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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想到这个人的存在时,韩江雪显得愈发的迷惑起来,活了两世她都无法独到这个神秘之人到底是谁,这让原本就复杂的局面更加添上了一层特殊的神秘。
所幸,就算真有这么一个特殊之人的存在,似乎却对她并没有恶意,相反总是在暗中替她推波助澜似的。韩江雪不由得稍稍先将心给放下一些,既然一时半会也没有头绪,索性倒是不去多想。她相信不论此人到底是谁,又将有着什么样的目的,最终都会慢慢的浮出水面。
川先生所住的地方极其特别,即没有响当当的豪华皇叔排场,也没有刻意摆弄出来的高雅之姿。宅院如同普通人家一般随意得紧,甚至于还有些清冷,完完全全的超出了韩江雪的意料。
府中下人也很是有趣,看到韩江雪听其道明来意后,什么都没说,只是径直在前头引路便是,直接便将人给带到了后院川先生平素里头每日呆得最久的琴房外头。
“韩小姐到了!”敲了敲门,那领路的下人在外头禀告了一声,而后示意韩江雪自己进去便是,没有半丝迟疑转身就这般先行离开了。
韩江雪见状,不由得愣了愣,顿时觉得这府中的下人,脾气行事都跟川先生一般颇显特别,难不成真是受其影响?这样的通报当真简洁得不能再简洁,也不理会里头的主子有无应声,做完他的事便转身走人,实在是太有个性了。
她总觉得自己已然是够随性的了,如今跟川先生府中的下人比一比,不免觉得有些小巫见大巫了。不过倒也并不在意,只要人家并无恶意就成,其他的没那么多讲究。
等了一小会没听到里头有人应声,她只得又敲了敲门,出声示意了一下,而后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进去一看,韩江雪发现这间琴房可比一般的屋子大太多了,整整差不多有三个正常的屋子那么大,上前几步左右四处看了看却并没有看到半个人影,根本就不见川先生在屋里头,一时间自是不由得暗自嘀咕了起来。
也不知道这怪先生到底什么意思,她准时准点来,就算让她这晚辈等等也没什么,但最少也不至于这般没交待吧,让下人将她往这琴房里头一扔,莫不是打算让她自个在此自学不成?
说到自学,这屋子里头还真是不缺任何东西,面前比正常屋子长了三倍的面那边的墙上陈列着各色各样的古琴,每把琴都极其小心的保管着,旁边架子上还标上了注解,写明了琴的来历。
左右无事,韩江雪倒是大概瞄了几把样式颇为古朴的看了看,光是那做工材料便很不一般,再一看架子上标注的琴名与来历,更是让她不由得倒抽了口气。
一连换了好几张琴,她都几乎有些不太敢往后头细看其他更多的了,这里头随便拎出一张琴都来历不凡,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真不知道川先生到底费了多少时间与精力才网罗到这么多的名琴。
也只有老皇叔才这样的气魄与财力能耐了,换成是旁人,找到一两把如此不凡的古琴都是极为不易之事。
除了这些让韩江雪啧啧惊叹的琴以外,西侧整个屋子三分之一那么大的地方几乎全被排放得整整齐齐的书架给占据着,书架上头摆放着各种各样的书,看那封面的颜色好些都泛黄,看上去时间应该比较长久。
韩江雪转而踱步上前,顺手拿了几本瞄了一下,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整颗心再一次的使劲蹦了起来,没想到顺手这般一拣就拣出几本孤本来。
具体内容她这会的水平自然没有必要去详细研究,只是又挑了几本而后却是不敢再往下看去,她算是完全明白了,这川先生果然不是一般的怪才,这么多书架,全都塞得满满当当,里头都都是琴谱,或者与琴艺有关的书籍,且本本都是精品,其中孤本占去了一大半,实在是让人眼花缭乱。
这里头简直就是一个货真价实的“藏宝阁”,果然也只有东明老皇叔才有这等的气魄!
“这么多,得几辈子才看得完呀!”下意识的嘀咕了一句,韩江雪顿时觉得有些头大。
她的声音刚落,却听西边书架最后头似乎传来几声书本散落于地的声音,紧接着,一个年轻的身影从最后头的书架边上探出了半个身子。
“别担心,这里绝大部分都只是用来备用查找的。”带着青涩的音线略显紧张,却依然没有忘记安慰韩江雪:“其实师傅最大的兴趣就是收集名琴以及各种孤本,倒并不得样样研究透彻。”
“是你!”韩江雪惊讶不已的伸手指了指已经抱着几本古籍走到自己面前的少年,露出一抹不可思议的笑容反问道:“你刚才说的师傅就是川先生吗?难道你竟然是川先生的弟子?”
看到面前的青衣少年,韩江雪不得不惊讶。这个青涩依旧、甚至还保留着当时第一次相见时的那种小紧张的少年不是那届武试之中的黑马头名宋钦还能是谁!
“是的,师傅他老人家突然碰到点急事,得迟一些才能来。”宋钦一只手抱着那几本书,无意识的腾出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裳,微红的面颊无法掩饰这会他此刻的不自在:“刚才我在最里头整理书本,没怎么留意到你已经来了。没想到……没想到韩小姐还记得我。”
得到宋钦的证实,韩江雪更是不由得啧啧稀奇,当真没有料到这位武试中的黑马竟然还会是川先生的高徒。怪不得她总觉得这少年有着区别于习武之人的那一份青涩与斯文,原来竟如此厉害的来头。
毕竟能够成为川先生的弟子本身就不一般,当然,韩江雪并没有将她自个也纳入到这个范围内。
可是当初她若是没有记错的话,这位青涩的少年颇有几分不得志、不受家人肯定的那种失落,而且一看就知道并不是装出来的。但现在他一个变身竟然是川先生的徒弟,这样的反差实在是让韩江雪有些无法理解。
“宋师兄说笑了,武试头名又岂是一般的人物,江雪怎么可能会不记得。日后我可是多了位武试头名的师兄,想想都觉得威风不已。”韩江雪笑了起来,说起来他们竟然成了师兄妹了,想想都觉得有些意思,因此顺口调侃了一句。
对于宋钦,韩江雪的印象还是极为不错的,英雄出少年这话当真不假,而像这般容易害羞脸红、青涩得比女子还腼腆的少年英雄更是让人无法不印象深刻,同样也更加深刻的记得那天这个少年对于那份认可的重视与激动。
“只不过你,你那天明明……可你却是川先生的弟子,怎么会……”她都不知道应该如何询问心中的疑惑,能够被川先生赏识的人又岂会是什么无名之辈,但眼下的一切实在是让她无法理解。
似乎是看出了韩江雪的疑惑,宋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主动解释道:“我出身将门,但从小因为体弱多病所以习武不过是家人希望让我强身健体的一种方式,而并没有其他太多的盼头。后来我被川先生收为弟子跟随学习琴艺,家里人更是认定我不可能如两位兄长一般走将门之道。但我自己却并不甘心一辈子只做个雅士琴师,所以才会更加希望……”
他没有说完,不过大概意思却已经讲得差不多了,不好意思的停住了话尾,转而说道:“除了你以外,师傅之前一共收过四位弟子,大师兄已故多年,二师兄早年前便云游天下去了,我都不曾见过,三师兄只是曾听师傅提及过一次,所以师傅所有的弟子,大概你暂时也只能见到我一个了。”
顿了顿,宋钦青涩一笑,继续替韩江雪补充解释道:“我是师傅所收的第四位弟子,不过师傅也从没有对外公布过我的情况,除了我的一些家人以外,外人几乎不怎么知道我与师傅的这一层关系。”
听到这些,韩江雪愣了半天,好一会这才意识到什么,脱口而道:“也就是说,川先生收的这些个弟子,除了我以外,其他的几乎都无人知晓了?”
“嗯,也差不多是这样吧。”
宋钦自然明白韩江雪发愣的原因,而后憨厚不已的表明着自己的看法:“也许师傅觉得你是他所收的最后一名弟子,所以这次才高调一些,亦或者那天的情况本也不好低调处之,不过这倒没什么关系,师傅向来随性,做事也没太多固定的习惯,但人却是极为不错的。”
宋钦跟在川先生身旁很多年了,自然对于川先生的性格当然了解,不过韩江雪却并不这般乐观,总觉得这般一来自己跟只出头鸟一样,感觉着实有些奇怪。
川先生还真是个特别的人,一生就收了这么几个徒弟,还一个个的弄得如此神秘,最后更是收了她这么一个怪胎,怪不得被人称之为脾气古怪了。
不过事到如今,多想也没什么作用,她很快摆正着心态看向宋钦,笑道:“这么说来,我x后只能管你一人叫师兄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