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没爱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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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初八,大巫师与其坐下的弟子们都不见了。夏国国主得知气得肝胆俱裂,癫狂更甚,大吼道:“追回来,绑回来!我要杀了他,烧了他!”

    七月初九,林家栋收到了千里送来的信,信是宁王所书。

    看完信后,林老爷子与林家栋有些唏嘘。

    宁丫头竟是去了西北而不是京城,六王爷在丫头手中又活了过来,先前的围府与退婚是六王爷的主意。六王爷现在已书信去京城,重新提亲。

    林家栋叹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六王爷当初执意让我回村,是西北要打大仗了!怪不得我写信给六王爷没回信,那时六王爷是以为自己必死,六王爷对二妹有情有意,临死前安排退婚围府之事,本意是为二妹好。却哪知道二妹还有一颗舍利子。”

    林老爷子道:“丫头自己那年落水后醒转过来,就应了和顺长老所说的贵不可言,所做之事神奇得很,还总是与那六王爷挂上边,那时和顺长老用六王爷的封号给丫头做名,果然是天定的缘份啊。”

    林家栋又道:“二妹妹有两颗舍利子,六王爷就身死两回,这可真的是注定的。”

    对于舍利子这等珍贵神奇之物两次都用在宁王身上,林家人没有半点芥蒂,不用在宁王身上,也只能救两条命,能换来林家的安乐候爵位吗?能换来林家的宗室姻亲的身份吗?最重要的是,能换来林小宁后半生的美满与幸福吗?

    七月初十,安风与银夜前往夏国,探查夏国国主宫中的守卫情况。宁王没有停止刺杀的念头,国主遇害,必生乱像,各方势力必有异心,储君继位不会顺利,那时再攻夏,正是最佳时机。

    宁王醒来后,仿佛恨不得时时提醒自己真的还活着那样,每日除了谈军务的时间外,便纠缠着林小宁不放,但林小宁再也没有睡在他的屋里。

    那时睡一个屋里,他是昏迷不醒,动也不能动。可现在他醒了,岂能再睡一个屋。更何况,宁王伤口愈合得飞快,这孤男寡女的独处一室,干柴烈火,不干些什么她自己都不信。可这边城,啥啥也没有,这一世的第一次,好歹也要留到有着纪念意义的洞房花烛夜吧。

    这也是入乡随俗不是,她林小宁前世平淡无奇的三十年,也不是没有经历风月,到了这一世,她更不是墨守成规之人,只是这地方,也实在太没有浪漫情怀了,比起医仙府里他跳墙,差太多了。

    她嘴上却只是说道:“到底没有大婚,没得让人说三道四。”她说这话时的表情,仿佛之前与宁王睡在一个屋里的人根本不是她一样。

    宁王笑道:“我写信,让皇兄将纳征提前,下了大礼,就更改不了了。”

    林小宁笑了笑,心里却很是甜蜜。

    安风与银夜四天后回到边城,与宁王、尚将军密谈了一会。晚饭时,宁王脸色不太好看。

    林小宁问,却只道无事,再问,又说是军务之事。吃过饭,宁王用粗茶漱了口,又去与尚将军谈军务去了。

    林小宁对荷花使了个眼色,荷花会意出了屋。不多久荷花回来道:“小姐,听安雨说,夏国国主光宫外都是层层守卫森严,刺杀根本不可能。”

    是啊,刺杀的可是国主,一国之君啊。宫里层层守卫,任你再高功夫,人家光是用人堵,你也都近不了宫门。

    荷花又道:“听安雨说,夜大人说,只能硬攻,一个城一个城的收复。”

    “嗯,荷花,知道了。”林小宁心情复杂说道。空间也许可以帮到他,可是应不应该告诉他呢。

    七月十六,宁王与尚将军带着大军攻打边城五十里开外的仓县。仓县只是县城,不大,却相对边城这个边关之城要繁华些。

    林小宁与荷花留在边城,由安雨守护着。

    七月十八,林小宁收到京城的来信,一封是给宁王的,还有一封是给她的。给她的信是太后所书,信中太后感激之情跃然纸上,太后信中说起了宁王退婚之因,围府之意。说起了她曾埋怨林小宁因怕死而自求退婚。在此误会之下,林小宁仍是千里相救。其中情意,无法言说……

    林小宁还没看完就有些发怔,原来这才是退婚的真实原因,心里没有感动那是假的,又有些想发笑,他不说实情肯定是说不出口。如果两人只能活一个,不如由她活。这话,真是太煽情了。她也说不出口。

    却是没爱错他。

    继续看信。太后写着:我担扰儿子的心如天下母亲一般无二,我曾发愿,若是林姑娘能为轩儿挡劫,便保林家三代富贵平安,无论林家做何事,吐何言,都不会降罪于林家。懿旨不日便送往安乐候府……

    这是暗示了林家可以嚣张嚣张了。林小宁抿嘴而笑。

    七月十八,桃村在丰收来临之时,京城圣旨到,赐安乐候京城府邸一处。因是秋收之际,若要谢恩可在中秋之后。

    送走宣旨之人,林家栋笑道:“爷爷,这是皇上是想见我们呢,才提出谢恩的时间。”

    林老爷子笑得脸都皱了起来。

    桃村的水稻是毫无悬念的高产,而棉花已采收了第一次,马上就要采第二次了。林老爷子按林小宁的吩咐,作物施肥时除虫时都掺用了后院的井水,而棉花,则在吐絮前及成熟后期再浇洒一些,这样产的棉又白又好。林小宁是想当然而,但结果却是果不其然。

    桃村的第一道棉又吸引了周边村上的地主乡绅们过来取经。

    秋收后桃村并不闲,按林小宁当初的想法,秋收后的稻田里马上试种冬小麦。

    桃村又开始繁忙。

    户部指派大司农来了,大司农是冲着棉花来的,他没能看到第一道棉花吐絮时的盛景,但看着林家库里的籽棉,按一道棉的产量,他预计能亩产籽棉近五百斤,这样的产量太惊人了。大司农激动得流下了眼泪。

    林氏也激动极了,因为现在的宋氏性子“稳重”,每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并且很争气又怀上了。而马江涛的性子也被关得十分沉稳,如今马江涛终于认命了,在林氏眼中,他这个嫡亲的儿子已沦为为马家传宗接代的工具。但至少冲着这点,衣食住行无一样亏待了他。他出入必有身强力壮的护院跟着,说是护他周全,其实就是盯紧着不让他折腾事。

    桃村的安乐侯府又恢复了从前的欢颜。

    七月下旬,内务府又来提亲,同时也带来了太后懿旨。桃村安乐候府一片喜气洋洋,付冠月、付奶奶、林氏、张婶又开始置办起林小宁的嫁妆。之前已置了不少,但那时林小宁退婚后,不敢再置办,怕被她看到伤了心。所以现在得加紧,京郊的陪嫁庄子也不能少……

    几个老老少少的女人很是快乐又紧张地忙碌起来。

    ……

    王丞相书信几封,派人送了出去。他最近焦躁难安,越来越力不从心!

    宁王根本没死!内务府又去了桃村重下聘书!

    王丞相病了,皇帝准他在静养一阵,但他义正辞严地谢绝了。皇帝在殿上感叹道:“王丞相鞠躬尽瘁,若是天下为官者都如王丞相一般,那朕的江山岂能不锦绣万年。”

    众臣纷纷颔首。

    不日,镇国将军府中竟传出喜讯,镇国将军的妾室,怀上了!

    皇帝体恤镇国将军老来得子,下旨召其进京。

    远在西南的镇国将军收到信后,竟如孩童一般号啕大哭了一通。哭完便坐着小南瓜进了京。

    将军府上大摆宴席,宗室之人无一不上门恭贺,就连皇上也送来了贺礼,更不要说京城为官者。

    王丞相拖着病体送了贺礼,镇国将军满面春风,一眼看去,竟是年轻好多岁都不止。而将军夫人也是笑逐颜开在后院的女眷席间穿梭着。

    镇国将军的妾室出来过了个场便回自己的院子与娘家亲人欢叙去了。她身边有着四个大丫鬟,四个护卫贴身跟随。将军夫人与她虽是妻妾关系,却待她如幼女一般。确实,将军夫人五十出头的年纪,她不过十八,做其孙女都是小孙女了。

    王丞相从镇国将军府中回来后,病得更重了!

    七月底,户部上报,去年由桃村拉来的粮种,亩产高达八百斤以上,这只是单季。南方气候温暖之地,可种双季,但稻种不同,奏请明年在南方试种此种。

    皇帝欣然准奏。

    胡大人笑意盎然捋着胡子。

    八月初二,宁王与尚将军的大军攻下了夏国的仓县。

    夏国是疯狂迎战,名朝虽攻下仓县,却没占多大便宜。

    宁王与尚将军脸色很差。仓县周边的山岭树多且密,他们砍掉了一些树,试用飞伞,但还是被挂住了,天降神兵不是什么环境下都能用的。这次虽是胜了,却是惨胜,硬碰硬,名朝兵的确不如夏国的强壮。

    军医忙个不停,安风道:“把小姐从边城接来相助吧。”

    宁王点头,又道:“再去把曾姑娘她们接来……”

    尚将军道:“此战甚是惨烈,得休整一阵。”

    宁王沉默点头。

    八月初四,安风带着大小白与千里如风,把曾姑娘与梅子还有兰儿接到仓县。曾姑娘带来了多套华佗术服及工具还有大量的麻沸散。压得结结实实的,装在**袋里由四头银狼背在两侧,这样不影响坐人。

    林小宁有些累,不仅是因为伤员多,还因为给望仔讨一些空间水太难了。她威逼利诱,却只每天讨到几桶。但是三七倒是给了不少,空间的三七粉,止血的神药,况且都是他嚼出来的粉,多少沾着他的口水。多大的创口都能马上止血。

    但是空间水是不同的,望仔一脸吝啬模样,让林小宁怒火直冒。骂道:“连你都是我的,你的火儿也是我的,你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我想用就能用,你这样是背主,背主知道吗?”

    望仔不情不愿地又给了几桶水。林小宁心中叹气,省得些用吧,

    曾姑娘与梅子兰儿来了后,看到断胳膊断腿的人就两眼冒光。但她的八卦精神在任何时候也不会减少,一边换衣服一边拉扯着林小宁到一边,追问着与宁五之事。林小宁急得跳脚,三言两句说了,又骂道:“什么时候了姐姐,这时要干活了,一堆人命等着你去救呢。”

    曾姑娘这才难得的赞了一句:“没想到宗室之人也能有这份情意。”于是麻利换上华佗术服,包住头发,净手消毒……四人极为默契的各自忙活开了。助手是林小宁之前就挑好的,一直在烧水与熬参汤,并且随时听从各种吩咐。

    “嫣嫣你和我一组,兰儿,梅子你们俩一组,先捡手术时短,能活命的救,”林小宁道,“那些手术时间长的,重伤不行的,我用参王吊着命,得了空再说。”

    “知道的,小姐。”梅子与兰儿回答。

    一切准备齐全,林小宁看到曾姑娘的拿了的几套工具包,惊呆了!

    曾姑娘一出月子,就看到林小宁那时在京城时记下的笔记,内容真是惊世骇俗。

    华佗术不止是简单的破腹产、截肢、以及割掉一小截肠子。里面记录了一些她无法想像事情,原来人可以切掉一些器官还能存活。还有一些病症,以及这些伤与病可以实施的手术方法、术后的恢复与调养等。当然这些方法只是林小宁在死人身上摸索出来的,并没临床证明过。

    她胆大得要命,激动难耐地照着林小宁的描述与图案,花大把银子打出了简陋的相关器具,在动物身上一一试过,再一一改进,搞得京城的太医外院手术室里每天鲜血淋淋。竟然真搞出几套器具。

    并且还带来了!

    曾姑娘看着林小宁的表情得意笑道:“在猪和牛身上都试过的,有你说的作用,兔子太小了,不好试。”

    林小宁立刻湿润了双眼。

    有了更多的工具,就可以做更多的手术。虽然她们的技术并不成熟,一切都是在试,但是这样的伤者,其实就是在等死,空间水与参汤不过不是吊着他们的命。试过,就有可能成功,哪怕成功一例,都表示能有更多的可能。空间水就是抗生素,在她的青霉素还没做出来之前。

    “我的好嫣嫣,你太了不起了,我不如你。”林小宁感叹。

    “瞎说什么呢,都是按你的想法做出来的,快。干活!”

    四人对军医与兵将们的惊吓与赞叹充耳不闻。只管没日没夜的忙碌着。

    林小宁与荷花的屋里多拼了一张床,她坚持五人睡一个屋里,这样可以在睡觉时让望仔偷偷带她们入空间,空间时间长,睡得足足的,外面不过才过去不久。

    这个时候,时间重要,她们的体力也重要。

    八月初七,夏国的大巫与座下弟子在前往属国的路上被追回。

    夏国国主怒得脸直抽,挥剑指向大巫师:“你想投奔蜀国吗?你的师父用了自己的命与蜀王五弟的命,也没能要了名朝宁王的命。你还想投奔于他,哈哈哈……”

    大巫师惨笑道:“我的师父为了夏国以身为祭。夏国太祖没有我太师祖的相帮,哪来的夏国。夏大巫师及弟子与夏国宗室平起平坐,身份何等尊贵,你竟然杀了我的弟子……”

    “我是国主,夏国最尊贵的人是我,我还要杀了你,杀了你之后让你的大弟子做大巫师。”夏国国主疯狂狞笑。

    大巫师的弟子们面面相觑。果然,国主自那天后就有些癫狂。如今也没见好。

    大巫师也不言语。

    夏国国主又道:“拿酒来,让大巫师走前喝一杯!”

    “国主不可……”大巫师的弟子们跪下。

    跟随而来的心腹大臣也纷纷跪下,国主不可,大巫师杀不得。

    夏国国主咬牙道:“前任大巫师以身为祭,明明名朝帝星辅星已黯淡将灭,他一上任,却让辅星重亮,同时又弃国而逃,他是奸细!!!”说完便一剑刺进大巫师的胸口。

    众人都呆住了。

    大巫师的血流得满地都是,脸上突然绽开一丝笑容,他说道:“天下安宁,宁安天下,原来如此。”

    心腹大臣们焦急问道:“大巫师看到了什么?……”

    “国主,你快死了……”大巫师怪异笑着,然后轰然倒地。

    八月十五,中秋团圆节,宁王提前了两天让安风带着四头银狼不断往名朝境内往返,运来大量新鲜肉类与白酒。天气仍是炎热,肉类虽要盐渍,但比军需中风干的瘦肉干要美味得多了。

    炊烟升起,肉香飘散,酒味迷人。仓县的驻兵们吃得满嘴流油,兵士们一边喝酒一边唱着家乡的小调,思乡之愁顿起。

    林小宁与曾姑娘没有节日,仍在忙碌着,轻伤者由军医负责的,她们的伤者都是军医束手无策的。空间水加三七粉、人参、草药以及华佗术和新器具,也只救回了三成的重伤者,还有伤员吊着性命在等着。每天仍有重伤者死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