,就说的确是自杀即可。
“如若死的是位公子,恐怕我们就得骑马赶来了。”连柔进去前,冷哼一声,“倘若这小姐是庶出,呵,红消香断有谁怜?”
苏若洵和连柔走得慢,其他人都进去了,就两人还剩在外头,自然,苏若洵就听见连柔的话了。
她肚子里是没什么墨水,但该有的理解能力还是有的,连柔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很清楚。
不过真是没看出来,她以为连柔温温柔柔的,应该是个相当具有该时代特色的女人,也就是那种甘愿一辈子没出息,待年纪大些,随意找个人嫁了便罢的人,刚才听连柔那么一说,发觉她好像看透了这种不公平待遇,而且相当厌恶这种待遇。
人生处处有惊喜,这人相处着相处着,多发现一个闪光点就是一个惊喜,还真不错!
苏若洵与连柔进了那已逝小姐的闺房,见那小姐躺在地上,身着华服,满头珠饰。
往上看去,一条白绫,似乎解释了为何那位小姐的面容看上去如此狰狞。
怪不得那管家说,要实在没什么头绪,就说是自杀即可,就这个场景,的确是挺像自杀的,不过既然能把他们请来,就是有奇怪的地方。
“浅雯,你别丢下娘一个人啊!”夫人哭的肝肠寸断,一旁的丫鬟都在安慰,苏若洵看在眼里,觉得真的是很可怜,还没做出任何行动,就见连柔走到那夫人身边,一同安慰。
令以明看了一眼,道:“高夫人,人已逝,望节哀顺变。”好话一说完,就直戳重点,“您既然要请我们来,定是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请先说一下。”
高夫人原本就不平静,现在听令以明这么说就更加激动,“浅雯昨日才答应我今日要一同去游湖,她昨日一切都还好好的,今日怎么可能会自尽!”
丫鬟也很激动,一边哭一边说:“方才我给小姐上妆时小姐还好好的,才过了半个时辰,夫人与我们再进去时,小姐竟然就自尽了,这怎么说都不可能!”
高卓奕和石赤瑜此刻已经在房间里四处走动,看有没有什么线索,苏若洵则和卞守静,还有发问的令以明听丫鬟们和高夫人说的话有没有什么漏洞。
“半个时辰?这半个时辰里你为何离开了房间?”苏若洵一听到有奇怪的地方,就立刻问。
“小姐喜早上先弹一会儿琴,小姐弹琴时,我等丫鬟是不准入内的,所以才离开了半个时辰。”丫鬟哭的一抽一抽的,看上去也实在是挺忠心的。
“弹琴?那人死,琴声就自然会停止,你为何没有在琴声停止后就立刻进屋?”正在安抚高夫人的连柔听着也觉得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