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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婢在那个大家伙里灌注了温水,然后封上了口,来回晃动,似是想通过撞击,将水冷凉些。
我看得真切,那是一个状如阳器的“角先生”,角先生乃铜制,上有横向龟纹,密密麻麻,大小相同,角先生前缘是一个双瓣凸起,就像桃子的两半腰身,看起来可爱且性感。
我屏住呼吸,看那金儿,瓶儿,和梅儿竟然各自分工,看起来她们应该是已经习惯了这些工作,其中一个负责揉捏禧妃的胸,一个负责在她身上用手指游移勾引,还有一个负责湿润禧妃的私密之处。
我看到这里,便不想再看接下来的情节,我想这个女人也够可怜的,年纪轻轻的就被困在深宫无人互暖,而且她的言下之意应该是,欲求依旧不够。活寡妇最可怜,像杨葱那样的寡妇,好歹还能去找男人快活,而像禧妃这样的皇家贵妇,就不能毫无忌惮地不守妇道了。
我将脸转回,盯着皇甫凌望,这才发现他一直注视着我,我忽然就羞红了脸,像我这样好色的女孩子家应该不多吧,这下又要被皇甫凌耻笑了。
“依依……”皇甫凌的声音十分低,低到可以忽略不计似的,我点头示意他我听到了,他便继续小声说:“你终于愿意看我了。”
我脸上黑线乱飞,皇甫凌可真是乐天派,在这个时候还能开出玩笑,我真是佩服他,不过我望着他,眼角竟然在无意间湿润了。
“依依,怎么了?”
我望着皇甫凌,他今天没有戴着他巨大的帽子来挡伤,而是戴着一个只能将绷带遮掩起来的额帽,额帽就像是西瓜帽子一般小巧可爱。却在头顶上镂空,以便玉冠的头发能够露出来。
我轻轻抚摸着他的额帽,知道里面的伤是胡撸一棍子砸下去的结果,他是伤是因为我才受的,而我却不曾真正照顾过他。
我用眼神,对着皇甫凌微笑,此刻全然忽略了,屏风外禧妃风流的淫叫,我的眼神里布满了感动的笑意,很多事情一下子冲击到我的脑海来。与皇甫凌的一切经历都像画面一样轮播,从初遇到别离。
云天依?云翳?我是谁,我是谁。我为何而来,如何离去,我闭上眼睛,一瞬间,一滴泪。一瓢思念,从筒子流到了皇甫凌这里,从现代流到了古代,要怎么饮尽这相思的苦,为了一个人辗转反侧,为了一个人茶饭不思。为了一个人穿越千年,在短暂的时间里,写下我们的记忆。从陌生算计,到生死相依。
我闭上眼睛,无数回忆连结,唇上却附上了一个温软的贪恋,如此贪恋。我没有挪移,反而相拥而去。眼泪流出了眼眶,流淌在我和皇甫凌的肌肤相交处,暖暖的泪,冰冷的落,却热了我的心,温了我的情。
然而我想起了,那把穿过严柳身体的长剑,它在夜色下泛着凛冽且鲜红的光,我的依附对于严柳来说,只是一种负担,是我害他和我一起铤而走险,而我并不爱他,我只是感恩,我想嫁给严柳,独享他一个人的宠爱,严柳他知道,知道我不爱他,却还是愿意默默为我付出。
我讨厌这样的自己,为何不能依照自己的性子,坦坦荡荡地活着,为何不能大声说爱你,我爱你……
眼泪顺着我的眼角,流到我和皇甫凌的脸上,再流进我们的唇角,我们一起感受苦涩,感受泪水的咸,我渐渐抽空,直至感觉不到空气的冷暖。
“呜……”对面的人影居然将我推开,还大叫一声:“你干嘛!”
稀里哗啦地声音开始从屏风后面响起,我以手掩面,绕过屏风,只见宫婢手中的角先生,已经从禧妃的私密之处抽了出来,上面水亮亮地覆盖了一层液体,粘液颇有滴落到禧妃身上的趋势。
她们“啊呀啊呀”地叫嚷着看我,我却惊悸地看着她们!
啊呀,全乱套了,金儿,瓶儿,梅儿都手忙脚乱地,将周围的衣服朝禧妃身上遮盖,而禧妃的脸本来因为**的兴奋而红热一片,此刻看见我们却大惊失色,红热瞬间便被惨白的颜色代替。
我转头看向皇甫凌,却发现看到了云翳,云翳瞪着眼睛看着禧妃她们,禧妃她们则惶恐地盯着我们看,我伸出了自己的手仔细瞧了瞧,大手,男人的手?没错,这是皇甫凌的手!
难道我又魂穿回来了?留白师傅所指的,我可能会回到皇甫凌身上,难道就是指这样穿回来?
我若面对着皇甫凌真诚地流泪,那么我便会魂回皇甫凌的身上,原来命数是这般安排,我算是受教了!
关键是留白师傅也说了,我若魂回,云翳将忘记我的存在,那么她现在应该是一种半失忆的状态,她能记得我们间隐隐约约的回忆,但一定不是全部,所以云翳此刻的状态,应该是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所以她刚才和皇甫凌相吻时,才情不自禁地大叫了起来。
我们还有时间思虑么,显然没有。
我对着皇甫凌大喊一声:“赶紧跑啊!”
当然,我现在又回到了以前的状态,只有皇甫凌能够听见我的声音,并且皇甫凌在我没有喊他之前就已经拉上了云翳,准备开跑。
趁着床上的金瓶梅三宫婢和禧妃还没有彻底反应过来,皇甫凌带着云翳闯出去肯定没问题。
“让开!”皇甫凌大声训斥起把门的宫婢,宫婢知道自己挡不住我们,便撤到了一边。
皇甫凌拉着云翳夺门而出,我确信在此期间,她们只看见了云翳的模样,却没有看见皇甫凌的,因为皇甫凌一直用手臂,挡着自己的脸。
我们刚出门,宫婢便杀猪似的喊“来人啊”,只听殿内禧妃却大声呵斥她:“别叫了,快关门!”
想来这禧妃,也不想让自己的丑事败露,所以她决定息事宁人,不予追究我们了。
远处的搜索侍卫闻声便往这边赶,皇甫凌抱起云翳,几步助力飞上了屋檐,我们踩在瓦片上行走。
夜风瑟瑟,我们耳边的风呼啸而过,夜空如洞,似乎我们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吞噬。
皇甫凌走了没多久,后面便有侍卫追击而来,奇怪的是,与此同时,屋檐上行走的人又多出了两个,一个身材矮小,似是胡撸,那么另一个,不是安神颜就是留白师傅了!
他们二人分散了侍卫的注意力,但是大内侍卫并不是好对付的角色,剩下的一小队人马也追得我们好苦,更何况云翳不会武功,皇甫凌带着他走得略慢。
走完了屋顶,皇甫凌便跳了下来,我很熟悉这片园子,这里正是我傍晚被误抓的地方,也就是太后养着爱宠的那个园子。
皇甫凌将云翳放在园子里,我居然看见了一只大孔雀,孔雀住在温房里,看起来很惬意,不过孔雀的尾巴似乎被扒掉了一些毛,想必它就是太后所言的那个,被拔毛的爱宠凤凰?
它分明就是孔雀,却被喊作凤凰,为了它身上的几根羽毛,我作为云翳可是受尽折磨,反正到刚才为止,我感觉云翳的身体都还处于疼痛状态呢!
不知道现在的云翳还记不记得这件事情,只是皇甫凌已经嘱咐起云翳:“你假装在这里喂凤凰,千万不要多说话。”
皇甫凌没等云翳回答,便几步纵越跳到了园子的高处,隐蔽起来。
“快快,就在前面了!”
一行侍卫飞身而来,越过了正拿着孔雀食盆,喂孔雀的云翳,我心里深深地出了一口气,本以为就要安全了,可惜侍卫们却又折返回来,几个人如鬼魅般落在了云翳身边,倒吓了我一跳。
我赶紧问皇甫凌:“云翳是不是被发现了!”
皇甫凌却专注地盯着云翳的方向,连我的问话都不搭理了,或者说他现在不能搭理我,因为一旦回话就会有声音,就可能引起侍卫们的注意。
侍卫们开口询问起云翳:“小丫头,刚才有没有看见两个人从这儿经过?”
云翳将皇甫凌的话听进了心里,所以她只摇头,并不开口。她显然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被追杀,我看她面色如常,她应该连自己伤了严柳的事情都忘了吧?不过,严柳却是我伤的,这件事被云翳忘记也好。
“那你有没有,看见什么可疑人物出现呢?”
云翳还是摇摇头,侍卫中的一个人,却十分不耐烦地抓住了云翳领口的围巾。
围巾自然而然地从云翳的脖子上滑落,落到了侍卫的手里,它是由一个包袱卷裹而成,十分可疑。
“好啊你,就是你吧!凶手!”侍卫很确定地大叫:“肯定是她,她肯定是从宫外来的,我们抓起来回去审问!”
云翳的手已经被他们束住,我有些惊恐地就要起身去救,皇甫凌却和我争夺着身体的控制权,并不准我去救她。
我着急起来:“皇甫凌,你怎么了,让我去救她!人是我杀的,不关云翳的事!”
皇甫凌还是密切注意着情势,压根就不理我,难道,我们就一直这样,冷眼看着云翳被抓吗?