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如释重负的笑容(9000+)

顾轻舟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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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微犹豫了下,还是小声的把和李云英电.话沟通的事情告诉了楚霁轩。

    如果这件事能顺利成行的话,恐怕她已经带着言言离开了南城,楚霁轩不去找她的话,她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告诉楚霁轩真相。

    有缘分的话,说不定顷刻之间就会清楚,有缘无分的话,大概就隐藏到生命的终结。

    宋微的话让楚霁轩的脸色顿时间铁青下来铨。

    见好像又召唤起楚霁轩的怒意来,宋微窝在他肩头,委屈至极的说:“我问过你,如果言言是你的儿子,你能不能帮我要,你当时说不能要;你一直都说这件事不会帮我想办法……而且你还说自己不喜欢孩子,暂时不想生孩子,也不想让我生……”

    宋微说着说着就扁着嘴,可怜巴巴的看着楚霁轩。

    她可不想在这时候和楚霁轩争辩什么,决定就装可怜到底了!反正她现在一身是伤,还惨兮兮的躺在医院里,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楚霁轩脾气再大也不可能伸手打她这可怜人吧。

    楚霁轩一字一顿的问:“那你的意思,都是我的错?”

    宋微先是下意识的点头,而后又巴巴的睁大眼睛开始摇头,“现在已经不是找过去原因的时候,四爷,你就告诉我,你的宣判结果就好。”

    他是认他们母子还是不认,她只要听个结果就好。

    再深究过去的那些事情,已经没有什么意义。楚霁轩有错,她也有错,但至少进展是对的就好。

    楚霁轩静静的看着宋微那张苍白的小脸,清秀的如同三月的杏花,一双柔亮澄澈的眸子就这么温柔而且多情的看着自己。楚霁轩想起那天冒着大雨找到村民问到村子里所有的土坡,最后站在上方看着宋微和言言浑身是血的躺在下方,那一刻他真的以为宋微死了。

    如果她离开了自己……永远的离开……那时候楚霁轩脑中蹦出的就是这几个字。

    而现在她活生生的又回到自己身边,还是那么灵动,而且学会了撒娇。

    楚霁轩轻轻拂了下她柔软的头发,低声说:“孩子我要,你,我也要。”

    宋微骤然间深吸口气,忍着痛便死死的抱住楚霁轩的脖子,长久以来最让她揪心的问题,最让她委屈的事情,也最让她痛苦的煎熬,在这一句话里,就这样烟消云散。

    “可是,你三哥同意么?”宋微小声的问。

    “我的儿子,他为什么不同意?或者说,他凭什么不同意,就凭当年把你扔到牢里,然后占据了孩子三年的抚养权?”楚霁轩皱了皱眉,“他敢!”

    宋微勾起一丝笑意,她就是喜欢看楚霁轩那种充满自信和骄傲的话语,哪怕压力再大,也仿佛没有他摆不平的事情。

    这样傲然并且自大着的男人,其实也不多见,可她偏偏很喜欢。

    “那这件事……”宋微想了想,还是靠在他怀里问:“是楚家人做的么?他们的目的是想威胁你么?”

    宋微的话让楚霁轩眉宇深锁,一双深沉的眸子仿若瞬间进入冬季,宋微一脸茫然的看着他,楚霁轩拍拍她的肩头,将她又给放回到床上,“最近我要处理的事情比较多,空闲的时候我会过来看你。你好好养身体。”

    宋微很乖巧的点点头,“记得吃饭睡觉,休息好,没休息好还是不要来了。”

    她知道楚霁轩身体已经是在负荷运作,见楚霁轩似乎没怎么听,还是叮嘱了句,“四爷,我会尽快养好病,回……回你身边。”

    楚霁轩站在门边回了下头,见宋微的脸上晕起的淡淡薄红,唇畔浮起一丝安慰的笑容,“好。”

    到门外后,他低声和白锦然交代,“言言从急救室出来后,送到宋微那边,让她们母子待在一起。好好看着她们,不允许再出现一点差池。只允许黎曼过来照顾她。”

    想了想,楚霁轩还是补充了一句,“贺家姐弟也可以。”

    白锦然冷森的回答“是”,这次朱永贵抓走宋微是他的疏忽,因为楚霁轩明令交代过,楚霁轩不在南城的时候,白锦然要保护好宋微。

    但是白锦然这种心比天高的人,看见贺风天天跟在宋微身边,有时候真觉着楚霁轩是小题大做了。

    可就是这次他的一个小小疏忽,差点造成宋微和言言的魂归西天,白锦然现在同样非常自责。

    <p挺拔的身姿就那样直直的站在病房外,包括自己手下带的一干精英。

    “好。安穆你接替我的工作,森木珠宝那边全权负责,和木少寒去南非,至于柴君柴易,现在跟我走。”楚霁轩简单利落的交代了几句,转身便朝着医院外走去。

    微凉的秋风,卷起南城渐渐坠落的叶片,在空中打了个旋儿,便又缓缓归于褐色的泥土中。

    刚刚下过一场秋雨的南城,开始凉了下来。

    楚家老宅外停下一辆黑色的车,这是楚霁轩的座驾。

    柴君和柴易面色凝重的跟在楚霁轩身后,他们知道楚霁轩这是要摊牌的节奏。

    李云英的门直接被撞开,后面跟着的那些佣人们谁也来不及和李云英通知一声,而楚霁轩这位掌管着楚家最多事宜的“皇太后”正静静的站在窗户边上,她看见了楚霁轩开车过来的场面。

    自己的这个儿子,非常优秀。

    优秀到李云英足够抬起自己骄傲的头颅,站在楚家其他三个兄弟门前,耀武扬威。

    她倒是忘记一件事,这个儿子一向有个毛病,对某件事某个人习惯了以后,就会非常难以改变。

    就好比他那辆黑色的保时捷,平时的富家公子,可能会一辆车接一辆车的换,而楚霁轩这辆车,居然能生生坚持十年之久,他会定期保养,就像对待自己的小情人一样。

    李云英唯一没想到的是,宋微那样的女人,哪怕身上被贴上那么多的标签,有前夫的女人,有前夫的儿子,进过监狱,偷过钱,像楚霁轩这样有洁癖的男人,怎么会眷恋她那么久。

    只是当李云英知道宋微是木香的女儿的时候,她和楚霁轩达成协定,只要拿到木香的秘密,便让宋微短时间的嫁给楚霁轩,一旦利用价值完毕,就直接踹掉。

    她不希望楚霁轩娶别的女人,他最好只娶她看中的人。

    她希望楚霁轩能按照自己规划的人生轨迹走下去,从他出生开始,他的确做的很好,让她在楚家的势力如日中天。而她需要木香的秘密,是希望能得到老爷子的全盘支持。

    李云英知道,老爷子唯一的缺憾,就是当年四大家族的分崩离析,谁不知道这老头最喜欢玩的是什么,而他那地下室里收藏了多少宝贝。

    可谁能想到,楚霁轩不但没有和宋微分开,反而越来越喜欢这个女人,这不是李云英愿意看到的。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李云英裹了下身上那孔雀蓝的披肩,骄傲的脸上挂着丝冷冷的笑意,看着自己的儿子,那么优秀的儿子,“怎么今天有时间来宅子里看你的母亲?”

    柴君柴易把着门,顺手也把门给缓缓关上,楚霁轩隽黑而又沉淀的眸子牢牢的锁在李云英的脸上,“我能理解你想要杀宋微的情绪,但不能理解你连一个三岁的孩子都不放过。”

    李云英的冷笑挂在脸上没有消失,她平和的端起面前的一杯咖啡,香浓的味道溢满鼻息,令她心情似乎很好,“孩子又怎么样,绊了我儿子的路,我就必须铲除。”

    “我的路,是自己走出来的。”

    “不。你的路,是我规划出来的。”李云英静静的说,她放下咖啡后,唇畔的冷笑不止,“楚霁轩,我允许你在这个楚家踩着其他三个兄弟自大自傲,更给你开放了所有楚家的资源和空间让你能大施拳脚,你以为你现在的这些势力,是因为谁才得到的么?”

    楚霁轩眉眼深邃,一抹捉摸不透的神思滑过眼底,“你什么意思。”

    “你还不懂么?”李云英终于收了唇畔的冷笑,站起身来冲着楚霁轩吼了起来,她作为母亲的耐性已经用到了极致,“你现在的这一切都是我给的,别总威胁我你的那套路,没用!我让朱永贵抓了宋微和言言,就是想让你自己做个抉择,你不去救她们,我未必会让他们死!但是你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楚霁轩俊朗而又不掩疲累的面容上浮现一丝失望的讥笑,“看来,我们没什么可以谈的了。”

    “你为了一个女人,就要和自己的母亲对着干,你才是好样的。”李云英的声音也仿若入了冬季,寒彻刺骨。

    “不止一个。”楚霁轩淡淡的回答。

    “哦是。”李云英勾唇,“多少年前还有个叫钟欣的,但那时候你年纪小没有反抗能力,现在总算是要回咬一口,你果然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李云英摔了手中的咖啡杯,杯子在地上滚了几下,因为铺着厚厚的地毯,只是在那里晃了晃便停了下来。

    “你要记住,你离开了我你什么都不是!你这楚四爷的身份是谁给的,是我!”

    “你用这样的方式,想和我谈判?”楚霁轩静静的看着脚边的咖啡杯,面无表情,眸中沉静毫无波澜。

    “放弃那两个人,你还是你的楚四爷。”李云英安静的说。

    楚霁轩英挺的身姿并没有因为劳累而显出任何颓废气质,他只是勾起自己的薄唇,一字一句的对李云英说:“谈判,破裂。”

    他径直转身,朝着门外走,李云英的嘶吼声他能听见,但他一点也不在乎。

    柴君和柴易小心翼翼的再度合上.门,只是他们都颇为忧虑的看着楚霁轩的背影,这次和自己母亲谈成这样,会不会给楚霁轩的事业带来不堪设想的后果。

    但明显,宋微和言言差点死在那个村子的事情,给楚霁轩的决定做了板上钉钉的推动,这盏天平毫无意外的滑向了那对母子。

    不过谁知道呢,言言居然是楚霁轩的亲生儿子,事实来的这么措手不及。

    可楚霁轩把这份措手不及掩饰的非常好,他甚至没有半分的迟疑,就接受了眼下的事实。

    而根本不像和宋微说过的那样,他丝毫不在乎。他不但在乎,甚至觉着自己的儿子喊了别人三年的爸爸,简直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所以他强横的把言言留在了医院,直接把楚未华夫妇给扔了出去,他冷冷的对这对夫妻说了一句,“乘着宋微醒过来,言言脱离危险,我现在心情还不错,你们赶紧滚出我的视线,否则我不能保证把他们受到的伤害,统统加到你们的身上。”

    楚未华是懦弱的,宋岚更是从来都怕楚霁轩的,他们二话不说的就跑了,根本没有半分的迟疑。

    柴君打开车门,让楚霁轩上车后,才小心翼翼的问:“四爷,接下来去哪里。”

    “监狱。”他需要去料理下朱永贵那帮人。

    绝不手软。

    …………

    宋微又睡了一觉,这次她睡的比较安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楚霁轩对她的承诺,让她格外的安心,他居然说,孩子要,你,我也要。

    这样简单的话,令她骤然只觉前几天的那些煎熬,不过是一场梦,甚至是让她和楚霁轩感情更深一步的催化剂,她不觉着背上痛了,虽然黎曼每次看了都会哀嚎,要是留疤了怎么办。

    宋微很正经的回答黎曼,“留就留……反正我自己看不见……”

    黎曼倒吸了口凉气,直觉宋微和以前不一样了,瞧她那说话还微嗔的小模样,居然叫撒娇。

    下午的时候贺云霜特地来了次,带了不少补品,宋微见她居然只有一个人,还特别奇怪的问:“贺风呢?”

    “贺风他不敢见你。”贺云霜这些日子总算是胖了不少,褪去了面黄肌瘦的状态,整个人倒是也漂亮好多,她特别羞愧的说:“让他保护你,结果居然还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他现在哪里还有脸见你。”

    “这是什么话。”宋微摇头,“如果不是他及时和四爷通风报信,我和言言也不会安全,于情于理都不会怪他,何必自责。”

    贺云霜含笑。

    宋微无奈,推了她一把说:“去把贺风叫进来,就说我有事拜托。”

    她知道贺风肯定在外头,只是没进来而已。

    黎曼看贺云霜出去了,在宋微的示意下把她的家门钥匙给了宋微,嘟囔着说了句,“你就做好人吧。”

    “那不然呢。”宋微叹了口气,“他那种性格,不想想办法真的会抑郁的。”

    贺风跟在贺云霜的后面走了进来,身上阴沉至极的气场,令整个病房瞬间气压一低。

    “这事不怪你。”贺风还没说话,宋微就已经抢先开口。

    贺风的眼神定在宋微那张憔悴的脸上,最后微微一暗,说:“我的错。”

    “行了。”宋微把钥匙递到贺风的面前,“和你姐姐去帮我打扫打扫家,顺便带好小白,有问题么?”

    贺风略有点诧异的看着眼前的钥匙,表情虽然没有变,眼神却雀跃了起来,“谢谢。我一定会做好的。”

    贺风二话不说转身就朝着外面走去,行动非常迅猛。

    等贺家姐弟离开后,黎曼扶着额头感慨了句,“怎么感觉你收了个小弟。”

    宋微好笑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侧躺下来静静的看着在怀里熟睡的言言。

    自从楚霁轩输血后,言言的状态也终于恢复了平稳,经历过这些惊吓,言言的胆子似乎比以前小了很多,但他至少睁开眼的刹那,会喊宋微“妈妈抱”,这已经让宋微感动的快要哭了出来。

    她的儿子终于认她了。

    宋微抱着言言,在他额头上亲了亲,“我现在觉着,再大的辛苦也没关系,终于云开见日了。”

    黎曼回头看了看宋微那洋溢着温柔笑意的小脸,心里泛起无言的温暖,是啊,总算是云开见日,雨过天晴了。

    真希望以后他们一家三口能好好的过日子。

    虽然黎曼打心眼里觉着,这可能只是劫后余生短暂的平静而已,因为木少寒反馈回来的信息不容乐观。

    可看见宋微那么高兴,黎曼还是不由自主的替她感到幸福。

    …………

    在医院里住了将近一个礼拜,楚霁轩一直都没出现,宋微有时候觉着他是不是都快忘了她们母子两个了,不过看见柴君还会来医院忙活,猜到楚霁轩最近应该事情很多,哪怕是想打听也不好意思打听。

    这天柴君刚要走,宋微喊住了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红着脸问:“能不能把手.机借我用下……”

    柴君恍然大悟,慌忙把自己的手.机递到宋微手上。

    宋微的包被丢在那个仓库,幸好仓库年久失修,一直都没人进去过,财物后来倒是找到了,只是手.机被那些人给扔了,可能是怕她在仓库里和别人联系。

    宋微抱着柴君的手.机,拨了楚霁轩的号码,“嘟——嘟——嘟”几声后,楚霁轩沙哑的声音从那边传了过来,“怎么,宋微那边有事?”

    宋微嘟了嘴,下床后拍着正趴在旁边小床上睡觉的言言的背,“四爷我想你了,想听听你声音。”

    按理说这种生死一线的事情后,男主角多少应该在女主角身边时时待着说点甜言蜜语,但是楚霁轩的现状宋微也不能强求,只好蹲在原地拿着手.机和他聊聊天。

    楚霁轩咳嗽了声,声音里倒是带了些许笑意,“想我了?”

    “嗯……”

    “你现在倒是越来越坦白。”

    宋微脸又热了,她瞥了眼站在一边憋着笑的柴君,恼羞成怒的说:“你、你在忙的话我就挂电.话。”

    “在路上,想吃什么?”

    “言言想吃肯德基,但是他现在不能吃油腻,我、我能吃!”宋微吃了一个礼拜寡淡的食物,都快难受死了。

    “你的背不想好了?吃垃圾食品。”

    “……”

    宋微的背当然想好,背上的伤口最近已经在慢慢痊愈,只是愈合过程中经常痒的钻心,她的手还够不着,最近常做的动作就是对着墙面蹭。

    被楚霁轩挤兑后她也不好说别的,讷讷的挂了电.话交还给柴君,才发现言言已经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宋微。

    “妈妈在和四爷爷打电.话么?”言言小声的问。

    “嗯。”宋微摸着言言的头,眸光温柔,“我知道你可能还不习惯喊他爸爸。不过没关系,以后爸爸妈妈会加倍的补偿你的。”

    言言咧嘴笑了笑,“其实我喜欢四爷爷呢。”

    “那当然,他是你爸爸啊。你身上流的就是你爸爸的血。”

    言言很困惑的看着宋微,“为什么四爷爷不知道自己是我的爸爸呢。”

    这个问题……

    宋微叹了口气,她现在就算解释,言言也不明白的,她柔声说:“乖了,让柴君叔叔带你去打针,你想知道的事情,总有一天会知道的好嘛?但是以后,爸爸妈妈不会再离开你了。”

    言言听到要打针,嘴巴撇了撇,但是他还是乖乖的抱住柴君的脖子。

    刚到门边,楚霁轩正好出现在门边。

    父子两目光正好相接。

    言言有点害怕又有点疑惑的看着楚霁轩,小小的身子下意识的朝着柴君那里缩了缩。

    楚霁轩也愣在那里。

    虽然他知道言言是自己的亲儿子,而他也曾经站在言言睡着的床边看了很久,看他那张漂亮而又清秀的脸,想起曾经不知道谁说过,言言很像他。

    这种感觉是很奇妙的。

    虽然他曾经也无数次的喊他“四爷爷”,两人的感情也非常亲热,可这到底是亲儿子,和以前的那种感觉完全不同。

    言言怯生生的喊了句,“四……”

    他是想喊“四爷爷”的,可又知道这是自己的爸爸,“爸爸”两个字噎在口中好一会又出不来,把个小脸憋得通红。

    楚霁轩尴尬的摸了下他的头,“乖。”

    说完他就转身进了病房,柴君愣了好一会才把言言往走廊外抱。

    宋微直到楚霁轩走到自己面前,才反应过来,这父子间的波段对接似乎有点问题啊,不过她知道还是需要时间来解决这些。

    她没办法指望楚霁轩一开始就对言言好的不得了,毕竟他曾经和自己说过,他从小就没有父爱母爱,更别提怎么爱别人。

    想起刚才他那么僵硬的动作,宋微反而觉着有些想笑。

    今天楚霁轩穿着一套银灰色的西服,整个人笔挺而又修长,身上有清清淡淡的檀香味道,那是宋微最喜欢的味道,她靠近后,才发觉楚霁轩西服里的衬衫领子居然没有穿好,慌忙踮起脚来帮他抹平。

    楚霁轩细长而又疏离的眸子在对上宋微的身影的时候,总算是温和了些许,他勾着笑意看她费劲的帮他整理仪容,心里霍然间愉悦起来。

    他居然有一个礼拜没来看看这个女人。

    而他居然没有意识到,其实他心情愉悦的时候,说不定做事情会事半功倍,而宋微其实是能做到这一点的。

    而更让他愉悦的是,宋微这个小女人完完全全的属于他,她不属于任何人,这异常满足了他大男子主义的占有欲。

    见楚霁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出了神,宋微奇怪的问:“四爷你想什么呢?”

    “没事。”楚霁轩低下身子,忽然间将宋微打横抱起,放在病床上。

    “怎、怎么了?”宋微挣扎了下,感觉到搁在腰间的手指兀地冰凉,脸又一点点的晕红起来。

    “看看你的背。”楚霁轩揭开宋微的病号服,就见原本光洁如玉的背上,已经蔓延上扭曲难看的纹路,就好像是爬在身上的图腾,却生生的嵌在肉里。

    那是宋微在雨夜里为了逃避砍刀,被一刀刀的划伤的。

    现在伤口正在愈合,有些浅的地方已经开始泛出粉红色。

    但楚霁轩还是皱了皱眉,他最喜欢摸的皮肤,怎么能有一点点的伤疤呢?看来得高价找点祛除疤痕的药才行。

    宋微可不知道自己看不见的地方,有的人却介意起来,她忽然间拧了拧腰,对楚霁轩说:“四爷,痒。”

    楚霁轩眼睛直接向下,看到宋微两腿间,细长的眸子微微一眯,“现在不行,人太多,等晚点再满足你。”

    “……”

    宋微脸都快熟透了,她闷闷不乐的回复了句,声如蚊虫,“是背……背痒……”

    楚霁轩“唔”了声,镇定的坐到她床边,伸手在她的背上摩挲着,“哪里?”

    “上面、上面一点。”

    “这里?”

    “嗯不对,再往右点。”

    “对了对了就是这里,啊……好舒服……”

    宋微这些日子痒到极致只能蹭蹭墙,又不好意思喊别人挠,现在楚霁轩或轻或重的在她伤口边缘轻轻的抓着,又不会弄破伤口,力度适中,让她舒爽到浑身毛孔都似是打开,发出了如同小猫般呻吟的声音。

    “嗯……再重点……”

    “这个力度可以了。”楚霁轩无情的拒绝。

    “四爷再重点么……”

    听着屋子里头传来的对话声,柴君很犹豫,他在犹豫要不要带言言先出去溜达一圈。

    言言好奇的看了眼欲言又止的柴君,“柴叔叔,妈妈在做什么呀?”

    “呃。”柴君小心翼翼的抱着言言远离这是非之地,他总不能说这小别胜新婚,你爹和你妈正在做活塞运动。

    柴君不得不感慨,四爷真是不会怜香惜玉,宋姐还没有出院呢,就迫不及待压倒在病床上了,看来在医院里应该是别有一番风味吧?

    宋微要是听见柴君的心声,一定会痛哭流涕,他们真的没有在做什么活塞运动啦!这次误会大发了!

    楚霁轩替她挠完后,收回手来,皱着眉头评价了句,“手感真是差了太多。”

    宋微爬起身,背上虽然还有点痛,但行动已经毫无大碍,她蹭蹭的抱住楚霁轩的胳膊,眼睛晶晶亮的望着对方,说:“我终于可以带儿子回家了。”

    “嗯。”说到这件事,楚霁轩还满欣慰,虽然他的确曾经没有要孩子的念头,这突然间多了个亲生儿子,感觉似乎还不错。

    当然,这可能还在于,孩子是宋微生的。

    宋微凑到楚霁轩脸颊旁,轻轻的吻了下,“谢谢四爷。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大夫怎么说?”楚霁轩问。

    “大夫说我和言言恢复的都蛮好的。而且小白好些日子没见我了,曼曼说它最近吃的都少了很多,我好挂念它。”

    “小白?”楚霁轩忽然间挑眉,“你的意思是要回你那个小房子?”

    宋微柔亮的眸子里满是笑意,跳跃的神采如同明光的火焰,“对啊。”

    楚霁轩忽然间愣在宋微那明媚的笑容里,两个人在一起也算有些时日,但他从没有在宋微脸上看见过这么如释重负的笑容,这令他托住宋微的下颌,照着那恢复血色的双唇直接吻了上去。

    正在这时,柴君抱着言言推开门,嘴巴里还嘟囔着“没声音了,看来是消停了”。

    他关上.门,转过身,晴天霹雳脸。

    宋微尖叫了声,几乎是下意识的想要翻身,却被楚霁轩狠狠的扣住腰,她这才意识到楚霁轩的裤子已经脱了一半,瞬间羞红了脸。

    丢人丢到姥姥家了,还在自己儿子面前!

    楚霁轩犀利的眼刀给到柴君身上,柴君慌忙僵直的转身,干笑着对言言说:“啊哈哈,叔叔再带你出去溜达一圈啊,一圈不够,那就三圈啊……”

    门再在眼前被带住,宋微捂着脸便埋在楚霁轩xiong口,“怎么办,好丢脸。”

    “嗯。确实是,不是好的教育。”楚霁轩格外正经的回答着。

    “……”宋微心说你这就知道关心儿子的教育了?之前言言睡在身边,他不管不顾的要她的时候,怎么就不听她的哀求?

    不过这种过去的事情宋微也不想提,可怜巴巴的低头看了眼楚霁轩的肿胀,“怎、怎么办?”

    “今天本来也没打算做。”楚霁轩非常冷静,也非常平稳的将宋微抱回到怀里,梳着她的头发说:“原本也是打算等你病好了,才能做的酣畅淋漓,彻底的满足你。”

    宋微尴尬坏了,谁要他满足啊,这种事情怎么就变成她想要了啊?!

    PS:写甜什么的,真不是我擅长啊………………咳咳其实这章是标题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