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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淳丹的脸上立时肿起了一大块的红印,白皙的皮肤越发显得苍白。
她没觉得自己又做什么惹翟老三不开心的事情,当下,捂紧了发痛的半边脸,很是恼怒的往后靠。“翟老三,你莫要太过分!我没有做错事!”
翟老三浑身酒气,弯腰扶住面前的墙壁,一伸手就把安淳丹揽到身前,手指张开,抓住她梳理齐整的头发就把她的头往墙壁上撞。
头骨和墙壁碰撞的声音在空旷的一楼大厅中回荡着,闷闷的,无人经过的宁谧空间平白添了抹看不见得恐怖阴森。
安淳丹感觉头皮又疼又麻,甚至能感觉到脑中血液的摇晃,她忍住,没有叫出声。双手巴住身边的墙壁,墙壁光滑,却也是徒劳无功。
她到底是意不平,虽然上一次确实没有把翟老三交代的事情做好,甚至还因为打错了人,给他惹了不小的麻烦。可是,当晚她就乖乖得接受了惩罚。按该说,那件事已经做了了结,今天就不可能再追究了。
却不想,这次见面,一句话没说,却又被他按在墙上使劲摔。这翟老三到底是抽的什么风。
安淳丹忍着疼,默默的忍着,终于等到电梯到。电梯门一开,翟老三就抓着她的头发把她推进了电梯间。
幸好电梯间里没人,不然,被看到这种事的翟老三,肯定又要换公寓了。
安淳丹暗暗出口气,举起胳膊抓住翟老三正要把她往铁壁上摔得手,翟老三停下,皱着眉,面容扭曲的很狰狞。她透过凌乱的发丝,很是心惊的看到翟老三眼中闪过明显的反感和嫌弃。
这是她从来没有见到过的。让她十分不安。
“三爷,您有话说话。如果我做错事,我甘心接受惩罚。但您现在这是闹得哪出?”安淳丹知道自己现在很狼狈,精心画好的妆容早就被弄花,连衣服都在一拖一拽之间变得凌乱。再加上刚才看到的翟老三的眼神,那明显就是一副不想见到自己的表情。因此,决定老老实实的和翟老三谈判,最起码,先让他安静下来,不再虐待自己。
翟老三拖着她的头往下一甩,安淳丹被大力带起,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摔在电梯里的地毯上。膝盖正好碰在旁边的金色小垃圾桶上,隔着紧身牛仔裤,里面传来撕裂般的痛楚,想是被磕破了。
“贱货。”翟老三向前,抬腿在安淳丹的腰上踢了一脚,“最近又爬了谁的床?”
说着,尤不解气,又跺了一脚在她上半身敞开的胸口处,安淳丹差点透不过起来,疼得眼泪直接喷出来的,先前的示弱被翻涌而出的倔脾气替代。“姓翟的,你太过分了!有话好好说。你又是哪根筋不对了?”
说着,就要扶住旁边磕了自己一下的金色小垃圾桶起来,却不想,电梯门开了。
一抬头,外面是个西装革履的青年男子,此时正在整理领带,没想到门一开就见到里面一站一坐的男女。当下愣住,抬头瞥了眼头上的字幕。不由得手一指地面,“不好意思,我下楼,按错了。对不起。”
翟老三的眼睛快喷出火来,整个人散发着让人胆寒的阴戾和狠毒,在听到答话后,没有多做理会,只在喉咙里哼了一声就按了关门。
接着这么一个空挡,安淳丹勉强站起来,扶住电梯间里面的小围栏,也顾不得凌乱得毫无风情的形象,“翟老三,如果你今天不给我一个交代。我们今天开始就散伙!”
刚才这么一打岔,翟老三看着安淳丹衣衫破裂,原本娇艳欲滴的一朵花被自己蹂躏的不成样子,不由得有些心软,想着可能是自己做得太过火了。所以,是想着好好地收敛一下的。
却不想,安淳丹站起来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句,尤其是那句散伙,更是让他怒火大盛。原本稍稍露头的歉疚,此时当然无存。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很不爽这个女人,不让她闭嘴,自己就会被这心底的怒火给烧尽。
双手在胸前交握着做准备活动,指节噼噼啪啪的响着,在狭窄的电梯间里显得甚是凄厉。
安淳丹被镇住,不由后退,嘴里却不服输,“翟老三,你有事说事,欺负女人算什么!不耐烦我直说,我立马就走。”
这话简直是火上浇油,醉了酒的翟老三彻底发了狂。
电梯门开,翟老三一个大力把她拽出来,腾出手来打开门。
一进门就把她扔进玄关地毯,关门的时候,从鞋柜上方的橱柜里掏出一条长长地鞭子,啪啪打在地上,做工精良的地毯立时被抽裂一道道的细长开口。
“走?你舍得么?”翟老三像是在听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他俯下身来,狭长的眼睛眯起,伸手支起安淳丹细致的下巴,“天天装纯装处的,终于傍上个不知情的小狼崽子,转头就想和我划清界限了?”
这么看过去,翟老三的侧面确实和翟南在面容上有那么几点相似。只是,安淳丹无暇顾及其它,从见面起翟老三口口声声都是骂她贱货,现在更是直接提起狼崽子,不由心下一紧,“什么小狼崽子?你莫要冤枉我。”
翟老三喉咙里发笑,像是在听天下最大的笑话,“不承认?好。我们走着瞧。”
眼珠一转,手上正甩动着的鞭子扔掉,直接起身越过地上的美人,“抽你脏了我的手。我不打女人,打你是因为你在我眼中勉强算是个用完就丢的玩物。”
安淳丹冷笑,膝盖处粘糊糊的,应该是流血了,这会儿和牛仔裤的布料一摩擦,火辣辣的疼。
“玩物......翟老三,你输了。”安淳丹仰天,神经质的大笑,“什么小狼崽子?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听风就是雨了?”
她把乱糟糟的头发甩到身后,脸色凄惶,“你这么一通折腾,是因为你开始在意我了么?”
房间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回响。安淳丹回头,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只在最深处的主卧处传来隐约的水声。
低头看自己,此时就是一个被肆意玩弄后的破布娃娃,膝盖处的牛仔布料隐约透出一丝血腥,让她作呕。她张口,才发现舌头被咬到,嘴角处渗出大滴血。憋在眼里的泪扑哧扑哧直掉,也说不上来是无奈还是荒谬,“男人,真是没良心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