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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敖卓能动,秦芳立刻讲明来意,那敖卓本是双眼盯在苍蕴身上的,闻听这话显然太过意外,当下转头看向秦芳:“你说什么?找麻烦?”
看着敖卓惊诧的目光,秦芳淡淡地点了点头:“是的,明天的签约我需要你只认我。”
“我是只认你啊!那约定可是咱们谈好的啊!”敖卓更加的一脸不解:“你何必专门来和我说这个?”
秦芳扭了一下嘴巴,无奈地笑到:“我被人谋杀。”
……
秦芳花了差不多二十分钟,讲明白了自己的遭遇,以及她的“亲随”为她悄悄带出来了族令的事。
敖卓本来听的是义愤填膺--作为皇权的继承者,就如同宗主一样,虽然最是明白利益纷争黑暗的,但也是最痛恨这种自相残杀的手段之人,毕竟他们海龙国就特别厌恶这种上位的方式,从来都是能者居之。
只是他的愤怒在听到她的“亲随”轻松带出族令后,这方向似乎就转了道。
“你进了卿家的那个石屋,真得没伤一人,也未受一点伤吗?”敖卓盯着苍蕴,双眼闪动着兴奋与震惊。
“嗯。”苍蕴很随意的应了一声,敖卓整个人就跟屁股后面点了火似的,兴奋着围着苍蕴转了起来:“你是怎么做到的?那石屋跟前,前前后后的侍卫可足足有四十二人,就算你轻功极好,总也会惊动最近的那五个人吧?”
苍蕴闻言瞥他一眼:“你去过不止一次?”
“当然!我为了找那东西把卿家族地都跑遍了,就石屋和藏书阁进不去……”敖卓说着就往苍蕴跟前凑:“我说你到底怎么做到的?是不是有什么密道?要知道我每次靠近石屋那边。还没过去呢,他们可就察觉了啊!快。给我说说!”
苍蕴的嘴巴扭了一下:“没有什么可说的。”
“喂,别那么小气啊!说说嘛!”敖卓像个求学的学生,极其认真的追着苍蕴询问:“我和你家大小姐现在好歹也是盟友,你说下又不会如何!”
“你也说了,那事关‘我’家。”苍蕴一脸认真护卫。敌我分明的态度,直把敖卓急得摇头:“不不不,卿家人都对你家大小姐出手了,你还护着啊?你别忘了,现在你家大小姐还叫我去捣乱呢!”
苍蕴闻言看了一眼秦芳,似在征询她的意见,敖卓又赶紧凑到秦芳跟前言语:“你叫我帮忙,叫我去捣乱。这都没问题,我只要你的亲随告诉我进去的方法就好!你就让他快说嘛!”
秦芳看着敖卓那孩子似的表情,无奈地笑了一下冲苍蕴说到:“能说的话,你就说呗!”
“我实在没什么可说的,他进不去,那是他轻功太差。”苍蕴对着秦芳说了实话,可这话立时就让敖卓脸色像酱油瓶摔碎了似的,一片黑紫。
“你说我轻功差?我可是整个海龙国轻功最好的人!”敖卓说着竟然挥动了下臂膀。做出一副我不弱的姿态,只可惜,苍蕴根本就没把他当回事:“那只能说你们海龙国的功夫太弱。”
“你……”敖卓瞪眼。苍蕴却完全不理会他的怒色,依然淡然的立在那里。
“我说你们两个……”秦芳一看两人这么莫名的就对上了,便想出言相劝,岂料才说了几个字,她就听见了敖卓咬牙切齿的声音:“我要和你打一架!”
苍蕴不屑似的扫他一眼:“你不是我的对手。”
“是不是对手,得打过才知道!”敖卓说着已然撸袖子。而苍蕴则是看了一眼表情错愕又无奈地秦芳,开口道:“要打可以,但两件事必须得先说好。”
“放心,不就是点到即止,不伤和气嘛,我知道!”敖卓一脸的轻车熟路,可苍蕴却是指了下书房内里纱帐处的那张大床:“第一件事,我家小姐需要休息,所以得借你的床一用。”
“行行行!”敖卓战斗心切,完全没当事摆手。
“第二件事,是你要和我打的,结果自负,输了不能影响你与我家小姐的合作。”苍蕴说着微微昂起了下巴:“能办到吗?”
这话问的,简直就是你要是办不到,咱们就不打,敖卓一肚子火气的想要证明自己的实力,当即瞪着苍蕴:“知道了,不就是捣乱嘛,不就是为难他们嘛,没问题!”
“那好,我们出去吧!”苍蕴说着看向了秦芳:“别吵着我家小姐。”
敖卓闻言是气呼呼地扭头出去了,苍蕴冲着秦芳笑言:“赶紧歇着吧,我去去就回。”
秦芳无奈地眨眨眼,压低了声音:“手下留情啊!”
“知道!”苍蕴说着已然转身向外,屋外的敖卓则是脸色更黑了,因为他听见了秦芳的话--他接受了自己输给秦芳的事实,但内心并不会特别生气,因为他认定自己是输给了对方神奇的巫术,这和功夫无关。
可现在就连秦芳都这么看低他,他觉得内心很不舒服,毕竟在海域,在海面上,大少爷卿枫都不是他的对手。
而这个亲随,总不会比卿家大少爷还厉害吧?他可是听说卿枫是卿家难得一现的天赋人才!
“你想怎么比?”苍蕴的突然问话,让敖卓心头惊了一下,因为他不但没听见苍蕴靠近的脚步,更没感觉到他的靠近,他立时明白这人的气息收敛的极其干净,而自己先前并未察觉他们,看来也不是因为自己看书过于专注。
“这里是我的地盘,咱们去海上,船上比,如何?”他再不敢托大,更收敛自己轻视的心,决定选自己最有把握的地方好好比一场。
苍蕴扭头看了看屋内:“那谁来护卫她的安全?”
“我的人啊!”敖卓说着指指下面那些护卫。
“哼。”苍蕴用了一个鄙夷地轻笑做了回答,敖卓一愣后才想起,人家进来时。这些兵勇的毫无察觉,当下就扭头冲着低下大声喊了起来:“搏统领。把我所有的护卫都调集过来,里三层外三层的给我护卫此处!”
一声震天吼似的命令,立时让兵勇们迅速的动了起来,不多时,这里看护的人就比先前多了三倍。站的整个灯塔都是人。
“不可以喧哗,不可以吵到内里的人休憩,但你们必须打起全部的精神,保护她的安全!”敖卓一劲儿的交代着,在下面人整齐的应诺后,敖卓昂头看着苍蕴:“现在可以了吧?”
苍蕴点了点头,敖卓立刻是从灯塔上来了个一跃而下,在众人的瞩目里。已经叫着人准备船只,要去海上。
与敖卓的一跃而下不同的是,苍蕴这个时候却一点都没耍帅,而是慢悠悠的一点一点的从楼上往下走,等到了低下时,海边上已经有小船亮着灯恭候了。
“那人是谁啊?”当小船载着几人驶入大海后,搏统领一脸狐疑的问着身边的人。
“……”一派的摇头。
“他什么时候进的塔?”
“……”依然是摇头。
“那内里歇着的……”搏统领问了一半不问了,因为身边的人头已经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了。
“一群废物!”搏统领喝骂了一句。便不再出声的看着海面上那越来越遥远的灯光,而内心却抑制不住的升起一片寒意--身为护卫统领,竟然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到了殿下的身边。失职的他怎能不后怕呢?
……
屋外的动静,屋内的秦芳自然是听的到的。
不过她已经提醒了苍蕴不要下了重手,她相信他不会伤害到敖卓,所以干脆在屋里转了一圈,看见这内里竟还有个水池,便自己拿着帕子就水擦了擦身上沾染的尘土。泥污后,直接睡在了那张大床上。
床的软硬适中很是舒服,秦芳之前又是那么的折腾了一来回,虽然现在伤口好的已经没有什么了,但到底还是疲惫的,于是躺到床上,没两分钟,人就呼呼地睡着了。
十分钟后,海面上那抹小船上的灯光有了一些模糊,再而后,灯光随着海水是一荡再荡。
……
一丝微微地痒在面皮上散开,秦芳闭着眼伸手去挠自己的脸,却不想触及到了一两根发,忽而的心中一动,睁开了眼,就看到苍蕴那张假脸面无表情的近在咫尺,只是他的眼,倒是直直地瞧望着自己,似乎有些意外她醒来的小小错愕。
“回来了?”秦芳打着哈欠伸手揉了一下眼。
“嗯。”轻声地回答,一贯地柔音。
秦芳撑身坐起来了些,下意识的往苍蕴身后张望,以为自己会看到敖卓,准备安抚两句,结果敖卓却根本不在。
“就你?他人呢?”秦芳有些意外。
“他,还在海上呢。”苍蕴说着伸手把秦芳的肩一按:“我先回来了而已!”他说着将她往床榻上按了回去:“你赶紧睡吧,歇好了精神,明个儿才好和他们玩啊!”
秦芳眨巴着眼睛一脸糊涂:“你说他在海上?”
“嗯,他挺狡猾,想着我在海上下盘会不稳,难做他的对手,只是他根本不知道,我练功的地方可是在瀑布之下,那地方虽然没有海的浩瀚,浪的颠簸,可那份冲力却是要下盘足够稳才能守住的。”
苍蕴说着动手给秦芳拉上了薄薄地毯子,秦芳则是一把抓上了他的手,阻止他的举动:“等等,我的意思是,他还在海上的话,你怎么回来的?”
“轻功到了一定的阶段,踩水便如履平地,我怕你有事,所以赢了之后就先运功蹋海回来了,他慢慢摇回来总要些时间的。”苍蕴说着看了眼秦芳抓着自己的手,声音很柔很柔:“你就别管他了,赶紧睡吧,我会陪着你的。”
秦芳被苍蕴那番轻松的口吻惊的是内心一片骇然,人就有些盲从似的应声不说,更听话的闭上了眼--她忘记了自己还抓着苍蕴的手,只是闭着眼内心想着:这不科学!轻松爬崖也就算了,竟然还可以蹋海而归,这,这家伙到底是有多么的厉害?武功真有这么牛x吗?
她沉浸在了这片惊骇里,而苍蕴看着秦芳却是在压制自己慌乱的心跳--她,应该是没发现我亲了她吧?R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