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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天哪……”在姬流云被这眼前的一幕给惊住的时候,他的身后跟着跑进来的韩家妇人立时惊叫出声,毕竟眼前这两人的姿势,实在让她吃惊不小。
“郡主!”姬流云此时才算回神过来,他一面喊着一面上前抢人,可奇怪的是,郡主的身子绷得直直的,他不但拉不出那个人来,还发现郡主根本就是昏睡着的。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妇人瞧望着疑惑不解,姬流云也是眉头锁起,但随即,他鼻子嗅了嗅,当即言语:“迷魂散?”
“快看屋顶!”此时那妇人也四处张望的发现了屋顶上的洞,姬流云当即仰头张望,妇人却是猛然间就抓扯了头上的簪子向姬流云刺来。
姬流云却是鬼魅般的身子一闪,就闪到一边,登时那妇人扑了个空,手中的簪子便是直直扎进了前方的桌子里。
此时姬流云则是手指快速的在妇人身后一点,当即妇人便保持了这样的姿势一动不动,而姬流云则是看了一眼秦芳,再去扯她,依然发现还是扯不动。
他惊诧的看了看秦芳,又看了看那个瞪着眼几乎要没气了的人,在看了看被点穴制住的妇人,眨眨眼后便是走出了房间,从衣袖里摸出了一根银针在昏倒的寇老狗的太阳穴上刺入。
“发生了什么事?”此时韩家男人和甄晖都因在窗口张望,而瞧看到他这举动,那韩家男人当即询问着走了出来:“我婆娘呢?”
姬流云还没答话,寇老狗就睁开了眼的蹭的一下坐了起来。
姬流云抽了针:“她在屋里守着郡主呢。”他说着伸手在寇老狗的肩头拍了拍,直接走向了韩家男人,韩家男人刚“哦”了一声,人就被姬流云动作迅速的给点住了。
“你干什么?”甄晖一看韩家男人被药王给点住不动,立刻高声言语:“来人!”
当即守在这门口的两个随从,便是快步的奔了进来。
“甄大夫不必激动,我不伤人,只是不知道这位是不是可信之人!”姬流云说着从衣袖里摸出一个药丸一样的东西朝着天空一抛,那药丸啪的一下炸开,竟是一道红烟散开。
立时这三人都被这动静吸引的抬头瞧看,而姬流云如鬼魅一般的快速从三人跟前闪过,那三人便是一动不动的保持着各自的姿势,都被他给点了穴道了。
“不要慌张,我说了,我不伤人,只是目前看来,咱们得这样等人来处理了。”姬流云说着便是坐在了农院的砖地上,瞧望着秦芳所在的房间,一脸的疑惑。
大约半个时辰的光景,一袭白衣翩然而至。
“药王好悠闲啊!”苍蕴拎着宝剑一面言语,一面瞧望着院落里纷纷被师弟点住的人迈步向前。
此刻他的衣衫白簌簌的,除了裙摆沾染了一些泥污外,身上却干净的没有一点血迹。
“苍公子来了就好,你去郡主歇着的屋里看看吧?”姬流云说着一指那房间冲苍蕴眨眨眼,当下苍蕴宝剑换手是进了屋。
大约半刻的功夫,他走了出来,迈步直到了甄晖的跟前,伸手一扫,甄晖的身子立刻就缩了下去:“你们这是干什么?”
“甄大夫稍安勿躁,且随我来!”苍蕴说着又是一甩手,韩家男人当即也脱离了被定住的状态,急忙的后退两步,一脸的小心。
“你也来吧!”苍蕴说着迈步进屋,甄晖和韩家男人对视一眼,都一头雾水又小心翼翼的跟了进去。
“春兰?”韩家男人一入屋就看妇人那被点住的状态,自是大声招呼,但随即也看到了妇人捏着簪子扎入木桌那狠戾的样子,而甄晖倒是盯着和男人过分亲密状态的秦芳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此刻,那个突眼张口的男人,已经是死在了那里。
“我方才进来察看郡主,你的媳妇就拿簪子刺我,被我定在了这里。”姬流云此刻也进了屋出声言语:“而房顶上有个洞,屋内先前还有迷魂散的味道,想来是有贼人从此处进来,意欲行凶,但郡主虽然说中了招,不过,大约她是把贼人制服之后才昏迷过去的,所以保持着如此的状态,我也拆不开他们,只能如此……”
“春兰,这是为何?”韩家男人此刻盯着妇人:“你干嘛要刺药王?”
姬流云见状抬了一下手,那妇人的脑袋倒是能动了,不过她没有回答男人的话,而是看了看屋中的人后,忽然脸色就变,姬流云见状立刻上前,那妇人却已经嘴角淌出了黑色的血水,继而是整个人直接摔去了地上。
“她死了!”姬流云蹲身检查当即懊恼的言语:“是我大意,根本没想到这女人牙齿里装有毒药,啧啧,她竟是个死士……诶,这是……”他手指在妇人的脖颈上抠了几下,随即便是扯下了一张人皮面具,而此刻躺在地上的女人,完全是一张陌生而娇嫩的面孔。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韩家男人直接傻了眼:“我家春兰怎么……变,变了?”
而苍蕴则是直视着甄晖:“甄大夫,敢问隔壁那被救治的人,到底身份为何?竟至于让人如此偷梁换柱的进来行刺不说,还大张旗鼓的以山匪来剿?”
甄晖闻言脸色凝重,随后他看着苍蕴说到:“苍公子你非南昭之人,还请别问了。”
“我的确非南昭之人,可现在却是南昭新帝的幕僚。”苍蕴说着眨眨眼:“何况现在,我可是为了救你们人杀了南昭七十三位禁卫军的人哦!”
甄晖霎那间双眼圆睁:“你说什么?禁卫军?”
苍蕴不慌不忙的点点头:“没错,若是山匪,那武功便该是野路子,且杂七杂八,这些人,虽是手中之物与衣物都乱七八糟看起来如同山匪,可到底是正经八百CAO练出来的,一出手,我便已知其底正源,更何况这么多人都是整齐划一的虎莽功法……我可记得师傅的手札里写得清清楚楚,只有南昭禁卫军是修的这个路数哦!”
甄晖闻言当即双手握拳,却是一言不发,眼看他这般纠结的样子,苍蕴轻笑了一下:“甄老先生不敢说,那不妨我来猜。嘶,隔壁躺着的那位,他并非只是您的学生那么简单,对吗?”
甄晖抬头:“苍公子……”
“他不姓韩对不对?”苍蕴直接问了出来,当即甄晖眼眸里有过一色无奈,而一旁的韩家男人则是激动的叫嚷:“你说什么呢?他可是我弟弟,怎么会不姓韩?”
甄晖盯了一眼韩家男人,又盯了一眼苍蕴,终于是点了头:“不错,他不姓韩,而是……”
“而是姓南宫。”此时躺在床上制住那男人的秦芳出声接茬的坐了起来。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